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故事】高丽萍‖栅栏内外的情调

作者简介

   高丽萍 曾用名，高利萍笔名：夏萌，出生于内蒙古巴彦淖尔临河狼山镇小召乡。巴彦淖尔市作家协会会员，临河区作家协会会员，内蒙古作协会员，中国青年文艺家学会会员。擅长写散文、诗歌、歌词、小说、报告文学、纪实文学等，作品发表于当地各种刊物及网络平台等，并著有12万字的散文集《秋窗听雨》，与人合集出版《时代潮》，《长河流韵》，作品收录于《巴彥淖尔优秀文学散文作品集》和《巴彦淖尔市优秀文学作品诗集》2015年《河套文学   》《河套艺术精品集》等作品。2019年巴彦淖尔市宣传部评选优秀“文学艺术创作作品专项扶持资金”扶持对象，散文集《书香河套》于2020年10月由团结出版社出版发行。

栅栏内外的情调

高丽萍

时值金秋十月一日前夕，我所在的城市出现了一位无症状感染者，为了全面做好疫情防控工作，各小区街道，各个出入口和出行的交通要道全部封闭，一座城市又悄无声息地按下了静音键，一切处于静默状态。

大家一次又一次的全员核酸有序检测，一次一次的居家隔离，一次一次的封闭静默，既有点儿无奈，也已习以为常。三年的疫情，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三年来，许多人都和我一样，经历过最初的惊恐、彷徨，甚至害怕从你对面或者身边走来的人，好像随身携带着新冠病毒一样，匆忙躲避，或者他(她)不戴口罩，你就不敢近距离说话，或者从外地回来的朋友急切的想见一面，都不敢和人家握手，更别谈拥抱了，只是望而却步，相对而立的样子，生怕一股闻所未闻的气味传染给你，或者成为那个无症状感染者。心生顾虑，不只是为了自己，更多地考虑的是家人和别人。凡此种种人们都目睹过，也经历过，只能正视不与面对现实，不必解释，但又不得已而为之罢了。

记得疫情第二年的秋天，国外疫情到处泛滥，也严重影响我国的贸易畅通和经济发展，及货品流通，通货膨胀导致物价飞涨，人们的生活水平开始逐渐下降，生意人利润大概率削薄，物资下降，在大环境大气候影响下，人们的生活水平也是跌宕起伏，并且涉及到我们每一个普通人，甚至影响到每一个家庭的正常生活。

往昔的十月，本该是的诗意的，落入秋的风景有了不一样的美丽，深情不被辜负，是秋风吹皱了一池秋水，荡漾着心事与情感，层层叠叠的涟漪，像是岁月的年轮，一圈一圈，渐渐归于平静。回想往日，秋天的故事总是在屋前的老树下，伴着温柔的秋风开始翩翩起舞的树叶，抓住它们就像抓住了秋天。摇曳的秋风吹落一地的树叶，飘摇成金黄的景色。然而，我们每天最关心的事情是官方疫情报告，因为这涉及到我们的日常。

十月的金秋，是诗意的，是丰盈的，是饱满的，是厚重的，是充实的，是成熟的，是收获的。我们应该欣赏在一片祥和而欢乐的时光中，我们可以来一个说走就走的旅行。然而，因为疫情的困扰，许多人都是坚持着，盼望着，盼望着人人手持一张全国统一绿码出行卡，到那时该是那么美好，那时的山，那时的水，那时的人，那时的风景，那时的生活，该是我们恢复一切正常的样子，到那时，我们每一个人，都可以依靠自己成为一束光，在照亮别人的时候也偶尔照亮自己。

十月的疫情，挡不住隔屏的祝福。万水千山总是情。十月一早上五点半来自小区喇叭唉楼喊话，社区领导亲自喊话：“居民朋友们，请戴好口罩，下楼做核酸，今天，静默一天，没有事情，尽量不要走动，做完核酸回家。”我没有磨叽蹭蹭穿好衣服，带上口罩，拿上手机，左手领着六岁的大外孙子，右手拉着两岁半的小外孙子，自觉地去核酸检测点儿，进行扫码登记，检测等几个常规操作系统完成。

在小区的东门和南门，北门封控着。东门和南门都是那种带电感应的铁栅栏门，平时靠的是刷脸影像采集器，不是本小区人，外面的人一个也进不来。里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进不来。所以经常有一些闲人，尤其是路对面平房里出来的六十多岁的老头老太太们，经常隔栅栏与小区里面那些他们熟悉的老头老太太们喜欢聊天。因为疫情期间，大家似乎都有意识的回避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好多平房片区平时熟悉的那些邻居们总是会走窜到我们小区旁边的菜市场，购物买菜，路过小区碰见了就各着小区门闲聊一会儿。这一天也不例外，八十岁的王姨孤家寡人，和六十多岁的陆大姐也孤家寡人一个，正在扯闲篇，我从她们身边走过，上去打了招呼，她们逗我的小外孙子，我也停下来，听她们两个的聊天。王姨说：“这疫情把人弄的，真的是幸福的像猪。我笑问她们：“是猪像人哇?”她说：“照现在这样生活，差不多。天天哪里也不能走动，吃了睡，睡了吃，一动不动。”我插嘴说：“不知道猪是不是也是幸福的像人？人有时候满足的像猪。”

和邻居们的这段聊天结束时，王姨夸我有文化，我说能有多少文化?只是看的书多了，懂得了许多道理而已；陆大姐夸我能说会道。我说：“我是世界上最不会说话的一个人，我一般都是写的比说的好；如果是这样，那人有神明三尺举过头顶的意念，也有落地三尺的玄说。时代在变，世道有轮回，苍天饶过谁?

人，不一定非得经过痛苦才能成长，但如果痛苦无法避免，愿勇气和爱伴着你，愿感恩和平静伴着你。穿过厚厚的泥层，散发淡淡的香，接受该来的，也接受不该来的，承受该遭遇的，放弃该放弃的，远离尘嚣的闹腾与心怀叵测之人的戾气，保持一颗平常人的心，过平常的日子，心安理得。

疫情之下，我们见证过文明者，也遇到过刁难跋扈者，更多的是在生活的周围相识过大多从贫穷中渡过来的普通人，他们如我一样，一步步褪掉身上的自卑，遇事淡定，从容应对，更显沉稳，也真心希望越过越好。

哪怕隔着栅栏也要有情调的活着，就像我邻居老赵，一个河北大汉，一个燕赵人家的后羿，有着高大魁梧板直的身材，却一生落地河套平原，生儿育女，从一个骑着一辆旧自行车，后座上放一个火盆，火盆上放一个钢中锅，煮一锅五香粉淹泡过的确开点儿小花的五香大豆，或者花生，走街串巷，一步一声的抄着一口浓浓的河北话，音调拉的长长的，抑扬顿挫的吆喝，叫卖喊着，“大豆(声音往上扬)，五香的(声音下来了，但还拐弯)。”那一嗓子喊出去，还真的能招揽来三三，五五南来北往的行人，为自己五元一小碗的小本生意，赢得了人气，也赚来了一生的苦乐人生。而今，已过耳顺之年的他，仍然是一年四季风雨无阻带领妻儿闺女一家人，由零售到供货，由他站在临河的永安街的十字路口边，仍然做着他致死不变的小本生意。虽然生意只限于十元以下，可这一年四季细水长流的生意，让他家的生活变得蒸蒸日上。

静默这天，老赵起了大早，想出去十字路口那卖大豆，看大门的保安同志说，今天做核酸，做了等结果哇，上面通知我们说谁都不能出去。大门是上了锁的，他只能先去做了核酸，然后从家里把煮好的五香大豆，还有鹌鹑蛋、花生、酸粥、凉糕等拉了一小三轮车，就放在小区门口旁边，因为静默，小区里面还有人员不断在小区里面自由活动，过来的邻居你三袋，她两袋，一个上午到中午就卖完了，这也帮了他的忙，小本生意虽然小，概不赊账，虽然不是日进斗金，但也一天能赚一个“大洋“那不在话下。那些爱喝酒的邻居男同志，提上啤酒坐在单元门口的台阶上，吃着花生，大豆喝，喝着小酒，惬意的表情流露着开心，原来有情调的人，才是最有趣儿的人。看着人家一吃，一喝，一吸溜，阴凉地上一圪蹴，我们也只有羡慕的份儿，但是不参与他们的做法。只是， 我一下子也动了恻隐之心，也小资一下，给孩子们提了四盒，用这些零食打发孩子不自由的空间活动，也可解解嘴馋，索性打发这冗长的日子和百无聊奈的时间，在吃的过程中也可以享受小资，小情调的滋养。

全城静默的日子，时间仿佛落在心上，成为了心魔，既带走了昔日的繁华与热闹，也带走了多少亲人团聚的日子。还有那些细碎而平淡的时光，那些青梅与竹马的爱情保卫战。让最长情的陪伴变成了最无尽的思念与牵挂和渴望。

这是一个必然经历的时代，没有这个时代。今天和未来的人们一定会记住这个事实，现实又一定成为历史，只有历史是永恒的。

当疫情一次又一次的演变，我们地处西北边陲小城，同样受各种疫情影响。内蒙古的境外输入病毒由官方给出的结果检测出的是BF.7，属于新冠病毒奥密克戎变异毒株，它的传播速度快，是迄今为止最具强力抗性的变体，它表现对中和抗体的“广泛逃避”，传播速度之快，接触性传播概率高，这一病毒令许多专家都感到震惊，甚至觉得棘手。没有几天又新添了另外一种更复杂的病毒感染人群。经基因测序，此次我的城市——临河，疫情传播毒株为奥密克戎变异株BA.5.2，该毒株传染力更强，传播速度更快，疫情处置、控制难度非常大，疫情防控形势十分严峻。老百姓只要听到“静默“二字要求，心里诚恐诚惶，惶恐病毒距离自己不远，一定坚守居家，既不给别人添乱，也不给自己找麻烦，死心塌地呆在哪里。细数着日历过着该吃吃，该喝喝，该睡就睡的烟火人间生活。把生活中微小的善意保持在“静默“模式里，藏在动人的温暖里。当你感恩我们国家人性化管理的同时，你会多一份理解与包容，也会温柔的对待这个世界，世界也会温柔的回馈于你，愿你保持内心的善良和温暖，积极热爱生活，人与人之间多了一份信任与责任。比如给我们做核酸检测的那些全副武装的医护人员和社区工作者以及志愿者们，他们的辛苦付出就是为了消灭掉疫情，日后我们更加安宁地好好生活。难道他们的内心不是也和我们一样期盼这个世界和平 安宁吗？期盼没有疫情，能回到往日时光，走遍大江南北听歌，看景，做有情调，有趣味的事情吗？

疫情虽然无情，但人有真情。大数据年代，网络平台也相继展示给居家隔离的人，各种各样不同版本的视频和直播。时不时的会看见隔着视频，隔着栅栏对吃烧烤，喝小酒的年轻人，还有的吃小火锅的小情人，送鲜花的小情侣，甚至就在一对年轻人选择好的良辰吉日举行订婚仪式，结果从此城到彼城遇上了疫情警戒线，男方就在女方的家门口隔栅栏门，送上了求婚戒子，玫瑰花，还有实数的彩礼，还有签字盖章的收签仪式。栅栏内外联动的是心心相印的美好夙愿，疫情虽在，但真情告白的方式也如此浪漫，特殊时期，特殊时代，疫情把人的脚步封了，却从来都没有把人的智慧的大脑封锁，小区大门锁了，小区所有的人，从了老时相识，临时可报团取暖，相互关照，所有，不论什么年代，什么情况，人们在逼厌的环境里条，哪怕画地为牢，禁锢着，人类文明的进化到如今，聪明睿智的人，也从未改变过对生活的热爱与对美好的向往。古为今用的诗篇里从来没有缺少“血色罗裙翻酒污。今年欢笑复明年，秋月春风等闲度，弟走从军阿姨死，暮去朝来颜色故，门前冷落鞍马稀，老大嫁作商人妇”的情怀。一诺千金，一腔热情，满心欢喜的年轻人用“椰风““海韵“也挡不住那跳跃的思维和正常的想法。灵魂无须拷问，只有思想不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想法永远不会落伍。积力之所举，则无不胜。

我们万众一心，一定能打赢这场抗疫阻击战！我相信，而栅栏内外的情调依然无时不刻地也会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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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孙传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