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对你的朋友的标准假笑，而是那种毫无顾忌发自内心的开心的笑。某天我乘地铁去火车站的时候，特意观察了一下上海地铁上奔波的人们，整节车厢里，只有一对带着两个小女孩的夫妻那块区域散发出其乐融融的气氛，其余的人，神色都显得焦虑木讷。我于是来到他们面前抓着扶手，准备细细观察这一区域。他们的快乐很简单，就比如现在他们正在玩“抓手指”的游戏（因为不知道名字）。那个爸爸张开手掌，小女儿把一根小小的食指顶在他的手心下。开始游戏！我看不出她的爸爸有没有让她，但她的反应着实很灵敏。就不过几轮，小女孩便被逗得嘎嘎笑，缩成一团，投进她爸爸的怀里，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眼睛眯作一条缝。玩累了，她们又开始研究起了爸爸的无线蓝牙耳机。小女孩好像从没见过似的，把它从盒子里拿出来，困惑地将它360度翻转“研究”了一番，依旧看不出什么名堂来。她爸爸有些好笑地从她手中拿过，塞到她的耳朵里。因为小女孩太小了，耳机只能塞进去一半。于是她摁着耳朵，把另外一只耳朵紧紧捂住，不透出半丝声音。突然，她睁大了双眼，惊奇地张开了嘴巴，看着爸爸。然后好像是歌曲的3D环绕缘故，她缩了缩脖子，看起来是感到痒痒的，身体也从座位上滑下来一半。这是一位年轻女子上地铁走到我旁边的“VIP观看席”。伴随着逐渐变浓的欢乐气氛，我发现她渐渐扬起了嘴角，眼睛里快要溢出温柔了。一开始她还插着耳机准备在地铁上追剧的，渐渐地她越来越沉浸在父女几人的互动中，缓缓无意识地放下了手机。脸上的笑容也随着小女孩童真的样子不自禁地挂上了。然而再看其他车厢，看手机的看手机，睡觉的睡觉，感觉成年人的世界好像是机器在运转一样。我不知道为什么，越长大越难有发自内心的快乐。或许是经历了太多的沧桑或是世事变迁吧。“小时候开心多数是因为无知，长大了不开心多数是因为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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