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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麟秋草微博画语录之马





  雷家林

  





  秦兵马俑—地下军阵,千年检阅

  秦王扫六合,虎视何雄哉!挥剑决浮云,诸侯尽西来。--秦王朝统一中原的历史,有多少文人墨客歌咏之,但那些朦胧的文字意象,并不够清晰,在秦俑未出土之先,人们往往是从汉俑与画像砖一些打猎的场景中,寻找秦皇时代千年武士的依稀梦影,这不成千上万的兵士从陵墓中冒出,让世人领略秦朝的刚健雄风,龙虎霸气。
  十二金人何在,地上的秦王朝的一切,楚人一炬,可怜焦土,还好,地下的金人,成千上万,曾经扫六合的武士,现实主义与浪漫主义相结合的造型,完好的呈现在世人面前。今人看着昔日的武士,心生的感慨各种各样,来自秦地,来自中原,来自中原边区,来自世界各地的平民与首脑,面对这一神迹,只有折服还是折服。
  也许我们都会象秦皇一样,化为寒灰,但这些永恒的士兵,却继续为后世的人们欣赏。估计徐市和当年带走的三千童子也在东海某个岛屿化为寒灰,而不是长生不老,当然他与童子们的后人还在东海某个岛屿地域,或者迁得更远的地方,他们便是过着不知有汉,无论魏晋的生活。
  武力的征服从来就不长久,自以为是的征伐加上大征民力修长城与宫殿陵墓,加速王朝的灭亡,焦土的破国无复旧时的颜色,只有这些地下的艺术品,在诉说当年的霸气与辉煌。无声的战士们整齐而穆然,千人千面,丰富的表情增添中国雕塑在世界雕塑史上的地位,封土时的这些武士们,其实是颜色鲜明的,只是岁月的风霜,淡然了其中的浓郁。
  相较于三星堆的金人怪异夸张和造型,秦俑的现实性与真实性得到张扬,不仅有整齐如一的队列,还有各姿态的单兵与战马,动作体现了当然秦军的训练有素,十分帅气有型,将帅的神情亦是丰富而有个性,是秦俑中的传神人物作品。

  人们站在高处检阅这支地下神军,他们是用来卫护秦皇的灵魂与尸身的,一些国家的元首被获准更为亲临武士的身边,不过真正亲近这些武士者,是艺术考古者的一群,他们与武士们有肢体的亲昵,他们是医生,修复这些战士在土里待久了的伤残,重新立在千年军阵的队形中,接受今世人间的检阅。

  在孙子兵法中,武的最高境界就是全、和平而取得天下,全国为上,全军为上,全就得不轻易地制造战事,保卫和平为第一要务。英雄往迹总会成空,艺术品的持久影响力却为空虚中的充实,一个永恒的实有,它的延续往往在后世的不断复制与修正中,形骸在时后人不断的借鉴,永远有它的生命力所在。

  肉身千年万年化为寒灰,艺术品之身如金刚不坏之身,延续古壮士的风采与精神,光芒四射在四周,泽及万世与天下各处,这就是上善若水,这就是柔胜刚弱胜强,这就是道,这就是德,建立宏伟的文化与精神大厦,相较以武力夺取天下,胜利得多。

  孔子是百世之师,它的影响早已超出中原,亦超出曾经的战国时代:和而不同,世界大同,这就是当今世界的最强音,亦是人类走向永生而不走向新的劫数的唯一途经。






  斯须九重真龙出,一洗万古凡马空--说唐朝战马艺术


  中原战乱频繁,常常使有平安天下之志者横空出世,唐朝的李世民就是其中一个,在古代的战场,车骑是主要装备,尤其是战马,似乎是与英雄一同出现的主角,战争的惊心动魄的时代记忆,催生画马雕塑马等艺术的振兴,在之前的大秦帝国,兵马俑的战争阵仗吓人,但那些马有点规矩而缺少生动,唐朝作为另一强大帝国,富于四海,尤其是秦王李世民战绩非凡,而与他一同作战的昭陵六骏:什伐赤、青骓、特勒骠、飒露紫、拳毛騧、白蹄乌等名骏,同样经历战争的洗礼,是一班久经考验的真龙,昭陵六骏的雕塑正是这群功勋骏马的形象再现(见下图),曹操的后代曹霸就是唐朝优秀的画马名家,惜无真迹传世,我们只能结合其弟子韩干的作品与杜甫的《丹青引赠曹将军霸》诗文来想象其中的消息了。

  中国的文人在艺术的喜好上是有倾向的,如美人云:肥姐如杨玉环,瘦妹如赵飞燕,俱是风格不一之美人,好的大自然作品(造人非凡品),但杜甫倾向瘦硬通神一路的,由此可想象,曹霸的马与韩干相较略显瘦削,有骨感存在,至少曹将军的作品还有其血统里传承的一种霸悍之气,这里是传神的方面,实际上我们观昭陵六骏时会有此种感觉,这些名骏是经战争洗礼的真龙,是凡马无法比拟的,曹霸的马近六骏神采只略显平和,也许其所图之马,已经进入相对平和时代,无法与真正的战马相比了,而到了韩干,从现存的图来看,《照夜白》还有的瘦硬的感觉,另一幅《牧马图》一白一黑的肥骠之马确实有点如马中杨妃了,中看不中用,这马大概只能入蜀地临幸一番而不是面对安、史两胡马了,诚如杜甫批评的:“干惟画肉不画骨,忍使骅骝气凋丧。”这个“气”是骨气、态势与神采了,也许在艺术方面此语过激,但不能不察觉杜甫还有批评太平时代的马或天子的意味在里面。

  苏轼的艺术观点是兼美,玉环飞燕皆是美,而另一个艺术家赵佶从其书法来看是倾向“瘦硬通神”(但这里有点贬意)的,但他的画马临自唐朝(见《虢国夫人游春图》。此幅为赵佶临唐画),而没有自己的个性,亦没有昭陵六骏的霸气,同样没有曹操孙子曹霸的骨感,总之缺少骨力而多肉罢了,不仅是艺术的意味,恐怕还有内蕴的意味,一个人的书法看出一个人,一个时代的马看出一个民族与群体的力量强弱,一个时代的画马形象同样能窥视一个时代的大体力量,当然,艺术的马只是象征意味的,不会等同一个时代的形势,但另一方面,马如龙,是战争的骄子,是尚武精神的体现,所以历代的有为帝王重视养马,同样重视马的艺术再现与表现,无任是雕塑还是绘画还是诗文,均是此风尚的体现。

  历代画马名家多如牛毛,但我自己觉得除昭陵六骏(传设计图出自唐画家阎立本)与唐朝韩干的《照夜白》还有点真龙出世的感觉,在现代,就崇尚徐悲鸿的马了,他的马骨力雄强,又融合中西方艺术的技法,同时又是创作于炎黄子孙与夷族拼杀的时代,加上其深爱杜诗,精神与其合一,故其马也,诚如杜甫说的:斯须九重真龙出,一洗万古凡马空。


  斯须九重真龙出,一洗万古凡马空--说唐朝战马艺术

  昭陵六骏






  


  徐悲鸿奔马的英雄主义



  马画中的英雄主义――东方PK西方

  此马非凡马,房星本是星。向前敲瘦骨,犹自带铜声。

  自小开始就记得李贺这首马诗,是一首极有神采的马诗,说的是马也是人,人与马,喻品时是合一的,同样的在战争中,杰出的将军与优秀的战马亦是合一的,这李世民的马,昭陵六骏,不曾有凡品,在艺术家的雕刻下成为一个永恒的记忆。昭陵六骏还在,虽然有了历史的雨洗风磨,还有人为的损伤,但他的风神未曾远去――

  东方西方的画家画马,对于我印象深者是大卫的那幅《跨越阿尔卑斯山圣伯纳隘道的拿破仑》图,还有鲁本斯的几幅作品,这些作品是与人物联系在一起的,油画的表现力强,所以欧洲人画马,视觉的逼真感觉亦强,中国古代的画马,当然更多的不是肖似而是神似的风情与神韵,象韩干曹霸画马,追求的是风神与骨力,这种风格延续到徐悲鸿的画马风格,当然在东方亦有特例,比如郎世宁画马便是一例。大卫的马是古典主义的风格,他画的拿破仑骑在马上的情形其实并不合于现实,但艺术是另一回事。等于我们见到的画面的情形是:法国十七世纪伟大领袖拿破仑同志翻雪山(阿尔卑斯雪山)过草地(欧洲草地)的一个情节。那位拿破仑将军其实十分的英俊,属于年轻时的状态,但不是本人的主要论述部分,我这里着重论述的是马的风神与表现的问题。
  就马论马其实不现实,马与战争有关,是冷兵器时代的重要装备,就好比今天的坦克,或者步兵战车,而且往往战争的胜败取决于马的品种与素质的问题,画家所绘的马的情形是:所骑者的风神会感染到马的风神,这个是非常重要的,比如徐悲鸿的马,是象征意义的意象,是有浪漫激情的意象,是与中国成千上万的二战将军与壮士的风神相联系的,他的那些水墨的马的诞生是有一个刚健有力的时代背景的,这个背景是波澜壮阔,时而的悲怆,时而的欣喜,因为那个时候的胜败,关系的是一个民族不被奴役的问题,或者是生存的问题,没有就马论的可能性,纵是论它也不会全面与深入,无论西方东方人,皆是讲风水的,当然亦讲某人用过的东西会有灵性的附着,所以伟大将军的马不是凡马,好马配好鞍,那么象英雄配美人一般的,将军配好马也是正理,这天地的风云会,有赵云这样的英雄,自然有相应的好马“夜照玉狮子”来相配的,一人一马,带一婴儿,这个人与马的合一,在长坡坂的精采风姿,恐怕是人们很有印象的一段三国演义。

  但事实上拿破仑当时不是骑的马而是驴,但用我们中国人话来说:“是马是骡拉出来遛遛。”凡人骑着的是马亦骡,达人骑着的是骡是马,这个没有谁有太多的反对(反对无效),好比这鸡有点本事是凤,凤落难时如是鸡。所以大卫把驴画成马是对的(指鹿为马不是每个场合都是错),这是对将军领袖的热爱,或者是一种革命(资产阶级的)的浪漫主义精神,事实是亦是艺术的浪漫主义精神而不是真实的历史模仿。唐朝的马是肥膘的,但不是懒散的肥,而是肥健,肥而不肿,这个算得上马中的杨妃吧,杜甫的马应当是“瘦硬通神”的,只是在他的那个中唐有点乱的时代才可能,而贞观前后的风神是,马是刚健胜利的风神的,那么画家笔下的那种马,当然还有雕刻家刀下的那种《昭陵六骏》,是风神凛凛的,健但不瘦,丰满而魁梧,曹霸韩干的马亦是这个气象。

  同样鲁本斯的马有点肥,这个与画人物的肉感丰富有点关系,马不肥无法与他的人物达到一种统一,和谐,当然因为他画的场面有女性裸体的穿插,甚至有点是故意点醒一个画面安排女性裸体的刻画,所以他的马,多少沾了点脂粉气的,或者同样有点肉感,这个肉感,被安格尔讽刺过。前面提过的郎世宁的马只是一种中西合璧的艺术风格的马,他的这类马多半只是在形的方面的优越,而在神的方面,欠缺多,有一幅是画一个清将军骑马飞奔的,同样少有一种特别的风神,因为他处的时代不是有激情的战争时代,而是平和时代,所绘的马只是一种放马南山时的感觉,缺少一种力量,松散散的懒洋洋的,形是美,少有“骨力洞达”的,更少战斗的精神,不用说象徐悲鸿那种马的飞扬散发的力量感,鹰扬的风神,在郎世宁的作品中似乎是难以寻得。

  徐悲鸿的马关键在画那个马毛的部分,飞动的感觉一定要强,艺术的马与生活的马不能是一回事,艺术的马要在视觉的感觉上让观者有一种希望的感觉,尤其是在战争的年代,敌我双方的一场搏斗,我方弱小,指军事装备经济诸方面,敌方强大,火力强,训练有素等等。国军若要取得胜利,除了团结,还要有信心,这个精神的强大往往是艺术的使命,徐悲鸿的马正是在这个背景下产生,一切民族的激情在这个情形下得到唤起,形的刻画在徐悲鸿的艺术实践中是认真的,有西画的功底,结合中国书法的笔墨,他对于马的写生是用功的,但艺术的刻画还不是让他的马感动人的地方,而是马画中的精神的浸润,激情的中含,这个神采飞扬在人,杰出人的一种领悟能力与立场的问题。如何在二战的风云中,做点利于我方的事,作为艺术阵营的人物,徐悲鸿是选择得非常是不错,也就是画马,尤其是画水墨的马,这个方式能够多产高效,能够受民族与人民的喜爱,能够产生好的影响力,提振一个民族的信心。其它的人的选择相较于徐悲鸿是逊一些的。马画中的“马毛动”是关键部分,成为徐悲鸿画马的核心灵魂部分,是让整合的马能够飞动起来,在视觉上有更强的感染力,我们看到的飞动的线条,不再是一个马的部分,而是精神力的幻象,我们观赏这一部分应当获得一种驱动力,一种信心的提振,一种上升的挺然状态在心中的唤起。我知道徐悲鸿画马的诗意来自杜甫的诗,而且这种飘逸的风神在徐悲鸿的马中涌现与徐悲鸿的杜诗情结不无关系。一个民族的精神力量来源于承传,由于五千年(概数)的积累,所能获取的资源亦丰富,但这种承传需要学习,需要得力的人来运作,否则形成真正的白板。从大卫的马中我们亦看出西方画家对于马之毛的刻画的重视,一部分的马之风神是来自于毛的部分,他的毛包括尾毛是向一个方向的飘动,在视觉上有一种回缩感,力量是有所收敛,这当然是出于画面重心的需要,而徐悲鸿的水墨马大部分是向外张扬的,或向上飘动的,这个总的倾向着力的是精神力量的唤起。今天观徐悲鸿的马只是一种回顾,若放在当时的情境上观看他的马,心理与心情是不一样的,触动的感觉是不一样的,当时当地的情境,观者的感觉,会较之今天已经远去的二战年代,要强烈得多。(上海宋庆龄纪念馆有一幅徐悲鸿马画真迹,其实规格也不大,却有一种风神的放射)

  我们观赏大卫的马与徐悲鸿的马,皆能够感受一种英雄主义,史诗般的风范,这个与作品的创作的背景,时局有关,兴为何者,为时而兴也,没有一种空洞的兴,纵是画着与时局不相关的内容,仍然隐含时局的脉动,温克尔曼说“崇高”与“静穆”,在一些杰出的马画者中,是得到真实的体现,马画的境象,是有一种积极的思绪在其中,这便是崇高的心灵在起作用,所用的风范是写实主义(徐悲鸿的水墨马亦是有写意意味的写实主义),成为唤起崇高心灵的一种风格,古典主义(无论东方西方)的美不会在未来的时代而减弱其意义与影响力,纵是各种所谓的艺术终结的时代的不断的反复轮回,三五年的风骚的引领,皆无阻于人们对于古典美的迷恋,事实上最早提到艺术终结一语的还不是黑格尔,早于黑格尔的温克尔曼已经预见未来艺术的历史段落,只是他没可以说得更多,杰出的艺术思想家是“遡游从之,宛在水中央”的那种感觉,人类原初的艺术,永远是一个样板与风范,成型的艺术美仍然在希腊罗马的艺术遗迹中存在,他们的美学含蕴,仍然是一个金矿。今天的人有几人能够象温克尔曼一样追忆艺术童年时代的美,从地中海的发源中寻找美的本质的部分,而随波逐流于当代的恶俗与混乱之中。

  徐悲鸿学习的西方艺术正是从古典主义的美中寻找生命的动力,纵是他用水墨来画马,不仅有中国书法的笔墨功底,亦有西方古典美的思绪与意念,当然他的作品承传了古代马画的传统,却在“飞动之势”上得到极大的张扬,而且这种张扬无悔于他所处的民族英雄主义的年代,血与火的交织的时代。大卫的马还是张扬一个英雄:拿破仑-波拉巴,而徐悲鸿那些诗史般的水墨之马,个体与群体的境象,却是一个群体的英雄的展现,它们只是喻言式的,象征式的,远没有记录在纪念碑上的二战英雄名字那么的具体,却让更多的后人们,能够追忆过往,凭吊为国而战的先烈先贤们。




  徐悲鸿那些马的系列水墨作品,是应时代的风云变幻而生,是个人结晶与时代的风潮两两交融的结果,所有的意象带有一种悲怆的感觉,往来千载,视通万里,非一时的景象。作为古已有之之画材,无论韩干曹霸的一洗万古,终究比不上一个特殊时代应运而生的杰出画者所作之龙马,有一种难以言尽的艺术张力,或者叫正能量。

  炎黄子孙为生存与夷族拼杀的时代带给艺术家某种心理的起伏与激情,家国之思借助马的意象展示出来,深深的忧虑,淡淡的惆怅。国土与生命流失的悲伤渲泻在或奔或立的生灵意象里,悲剧的意味带给人更多的是有内容的美感。

  在徐氏马的意象里,瘦骨铜声的坚实合于杜诗的沉郁,如国军与抗战的人民踏着坚实的大地,而另一方面,马毛动的飘逸又给徐氏之画带有近李白诗的飘逸与浪漫激情,带有某种民族的信心与力量,文以载道,道的情感展示是作品核心的感染力所在。

  但并非所有画者能使其笔下之马可以千古流芳的,徐悲鸿留学法国,具有国际视野,其西画的功底带给其前无古人的技法因素,对于凡马的形骸深入的解剖与结构的了然于心,大量的速写带来的积累,让其在形象的表现刻画上能象古之高明的奏刀者般,运笔如刀入无间之境。

  由于其源由自康有为尚碑的书法功力引进,骨力洞达的水墨线条质感得到增强,带有某种抽象意味,那种水墨的线条有某种微妙的节奏感,生动精神,此古之不曾有的新感觉,洗尽古来之马仍然的摹写形骸的意味,而且所用绢素纸质变化不如明清后所用之宣纸,晕染浸透的效果带来水墨的变幻感觉,让近代的画者运笔难度增大,一气呵成是神品不易得,尤其是群马的构成,手段不高超无以显示优雅的形象韵味。

  天才是五百年方降临人间,天降大任,苦其心志,劳其筋骨--故世间的凡马在徐氏的笔下成了神物。由此说来,儒家的情感,中西合璧的艺术功力,北碑骨力洞达的书法意味,宣纸的纸质效果,带给徐氏画马的成功,其所画之马有一种千载之思,万古苍茫的感觉。







  《马年奉献--白马雪涛主体雕塑》 - 此主体雕塑位于湖南常德白马湖公园内,由广州美术学院教授马勇主持建造,由八匹姿态神采不一马构成,采取写实的手法,喻白马雪涛之意。









  黄楷夫与他的座驾






  中国古代诗画中的代步工具之宝马

  古人骑牛骑驴不如骑马,毕竟骑马的面子大的多,至于骑象,多在王室,数量是有限的,所以在古代的坐骑中,马是普遍而且是摆谱的所在,当然马亦是军事工具,要求远比民间出行之马要高的多,非大宛汗血龙种不足称也,不过军马亦可用于民事,所谓战时军械,平时民车,这也是今天所谓的平战结合。今天的德国卖与中原的私家车,取名于“宝马”,当是源自辛弃疾--《青玉案》: 东风夜放花千树, 更吹落,星如雨。 宝马雕车香满路。 凤箫声动,玉壶光转, 一夜鱼龙舞。也足见德国佬的精明狡猾。满街跑的四轮子的现代宝马,威风是威风也,却留下一些毒气,污染了一片清明的世界。当然古代的马飞过时也会扬尘的,比如一骑红尘,当然在塞上,黄尘才是主要的。



  古代的诗人往往以歌颂战马为荣,象诗经《小雅·车攻》的'萧萧马鸣,悠悠旆旌’发源的好而到了唐代有两大诗人接过衣钵:挥手自兹去,萧萧班马鸣 (李白 )、 马鸣风萧萧。(杜甫)。李杜的此类诗句源自上古的诗风却浸润易水的萧萧,马与壮士的身价同。不仅是如此,在失败的英雄项羽看来,马与美人是同价: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奈若何!诗后面当然是他的美人妹妹的无可奈何。(项羽《垓下诗》,感情是一样的放不下。



  古人对于坐骑的感情,有点象今天的人对于自己的车驾的感情,日久生情罢了。杜甫对于自己的坐骑的感情是这样写道:乘尔亦已久,天寒关塞深。尘中老尽力,岁晚病伤心。毛骨岂殊众,驯良犹至今。物微意不浅,感动一沉吟。(病马)老白也是这个情感的:“五年花下醉骑行,临卖回头嘶一声。项籍顾骓犹解叹,乐天别骆岂无情。”(白居易《卖骆马》)



  李贺的马是以瘦为美,这个爱马的赵飞燕瘦因于其的人生困境,个人的风情:“向前敲瘦骨,犹自带铜声。”古人画马有瘦于排骨者,或者骨感很强者,其实杜甫也是这类美感倾向,与其写诗写字画画尚“瘦硬通神”的风情一致的。马致远的词也是这种美感倾向: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天净沙·秋思》)



  天马行空那只的美好的传说,或者是灵间的故事,与现实是不相干的,穆天子的天马八骏,也是有点云里雾里的艳遇,但古之诗人总是吟咏着,留下一箩筐的诗。杜甫这样写道:



  吾闻天子之马走千里,今之画图无乃是。

  是何意态雄且杰,骏尾萧梢朔风起。毛为绿缥两耳黄,

  眼有紫焰双瞳方。矫矫龙性合变化,卓立天骨森开张。

  伊昔太仆张景顺,监牧攻驹阅清峻。遂令大奴守天育,

  别养骥子怜神俊。当时四十万匹马,张公叹其材尽下。

  故独写真传世人,见之座右久更新。年多物化空形影,

  呜呼健步无由骋。如今岂无騕褭与骅骝,

  时无王良伯乐死即休。

  因为太多就不多录。



  魏晋风流中的白马篇,还有志在千里的老马,也是多的去了,由于角度不同,蔡美人眼中的胡人的马却是这样的画面“马边悬男头,马头载妇女。”(蔡琰《悲愤诗三首其一》)充满的是厌恶。



  但李白同志的爱情诗却是这样写的:



  陌上赠美人:



  骏马骄行踏落花,垂鞭直拂五云车。

  美人一笑褰珠箔,遥指红楼是妾家。



  这唐朝的爱情也是太开放了点。这亦正好是宝马与香车的风云际会,伢子只是骑宝马,妹子是坐在有车篷的马车里,人们常说女人香,自然是香车。这个可不是: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只能说是一次乡下的艳遇,美好如上古的君子好妹妹。



  骑着马不去战斗去追妹,那只是在和平的时代,若在战时,马总与血拼相关,战马也常常被歌咏,不仅有曾经与秦王立功的昭陵六骏,当然徐悲鸿所绘的水墨之马与二战的意象是合一的,意喻是明确的,也是有点易水萧萧的感觉,而不是南山平和的马。



  古人咏马,因为是自己的座驾,当然也是自己的军事工具,防卫工具,自然画马与咏马之理同,有歌咏两者的意味在其中。



  对于古代的宝马,诗人总能够写诗留下万古的名声,比如李白的马,叫五花马: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这谁都知道,这个因为诗人的名篇而扬的名。否则谁知道李白家的宝马叫五花马呢。所以做商人不如做诗人,不仅自己留下万古的名声,连身边的亲朋与马匹皆有点鸡犬升天的味道。



  据说唐朝的战马从唐初的几千匹到高宗的七十万匹。有点象私家车的迅猛增加是一个情形,多是多了,方便是方便了,但问题也严重了,除非是绝对环保的私家宝马的普及,这也是不太容易的。



  画马的名家韩干、曹霸等等到清代的郎世宁到现代的徐悲鸿,多的去了,我这样不再过分的罗列文字,选些儿图让看官们自己欣赏。





  网友有关马的诗:

  @文心水木 【五绝三联 十二生肖诗】鼠目期光远,牛犊落地欢。虎威十里震,兔狡几窟还。// 龙跃千山舞,蛇行万水前。马过平野阔,羊从径蹊弯。// 猴沐冠徒艳,鸡飞蛋尚圆。狗德犹若彘,猪勇奔狶贤。


  我

  鼠儿恋大米,牛郎喜鹊桥。虎啸动风吟,兔冷月宫娇。龙潜现旷野,蛇动秋草前。马鸣风蕭蕭,羊车山路间。猴猿啼巫峡,鸡鸣桑树巅。狗不理包子,猪喽也流涎。戏作十二生肖诗

  @水岸刘郎

  我是一匹怒马/ 飞驰在无边荒原/ 秋风萧杀/ 怎抵我气势飞天/ 我是一匹怒马/ 昂天长嘶/ 恨不能奋蹄戍边/ 岁月变迁/ 壮志不移/ 向前/ 向前/ 我是一匹怒马/ 终老在无边荒原/ 悲鸣哀怜/ 谁知我怒气冲天/ 我是一匹怒马...... -静澜诗社

  @夜清海风蓝:

  我是一匹瘦马/ 幻想那无边草原/ 水草丰美/ 怎奈何旧梦如烟/ 我是一匹瘦马/ 去意嶙峋/ 恨不能轻飞如燕/ 辗转楼兰/ 飞霞登云/ 向前/ 向前/ 我是一匹瘦马/ 难觅家园/ 谁还我天苍野茫/ 终老梦里草原/ 我是一匹瘦马

  @爱昊良

  夫子春秋梦佑疆,史记太公辱对苍,骑马雕陋晚垂勾,策降宜戈不屠伤!

  @奉天老哥:

  冷月凄清孤伶仃,气寒袭扬沙卷风。声嘶马下涕泪流,长夜遥途苦行僧。//僧行苦途遥夜长,流泪涕下马嘶声。风卷沙扬袭寒气,仃伶孤清凄月冷。【和仓央无措回文诗】

  @陇亩樵夫

  清唳九霄鹤姿遥,行客驻马听笛箫。

  @嘉林书画:

  秋草满南山,云淡天微寒.瘦骨铜声响,归马来朔方.飘遥玉花骢,曾驰骋敌场.潇洒一何健,千里黄花香.

  @秋水连天:

  西风瘦马古道边,青冢黄昏无人还。远山近树萧萧意,壮士扼腕尽幽怨

  @达岭:

  西风瘦马古道边,秋深月冷霜满天。花残草衰南飞雁,人困天涯想家园。



  黄鹤欲骑不得骑,驻马遥望白云鄕。水云心情蝶梦里,退思还去觅仙方。

  凡尘玉花骢,南山心犹雄。昔年风云会,踏云自行空。黄昏烟火乱,几度战血红。归来气仍壮,铁骨响铮铮。向前不言退,践沙如铜声。疾风拂秋草,千里蹄香同。八骏迹可追,骐骥慕古风。

  秋草满南山,云淡天微寒.瘦骨响铃铛,归马来朔方.飘遥玉花骢,曾驰骋敌场.潇洒一何健,千里黄花香.(修改稿)

  西北有高岗,白杨布四方。鸿雁不得过,班马蕭蕭唱。

  诗贵真,有郁勃峥嵘之气。如袁枚说的有真性情,风花雪月亦不泛好诗,但大多是无病呻吟,故作诗总要有学识,有底气,厚积薄发。这是本人一点感想,说得不对尽管放马过来。

  说到岭南画派,我在东莞的可园游园后,写下一首诗:放马南山慕清风,修筑园林纳绣琉。琴棋书画娱君意,不意开出岭南流。岭南画派从斯出,花鸟虫鱼可爱求。碧瓦青墙犹古色,雕楼亭立高天头。海风习习拂吾襟,画意诗情永长留。 园主张敬修广邀文人画师,其中居巢、居廉居可园十年,创没骨法、撞粉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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