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饭情

岑春徽/文图

作为吃大米长大的南方人，和许多人一样，我对简单朴素的稀饭情有独钟。

煮稀饭看起来简单，米和水一起煮熟便是。不过，要想煮好一锅别人都称赞叫好的稀饭，除了要准确把握米和水的比例外，还要掌握好火候。

老家人颇爱喝稀饭，几乎每天都要煮一顿稀饭。过去，人们见面的问候语是：“烧火了吗？稀饭煮了吗？”一语道破大家对稀饭的喜爱。通常，人们一大早便起床，只为熬制一锅清香诱人的稀饭温暖家人的胃。屋顶炊烟袅袅，屋内丁当声响，屋外狗吠阵阵，早起的鸟儿在枝头鸣叫，每一天，小村庄就这样像在睡梦中醒来。当家人全部起床，洗漱完毕，饭桌上早已摆好用粗糙的大碗盛好的稀饭。他们的嗞溜声大概就是对稀饭最好的评价了。一碗稀饭，拉开了人们每天平静生活的序幕。

夏天，天气炎热，人们辛勤劳作归来，正口干舌燥且饥肠辘辘之际，来一大碗凉却的稀饭，那叫一个过瘾；冬天，寒风刺骨，喝一碗热乎乎的浓稠稀饭，暖胃又暖心，真叫一个舒服。

那时，人们的生活水平不高，稀饭通常只是简单就着咸菜或者萝卜干吃。咸菜和萝卜干都是自家亲手制作的，颇有农家风味。金黄的咸菜或萝卜干铺在温润的稀饭上面，走进了我们的胃，温暖了我们的心。虽说菜色单调，却让人百吃不厌。而今，很多外出归来的人们，厌倦了大鱼大肉，只要一碗稀饭，加一碟咸菜或萝卜干，就可以吃得津津有味。稀饭、咸菜、萝卜干，故乡的味道，怎能忘怀？

日子过得清苦的时候，人们充分发挥出自己的聪明才智，可以把简单的稀饭做得丰富多样：蔬菜稀饭、番薯稀饭、玉米稀饭、南瓜稀饭……当生活水平提高了以后，稀饭变得更加多样：皮蛋瘦肉稀饭、鸡肉香菇稀饭、螃蟹稀饭……对于稀饭，我们始终如一地喜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