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原精舍诗编年笺注稿》1430

1430-1

雨夜

云气俄成雨，轩窗对举杯_（1）。文书邀暗烛，岩壑荡长雷_（2）。薄醉关吟啸，幽愁自阖开_（3）。呼僮支一盖，莫使牡丹摧_（4）。

【笺注】

    雨夜，陈三立把酒相对，吟诗忧思，并关心风雨摧残牡丹。显然借景描写有寓意在。

（1）“云气”二句：云气俄顷之间变成了雨，我举杯面对着窗户。

“轩窗”， 窗户。唐孟浩然《同王九题就师山房》诗：“轩窗避炎暑，翰墨动新文。”

首联写夜里刚下雨，自己举杯饮酒。

（2）“文书”二句：书籍邀请我打开黯淡的烛光，山谷中震荡着长长的雷声。

“暗烛”，暗淡烛光。唐权德舆《杂言和常州李员外副使春日戏题十首》其五：“绿窗销暗烛，兰径埽清尘。”

颔联描写室内的映书烛光，与室外的震雷，一静一动。

（3）“薄醉”二句：略有些醉意，引起吟诗长啸，暗暗的愁思，忽隐忽现。

    “幽愁”，暗愁。明李贽《祭无祀文》：“而后天下始无幽愁之鬼矣，而岂无谓也哉！”

“阖开”，犹开合。唐韩愈《潮州刺史谢上表》：“陛下即位以来，躬亲听断，旋乾转坤，关机阖开，雷厉风飞，日月清照。”

颈联描写自己风雨中的因愁思而吟诗长啸。亦见情感起伏剧烈。

（4）“呼僮”二句：呼唤童子去支起一个盖子，不要使牡丹受了风雨的摧残。

尾联关心牡丹受雷雨摧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