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菖蒲,是因为屈原,粽子、雄黄、艾草、菖蒲、龙舟……其中的任何一种,都会让人想到端午节,想到屈原。
了解菖蒲,源于喜欢侍花种草,花草四雅中的兰花、水仙、菊花,寻常人家并不陌生,而对于四雅中的菖蒲,很多人却并不太熟悉,曾经,特别想拥有一盆菖蒲来伺养,满足我的兴趣.
第一次见菖蒲,是多年前在一位朋友的茶桌上,一壶茶、一缕香、一床琴、还有一盆菖蒲,那盆菖蒲的清秀俊逸,挺拔如碧,雅致的让我忘了人间烟火。
也许是我对菖蒲的赞不绝口,朋友也知道我是极爱花草之人,等她再一次去南方出差,带回来一盆菖蒲送我,我自然是欢喜的不得了,如获至宝。
菖蒲,它先百草于寒冬刚尽时觉醒,因而得名。“不假日色,不资寸土”是对它最好的说明。
菖蒲,出生苦寒,却亭亭肃立,气韵潇洒。高雅出尘,让人敬慕。
生野外则生机盎然,富有而滋润,着厅堂则亭亭玉立,飘逸而俊秀。
菖蒲更象花草中的隐士,只与山林投气味,不向人间开媚花。
在很多人眼里不起眼的小草,却是自古以来文人雅士的案头最爱。
从唐宋开始,菖蒲这种植物,就走出溪头涧畔,成为文人案头清供。
之所以被文人墨客们喜爱,大概不外乎三点:
一是,菖蒲有仙草般的外表,是性灵之物,又叫灵草。它因简而洁,因俗而雅,有出尘之致。
它俊秀卓然的气韵,从骨子里散发出的书卷气,也正合文人宁静致远的秉性与风骨.
凭借这点,就引得无数文人墨客'竞折腰'了。
二是,菖蒲“耐苦寒,安淡泊”的性情,不沾污泥,仅仅凭借净石与清水生存,仿佛是不肯与浊世同流合污的化身,是文人口中君子品行的镜影。
三是菖蒲的香气,中国人对“香”的要求是文雅的,也是有深度的。
文人称之谓的蒲香与沉香、兰香齐名,蔳香的香气醒透深沉。它不是流于表面的香,它是一种很内在的香,不芬芳,但却博大内敛、有深度,吸入腹中不觉一阵清气上扬。
古人夸菖蒲是“清气出风尘以外,灵机在水石之间”。一盆菖蒲置于案头,大有遁隐于野,得自在山人的气质,
大概是菖蒲必须依附于石而生长,所以又叫“石菖蒲”。虽然菖蒲借水寄石由来久,但却根尘不染一粒沙。
很多人喜欢菖蒲的清、新、雅、野之趣,而伺养菖蒲需要的是一份闲情雅趣与耐心。
正好陆游曾如此描述:
寒泉自换菖蒲水 活火闲煎橄榄茶
自是闲人足闲趣 本无心学野僧家
诗人为蒲石盆更换新汲的泉水,然后烹茶品茗,并自嘲说,这真是典型的“闲人”才会享受的“闲趣”。
置茶书墨香旁的菖蒲,伴茶,如临春涧;伴读,如坐芳园;伴墨,如放春野;伴香,如留古刹。
正所谓,人间千花万草尽荣艳,未必敢与此草争高名。
在这个充满名利、物欲、诱惑的时代,放一盆青青浅浅的菖蒲苍然于几案间,那种淡雅之气缭绕于屋,浸润于心。
或许,它会提醒我们要洁身自爱、清心思远;会时常平复我们那颗蠢蠢欲动的欲望之心吧。
有石奇峭天琢成,有草夭夭冬夏青,具山林之气,无富贵之态,碧如翡翠,素雅天然的菖蒲,总会在不经意间,便轻轻地拨动了心弦!
[我是七味,一个爱用文字感悟生活、记录生活的小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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