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瘟疫“完于春分”
3月22日春分。
谚语说:“瘟疫始于大雪、发于冬至、生于小寒、长于大寒、盛于立春、弱于雨水、衰于惊蛰、完于春分、灭于清明。”
古人智慧,奥密克戎或也“完于春分、灭于清明”,一扫反复多次足不出户的颓靡,鼓励我们谨慎出发:湛江徐闻角尾南极村。
那里有海水、沙滩、盐田、灯塔……
角尾只是一个中转之地,距徐闻港不到40公里,其位置有利斡旋。如果疫情松动,徐闻渡海;如果疫情不妙,打道回府。
之所以选择角尾,还缘于去年东北之行的资料积累:中国最南端曾母暗沙,中国大陆最南端角尾。
其时,我们正住宿在漠河北红村等待雨过天晴去乌苏里浅滩。乌苏里浅滩是中国真正的最北端。
两天后雨停了,但等来的是雪。
已经是5月底,5月5日就立夏了。当然,这只是天文学上的夏天,而我们在中国北极感受到物候学的夏天。一个飘雪的夏天,让我们倍感新奇和兴奋。
乌苏里浅滩无法去了,转向内蒙;那个曾母暗沙,到达更难、更难……角尾就列入2022年年初的出行计划,3月24日终于成行。
▼立体的滘尾角灯塔
来角尾者,都会打卡滘尾角灯塔,这是中国大陆最南端的塔。
塔身白色辅以绿色线条,反衬着蓝天白云的天空。
据“地理网”:“滘尾角灯塔位于雷州半岛西南端徐闻县的滘尾角上,是进出琼州海峡西口的识别目标及转向点目标。船舶可选取灯塔方位10°,距离4海里处为转向点,以避开灯塔南方3海里处的浅点,也可避开渔民在近岸海域所设的捕鱼网具。”
滘尾角灯塔的前世今生,沙滩上的碑石有介绍:
东边仍保留着1980年修建的筒形灯塔 , 新老灯塔之间尚有一段残存的“法式凯旋门”。鸦片战争时期,法国人曾在这里和海南临高角建灯塔、搭洋房。
再向东,是1960年中国人民解放军建造的一座三层小楼,成为“渡琼战役指挥所”。与之呼应的还有更东边的“度海作战纪念碑”。
安静的原生海滩上,这些建筑即便到今天,仍凝固着循过的时光。
▼三个时段的合水线
滘尾角原先的灯塔形似楼梯,又称灯楼,所在之地便为灯楼角。我们是下午四点,穿过放坡村来到灯楼角。
2016年中央电视台摄制的“航拍中国 广东”,有关徐闻的一段这样说:“飞越灯楼角就到了琼州海峡中国大陆最南端。由于地形酷似伸向大海的一支牛角,这里被形象地称为角尾。北部湾与琼州海峡的海水,在这里交汇,不同的颜色标志着海水不同的来源。”
下午,涨潮中。沙滩前伸入海中的尖角清晰可见,这便是“合水线”了。
天阴着,不一会又下起小雨,海水相合的色彩变幻不会出现;风温柔,海水相合的细波微浪,缺了激情。我们回到村里,安排住宿。
不到一小时,太阳出来了。驱车再到合水线,却是云渺渺,水茫茫,“线”不见了,伸入海中的尖角也渺无踪影。
▲16:33
▲18:35
▲07:05
好在阳光没有辜负我们,日落时分,海与云交相辉映,一如既往的美。
灯楼角三面环海,西边的日落、东边的日出,都近在咫尺。
▲18:43
▲06:45
第二天,我们赶早再到合水线,一夜潮落,这里是一片沙洲,可以一直走到很深的海的面前。
海水退去很远,下午见到的合水线那块有绿色的海草,更多黑色的石头显露出来,很独特。
天气晴朗,朝阳柔软的升起,然后染红又染黄海上的天空。
早晨的海边,只有零星的赶海的“渔人”点缀在近处的水面或不规则的沙滩上。
▼五彩缤纷的盐池
沿着一溜大风车的海岸公路,向东,路边奇石错落。
经过“度海作战纪念碑”,再向北,成片的盐池进入视野。
盐池在阳光的映照下,幻化出深绿、浅蓝、酒红……煞是好看。只可惜,昨天阴雨,海水的蒸发迟缓,盐池中劳作的人,也就缺失了。
角尾盐场是广东省七大盐场之一,有灯楼、许家、苞西、新地4个工区。
我们去的灯楼角工区,有300多公顷的盐田。
每年的5、6月份才是出盐的高峰期,是盐工们最忙碌的时候,也是最生动的时候。
海水能晒出洁白如雪、晶莹似冰的海盐。灯楼角附近海域水质好、盐度高,自古就是晒盐的好地方,基本上加碘后的盐就可以达到食用级别。
盐田经过整地开沟,引纳潮水,整滩造埕、扬卤晒盐……生产了盐,也造就了纵横交错、色彩缤纷的景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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