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年代初曾对中学时的演戏凭记忆做了记录(现在凭记忆是不可能了),在东飘西荡搬了多次家之后,这本笔记本还在,今天在故纸堆里找到了。
下面就是当年整理的记录,个别做了修改与补充。
这是86年的事了,当时我正上高二。
因为是参加学校元旦晚会演出,所以得到林老师(已去世)的特别关照,下午第三节可以缺席去排练,于是,一到时间就往山上跑。
“堂吉诃德”开始排练时心不在焉,导演气得摔棍子——那可是堂吉诃德骑马用的马鞭。
试演几次后,导演捋胡须(不知当时有没有胡须,我想像中的导演都是这样的),故作严肃状:这次好多了,不过你们现在这水平,充其量也就混个收场而已……(我注意到而已拉得好长)。
演出快开始了,导演还没到场,一打听,就因为武侠小说存在观点分歧,正在跟人辨论呢,真是急死人,终算导演满面春风地回来了,估计是辨论羸了,导演一见我们,就说:小的们,打起精神来,(西游记看多了),30年后,我才反应过来,导演姓王,我应该这么说:大王,您可算回来了。
我在脑海里把当时的情景过了一遍,我忽略了一个细节:当时在幕后的还有一位年轻的美女老师,我就是借用她的绵袄,她看我们这一群人的古怪打扮,一直在笑,后来有见过一次面,现在不知是否安好。
演出总算开始了:
主持人(作夸张状):在这节目开演之前,我有个要求,演出期间,不许喧哗,不许大笑,不许鼓掌,不许欢声雷动,不许……
演出开始(压轴戏):
堂吉诃德:一身用厚纸做成的披甲,上红下绿,头发打腊,根根挺起,脸上涂红彩,走起路来,昂首挺胸,旁若无人。
桑丘(本人扮演):反穿绵袄,一身花花绿绿的小丑打扮,缩成一团,到处东张西望。
(话外音:出场就很吸引人吧。)
(两人边说同出)
“桑丘,你要知道你现在已是世界闻名的,为许多名门闺秀所仰慕的(话外音:开始我以为说我,后来才知道不是)哭丧脸的骑士的仆人(话外音:唉,白高兴了),所以不能老是不清不楚,昏头昏脑,你应该要聪明些,机灵些,懂吗?(堂吉诃德一本正经地说)。
“是的,我的主人”(桑丘愣头愣脑地回答)。
舞台(乒乓桌搭成)另一边:
(理发匠低头出)理发匠脸上化装,脖子上还围一条围巾。
独白:“今天理了七个头,可真累死我了”(捶腰)
堂吉诃德发现了理发匠,对桑丘说:“看,对面来了一个拿金盔的骑士,那就是曼布利诺的头盔呀!,我一定要把这个头盔弄到手”(欲冲状)。
桑丘(欲止之),被堂吉诃德推向一旁。
堂吉诃德真冲过去,并大叫:“奴才,动手自卫!,要不,就把我份里的东西双手奉上。”
理发匠猛抬头,大骇(啊!)扭头便跑。
堂吉诃德吩咐桑丘把头盔捡起。
桑丘双手捡起,细细打量说:“啊呀,这盆儿真不错!,要说值钱的话,至少也值一个银八瑞尔。”
“啊,桑丘,你这地地道道的乡巴佬,这是有名的神盔,你看,纯金的,就像锻神替战神打造的东西一样好,甚至更好,这只有名的神盔戴在我这威名赫赫的骑士模范的高贵的头上,该是多么的合适啊!”
“唉,主人,那就算是吧”(话外音:我发现我都没有什么台词)
“来,桑丘,快替我把盔戴上,再一起去干我们神圣的事业。”
(两人同下)
附带说一下:“堂吉诃德”演出离场时,厚纸裂开,有些狼狈,不过,总的来说,节目编排新颖,演出是成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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