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晨街
作者丨张彬
早起已经成了生活习惯。
深秋的早晨还是较冷，衣服须得多加一件，要不然很容易着凉。
走出屋外，天未亮，就连鱼肚皮也见不着。街灯很亮，街道很静，只被清脆洒水车的音乐打破了街的宁静。偶尔经过的小车，带着一束车光穿行在路灯下，像流光般地向远处射去。
洒过水的街面伴在深秋冷风中，微微水丝印在脸上，透过鼻子，清爽着不免深吸了一口，那舒适的清冷穿过鼻子，一直到了心底，忽觉清新起来。或许今年深秋气温下降得不快，在冷与凉之间徘徊，甚是舒服，又甚是适宜。
街灯眨巴着眼睛，就想努力地照亮每处。街面上时不时有人经过，看不见他们匆忙的脚步，只有些休闲地在享受深秋的早晨。快速驶过的三轮车大多拉着满满的蔬菜或是农产品，赶去早市。而骑行二轮电动车或摩托车的，大多是去市场购物，或是赶早班的人。
在街的一侧，中学斜对面的小小停车场内，已摆放了许多亮着灯的三轮、四轮且有棚的小卖车，摊主们正忙碌地摆弄着技艺，各类小吃、早点一应齐全，等着迎接上早学的学生们。摊主们个个精神抖擞，脸披微笑。除了铲子声和煎炸声，没有吆喝和拥挤声，似乎这些小摊主正在进行着一场没有比赛的比赛，各自在用十二分的力气拿出自己最好的产品，等待最完美的出售，给自己美好一天的回报。
生活不易，但这些起早为了生活的人，一边干着活，脸上却时刻挂着满意而有几分快乐的笑，这种快乐生活的样子，让人在深秋的早晨依旧感受到那种温暖。摊主们娴熟的技艺，看得出他们已经把这份工作做到如此的精致。
再走过一个邻街，却是另外一番景象。这里是临时的一个菜市，主要为农民提供零散蔬菜出售点。农民种了很小一部分菜，或者是当季的菜太多，一时吃不完就拿来出售。几十号农民在邻街两就地一摆，每人占了不到半米的地方，少则几斤，多的也才几十斤，价格便宜，但菜质尚好，经常买菜的人都会趁早来挑选他们的菜。
临时菜市有时间限制，过了时卖不完要么转场，要么就带回去。这些憨厚的农民，多半是上了年纪的人，他们过惯了节俭的生活，过惯了一分钱掰成很多份花的日子，只要有可能，就会一分钱一分钱赚，那怕卖得再贱，他们也要把多余的东西卖出去，变成一分钱一分钱的财富累积起来，这才是幸福的源泉。
为了赶早市，有些人半夜起来，走的走，骑行的骑行，那种辛苦早已化成了坐在摊边张罗的笑脸和不时的吆喝声。
街上从零星个把人，已经明显看到有三两个人，更多了些晨练的人。这样的早晨并不急着，走着聊着，有兴致的人站在桥上看晨景，远处飘动的河面闪出点点光亮，不时地拿出手机拍照。
不知道是灯光照射，还是被天空折射，沿河堤一排排栋房的外墙露出了一抹微红，与远处的暮色形成对照。透过河面升起的丝丝雾气，排排栋房像是在晨睡中睁了下眼，伸了个懒腰，再没睡意，争着抢晨阳的光亮。
爱赶早市，也爱在几个早市中逛一大圈，这已经是每天最不能少的爱好。虽然买的菜少，总想看看菜市的丰富，时不时问价砍价的自得。
走过那段香樟街，总爱放慢骑行，深吸一口，就想把香樟淡雅的香味通透全身，在枝密繁茂中感受自然的气息，还要听听那群早已不自在的小鸟已经在树上叫个不停。
街上的路灯已经被天空的亮覆盖，街又热闹起来了。
2023年11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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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我悦我行（微信号：zbklsh6688）
图片来源：网络（如有不妥，敬请告之）
本期编辑：张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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