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张抡
秋入云山,物情潇洒。
百般景物堪图画。
丹枫万叶碧云边,黄花千点幽岩下。
已喜佳辰,更怜清夜。
一轮明月林梢挂。
松醪常与野人期,忘形共说清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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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入云山,物情潇洒”二句,总写秋山的特点,即“潇洒”。这两个字极其概括地写出了秋山清爽幽静的特点,且饱含感情,仿佛秋山中的万物皆悠然自得,潇洒惬意。而起句的“入”字,十分简洁有力,在有意无意间,将秋天拟人化,给人一种亲切之感。
“百般景物堪图画”句,亦是总领之笔,突出美景繁多,犹如一幅秋山长卷。然而,美景既有“百般”,就不能 一 一 列出,因此作者选取了最具代表性的两种景物——丹枫、黄花。
秋天,可以说是枫叶和菊花的季节。枫叶经霜,变成红色,那是一种耀眼夺目的红,红于二月之花。菊花以金、黄为主,色调明艳,遥望之下,如星星点点的黄金屑。秋天有了它们的点缀,不知焕发出多少的生机与活力。这还不够,作者还将枫叶置于“碧云边”,将菊花置于“幽岩下”,并用“万叶”、“千点”加以修饰,点染出一幅万山红遍、层林尽染的画面,极具美感。
这两句的妙处,除了对仗工稳之外,还在于对诗词空间的拓展。“丹枫万叶碧云边”的画面是自下而上的,意在体现其高远;而“黄花千点幽岩下”的画面则是自上而下的,意在体现其幽深;同时,“万叶”和“千点”从水平方向上拓宽了画面;合起来看,画面的立体感便自然的呈现出来,那种辽阔壮美之感也自在其中。
下阕主要描写秋夜之景,表现出词人寄情山水的乐趣。
“已喜佳辰,更怜清夜”句承上启下,即收束上文对白日秋山的描绘,又引出下文对夜景的刻画。“一轮明月林梢挂”是秋夜最引人注目的景象。秋高气爽,天空澄碧如洗,更有明月相照,词人定然不会感到孤独。可不是吗?他正趁着良辰美景,与山野之人对饮美酒、共赏明月呢。末句“忘形共说清闲话”,既有不拘形迹、潇洒任性的情态,又有身与物化、物我两忘的情怀,真是快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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