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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の黄色いハンカチ》悲喜交集的回家之路 山田洋次探讨爱的意义

电影《幸福の黄色いハンカチ/幸福的黄手帕》(1977)日本版海报

《幸福の黄色いハンカチ/幸福的黄手帕》(1977)是日本影坛巨匠山田洋次最为人津津乐道的名作之一,也是最为中国观众熟悉和喜爱的日本影片之一。此外,由他执导的《男はつらいよ/男人真命苦之寅次郎》系列、《遥かなる山の呼び声/远山的呼唤》(1980)、《たそがれ清兵衛/黄昏清兵卫》(2002)等片也曾在中国风靡一时。

《幸福の黄色いハンカチ》曾在1977年获得了第一届日本奥斯卡电影奖的最佳作品奖等奖项。影片改编自旅日美国作家彼得·亨米尔Pete Hamill的公路小说,片中幽默轻松的调子,与化不开的中年愁绪互相交替,叫人看得悲喜交集。结尾出对于男主角矛盾心理的刻画,更充满了仿若“希区柯克式”的悬疑味道,堪称“雅俗共赏”的典范。

20世纪七八十年代的日本银幕上充满了小人物的喜怒哀乐,以及对家庭、爱情等温情林脉的呼唤。山田洋次导演的《幸福の黄色いハンカチ》正是其中的典型。这类型的电影所探讨的就是一个关于“爱是什么”的主题,它们共同表现出来的特征包括:简单的主题,明快的风格,鲜明的价值观,戏剧性的故事,生活化的表演……

回归与等待,是人类永恒的主题之一。没有悲欢离合,不算完整的人生。维系其中的,是亲情。围绕着家庭与远方、归来与重逢,人类的情感经历了多少动荡,世界上发生了多少故事。而人类心底最真挚的愿望,就是亲情依旧、家庭圆满。敏锐的艺术家总能以此创作感人的作品。

电影《幸福の黄色いハンカチ/幸福的黄手帕》(1977)日本版海报

《幸福の黄色いハンカチ》讲述这样一个故事:一位远行多年的丈夫终于要回故乡了,他给妻子去信:“如果你欢迎我回来,就在家门前的橡树上系一块黄手帕。”信寄出后,丈夫惴惴不安地踏上回故乡之旅。他鼓足勇气走到家门前,看到那橡树上系满了黄手帕!黄手帕由此成为祝福平安和期盼回家的信号。

《幸福の黄色いハンカチ》画面风格从一开始就是明朗诙谐的,导演山田洋次并没有直接让男主人公登场亮相,而是刻画了一个刚被女友抛弃、生活略显潦倒的小人物花田钦开着用身边为数不多的积蓄购进的二手小汽车到处兜风的场景。当他在异地搭讪起一名当地女青年的时候,男主人公在导演的安排下巧妙地进入了镜头。勇作身着咖啡色皮夹克,站在十字路口,正等待着红灯跳成绿灯。山田洋次用这个画面来让男主人公登场其实是有其隐喻含义的。那时男主人公刚刑满释放,而他站在十字路口的等待,恰恰反映了他即将展开人生中一段新的道路,也是他对真爱寻求答案的一段新的历程的开始。

随着影片情节的不断展开,三位人物在电影中起了主导作用,也占了很大的比重,他们就是男主人公勇作、花花公子花田钦,以及单纯善良的年轻女子小川朱美。影片的前半段,三人在旅途中的“散散聚聚”给了观众心思上的一些小变化,在这过程中,他们接连上演着滑稽与感动,同时在每一次短暂的停留后又满怀激情地“上路”。电影中不断驰骋着的红色跑车,带给人一种希望,那是人生的希望、爱的希望。在轻快的背景音乐中,看着沿途的田园风景,观众心中同时充斥着欢乐喜悦以及对于岛勇作“背后”的故事的担忧。

很快,影片的一个细节交代了男主人公勇作的真实身份——一名过失杀人犯。这是花田钦在驾车过程中因违反了交通规则而被街警逮到要求依次查看车上三人的证件时被偶尔揭露的。这里,也可见导演思维的缜密与安排的巧妙。随后,由勇作对阿钦和小川朱美的“娓娓道来”。勇作怀着复杂的心情踏上了“返乡之路”。这条路并不很长,但对男主人公岛勇作来说,每一次转弯、每一次上坡,都是那么扣人心弦、令人忐忑。

其实《幸福の黄色いハンカチ》主题很简单,即对爱情要忠贞不榆,对家庭要有责任感,或许换一个角度来看,还可以总结出幸福是需要付出代价的。简单的主题为情感的讲述留下了宽足的空间,正因为无需表达多么复杂高深的命题,整个关于情感的故事就可以不疾不徐地慢慢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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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全片的兴奋点只有一个,即光枝会不会在屋门口挂上那块代表忠贞爱情的黄手帕。为了将影片缓缓引向最后的高期,导演抛出了一个接一个的悬念。例如勇作的出场,他是什么身份?有什么心事?一时之间观众难以了解,然后是他为什么入狱?他与妻子的关系如何?直至最后致命的疑问“黄手帕会不会出现?”在这个过程中导演以其特有的平民意识,细腻地将普通人平凡质朴的生活状态呈现在观众面前,就像淌过家门的小溪,温润而亲切,不着意雕琢的痕迹。影片还巧妙地设置了两个小年青的形象,在某种意义上,他们是观众的代理人,勇作对他们的言传身教实际上直指观众,他们的期待心理和行动方向也正与观众统一,但有了这两位剧中人,主题表达就避免了生硬,而且给人以道德文明的传承感。导演为最后高潮的来临做足了铺垫,随着汽车掉头朝夕张驶进,黄色不断进入观众的视野,如公路上的行车线、路旁的黄色标志、一片片小黄花等,看似不经意,其实都在暗示和引领着观众和勇作一起奔向黄色的海洋,这样精心的安排足吼体现导演的功力。

电影《幸福の黄色いハンカチ/幸福的黄手帕》(1977)日本版海报

最后勇作夫妇的大团圆,我们能看到的只是大远景中两个人的逐渐接近并融为一体,极度高潮反而低调处理,这也是电影擅用的手法,它比煽情的特写更丰富。

旗杆上挂满黄手帕的经典画面足以让所有有情之人都高兴得热泪盈眶。另外影片对故事场景的生活化处理和小说式的结构形式都能给人留下优雅舒适的印象。影片曾获1977年《电影旬报》十佳奖第一名,并获得编剧、导演、男女演员等五项大奖,在《每日新闻》和日本电影协会组织的评奖中亦被评为优秀影片,并入选日本名片200部。

电影《幸福の黄色いハンカチ/幸福的黄手帕》(1977)蓝光版封套

片中,男主人公勇作由高倉健扮演,他以冷峻的眼神、温雅的微笑、棱角分明的脸、高大宽厚的背影以及以精湛的演技和深刻的人生体验,成功地塑造出了一个既坚忍不拔又体贴多情的男性形象。他那微蹙的浓眉和深邃忧郁的眼神至今都是女人们心中“永远的痛和永远的爱”。

影片的女主角光枝由日本巨星倍賞千惠子扮演,倍賞千惠子出道后不久就和山田洋次导演建立了长期的搭档关系,成为山田洋次电影作品中不可缺少的“平民女演员”。在本片中,她的扮相并不靓丽,但通过眼神传递的情感仍叫人动容 。

片中的小川朱美由桃井かおり/桃井薰扮演,花田钦也由喜剧明星武田鐵矢扮演,戏份不多的渡边警司则由大名鼎鼎的渥美清客串,这样的阵容可以称作是空前的豪华了。

电影《幸福の黄色いハンカチ/幸福的黄手帕》(1977)日本版海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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