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夷陵评论||年度文艺回顾展//010李昌静:散文三章//夷陵


夷陵评论

夷陵区文艺评论家协会  主办

2022-003 总第768期  

审读:黄荣久 林文楷 执编:元辰

以文学艺术的姿态回顾往昔,致敬未来

2021我们躬身前行


    李昌静,湖北省宜昌市夷陵区下堡坪人,夷陵区作家协会会员,常写一些农村题材的文章。作品散见于报刊、网络平台等。



下堡坪地处宜昌市夷陵区北部,山中云雾缭绕,雨量充沛,土壤肥沃,盛产茶叶天麻等。下堡坪绿茶,形美色润,栗香浓厚,回味持久。天麻是特色产业,形状佳,质地好,具有很高的食用和药用价值。

         下堡坪乡有悠久的农耕文化,是中国民间故事之乡。她的民间故事,融合了荆楚文化和巴蜀文化,原汁原味,具有鲜明的本土特色,长期流传于田野村庄,深受广大人民的喜爱。

        作者是下堡坪人,深受农耕文化的熏陶,喜欢写点小文。下面是两篇散文和一篇小小说,以飨读者。

李昌静散文

 粪火

       小时候,我喜欢看天上的星星,喜欢寻找牛郎织女星。喜欢边遥望着银河,边听着姐姐讲牛郎织女的故事。

        有一个冬天的夜晚,我们又站在稻场上,寻找自己想要找的星星。看着看着,突然就看见对面山坡上有很多鬼火。我家住在半山腰,是长岗岭大队,对面山上是杨家湾大队(后来更名白鹤寺村),虽然遥遥相对,其实中间相隔一条大河。

         “快看啊,对面有鬼火啊!

         “啊!了一声,全身打了一个寒颤,心里一阵收紧,但还是忍不住把目光从天上移到对面杨家湾大队。我迅速挤进人群中间,在大人的缝隙中好奇地遥望。好像是鬼火,有两坨火光慢慢移动。快了,快走到一起了。其实也走得很慢,当他们靠拢时,很快碰出一大坨火光。由于相距很远,没有听见声音,究竟有没有声音也不知道,火光周围究竟有什么东西也看不清楚。只看见火光面积越来越大,有筛子大,又有簸箕大了,又红了一大片。这太可怕了,我的心咚咚直跳,但还是要看。大人也一直在看,虽然很冷也不愿到屋里去。

        鬼火时而像一条长龙,时而像一个弯弯的月亮。稍后,有一大团火光后面拖着长长的尾巴,尾巴上还星星点点的。我心里想,鬼也有领头的,难道后面全是虾兵虾将?鬼火慢慢地变小了,一会儿变的得更小了,大家又一阵惊呼。又过了一会儿,鬼火越来越小,簸箕大,筛子大,碗口大,只有一点点了,没了。大家卷缩着身子还是冻得瑟瑟发抖,这才依依不舍地进屋睡觉。

         我从来没看见过鬼,自然不知道鬼长得啥样。但鬼火我是实实在在看见了。大人也没能说个所以然,从此鬼火像一团迷雾一直笼罩着我,在我心中烙下了深深的烙印。同时也深深地影响着我,以致于我睡觉不敢睡在床边,夜晚走路不敢走在最后面。不过这都是我小时候的事情。

         越是好奇,我就越想弄个明白。没过几天,生产队在我们房屋后面的旱地里烧火粪,我才明白鬼火是怎么一回事了。

        我家房屋后面的山坡上,窄窄的旱地一片连着一片,顺着山势排列着,层层梯田一直排上山顶,中间有一条大路。那天,天气特别好,艳阳高照,很暖和。队长站在路中间,他穿着腰围很粗的棉袄,显得与身子极不协调,很多社员围绕着他。这时队长一只手叉着腰,另一只手向四周指点着。队长的声音很细,说什么洋芋不过冬至节,先长果子后长叶,要大家趁天晴烧好火粪,趁早把洋芋种下土。队长安排任务也很仔细,某人在大路下那几块旱地烧几堆火粪,某人到大路上面那几块旱地烧几堆火粪,大路上上下下几十块旱地烧多少堆火粪都安排得清清楚楚。

         大家都散开了,首先是背着背架子进山背干渣子,把干渣子倒在烧火粪的场地周围。再把场地掏四五条沟,呈正方形,把渣子散开,平铺在沟上面。第一层横着铺,第二层直着铺,要铺好几层。铺到七八十公分厚后,就可以用撮箕提土堆在上面。到了傍晚,层层梯田上的堆堆火粪,四方周正,棱角分明,极像一座座城堡。

         队长吩咐过,要放工的时候点火。放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大路上面的社员先点火了,下面的社员接着点火。霎时间,火光冲天,浓烟滚滚,遮天蔽日。风从山坳里吹上去,浓烟贴着地面,一片云山云海。山风呼呼地刮着,树枝山竹烧得噼噼啪啪直响。看啊,田坎上的茅草烧着了,火顺着风,烧成一条火龙。路下茅草烧完了,又点着路上的茅草。这简直就是火焰山,只等孙悟空去借芭蕉扇了。我们小孩子最喜欢点火,帮忙大人点火后,我们在梯田下面观望着,欢呼雀跃,极其兴奋。社员们打着火把,陆陆续续放工回家了。

          晚饭后,我们全家人站在稻场上。我们向屋后的山上望去,大火没有了。时不时有小火烧起来,慢慢地又没有了。突然又有一点火光,又燃烧起来了,红红的有簸箕大一块。又小了,变成火把,最后没有了。我陡然明白了,这不就是前几天晚上看见的鬼火吗?原来就是烧火土粪燃烧的火光。

          第二天又是个大晴天,这一片梯田只来了几个社员,他们都挥舞着锄头,在田边翻弄着。我们小孩子想去烤火,只见火土塌陷下去了,中间露出几个窟窿,冒出缕缕青烟,时不时窜出红红的火苗。蹲在火土前,还十分暖和舒服。

         南叔是个壮小伙,黝黑的皮肤,穿着粗布衣服,在田边一锄一锄地深翻着。他的一双脚深深地陷进沙土里,等挖了一大片后,就用锄头使劲摔打,这才挪动双脚,然后用锄头平整身后的脚印。这时,南叔身后的沙土细细的,松软平整,极像一块沙漠。他好像有浑身使不完的力气,也不歇息,时不时喘着粗气。南叔在生产队是一等劳动力,还被生产队评为劳动模范。他晚上放工时,又点燃了补烧的火土粪,我在稻场边又能看见熊熊的粪火。

         过了年,父亲去对面杨家湾大队走亲戚,问亲戚冬月某一天是否在哪块地方烧了火粪,亲戚的回答果然印证了是烧火粪闹的鬼火。随着我慢慢长大,我始终没有看见真正的鬼火到底是什么样的,更没有看见过没有下巴青面獠牙露出长舌的鬼。每年冬腊月倒是能看见熊熊的红红的烧火粪的火光。这些粪火发出美丽炽热的光,能照亮一大片。

         实行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后,我家后面这一坡坡旱地又承包给我们家耕种了。每到冬天,我们家还是烧火土粪。为了提高肥效,烧火土粪时,在干渣子上面再添加一层松树枝。母亲把干渣子铺好后,就把哥哥从松树上砍下来的树枝堆码在干渣子上。这时,哥哥从田边的松树上刚下来,又爬上另一棵树。只见他双手把树干一抱,两腿往上一翘,并夹紧树干,这样嗖嗖的就爬上茂密的树枝中。

         哥哥双脚踩稳树枝桠,左手拉紧树枝,右手拿着镰刀,留住树冠后,从松树顶端开始一直砍下来。砍完后,复又爬上树顶,松树只比碗口略粗一些,摇摇晃晃,就在这颗松树偏离的瞬间,他又站在了另一棵树枝上。哥哥单薄的身影在枝上晃来荡去,特别机敏灵活。

        母亲在树下仰望着哥哥,一再嘱咐哥哥,要把树枝抓紧抓牢,慢点砍树枝。还对我自豪地说:“前年冬季烧火粪时,你爹不在家我还爬上树砍过树枝呢!原来在生产队时砍渣子,我总是头几名,比一般男人还多呢。生产队评模范,我和你南叔都是候选人,我认为更应该鼓励年轻人,我就退出了。母亲在每堆干渣子上铺好松树枝,再堆上厚厚的沙土。把火粪点火引燃就是我份内的事了。由于有干柴引燃松树枝熬火,这样烧火粪两天两夜不会熄灭。我在稻场边就能闻到含有泥土气息和松毛燃烧的焦糊味,很呛人刺鼻。这样烧的火粪应该有很好的肥效。

         晚上我最喜欢看火粪堆里燃烧的熊熊大火,或是星星点点的火光。我好像着了迷一样,有一种兴奋冲动的感觉,更不会感到害怕了,因为我知道这世上根本就没有鬼,既然没有鬼,又哪来的鬼火。

         现在到处是绿水青山,茶树一排排一片片绕满山岗,家乡大力发展绿色经济,早就不烧火土粪了。但是火光还在,她早已变成一种精神,一种积极向上勤劳致富的精神。她一直激励着人们继续努力,不断地向前大步走去。

 茶园里的灯光     

         春节过后,天气渐暖,如阳春三月。春姑娘刚刚褪去一层薄薄的面纱后,茶园就从酣睡中苏醒了,打了个呵欠,伸了伸懒腰,感觉舒服极了!茶叶犹如一窝窝刚出壳不久的雏鸟,争相伸出光滑的脖子,张开尖尖的小嘴,伸出鲜嫩的舌头,嗷嗷待哺。茶叶尽情地沐浴着阳光雨露,都噌噌地往上蹿。   

         晴朗的夜空,茶园太阳能灯光异常耀眼,照得山岗上一排排茶树完全没有了睡意,显得格外精神。茶湾中间的几盏灭蚊灯也是紫莹莹,出奇地发亮。这些茶灯越是发亮,茶园的主人就越是高兴。要不是一场春雨就马上要采茶了呀!春雨贵如油,淅淅沥沥地下个不停。茶芽微微收起芽尖,像是在享受玉帝赐给的琼浆美酒。茶园里的灯光有点微醉,朦胧着眼。

         乡亲们趁着下雨的空隙买回了头灯。这种头灯是个宝贝,个头只有拳头的一半大,灯后面还有个伸缩带。灯头放在额头,顺势就把灯带圈上后脑勺。晚上一小束灯光射出老远,明亮耀眼。这头灯小巧灵活,使用方便,是乡亲们采茶叶的好帮手,还被亲切地起了个名字——小茶灯。小茶灯充足了电,准备跃跃一试。   

春雨过后,天气回暖。茶尖上的两片小叶片张开嘴巴,越张越大。中间的芽舌伸了出来,极其鲜嫩。乡亲们在茶垄行间走来走去,再也等不住了。一到惊蛰前后,陆陆续续就开始采茶了。黎明前,天地还是一片混沌漆黑,茶园还披着一层薄薄的雾纱。这时,有几家就点起了电灯,散发出微弱的光,这大概是乡亲们点着电灯赶早做早餐吃。过了一会儿,茶园里小路上就有星星点点挪动着。哦,这么早!又过了一会,茶岗上也有了灯光。啊,茶湾里又冒出好多处灯光!茶垄上幽幽的绿光慢慢挪动,照在还有露水的茶叶尖尖叶儿上。可能是露水反射的缘故,这光又变出一小块光晕来

其实我们乡亲们都暗暗较劲,看谁更早起,点着电灯弄点简单的早餐吃后,额头上系着茶灯,趁着夜色就去茶园里采茶了。天色渐渐的亮起来,小茶灯的灯光也就慢慢地变得灰暗。这时茶篓儿的茶叶儿快满了,肩膀上挂的茶袋儿鼓起来了。至于究竟是什么时候起床的,他们都心照不宣,互不说破,只有中午时分到茶厂卖茶叶的时刻才见分晓,以卖钱多少论英雄。他们是茶神,是财神,更是英雄

家乡的茶园一块连着一块,黎明时的灯光一束接着一束,整片茶园顿时光亮起来。他们借着灯光,双手在茶树上来去自如,上下翻飞,手一伸出就是一大把鲜叶。这一片茶园采完后,还一路小跑到另一块茶园。采茶是个辛苦活,有很多姐妹的双手在采茶时就会变得伤痕累累,每个指头都用药用胶布缠着。无论天晴下雨,都起早贪黑,始终坚持着。虽然如此辛苦,他们都是信心倍增,暗自庆幸赶上了新时代。

母亲今年八十三岁了,可还是闲不住。看见别人那么早就在采茶,母亲着急了,天没亮就起床,借着电灯光做饭吃,准备趁早去采茶。我劝不住母亲,也跟着起床了。我推开门,哦,天还没有亮。我站在稻场上环视一圈,门前坝里、后面坡上、左边小场子、右边土田湾、远处王家岭,到处都是灯光闪烁。这些灯光一闪一闪地眨着眼睛,各自讲述着美丽动人的故事……我们山村的景色是美丽的,但最美的莫过于茶园灯光下的采茶人了。

半根猪蹄

 “找点空闲, 找点时间,领着孩子, 常回家看看。带上笑容, 带上祝愿,

陪同爱人, 常回家看看……”电话铃响了,声音特别大。

喂,是存孝吗?刘大妈拿起老人手机,轻轻地问道。

      妈,是啊,我是存孝。我告诉您一个好消息,过几天我就回家了!手机里传出儿子存孝的声音,话里尽是喜悦。

      “哦,那好,那好,那好,……”刘大妈心里特高兴,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好,左手扶着方桌,右手拿着电话在轻轻地颤抖。

      电话是小儿子存孝从广东打回来的,小儿子去广东已两年没有回家了,据说在公司一车间当上了主管,公司领导还蛮器重他呢!

      刘大妈,现已八十岁了,头发早已全白了,佝偻着腰,老态样儿,移动着小碎步。

这多年,都是单独生活,自己洗衣做饭,种地采茶。儿女不在身边,属于留守老人一簇。

      喵,喵……”一只大黑猫挨着刘大妈的小腿窜来窜去,不住地叫着。

      你又饿了,早晨你吃了半碗,你吃的比我还多呢!这还没到中午,你又饿了!刘大妈不停地嘟哝着,现在都忙着采茶,也没人说个话,只好对猫说着。

      喵,喵喵黑猫好像能听懂刘大妈的话,撒娇似的又叫了两声。这只猫很大,长的很胖,一对黑溜溜的眼睛确似一对珍珠,两边的几根胡子对列排着,最长的一根已经花白了,看样子还很壮实。

      你不要急嘛,这几天有你好吃的!黑猫很听刘大妈的话,乖乖地在刘大妈脚跟前缩成一团睡了起来。

      小儿子要回来了,我还得准备好吃的呢!其实刘大妈心里早有准备,刘大妈抬头往房梁上望了一眼,我这不是还有半根腊猪蹄嘛,正好煮给儿子吃。

      刘大妈今天没采茶,专门在家里清洗这半根腊猪蹄。刘大妈拿了几块上等的花梨树柴,把节柴火炉烧得旺旺的,再用火钳夹住猪蹄,把猪蹄往火苗上这么一烧,发出嘶嘶的声音。顿时,猪蹄被烧得焦黑,皮开肉绽。腊肉特有的香味飘满整个房间,又从房间飘逸出去老远。

       刘大妈在火炉前站得腿疼,还被大火烤得渗出了汗珠,她扶着火炉慢慢地坐下来,用菜刀仔细地刮着。过了一会儿,这半根猪蹄变得焦黄焦黄的,下面的瘦肉都是黑褐色,颜色比较深。刘大妈把猪蹄又清洗了好几遍,这时猪皮更加焦黄,肥瘦相间,黄里透着红色,色泽非常漂亮。

      黑猫始终围绕着刘大妈转来转去,刘大妈生气地吼道:“等不急了吧,我儿子还没回来呢!

      相距刘大妈约两百米住着王姐,这个山岭上只有这两户人家。这天王姐在门前坎下茶园里采茶,已快到中午了,茶袋里的茶叶早已满满的,只好背回家,打算摊在地上,等下午再采一些后,一起卖给茶厂。

      王姐走在路上,早就闻着有股腊肉香味,这肯定是刘大妈在烧腊肉,可能有贵客来了。

      大妈,您今天没采茶,是那位贵客来了?王姐右手攥紧茶袋口,左手反过来从下面扯住茶袋角,站在刘大妈门前。

      刘大妈听见是王姐的声音,从屋里走出去,挨靠着门边:“哦,是我小儿子要从广东回来了,我正在烧猪蹄呢!家有喜事,说话的音量比原来高了许多。

       “大妈要煮腊蹄了,您家还是喜欢小儿子些。王姐心直口快,直肠子,有啥说啥。她也七十岁了,儿子在上海打工,也是留守老人。

      我不是只喜欢小儿子,这根腊蹄本来是过六月六就要煮吃了的。接几个姑娘来,他们都忙没来,还是小儿子有口福。刘大妈有些委屈,又有些无奈。原来那几天,嫁在临村的大姑娘,要照顾住院的婆婆。嫁在临乡的二姑娘,由于茶叶太多要及时采摘,也没时间来过节。

       “哦,也是的。我们农村一年四季,每个季节都有做不完的事,反正都是忙哟!王姐背着茶袋弯着腰说了会话,总觉得有些沉重,这才把茶袋放下来。王姐高高的个子,消瘦如柴,叉着双腿站在稻场里,很像一个倒立的叉稻草的木叉。

      第二天早上,王姐又去门前坎下采茶,看见刘大妈坐在门栏上,眼睛红肿,好像在哭。王姐走上前,想看个究竟。只见一只黑猫从屋里蹿出来,后脚一蹬,跳上石头,钻进猪圈里去了。

      我的猪蹄不见了!刘大妈声音有些低沉,神情沮丧。

       “啊!王姐大吃一惊。

       “你说会不会是有人偷了?刘大妈试探着问王姐。

       “那不会是人偷去的,现在我们这里安静得很,又没有流浪人员。再说,我们这里人们手里都有几个钱,买点猪肉或是买一根猪蹄,就是买整头猪也不是问题。王姐帮忙分析的有条有理,头头是道。

      那您小儿子回来吃什么呢?王姐禁不住接着问。

      我冰箱里鲜肉倒还有,都是儿女们孙儿们给我买的,不过就是没有腊蹄了!刘大妈总是叹气。

      大妈,舍财免灾,不要难过。都是您的子女,您弄什么他们吃什么,又不会怪罪于您。王姐一个劲儿相劝。

      又过了两天,刘大妈种白菜,要在猪圈里掏一点猪粪,虽然好几年没养猪了,猪圈里有些渣渣草草,权当猪粪。

      刘大妈艰难地爬进猪圈,第一眼就看见了一根大骨头。再仔细一看,这不就是腊猪蹄骨头吗?这时,刘大妈全明白了,怪不得这几天黑猫不怎么吃饭了呢,这只该死的黑猫!

      晚上吃饭时,黑猫又来了。刘大妈放下碗,真想揍他一顿,喵,喵喵喵黑猫不停地叫,刘大妈心软了,缩回了手。唉,黑猫和我朝夕相处,他又何尝不是我的儿子呢!

      小儿子打电话已经五天了,刘大妈焦急地等待着,怎么还不回来呢!这几天顾不上采茶了,她把房屋里收拾得干干净净,把儿子房间整理得整整齐齐。只要听见了汽车喇叭声,刘大妈总是站在稻场上向公路观望,看是不是儿子他们回家了。

      刘存孝这几天心想要回家了,能见到日夜挂念的母亲了,能回到久别的家乡了,心情特别激动。他为了回家,他婉言谢绝了公司组织的去三亚旅游,这次一定回家,不能再等了。

      又煎熬了一个晚上,刘存孝携着妻儿  终于踏上了回家的旅途。一家人终于团聚了,大家都十分高兴。最令刘大妈高兴的是,他们再也不出去打工了。

      这些年,刘存孝夫妻挣了一些钱,准备明年盖楼房,还要采茶和发展天麻,最重要的是陪伴老母亲,让母亲不再独自留守,好好安度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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