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劳

翻看《金匮要略》里的虚劳，其言“夫男子平人，脉大为劳，极虚亦为劳。”这是以脉来定义“劳”，大和极虚是两种情况。接下来说“男子面色薄者，主渴及亡血，猝喘悸，脉浮者，里虚也。”这是定义“虚”。注意，讲“劳”的时候，说的是平人，说“虚”的时候，其前有个里字。这样我们可以理解为劳是平人的劳，虚是里虚，从而排除了病人和外虚。也就是说这“虚劳”是平人内虚。

我又参看了何任著的《金匮要略通俗讲话》，他将虚劳病列出八种，一是亡血里虚的，二是气血两亏的，三是肝肾阴虚的，四是肾虚的，五是阴阳俱不足的，六是阳气不足而风邪虚火所致的，七是气脱脾衰的，八是阴阳并虚的。

回头看《金匮要略》的白文，说“男子脉虚沉弦，无寒热，短气里急，小便不利，面色白，时目瞑，兼衄，少腹满，此为劳使之然。”何任将此条文列为第二种，气血两亏的虚劳病。他解释说“得这种虚劳病的人，脉象虚而沉弦，不发冷也不发热，有短气现象(轻度的喘息现象)，腹部有些牵掣拘急的感觉，小便不通利，面色发白，时时有眼睛昏晕和出鼻血，少腹满等情况。这是说因为伤了阳才会见到脉虚沉弦、短气、小便不利、面色白、少腹满等现象，因为伤了阴才会出现眼目昏眩、出鼻血等;所以照这些证象看，是因为疾病伤了阳气，进而又伤了阴血，才造成这种阴阳两伤，气血两亏的虚劳病。”注意，何任将里急理解为腹部有些牵掣拘急的感觉。记得读过的《王绵之方剂学讲稿》里，在讲小建中汤时有提到过虚劳，并解释说“里急，主要是指腹中挛急而痛。”这与何任的比较，多了痛感。

何任将定义里虚的那条白文归纳为第一种虚劳病，解释说“得这种虚劳病的男子，常常出现面色薄白、无神，由于津液不足而口渴，并往往有突然发生的喘息和心悸，诊脉有浮象出现。这都是因为亡血伤津，气血俱耗的原故，脉象浮是浮而不实的里虚的征验。这种虚劳证，由于真阴失守而孤阳也就无根，气散于外，而精夺于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