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台散文微刊》2019第78期
（总第315期）
主办：烟台市散文学会
协办：烟台市作协散文创作委员会
主 编：綦国瑞
执行主编：刘学光
少女失踪之谜
◎贺宝璇
每年七月底至八月底是最热的时候。2017年7月29日前两周没下雨，空气闷热得喘不过气来。放暑假了，这天早晨，16岁的李小红告诉妈妈她的牙不太好，要去看牙。妈妈问小红：“我陪你去吧？”小红说：“不用，妈妈。”妈妈想：孩子大了，让她自己锻炼锻炼也好。妈妈看天气闷热，蜻蜓低飞，蚂蚁搬家，好像即将要下雨了。妈妈递了把自动雨伞给小红，她便上班了。小红独自拿着自动雨伞，坐上公交车，向A城的中心大街府中街奔去。
一、少女失踪
中午李小红妈妈回家，没见到李小红，她想：这孩子昨晚上还念叨表姐，准是到表姐家去了，也没在意。晚上小红的妈妈下班回家一看，李小红还没回家。妈妈有点慌了。这孩子平日比较听话，一般是妈妈只要回家，孩子基本都在家。特殊情况下作业没做完或者做值日，李小红都会和妈妈打招呼的。今天这是怎么了？妈妈一边在做饭，一边深思着孩子现在能在哪里呢？
女儿是妈妈的心头肉，她怎么能不惦记呢？一直到8点了，李小红仍然没有回家，李妈妈确实着急了，有一种不解的疑惑。她急忙打电话向中心派出所报了警。
府中街派出所的值班民警根据李妈妈提供的情况到府中心牙科咨询了当日值班的王大夫，王大夫回答：“今天上午有一位叫李小红的女孩，大约岁数和你说的相符，穿着白底红花上衣，黑裙子，不过这女孩上午10点多补好牙就回去了。”民警听了只得又开车到其它地方转了转，找了找，仍然杳无音信。
这一晚上，电闪雷鸣，下了一阵大雨，听着外面的雷声和雨声，李妈妈心如刀绞。天啊，这孩子到底到哪里去了？一种不祥的感觉更是袭上心头。以前这孩子挺乖，遇事或者要回家晚了肯定要打个电话回家，今天，她拿着手机啊，有事为什么又不打电话呢？着急之际，李妈妈又拨通了城里她表姐的电话，因为孩子走时说：“考完试了，身上轻松些，一旦考上高中就没有时间了，趁暑假以便看看表姐。”
“滴~滴~”电话通了，小红的表姐接的电话，可是她说：“小红根本没来。”听到这话，李妈妈更着急了，这可怎么办啊！其实，公安局辖区派出所所长比民警更着急。A城公安局刘局长、分管刑事案的张副局长以及派出所宋所长、刑警队办案张兵、李飞等七人组成了“七·二九”案小组。于7.29发案的当晚就吃住在城区派出所。饿了吃袋方便面，渴了就喝点白开水。这个当口，他们也顾不上喝茶了，有水便是娘。
除此之外，A城公安局领导要求刑警队和城区派出所扩大搜查范围，将城区大街小巷扩大到离城区十里以内的山河、丘陵。瞬间，一个120名民警搜寻大队遍布到东南西北十三个村庄的大街小巷和丘陵山庄，离县城不远的小红的表姐赵村家属楼更是派了二十多人搜寻。
二、民警撒出大网，搜寻少女
第一天，120名民警、辅警找遍了所有村庄，询问了十多万人的老百姓都没有音信。张局长和府中街派出所所长及办事人员没有回家，一晚上在办案小组办公室修改方案。这一晚上，他们的睡眠时间仅有3个小时。
第二天的进展仍然不大，第三天，凌晨4时，破案小组的张副局长及所长又带领民警分布到各村、各条街道。这一天，他们组织了30人专攻没人去的沙河套和丘陵地带。
3名辅警孙周、李实和牟军负责东西两面的沙河套，他们排成一字，对每一个高出沙面的制高点都不放过。孙周为辅警的副队长，他手拿铁锹挖了又挖。都没有结果。突然，牟军发现了前面有一只女式鞋子，他快步跑过去提起这双黄色女式凉鞋一看，刚穿不久，37号还能隐约映入他的眼帘。孙周再细看不远处有一个沙滩，孙周马上过去，用铁锹轻轻地抹去沙子，啊！他发现了一具女尸，年龄在16-19岁。他马上向领导汇报。瞬间办案小组的张局长、民警、辅警眉头舒展，如果是这个年龄段儿的话，破案就有希望了。因为几年来，本地没有少女失踪案啊！
城区派出所有关人员通知李母来辨认，与此同时，法警也来到现场。经法警检查，少女胸部有被抓伤并伴有牙印痕迹。一会儿李母也匆匆赶到，一见鞋子，李母便失声痛哭：“孩子啊，你死得太惨！……”周围民警也跟着掉眼泪。女民警扶着李母走后，民警们化悲痛为力量。他们立即对周围进行搜查。
再往南行进200米，偶然发现在河套的上方有三间小屋。在小屋的后面和前面有两块菜园，张队长带了两名民警走进小屋，见有一个70岁左右的长者，约1.75米，小眼睛，穿蓝褂，黑裤子。忙问他尊姓大名，在做什么？他回答：他姓赵，叫赵山，在这里开荒种了两块菜园。为了休息看园子，便搭建起了三间简陋的小房。民警问他发现了什么人没有？他有点惊慌，直摇头。张副局长马上派人对赵老汉进行询问。与此同时，又命令局公安民警、辅警100多人分成了4个队，东南西北向四周拉网式搜查，没有什么结果。
第二天下午4时刑警队长孙泉在离沙丘不远的赵村村头发现有一个电气焊车间，里面是些烧电气焊工具。他进去看时，却发现小屋很简陋，而在小屋里面有一个单人床，床底有一个床单，他马上将床单拉出来，打开一看，里面有两个手机摔坏的壳和一个女式书包，还有一把折叠伞，床单上有血迹，这一点使孙泉很惊讶。他马上用手机汇报给张局长。张局长下令，严密控制这间小屋，发现可疑人立即拘捕。
破案小组的另一路民警，和市局刑侦大队的同志带着警犬，来到了小红表姐所住的家属楼，他们在小红表姐住房的地下室停下来，竟奇怪地发现警犬嗅着什么似的，沿着两滴血迹嗅着向前走，竟在附近一间地下室停下来。张局长要小区门卫找这家主人，门卫说：“男主人不在家。”张局长紧皱着眉头说：“这么巧，女主人也可以，拿钥匙来开门。”
一会儿，门卫带着战战兢兢的女人李香拿着钥匙打开了地下室的门。小小的地下室有一种异味，警犬进去后只一会儿用嘴叼出一件血衣。经法医鉴定，地下室门外的血迹与血衣上的血迹相吻合，瞬间，张局长眉头舒展开来，他一边命令民警带着女主人回局里进行询问，一边要姜队长和辅警孙泉等4人严格控制那间烧电气焊的小屋。另外命令6名民警严格监控那间种菜小屋。
第四天晨曦，东方刚露出鱼肚白色，询问女房主李香一晚上的王虎和牟大兵伸了伸腰，打了个哈欠。当他们好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的时候，一晚上没睡觉的困意也袭来了，是啊，他俩真该好好休息一下了。在破案小组里从领导到民警，困了就在膝盖上和临时的办公室里趴一下，三天每人睡了能有十个小时的觉，三天每人吃了能有六七袋方便面。但是，他们二人还是强忍着睡意，向局长张东和分管破案的小组长张副局长汇报了询问情况：一句话可以断定，这李香就是犯罪嫌疑人赵询的妻子，而他妻子说：“赵询已有三天没回家了。”这有家不归的迹象也迎合了少女失踪的时间。
让办案小组全体指战员兴奋的是：这赵老汉也供出了儿子已三四天没有回家的信息，并承认这烧电气焊的小屋是他儿子赵询烧电气焊时临时休息、工作、放工具的小屋。小组成员推断：赵询就是杀人嫌疑人，他终于露出了破绽。
三、抓捕罪犯——正义与邪恶的较量
一切情况证明：赵询就是犯罪嫌疑人。
此时，A区公安局刘局长下令，兵分两路，一路由副局长率领一百多名公安民警、辅警拉网式向南、东山搜索。另一路由刑警队长孙泉带领民警、辅警六人潜伏在种菜赵山老汉屋外周围。他们趴在草塘边、沙滩边，忍着蚊子、草虫叮咬，两眼紧盯着小屋的门，守株待兔，等着那犯罪嫌疑人走进法网。他们六人从凌晨一点一直到晚上九点一直没有发现什么动静。在山上搜寻的民警曲少磊拾到两个矿泉水瓶，张局长认为：这就说明有人来这山上，那更说明这人早晚要下山的。菜园那边，更加紧了对小屋的监视。
晚上的夜晚是寂静的，能听到远处的几声狗叫。听着狗叫，看着天上的星星，刑警队长孙泉有点着急了。他想犯罪嫌疑人既然上山了，今天恐怕又白等了。正想着，却朦胧见一个人影窜进了小屋的门里。孙泉六人马上守护了门口和后面的窗口，包围了这个小屋。
孙海开始向里面发话：“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快出来，争取宽大处理！”在劝降声中，那赵询却手持菜刀，想冲出去。孙泉迅速拿出辣椒水喷了过去，赵询拿刀的手有点软了。与此同时，孙泉马上拨打了110，向局党委报告了情况，要求增援。
这边，赵询再次挥着菜刀，想冲出去。孙泉又拿出辣椒水向赵询喷了过去。想拖延时间，等候援兵。这时，孙泉着急了，增援民警再不来，恐怕招架不了赵询手拿的菜刀，他和辅警们向赵询边劝降边捡起了大点的石头，准备用石头为武器，继续战斗。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武警中队的王真队长带领着二十多名队员赶来了。他们个个带着盾、持枪包围了小屋。当赵询再次挥舞菜刀从屋里冲出来时，武警队员李军左手持盾，右手持枪，一枪打在他脚背上。赵询挣扎着再次向前迈一步时，另一名武警队员持盾又一枪打在了他脚腕上。赵询一步也走不动了。武警队员、孙泉他们纷纷走上前来，将赵询拷上了手铐和脚镣。
四、少女失踪原因
审讯开始了。可能赵询腿有点疼，嘴里发出“嘶、嘶”的声音。随着民警的讯问，他开始回答，“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我叫赵询，今年41岁。”“为什么要杀害小红？”“这……”在民警们威严地询问下，赵询不得不说出了真相。
原来赵询于2014年因为盗窃被判刑两年，2016年12月份刚被刑满释放回家，在村头开了个烧电气焊的小店。四天前约十点钟，他开着三轮车回赵村来，三轮车驶到赵村家属楼小区院内时，由于骑车太猛，院里的水溅到了在院边等表姐的小红一腿，伞上也溅满了泥水。小红着急了，大喊：“你赔我的花伞！你赔我的花伞！”赵询手里没钱，嘴还不老实：“妈个×，赔你个屁！”小红不客气了：“你不赔？我马上报公安局！报派出所！”这一句话，成了导火索，吓着了赵询。
赵询刚从监狱出来，刚获得了自由，怕再被抓进去呀！他不懂得损坏一把雨伞成不了大罪，也不会被判刑啊！一听要报警，他害怕了，连忙告诉小红：“我赔你就是了。你跟我到我家拿钱去吧。”赵询把小红引到二楼他的家中，凶残地将小红按倒，持刀威吓小红，并用刀尖划破了小红的胳膊，流出了血，为了灭口，他将小红活活地掐死。然后用床单包起小红，扛到了地下室，没想到在到地下室的走廊滴下了几滴血，被警犬发现了。赵询原想将尸体当天晚上装在麻袋里扛出去，就没事了。没想到，血迹、鞋子、床单、摔坏的手机都为公安破案提供了线索。
最奇怪的是，他原想将尸体埋在沙滩里，想一旦下大雨，河水猛涨就冲走了。扛到远山上，怕被人怀疑。没想到那天晚上只打雷，电闪雷鸣，大雨只下了一阵儿，并没有大水，这高点儿的沙丘自然引起了民警们的注意......
五、掩卷思索，教训永记
而小红的表姐和赵询都认识，平日里低头不见抬头见，赵询的过失可以通过调解来处理问题。结果，他的态度不好，便使案情严重了。如果赵询态度好一点，一声“对不起”，可能这件事则是另一个结果。如果小红不提到“公安、派出所报案”，这赵询也不会那么吓破胆......
总之，许多的如果在破案后人们的议论当中。公安局全体指战员经过四个日夜废寝忘食地工作，摸排、搜索、抓捕、结案，A城这个小城镇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但是，谁是、谁非以及公安指战员们的大无畏精神却永远传诵在居民的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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