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菜的乐趣

作者：曹文乾

教外闲暇，种菜也是一种莫大享受。既充实了生活，又体验了田间劳作的乐趣。

在我们学校宿舍楼的后面，有一块两亩多的空地，里面有很多建筑垃圾，学校改造出来后，原本作为校园绿化和学生劳动基地。后来听说可以拿出部分给老师们种菜，我们几个闲不住的同事便忙活开来。买锄头、置办浇水器材、购种子、翻地、刨石头、除垃圾、平田地，忙得不亦乐乎。

种菜看似简单但绝非一件容易的事情。首先你必须学会挖地，挖田的时候，你得用尽全力，手臂、腿、腰同时使上劲来。挖地须两腿撑开成半蹬马步姿势，不可频繁移动脚步，那样就会前面挖松散的土块又被踩踏结实。甭看挖田这种简单易学的体力劳动，用不了多大一会儿，你就会喘着粗气，遍身汗漉漉的，衣服湿透不说，手指说不定还会生出血泡来，时不时地泥土还会爬上你的额头……

我生活在农村，自小经常跟随父母下地干农活儿。那时年龄尚幼的我，一般干些类似于提篮儿、丢种子的轻松活。母亲在前面用锄头挖好窝儿，我就在后面每一个小坑里放种子。我从小耳濡目染受到大人们干农活的影响，对种菜这简单的活儿自然十分娴熟，虽然谈不上技术精湛，但对哪个季节应该种什么蔬菜耳熟能详。至于用锄头挖地、垄沟、平土地等活儿，绝对毫不费功夫。

挖出来的土块垡子须用锄头夯碎，田里土壤打理平整了，划厢垄沟，分成一畦一畦的小块，就可以开始播种了。种子下地了，便心存希冀，望啊盼啊，就像新婚夫妇结婚后，公婆巴望孙子一般。

夏天到了，菜园里好一派靓丽的风景！苗条高雅的四季豆，秀色可餐的黄瓜，亭亭玉立的辣椒，鹤立鸡群的玉米……见到这满眼的新绿，满园的生机，你怎能不满心欢喜？

从菜园里掰下几个糯玉米棒子，蒸熟了的糯玉米，香脆可口，比超市里甜玉米好吃多了。两个糯玉米，加上一杯牛奶，过早不用跑腿，其营养价值堪比大肉大鱼。

种菜的快乐不只是在吃菜的时候。去年疫情期间，足不出户的人们没有菜吃，我种植的白菜可立了大功。那些菜薹色泽翠绿，鲜嫩可口，我给同事、邻居吃，朋友们夸我是雪中送炭。把自己的劳动成果分享给他人，不也是一种快乐吗？

总有新生命出现在你的菜园里，总有新的希望和力量，时刻温暖着你工作和生活中不尽人意的情绪，岂不妙哉！种下地里的种子发芽了，每每看到一个新生“婴儿”的诞生，内心总会欣喜若狂，这种喜悦一点儿也不亚于我的学生考出好成绩那一刻的兴奋。

种菜不是为了能吃多少，就是喜欢早晨上班前到菜园里逛逛，晚上下班后去菜地里瞧瞧。看在眼里的是一道风景，感受到心里的是一种美好。每天在菜地里转悠，盼着她们一天天长大，就像自己的儿女一样。瞧着那一簇簇翠绿，随意而蓬勃地生长。多么有成就感啊！这又何尝不是一种满足与幸福呢？

从播种到收获这个过程，没有经历的人是无法体验的，种下的是希望，收获的是快乐。

（原载于2021年10月20日《三峡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