作者简介:王燚,男,1968年出生于吉林省扶余县,东北石油大学硕士研究生毕业。1985年开始从事杂文写作,多篇杂文在南京《春笋报》上发表,后由于种种原因停止写作。2015年重又开始写作,以散文和诗词为主。在《吉林工人报》、《松原日报》、《吉林石油报》、《郭尔罗斯报》、《百都讷》、《松原文艺》等报刊及江山文学网、松原文化网等网络平台发表500余首(篇)作品。散文作品《落日故人情》入选2012年--2013年《松原文学作品选》。
父亲的最后时光
文/王燚
母亲去世后,父亲整个人的精神一下子就垮了,以前“话唠”的他变得沉闷寡言。
为了让他换个环境,我就把他从弟弟家接到我这住了一段时间。怕他整天在楼里呆着不适应,也怕他不活动对身体不好,每天下班或双休日我都会领着他去附近的夜市或超市溜达一会。夜市、超市离我家走着也就是几分钟的路程,父亲每次溜达时就像一个孩子似的东张西望,路上车很多,我就和他说看着点车,他当时答应的很好,可刚过一会就又开始东张西望了。溜达的时间虽然不长,但这期间我隔一会就问他有尿不?毕竟老人岁数大了,憋不住尿,而且有时尿在裤子里自己也不知道。有时我经管不到,他就将裤子尿湿了。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给他洗尿湿的裤子,每次洗完凉干后一闻总还是有尿骚味。妻子和我说,你洗的时候用开水烫一下就没味了,试后效果不错。父亲不爱洗澡,每次给他洗前都要和他商量一会。后来我和他说:“你岁数大了,前列腺不好,每次尿尿都尿不净,都拉拉内裤上了,时间长了对身体不好,晚上睡前洗洗澡睡觉也香”。好说歹说他同意了,一周洗两次。每次给父亲洗澡时,他都像个孩子,不停地问热水哪来的?怎么总有热水等等问题。洗过几次后,他和我说:“你还别说,洗后睡觉是挺舒服的”。
母亲烧“三七”时,父亲坚持要回弟弟家,他想去母亲的坟上看看。拗不过他,只好让他随行。怕他看到母亲的坟伤心过度,我没让他回弟弟家,直接把他拉到妹妹家,并糊弄他说,烧“三七”你到坟上去不好。他就没有去。给母亲烧完“三七”,妹妹和我说,让老爷子在她家住一段,省得在楼上不习惯。父亲在妹妹家住的那段时间,人的精神状态还不错,每天午饭后就急急忙忙地到村里去和刚认识的几个老头聊天,直到吃晚饭时才回来。马上要到秋收了,父亲惦记弟弟秋收时家里没人看家,喂牛等,坚持回家。“十一”放假期间,我和爱人开车回去接父亲,老爷子说等秋收完了再说。秋收后,妹妹给弟弟打电话想接老爷子去她家住一段,她也和我通了电话,说老爷子生日快到了,今年老爷子在她家过生日,家里的兄弟姐妹都在老家那,聚起来也方便,等过完生日再来我这。我想也没几天,这样也行。
没等妹妹回去接老爷子,弟弟给她打电话说老爷子感冒了,先不去了。妹妹不放心,就和妹夫买了水果一起回去看老爷子。父亲见到妹妹就哭了,他和妹妹说:“我这次够呛”。老爷子屋里没什么吃的,妹妹就给老爷子洗了她买的苹果和梨。父亲吃了半个苹果,梨吃了一口就不吃了。后来妹妹和我说,他们从弟弟家回去时,老爷子状态还不错,还一个劲地催他们早点回家,免得天黑路上不安全。妹妹走后的当天晚上八点多钟,在西屋的弟妹听见东屋扑通一声,过去看发现老爷子跌坐在地上。急忙把他扶上炕,当时老爷子还说没事,让她回屋睡觉。弟弟正在西屋睡觉,等他穿衣过来时,老爷子已经不行了。 唉,为儿女做了一辈子贡献的父亲在我母亲去世后八十天也驾鹤西去了,留给我的是太多太多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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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兴有,黑龙江省明水县人,八十年代初,机械和财经专业毕业。一直在机关搞文字工作,平日里爱学习古诗词,黑龙江省诗词学会会员。闲暇时特别喜欢朗诵,用朗诵的愉悦伴随自己的业余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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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6·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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