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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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与艳儿一起在体育馆跑步结束，回家路上发现早市已开。早市是每隔五天开放一次，商贩大多是来自四面八方的乡人。相比商场和菜市场，这些乡人的蔬菜水果更新鲜地道。对于一些从农村长大，在城里生活的人们来说，热衷于买的可就不仅仅是菜本身了，更多的是散发泥土气息的慰藉。

我和艳儿，一个猛子扎进朝阳下的早市，欢喜雀跃的心，充满童真渴盼。

进入早市大门十米左右，但见一个头发凌乱花白，面目慈祥，眼神落寞的老人，在精心摆弄她面前的蔬菜：红绿相间的望天椒，白白胖胖的冬瓜，细瘦细瘦的小葱，还有几个长相粗拙的西红柿。这样带着露水的清晨，渲染着这怀旧的氛围，我和艳儿忍不住蹲下来挑选一番。人心情一美，看啥都好。我俩一波操作下来，老人面前摆出来的蔬菜，几乎被我俩买光，至于老人背后口袋里还有多少蔬菜，我不大清楚。

我们俩都没问价格，这样慈祥的老人，即使要了高价，我们也不会难受。帮助别人是可以不动声色的。

我买了三十多块钱的菜，艳儿买了二十多块钱的，我俩都满心欢喜。老人见我俩这么照顾她生意，非要饶我一把小葱。我受宠若惊：“谢谢您嘞，但我只要两棵就行。多了，放家里，味道不好。再说了，人不能贪心不是！”老人家连连夸我心好，我又受宠若惊了一把。

买完蔬菜，我俩想再往里走买些水果，于是我们打算把买好的几袋菜寄存在老人的菜摊边。老人欣然应允，我和艳儿也完全放心。大约十几分钟的样子，我们又买了葡萄、桃子、哈密瓜之类的。往回走，顺手也就提走了我们的蔬菜。

五分钟路程到家。我就着手准备早餐，想给孩子做碗新鲜的西红柿鸡蛋面。当我打开袋子拿西红柿时，傻眼了，我精心挑选的西红柿全部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几个伤痕累累的同类。我急忙又打开盛放辣椒的袋子，几个可怜的辣椒，伤的伤，坏的坏……我懵了一会，不敢多想。

正在这时，艳儿打电话给我：“姐，咱俩的菜拿错了吗？为何我的菜都不是我一开始挑拣的那些了？”“妹儿，我的菜也几乎面目全非……”

我们都沉默了，也没再去找那个老人家。“怎么可能呢？她明明那么慈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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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叶静

摄影📹古典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