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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高则辱 智昏丕变——皇帝成为坏蛋的周期率

寿高则辱 智昏丕变——皇帝成为坏蛋的周期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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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高则辱 智昏丕变——皇帝成为坏蛋的周期率
中国皇帝有两类,一是本来好,后来坏;一是本来坏,后来更坏。这变坏和变更坏的周期率,通常发生在这位统治者生命终结前的最后十年。

  宋人洪迈《容斋随笔》中的《人君寿考》,列举宋代以前的五位高龄帝王,他们分别为69岁的汉武帝刘彻,70岁的吴大帝孙权,85岁的梁武帝萧衍,69岁的唐高祖李渊和77岁的唐玄宗李隆基,基本上都是在一生中的最后十年,把自己毁掉的。

  赶上这变坏或变更坏的十年,文人倒霉,倒是小事,百姓跟着遭殃,那才是民族国家的大不幸呢!

  唐德宗李适(742-805),只活了53岁。公元779年(大历十四年)为帝,在位37年,他成为坏蛋的周期率,好像更为提前。大约在公元783年(建中四年)以后,那是他死前的22年,就一步一步地走向完蛋。

  两次兵变,两度逃亡,从此,对藩镇姑息,用宦官统军,索地方进奉,设京城宫市,抢民间货物,用奸相卢杞,以致朝纲紊乱,民怨沸腾,就这样走向了反面。在他开始大肆搜括聚敛,搞什么“税外方圆”,“用度羡余”小金库的时候,很嫌曾经引为股肱,视为心腹,人称内相的中书侍郎,同平章事陆贽,不怎么赞同他的行径,便在一个私密的场合,以推心置腹的口气,说过这样一番话:

  “你太过于清廉和谨慎了,到了偏执的地步。各道州府到长安来,送给你一些礼物,是人之常情。你全都拒之门外,一律不受,那是很不合乎情理的。其实,如果送你一根马鞭,一双皮靴之类,收下了,也是无伤大雅的。”

  历朝历代的皇帝,像他这样直言不讳地恩准掌管国政的宰相受贿,还很少见。既然说受贿可以,那么索贿也就无所谓了。以同样的道理推论,某种程度上的腐化堕落,自然也在被允许之列了。这位一国之主,连表面文章也不顾,明目张胆地告诉陆贽,小小不言的贿赂,无妨收下,拒绝的话,反而不好。这句话一出口,其实等于暗示,陆相啊,即使大撒手地纳贿,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作为帝王,如此行径,实在有点不可思议。说白了,给他立刻双规起来,判这位陛下一个教唆犯的罪名,不成问题。

  李适为什么要如此这般地诱使臣下公开纳贿呢?动员陆贽与他同流合污呢?因为他本人,就是聚敛无度,永无厌足的贪君。他除了国库以外,还设“琼林”、“大盈”两座私库,储藏朝廷群臣和地方官员进贡的财物。唐代诗人白居易在其名篇《秦中吟》里,有一首《重赋》:“昨日输残税,因窥官库门,缯帛如山积,丝絮似云屯。号为羡余物,随月献至尊。夺我身上暖,买尔眼前恩。送入琼林库,岁久化为尘。”所表达出来的愤怒,就是针对此类残酷压榨老百姓的行为。

  而陆贽,一身清白,两袖清风,那时虽无三大纪律,八项注意之名目,但他从来不贪群众一针一线的便宜,从来不沾国帑一文半分的油水。李适这番开导臣下,适当受贿并无不妥的论调,理所当然地遭到陆贽的拒绝。

  这是不对的呀,陛下!“监临受贿,盈尽有刑,至于士吏之微,尚当严禁,矧居风化之首,反可通行。贿道一开,展转滋甚,鞭靴不已,必及金玉……已与交私,何能中绝其意,是以涓流不绝,溪壑成灾矣!”

  宰相不伸手,而且劝皇帝也别伸手,这使得德宗有些难堪,感到尬尴。

  陆贽(754-805),字敬舆,浙江嘉兴人。年十八登进士第,以博学宏词登科,是一个很有才干,很是正派,作风严谨,为官慎笃的政治家。德宗还在东宫当太子时,就风闻他的名声,等到登基后,很想有些作为,以使唐室中兴,就将这位干练之才,调到身边工作。先为翰林学士,后转祠部员外郎,进入决策中枢。

  “贽性忠荩,既居近密,感人主重知,思有以效报,故政或有缺,巨细必陈,由是顾待益厚。”(《旧唐书》)

  按照常人的理解,皇帝都开了金口,你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呢,放手大干吧?当然,你要保持洁身自好的名声,你不想堕落到无耻地步,那也不必弄得皇帝下不了台。你可以不去做,但也不必表态表示反对。无论如何,他是一国之主,这点聪明,陆贽怎么也是应该有的。可他,本着“上不负天子,下不负所学,遑他恤乎”的信条,当面反驳了李适。

  被顶撞回来的德宗,那脸上的表情,肯定只有干笑,苦笑,和无可奈何的笑,至于他心里是什么样的笑,就不得而知了。反正不是好笑,是可以料到的。从陆贽后来的下场,估计李适那时的心眼里,是阴笑,是奸笑,你算老几,竟敢对朕放肆!大概从此就种下了怨恨。

  最高统治者要跟你过不去,那日子就怕很不好过了。一个科长,一个所长,一个村长,甚至一个屁毛不是的小组长,你若得罪了他,还想法给你小鞋穿呢,何况九五之尊,当朝天子?

  幸好,跟他谈话那时的李适,还没有完全忘了他接位后不久的流亡生涯中,陆贽始终追随,与他同苦共难之情。那两年里,仓皇逃窜,吃尽苦头,狼狈万状,不可形容。第一次是公元783年(建中四年),被反叛将领朱泚,逐出长安,逃窜到乾县;公元784年(兴元元年),第二次又被反叛将领李怀光逐出乾县,逃窜到汉中。那期间,李适能倚重者,惟有陆贽。所以,尽管又回到长安作太平天子,对于这位老部下的率直之言,无论怎样不中听,也不好意思拍桌子,瞪眼睛,跟他翻脸的。




  若是按时下的党风政纪来考量,这位古人,拒腐防变,不贪不沾,一尘不染,风骨铮铮,也算得上是个廉政的模范干部了。史称陆贽一生,律已甚严。“性本畏慎,未尝通宾客”,“小心精洁,未尝有过”。甚至他后来被奸臣构陷,这个李适差点要砍他的脑袋,总算在举刀时收了手,改为流放,谪至四川。“贽在忠州十年,常闭关静处,人不识其面,复避谤不著书,家居瘴乡,人多疬疫,乃抄撮方书,为《陆氏集验方》五十卷行于代。”

  用今天的话来说,他是一个能够高标准严格要求自己的高级干部。

  欧阳修在《新唐书》中,记载了他早年的一则故事。他在华州任郑县尉,回老家探亲省母途中,路过寿州,曾经礼节性地拜见当地的剌史张镒。这位剌史是颇孚众望的大人物,最初没有太看得上如此年轻的后辈。但是,谈了三天三夜以后,对这位年青人的学识见解,治国方略,钦服之至,就要求和陆贽成为一对忘年朋友。

  分手时,张镒送给他一笔巨款,说是:“请为母夫人一日费。”陆贽说什么也不肯接受,剌史当然坚持要他收下。最后,陆贽只好让步:“敢不承公之赐!”但仅仅受了他礼物中的一点茶叶。唐代的茶叶都压成团,所以,他取了一团龙凤茶离开张府。春风杨柳,草色青青,送别途中,老先生对这位明日之星寄予多大的期望啊!

  然而,在封建社会里,能不能成为明日之星?能不能成为总发光的明日之星?在于帝王。碰上聪明的帝王,碰上昏庸的帝王,碰上先聪明后昏庸的帝王,碰上压根儿就是混蛋一个的帝王,那境况是大不相同的。君择臣,臣亦择主,这里有很多偶然性,和不确定因素的。而帝王的资质,决定他的作为,能碰上像点样子的帝王,在中国,成功的可能比摸彩的得奖率要低得多。

  因为在封建王朝的三百多个帝王中间,基本上可分为——

  第一类是无作为的,你碰上了只有自认倒霉;

  第二类是有作为也不大的,你碰上了也成就不了什么大事;

  第三类是曾经有作为,后来走向了反面的。当他在有作为时,你可能发挥出能量,等他走向反面时,你的能量很可能成为他要除掉你的原因;

  第四类是有作为的,这样的英明伟大完美的帝王,基本上在中国没有,在世界上也没有的,所以不可能碰上。因为,能够称之为英主的第四类帝王,只是一种向往,一种众望所归的理想化结果。即使被视作中国最样板的皇帝李世民,要不是他服用婆罗门所炼长生不老药中毒死亡,驾崩时才半百年纪,来不及向自己的反面发展,要是他多活十年,二十年,恐怕和唐玄宗李隆基,唐德宗李适一样,是逃不脱中国帝王这种聪昏周期率的。

  他的亲征高丽,无功而返,他的夺嫡之惧,宫廷不安,他的大兴土木,营建浩繁,他的猜疑排斥,冤假错案,也是已露端倪的由聪而昏的转变开始。所以,在我国封建社会中,第一类,和第二类的帝王,几占总数百分之九十。第三类帝王约占剩下的百分之十。从唐德宗与陆贽的始末全过程来看,其实,正是帝王聪昏周期率表现得最典型的一个例证。

  应该说,当年在讨伐安禄山、史思明叛军时,李适曾为天下兵马元帅,还是相当有锐气和有朝气的。所以平乱以后,代宗因其功拜尚书令。继位之始,也曾经励精图治,革旧布新,时局为之一振。《旧唐书》对他这一阶段的表现,持非常肯定的态度。

  “德宗皇帝初总万机,励精治道。思政若渴,视民如伤。凝旒延纳于谠言,侧席思求于多士。其始也,去无名之费,罢不急之官;出永巷之嫔嫱,放文单之驯象;减太官之膳,诫服玩之奢;解鹰犬而放伶伦,止榷酤而绝贡奉。百神咸秩,五典克从,御正殿而策贤良,辍廷臣而治畿甸。此皆前王之能事,有国之大猷,率是而行,夫何敢议?”

  然而,这样的英明,维持不了多久。由于从人类学的角度来看,帝王家系的退化程度,要甚于常人,是必然的。太过优渥的物质生活,太过消耗的性事活动,太过紧张的宫廷斗争,太过狭窄的精神世界,造成智商,体能,行为力,适应力的加速下降。所以中国出现那么众多的弱智、白痴,呆傻儿式的皇帝,是一点也不奇怪的。正如一块土地,肥力耗竭殆尽,还能指望打出什么好庄稼来吗?一般来说,每朝的开国之主,其聪昏周期率的间距,可能拉得时间长一点,因为那时的地力尚可,而随后的继承者,则是黄鼠狼下豆鼠子,一代不如一代,很快就会不成气候了。

  李适为唐第十代皇帝,试想一下,姑且把李世民视作百分之百的英主,十代以后,从公元七世纪初到公元八世纪末,二百年过去,呜呼,这个源自突厥人种的陇西李氏豪强家族,那血管里的英主基因,还有几许能在李适身上残存下来?

  宋人钱易在其《南部新书》里,这样描写李适的由聪而昏的周折:“裴延龄尝放言德皇曰:‘陛下自有本分钱物,用之不竭。’上惊曰:‘何为本分钱?’延龄曰:‘准天下贡赋,常分为三,一为乾豆,二为宾客,三为充君之庖。今奉九庙,与鸿胪,供蕃使,曾不用一分钱,而陛下御膳之余,其数极多,皆陛下本分钱也。’上曰:‘此经义,人总未曾言。’自兹有意相奸邪矣。”




  其实,作天真无知状,作如梦初醒状,作头一回听说状,李适纯粹是装孙子。早在流亡逃窜期间,他这搜括民脂民膏的劣根性,就露出狐狸尾巴来了。“初,德宗仓皇出幸,府藏委弃,凝冽之际,士众多寒,服御之外,无尺缣丈帛,及贼泚解围,诸藩供奉继至,乃于奉天(即乾县)行在,储贡物于廊下,仍题曰‘琼林’、‘大盈’二库名。”

  陆贽在巡视行宫时,发现了这种不成体统的事情,赶紧对这位皇帝进谏,“臣下昨天看见行营廊下,出现‘琼林’、‘大盈’库名,把微臣吓了一跳。这两个库名,陛下也当了解,是玄宗皇帝当年为其藏库题写。结果,开元盛世,毁于一旦,就败于这既失民心,更失军心的私念上啊!陛下把诸道贡献的金银财宝,粮食衣料,私藏在此,供自己吃用。而你怎么不想一想,那些吃不饱,穿不暖,为你卖命打仗的将士们,看到了会作如何想?”

  因为,那时,还处于战争状态之下,陆贽警告这位已经由聪转昏的德宗说,“陛下不害怕军心动摇吗?不担心临阵倒戈吗?不在乎那些军官起来造你的反吗?不觉得那些士兵有可能掉转枪口对准你脑袋吗?”一提掉脑袋这三个字,他暂时恢复理智。所有由聪而昏的帝王,只有这句话能听得进去。即使再王八蛋的君王,让他掉脑袋他还是不干的。

  何况,这个李适,还记得当年被叛将朱泚包围,眼看就要束手就擒之时,他的守城部队罢战了,不给他卖命了。原因很简单,你仓库里堆积如山的财宝,却要我们身无分文,衣食无着的战士为你牺牲,凭什么,凭什么?抠门到家的德宗慌了神,连忙派中官,也就是太监,推去两车绫罗绸缎,用以收买军心。谁知那些将士,不想侍候这个混账皇帝了,于是,逼得他出逃。也许他尚未完全昏庸到只有忘性,而无记性,库名赶紧派人取了下来,但库藏财富,仍旧被他所宠幸的中官把持着。

  欧阳修在《新唐书·德宗纪》这样剖析:“猜忌刻薄,以强明自任,耻见屈于正论,而忘受欺于奸谀,故其疑萧复之轻己,谓姜公辅为卖直而不能容,用卢杞赵赞则至于败乱,而终不悔。及奉天之难,深自惩艾,遂行姑息之政,由是朝廷益弱,而方镇愈强,至于唐亡,其患以此。”

  在中国,若帝王站在正直一边,则佞幸就靠边,而反过来,帝王排斥坚贞之士,则奸宄之徒必秽乱中枢,良善者执政,人民得安生,邪恶者掌权,百姓必倒霉。中国五千年以来,有着悠久的历史,有着深远的文化,有着勤劳的大众,然而却落后于世界潮流。这其中,最重要的原因,就是掌握最高统治权的这些家伙们,浑浑噩噩,无知无耻者多,糜烂腐朽,耽迷声色者多,治国无能,破坏在行者多。而余下来曾经有所作为的君王,也很快就一百八十度拐弯,走向末路,败亡得比谁都快都坏。

只看楼主 回复

发表于 07-06-13 22:12: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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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因为,帝王之由聪转昏,除了自身人种学上的缺陷,在他身边的那些小人,也在推动着,加快着他的腐朽,他的堕落,他的不可救药,他的走向灭亡。欧阳修著《新唐书》,在《德宗、顺宗、宪宗》记后感叹:“呜呼,小人之能败国也,不必愚君暗主,虽聪明圣智,苟有惑焉,未有不为患者也。”

  如果,整个朝廷都像陆贽这样刚正不阿,清俭廉洁,直言傥论,端庄崇实,唐德宗有可能将他的聪昏周期率,拉长一点,可包围着他的却是卢杞,裴延龄,以及宦官窦文场、霍仙鸣之流,同流合污,沆瀣一气。一个陆贽的拒绝,哪敌得上这一群混蛋联合体的拥趸啊!

  所以,任何一个社会,像陆贽这样敢拒绝邪恶的正派力量,占上风的时候,这个时代就有希望,有生气,有前景,也有未来。反之,像陆贽这样代表正义,代表公道,代表人心所向,代表真理必胜的人物,处于孤单状态,受到排斥打击,遭遇不公对待,好人步步难行,这个社会,便会沉沦,便会黑暗,便会像堕入阿鼻地狱那样不见天日。

  白居易在那组《秦中吟》诗的序言中,谈到了他的创作背景:“贞元,元和之际,予在长安,闻见之间,有足悲者,因直歌其事。”而“贞元”,就是唐德宗李适的年号。于是,我们知道这位伟大的唐代诗人,是与时代同步的作家,是与社会现实密切相关的作家,也是一位现在进行式干预生活的作家。

  在这组诗中,有一首《轻肥》,从最高的皇帝起,到最低的里正止,层层盘剥,税赋无穷,对百姓造成的苦难。“浚我以求宠,敛索无冬春”残酷,“里胥迫我纳,不许暂逡巡”的凶狠,“岁暮天地闭,阴风生破村”的贫寒,“幼者形不蔽,老者体无温”的悲惨,因此诗的结尾两句,“是岁江南旱,衢州人食人”,绝对是这个政权形将末日的描写。一个国家,到了人相食的地步,可想而知,这个最高统治者已经昏庸聩败到什么程度?

  难逃中国帝王聪昏周期率的李适,既然已经在小人的包围下,不可救药地堕落下去,那么陆贽,这个正直有为的,不阿群邪的臣下,这个有着抱负的文人,这个写了许多精彩文字的政论家,这个有想法的知识分子,还能有好日子过吗?

  “君上不亮其诚,群小共攻其短,欲无放逐,其可得乎?”陆贽被逐边陲十年,直到德宗死后,他儿子顺宗接位,才体会到当年陆贽对他老子的拒绝,具有多么了不起的价值和意义。来不及地下诏书,让他回到长安,在朝廷任职。


  可是,诏未至,贽死,享年五十二岁,一代良臣,就以这样一个拒绝邪恶的形象,长存于史册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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