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简介
王永昌 内蒙古巴彦淖尔市乌拉特中旗地方税务局干部
有奖征文
女儿的求学历程（一）
王永昌
女儿高考的日子是在2012年6月7日和8日。我对数字不敏感老记不住数字，女儿怕我忘掉这个特殊的日子说：“爸爸好记的，6、7、8就是‘录取吧’”。此后，便再没有忘记这个日子。
类似还有，每当女儿出门时，我总会习惯性随口嘱咐女儿：“瑞程，不着急，想想忘记了拿什么”？女儿说：“爸爸，伸手要钱”。看我懵了，“就是，身份证、手机、钥匙、钱”。那时，女儿在上初中。后来，我在出门前也要想想，我的“身手钥钱”还在不在身上。
作者和女儿
女儿的求学历程大致是，幼儿园上得早了，大班上了2个。7岁上小学，五年制，在乌中旗一完小。12岁圆锁的半个月后，送五原三中读初中。15岁送包钢一中读高中。2012年高考，高于一本线85分的成绩被南京理工大学录取。2015年冬季被本校保研，2017年同校同导师转博，同年23岁。我说的岁数都按我们当地的说法，是虚岁。
敲打键盘前，面对这个题目，我使劲在想，用什么方式，用什么口吻，在肯定的前提下，怎么能表达的对女儿不赞赏、不表扬，低调，因为在实际生活中我遵循“父不夸子”，怕她骄傲、自大。尽管这种观点不一定对，值得商榷。因为我也从来没听到过我的父母亲对我们姊妹5个的任何一个哥哥姐姐当面提出过表扬。
曾记得，女儿上小学期间，我去开过一次家长会。会上得到了老师的表扬，我内心很高兴。在和女儿从乌中旗一完小校门口往北走时，听到小朋友吼女儿的名字，我扭头看女儿没有反应，我便破口大骂，女儿委屈的说她向同学笑过了。只是我没有看到。我担心女儿的是，会不会成绩好了，女儿沾沾自喜，交往有问题。那时，女儿9岁，上三年级。
事实上，我对女儿的管理向来很松散。因为我比她懂事，指导思想很重要，我负责纠偏。家庭作业需要家长签字，我也是应付的。不会的问题可以问我，也从来没有怪怨过“这么简单的题怎么能不会或做错”类似的话题。我认为小学以前重要的排序一是安全，二是学人，学习该排第几位，不重要了。女儿上小学的5年中，我们没有接送过。我最常讲的就是上学路上的安全。
女儿的小学时代
说起对女儿的松散管理，我妻子的同事曾经问过她：“女儿高考那么好，是如何教育的？”在场的另一名同事打趣说：“人家如何教育的，她妈和咱们喝烧酒，她爸网上斗地主”。说的稍微有点过了，玩笑之外，有些真实写照。甚至妻子在高考前想多陪陪在包头住校的孩子，给多加些营养。去和领导请假，她的领导说：“陪甚了，‘放养’比‘圈养’好。”我想说的是，掌握了孩子的思想动态，孩子除了想家外，松散管理未必不可取。关键看孩子的独立和自理能力。
而且，女儿的一个初中同学，学习向来挺厉害。初三毕业前，呼市二中专门来学校免试要这个学生，孩子家长不放心，想给孩子陪读。其他学校也开出了更优厚的条件录取了。并且高考这孩子考取了很好的重点大学，这是后事。我的女儿聊起此事，说：“这个同学是清华、北大的料，可惜了”。这里写的有点露底了，但愿这个孩子和就读的高中学校不要看到此文章。我只是想再一次强调独立和自理能力的重要性。
小学有一次，女儿从包头夏令营回来。我问：“瑞程，这次出门，小朋友们起床肯定你穿衣服最快？”“爸爸，你怎么知道的？陈颖小朋友不敢买雪糕，还是让我给她买的。”因为，在每天上学出发时，我们还没有起床，听到的只是一声“爸爸，妈妈bye bye!”和一声关防盗门的声音。有一次，女儿中午放学回家说，给她2块钱。早上天阴差点迟到，打了个三轮车，没拿钱。去小卖部阿姨借了2块钱，一路把我跑得累的。不是我和她妈懒或心狠，是在锻炼一个孩子的独立和自理能力，谁家的孩子谁不亲呢。
还是在小学一次，天寒地冻的一个星期天，楼下有磨剪刀磨菜刀的叫喊声，把菜刀包在袋子里让女儿去磨。女儿上楼后脸蛋和小手懂得通红，尽管棉袄也穿了，手套也带了。我问女儿：“瑞程，外面天那么冷，为什么叔叔还出来磨菜刀？”女儿一句话把我惊呆了，女儿说：“谁让他不好好学习了。”虽然童言无忌，但听到女儿有这种想法，如果强调学习重要，那是是多余的。
小时候，常去她姥姥家，也常和比她大一岁的姐姐和小一岁的弟弟玩。我背地里嘱咐女儿的是：“你们三个闹起矛盾来，谁没理，也是你没理。”让她学会忍让，学会委屈，学会相处。因为我在社会上闯荡，我懂这个理。因为人的肚量是由委屈撑大的。
说到这里，我很赞称老师对学生孩子的打骂。正在懵懵懂懂、似懂非懂的孩提时代，不打不骂好多道理怎么能长记性呢。象我们那时的上学，就怕罚站，就怕赶出教室，那是很丢人的。对老师既尊重又惧怕，到现在我都不会和教我的老师和我的领导畅快地沟通。管理就是要服从，没有那么多道理可讲。老师就是一种权威，就是一管理者，没有对不对的争辩。更重要的是，会蹭掉孩子天生的那种不让人说的虚伪和所谓的自尊心。这一点孩子长大上了社会很实用。
说实在，女儿学习自觉吗，也不自觉。记得小学有一次假期再有2天就要开学了，我就没见过女儿写过作业。我和她妈商议，谁也不要过问她假期作业的事情。那时还在五原母亲家，当姐姐来到母亲家时，和我说：“程程昨天晚上关着门写了一晚上的字，说是作业写完了。让我千万不要和你和她妈说。”我在想，再不让你提前安排学习计划，我心里有底，因为女儿和我一样，是很怕老师的。
说到自觉性，又让我想起一件事。前些天，在《纪实纵横》里的《热点关注·中小学生该不该带智能手机？》我参与了讨论。与大多观点相悖，我的观点是发自内心的，因为我想到了我的女儿，我是这样说的：
“我的观点可能让家长们喷了，因为我认为学生可以带智能手机。智能手机是科学发展的产物，功能多。谁都有欲望分享高科技共享带来的资源。如果说智能手机影响了学生学习，甚至列出更多负面影响，那先不要怪怨孩子们，先找找我们大人的问题，让我们大人自己首先不要成为低头族。做好表率，做好引导，做好约束我们自己和孩子。自控能力也需要学习和锻炼的，而且很重要。言传不如身教。/智能手机也是一个强大的学习工具，与‘字典、词典’同样光彩。菜刀可以切菜，也可砍人，菜刀有错吗？要错是使用菜刀的人。藏起和禁止的东西更具诱惑力。”
我小时候的邻家哥永良问过我，她闺女已经在内蒙古大学上大三了，想要iPad，问我该不该给闺女买，怕打游戏影响学习。我说买，我说我闺女大一我就给买了，而且多次说她的iPad派上了大用场。谁说iPad就是个打游戏的。去图书馆或平时躺着看些东西，iPad要比笔记本电脑方便多了。邻家哥乐了。我想，他可爱的闺女也会赞扬她永昌叔叔的。
书归正传。女儿小学升初中考试，我在外地学习。走时，女儿上学去了，我还是有些不放心。在她的书桌前的墙上，贴了一张小纸条。大意是，不要只顾学习，我不在家的时候，多帮她妈干家务。因为我觉得女儿并不勤快。当年的8月份，成绩揭晓，两门总分200分，她以199分的成绩考了全旗第一。其实，女儿在班里从来就没有当过第一名的。
女儿在五原三中上了初中，我决定让住校的，培养她的独立自觉性。其实，她的爷爷奶奶、爹爹、姑姑都在五原居住。甚至她的姥姥就在五原三中西墙外给孙子陪读。我都拒绝了，就让她住校，我还是觉得住校可以锻炼和宿友们如何相处也很重要。
女儿参加高考时在背后偷看的母亲
在开学的第一天，为了观察女儿会不会打饭，我们从食堂的大玻璃门往里看。女儿拿着饭盒很高兴地样子，打上饭地方不太容易找。我的姐姐大声喊：“程程，那里有个地方。”“姐，说得让她自己找，做甚了！”我把姐姐喊住了。还有，外地生源，宿舍紧，女儿暂且和高一的女生分到了一起。我和宿舍女生说，王瑞程小，不懂事，平时让她多扫扫地，做点事。出来的路上，姐姐抱怨我：“瑞程小，本来我就怕她们欺负了，你给他们安顿些甚了！”
讲到这里，我不由得要想谈另一件事情。就是在当下，好多孩子让爷爷奶奶、姥姥姥爷哄着，效果怎么样。有个爷爷对儿子儿媳很经典的一句话：“我负责亲了，我不负责教育。”还有，我的大哥亲口悄悄和我说过，他哄着上一年级的孙子，孙子让他替写“写字”作业，他真得给写了，他没舍得拒绝，还嘱咐孙子：“不要给你爸爸说”。大哥比我懂的道理多，连他都这样做了。现在想来，我当初让女儿住校，是正确的抉择。（未完待续）
2017年7月28日中旗
编辑：孙传海
联系客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