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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方】新疆《狗妈妈日记》(四) 作者:刘小红 朗读:紫寓

作者:刘小红

主播:紫寓

编辑:小鹿

《狗妈妈日记》(四)


4月16日,周四,晴。

清晨六点的光景,天未大亮,我没去喂狗,先去园子里浇菜。

去年,我家新垦了一块约三分大的菜地,园子里已栽好各种菜秧,辣椒、黄瓜、丝瓜、四季豆、南瓜、西瓜、豆角、空心菜、苋菜,一天一个模样。我们家种菜正从传统方式向现代方式过渡,在省时省力上花了不少功夫,去年在园子里建了一间12平米的猪舍(没有喂猪),挖了一个蓄粪池,然后花200元买了一车猪粪(直接从高处留置管内泵入);今年又在菜地里挖了四个蓄水池,菜地也装了专用喷水龙头,电闸一开,水丝密密匀匀地喷洒。所有蔬菜都没施化肥,不打农药。由于有机肥靠“进口”,蔬菜们从未吃过一顿饱荤,从土里吸收的营养也极为有限。养活它们的只有阳光、空气和水,这种环境下培育长大的蔬菜纯天然无公害,味道比买的菜鲜多了。武大郎说我家的菜像身材苗条的青春美少女,又说莴笋的茎细得像拜佛的香棍子,他一开口总逗得所有人都哈哈大笑,我说“切”!冲他做了个不屑的表情。

七点半从园子回来,泡奶喂它们四。鸟叫得正欢,花开得很艳。我随便发个声,它们便跑出来了,大麻三麻首先,二麻接着。小白先探出头来,断腿像桨一样往后划了三下,这应该是在攒足力量吧。然后右前腿往前移了5厘米,接着移左后腿,右后腿。再又是左前腿划三下,移右前腿,左后腿,右后腿……就这么慢挪着,我的眼前渐渐模糊。

傍晚回家,先生又叫人送了一车鸡粪到家,要从车上转下来,再挑到池子里去。人手不够,先生叫我找雨靴和手套,亲自掏粪。先生有20多年很少干农活了,看着他忍臭吞声的样子,我窃笑。没过多久,他叫我也来帮忙,我只好穿上雨靴也投身到掏粪运动的热潮中来,我装他挑,一对“革命夫妻”就这么“臭味相投”地干到七点,精疲力尽,饥饿难耐,又要武大郎赶紧搞菜。我换了鞋马上喂狗,它们四也饿了,三条麻狗只顾把嘴伸进碗里,头也不抬。天色早暗下来了,先生催促我赶紧上车,故我没有特别留意小白,也不知它是否喝了奶?先生和两个帮工在车里说笑着,我却心心念念着小白。

很快来到武大郎土菜馆,饭菜已上桌,我们坐上去便吃。武大郎坐在旁边,说了一堆笑话,又跟我们算着账:粪300元,运费300元,吃饭280元,转运到地里共要四个人工800元,还给了司机和两帮工每人一包芙蓉王香烟。说我们有这些买粪的钱可以买到两卡车小菜,自己还不用费力。我们光顾着吃,他在一旁插科打诨。

饭菜真香,氛围也好。武大郎家的小狗在桌子底下悉悉索索的,衔着骨头不知去哪儿吃。“潘金莲”说,这也是她去年从公路上捡回的狗(狗妈带着一只狗娃)。因狗妈咬了邻居家的鸡,还赔了钱,主人便把它们两娘崽丟了。“潘金莲”说狗妈还是咬鸡,便关在铁笼子里,可狗娃的举动真的很感人。每次找到肉和骨头自己不吃,先送给妈妈吃。我连忙放下筷子,在关狗妈的铁笼不远处瞧着,只见狗娃口里叼着一块骨头,飞快地跑向笼子。狗娃把骨头送到狗妈的口边,狗妈一口咬住,在笼子里啃着。狗娃坐在笼子边望着狗妈,狗妈望着狗娃,眼里满是怜爱。狗也知道反哺,多么感人的场景!

从武大郎店散步回家,已是晚上十点,星空澄澈,月色温柔,这样的夜晚很祥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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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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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方诗歌文化传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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