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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叶静好,初中语文老师,自创公共号《室静半枕书》,在《中国教育报》《新民晚报》等报刊以及《国学正能量》《简单的丰富》《昌谷驿站》等各大平台发表过文章
少女的征途是星辰大海而并非烟尘人间
少年的肩上应担起草长莺飞和清风明月
不再是少女,我曾是少女,也还是少女
少年已不再,他曾是少年,也还是少年
当清晨的第一缕光还没醒来,那一缕缕清风已经把大地喊醒,夏天的人们,夏天的植物,夏天的鸣虫,夏天的飞鸟,都睁开了惺忪的睡眼,在这大地舞台上演奏。
这几天的一场场如约而至的雨,下透了整个夏天。万物疯长,我听见了玉米拔节的脆响,我听见了小鸟飞翔的声音,我听见了我内心的那份旷远的回声。
随风起伏的绿色海洋,一个个叶片上,蹲着一滴滴晶莹剔透的露珠,在光的折射下,我看见了世界和平。我欣喜非常,企图用相机捕捉,一个不小心,露珠滚落,消失在土地上,任我去抓,也是徒劳。我叹息一声,露珠也叹息一声:“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我有归途,何须惆怅且徘徊?”
河边的那棵大树,我用双臂拥抱,未能圆满。他的年轮大抵也是三十四圈,从我记事起,那棵大树连同那个村庄就卧在这样一个平凡不能再平凡的平原。花喜鹊在树上安了家,发现有人入侵,他们叽叽喳喳,说着我听不懂的疯话。他们就这样聒噪着,我心里发了毛。意识里长辈们告诉过我,花喜鹊一直叫是不详预兆,我狼狈地逃之夭夭。树上鸟儿大多安静了,我清晰地听见其中一只大笑一声:“那个傻缺,我们也不认识她是谁呀?她还自作多情了!”
招谁惹谁了,被鸟鄙视一波。也罢,大路条条,我走就是。前面那条道,走到尽头就是我的母校,我曾经上小学的地方。何不去寻找寻找,那里的草木可还记得这样一个我?我带着满腔的虔诚,思绪里翻滚着过去的时光。快到了,快到了,我心跳加快,一种称之为情怀的家伙,充斥着我的胸腔……
突然,一只土黄色小狗在路中央散步,与迎面而来的我,对峙着清晨。我虎躯一震,(本人属虎),一身冷汗冒出,呼吸急促困难,情怀也早已被扔到了一边,就是一分钟的光景,我决定转身就走,假装没遇到那狗,也假装从没想过从他的世界路过。
情怀是个很玄很玄的东西,当我在用哲学的视角去辩证的时候,一只土黄狗不费吹灰之力就把他吞了。是的,没错,我的情怀被狗吞了。
当露珠只是升华了,当喜鹊只是在唱歌,当一只狗只是在散步,而我只想做个路人,绝不想做个哲学家。世事如海,愿我们衣襟带花,岁月风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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