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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3.2010参观 漫湾水电站
        漫湾水电站位于中国云南省西部云县和景东县交界处的漫湾河口下游1km的澜沧江中游河段上,距临沧140km,至大理市200km,该水电站以发电为单一开
 
 
 
 
 
 
 
 
发目标。混凝土重力坝,坝高132m,总库容9.2亿m3,第一期工程装机125万kW,保证出力38.42万kW,年发电量63亿kW·h;上游建小湾水电站后,本电站第二期工程装机25万kW,装机总容量达150万kW,保证出力79.6万kW,年发电量可达78.8亿kW·h。
  漫湾电站1986年5月1日正式开工,1987年12月大江截流,1993年6月第一台机组并网发电,1995年6月5台机组全部投产运行,一期工程基本建成。
  坝址位于反"S"形急拐弯的下段,河谷狭窄,底部宽度
仅60余m,在高程1000m处,宽约420m。左岸山体单薄,三面临江,为40°左右的均匀山坡。右岸山体雄厚,地形坡度为20°~35°。坝址外围地质构造比较复杂,但坝址处于以临沧-云县花岗岩基为主体的岩浆边缘的相对稳定区,地震基本烈度为7度。电站工程地质区主要岩层为中三迭纪流纹岩,岩性较均一。河床冲积层浅(4~7m),下伏弱风化层薄,透水性弱,岩层中脉状承压水埋藏较深。
  坝址控制流域面积11.45万km2,多年平均流量1230m3/s,正常蓄水位为994m,死水位为982m,非常洪水位997.5m,总库容9.2亿m3,调节库容2.58亿m3,为季调节水库。水库面积23.9km2千年一遇设计洪峰流量为18500m3/s,5000年一遇校核洪峰流量为22300m3/s,可能最大洪水流量25100m3/s。多年平均输沙量4000万t,实测最大含沙量14.3kg/m3,平均含沙量1kg/m3。

基本资料

  单位隶属:云南省电力工业局
  单位详细地址:云南省云县漫湾镇
  所在河流: 澜沧江
  建设地点: 云县、景东
  控制流域面积: 114500平方公里
  多年平均流量: 1230秒立米
  正常蓄水位/死水: 994/982米
  总库容/调节库容: 9.2/2.57亿立方米
  调节性能: 季调节
  装机容量: 125/150万千瓦
  台数: 5/6台
  保证出力: 38.42/万千瓦
  年发电量: 62/亿千瓦小时
  最大水头/最小水头: 100/69.3米
  设计水头: 89米
  水轮机型号: HLD85-LJ-550
  淹没耕地: 6225亩
  迁移人口/推算年份:3513/1993人/件
  坝型: 混凝土重力坝
  最大坝高: 132米
  开挖土石方/填筑:347.5/10.47 万立方米
  混凝土总量: 245.5万立方米
水泥: 79.万吨
  钢材: 110000吨
  木材: 63000吨
  静态总投资/水平年:26.62/1993 亿元/年份
  单位千瓦投资: 2130元
  坝基岩石: 流纹岩
  建设情况: 93年发电

使用概况

  漫湾水电站位于中国云南省西部云县和景东县交界处的漫湾河口下游1km的澜沧江中游河段上,距临沧140km,至大理市200km,该水电站以发电为单一开发目标。混凝土重力坝,坝高132m,总库容9.2亿m3。
  漫湾水电站1986年5月1日正式开工,1987年12月大江截流,1993年6月第一台机组并网发电,1995年6月5台机组全部投产运行,一期工程基本建成。
  第一期工程装机125万kW,保证出力38.42万kW,年发电量63亿kW·h;上游建小湾水电站后,电站第二期工程装机25万kW,装机总容量达150万kW,保证出力79.6万kW,年发电量可达78.8亿kW·h。
  坝址位于反"S"形急拐弯的下段,河谷狭窄,底部宽度仅60余m,在高程1000m处,宽约420m。左岸山体单薄,三面临江,为40°左右的均匀山坡。右岸山体雄厚
,地形坡度为20°~35°。坝址外围地质构造比较复杂,但坝址处于以临沧—云县花岗岩基为主体的岩浆边缘的相对稳定区,地震基本烈度为7度。电站工程地质区主要岩层为中三迭纪流纹岩,岩性较均一。河床冲积层浅(4~7m),下伏弱风化层薄,透水性弱,岩层中脉状承压水埋藏较深。
  坝址控制流域面积11.45万km2,多年平均流量1230m3/s,正常蓄水位为994m,死水位为982m,非常洪水位997.5m,总库容9.2亿m3,调节库容2.58亿m3,为季调节水库。水库面积23.9km2千年一遇设计洪峰流量为18500m3/s,5000年一遇校核洪峰流量为22300m3/s,可能最大洪水流量25100m3/s。多年平均输沙量4000万t,实测最大含沙量14.3kg/m3,平均含沙量1kg/m3。

枢纽布置

  漫湾水电站主要由拦河大坝、电站厂房、泄水建筑物等组成。
  拦河大坝为混凝土重力坝,最大坝高132.0m,坝顶高程1002.00m,坝顶长418.0m,共分19个坝段,其中,1~7号坝段为非溢流坝段;8、14号坝段各布置1个内径为6m的冲砂底孔;9~13号坝段为溢流坝段,在945.00m高程各布置1条内径为7.5m的发电引水钢管,在974.00m高程布置5个13m×20m(宽×高)的溢流表孔;15号坝段在925m高程处布置2个断面尺寸为5m×8m(宽×高)的泄流底孔;16~19号坝段为非溢流坝段。
  漫湾电站的泄洪方式是以坝顶5个表孔为主,辅以左岸泄洪隧洞和左岸泄洪双中孔,左、右岸排沙底孔(兼放空水库)。溢流坝顶的5个溢流表孔,每孔设13m×20m(宽×高)弧形闸门,堰顶高程974.0m,采用1号、3号、5号表孔为高坎(35°)和2号、4号为低坎(23°)的双层差动扩散挑流,坝下设水垫塘消能方式。泄洪洞位于左岸山体内的1号导流洞上部,与1号、2号导流洞呈品字 形布置。泄洪洞进口高程965.5m,由墙式进水室、有压隧洞、无压隧洞、出口反弧段及曲面贴角异型挑流鼻坎组成。进水室长41.72m、宽19m,内设12m×13.5m(宽×高)的平板检修门和12m×12m(宽×高)的弧形工作门各一道。弧形工作门前为有压进水口,控制尺寸12m×12m(宽×高),洞身为城门型无压隧洞,洞长304.98m,净断面尺寸宽12m、高15.5~14.0m。出口段长67.28m(包括明拱段、反弧段和曲面贴角挑流斜鼻段)。泄洪洞设计泄洪量为2310m3/s,最大泄洪量为2560m3/s。各泄洪建筑物全开时泄洪量为16805m3/s。
  厂房为坝后厂房顶溢流式,全封闭结构,主厂房总长度为195.0m,高59.9m,净宽34.5m,顶拱矢高3.13m,顶拱厚度4.0m,机组间距为26m。安装6台单机容量为25万kW的机组,水轮机机型为立轴混流式水轮机,其中第一期工程装5台,以4回220kV、3回500kV输电线路出线;二期工程再增装1台25万kW机组。机组最大水头为100m,设计水头为88.12m,额定水头为89m,最小水头69.3m。220kV变电站和500kV变电站分别重叠布置在左右安装间顶部,均为户内式。 水库特性  坝址以上流域面积114500平方公里,多年平均流量1230立方米/秒,多年平均年径流量388亿立方米。千年一遇设计洪水流量18500立方米/秒,五千年一遇校核洪水流量22300立方米/秒。水库正常蓄水位994米,相应库容9.2亿立方米,死水位982米,死库容6.3亿立方米;防洪库容0.33亿立方米;调节库容2.57亿立方米,具有季调节性能。电站设计水头89米,最大水头100米,最小水头69.3米。 建设维护  采用隧洞导流方式。2条导流洞总长为881m,平行布置于左岸。1号导流洞为有压隧洞,洞长458m,洞身为15m×18m(宽×高)方圆形断面,进口底板高程890m,出口底板高程887.84m,隧洞底坡为0.005。2号导流洞为有压短管进口、洞身为无压隧洞,洞长423m,进水口收缩断面尺寸15m×15.3m(宽×高),洞身亦为15m×18m方圆形断面,进口底板高程895.2m,出口底板高程891.29m,洞身底坡0.0102。
  采用下部混凝土防渗墙,上部粘土心墙堆石围堰。上游围堰位于河流弯段,布置于1号导流洞进口下游约60m处。河底高程880~888m,冲积层厚度一般为10m。河床两岸地形不对称,左岸陡于右岸。下游围堰位于顺直河段,布置于水垫塘下游,距1号导流洞出口距离30m。河底高程881m~884m,冲积层厚度5~7m,地形亦为左岸陡、右岸缓,右堰肩下游有冲沟汇入,地形完整性较差。上下游围堰地质条件较好。
  上游围堰顶高程940m,最大堰高56m,堰顶宽度为10m,上 、下游边坡均为1∶2。
  下游围堰顶高程914.5m(后期度汛加高至916.5m),堰顶宽度10m,上、下游堆石边坡亦为1∶2。 
  截流选定上游单戗堤立堵方案,截流进占方向由右岸向左岸,截流时间为1987年12月中旬,截流标准为P=5%(旬平均)、Q=798m3/s。截流戗堤轴线长101.4m,顶宽设计为24.5m,最大高度12.5m,上下边坡均为1∶1.5,戗堤头部边坡为1∶1.25,龙口宽度定为56m。
  主体建筑物工程量(1995年6月止,即一期工程):土石方开挖399.5万m3,其中明挖338万m3,地下石方开挖61.5万m3(电站施工区内)。混凝土浇筑271万m3(其中:大坝、厂房、水垫塘为227万m3)。固结灌浆27300m2,帷幕灌浆7100m2,接缝灌浆86200m3。金属结构安装10740t,钢材3354t。
  导流洞最高开挖月进度达27m;基础开挖平均月开挖强度达8万m3左右,最高月开挖强度为12万m3;大坝混凝土浇筑有效施工期约36个月,最高月浇筑强度接近9万m3。从大江截流至第一台机组发电有效工期为50个月。
  漫湾大坝混凝土使用人工骨料,设计生产能力为120万m3/年,月最高生产能力为12万m3。2座混凝土拌合楼设计生产能力为9万m3/月。制冷系统紧靠拌合楼布置,由一座制冷能力为233万kcal/h的冷水厂和2座制冷能力为371万kcal/h的冷冻楼组成。

编辑本段建造单位

  漫湾水电站工程由水电部昆明勘测设计院设计;经投标招标,中国水电十四局承担施工导流隧洞工程,水电三局承担左右岸开挖工程,水电八局承担人工砂石料系统,葛洲坝工程局承担主体工程混凝土浇筑及机电安装工程。主体工程于1986年5月开工,1987年12月提前1年截流。

技术优势

  漫湾水电站机组成功地引进了筒形阀技术,这在国内大型机组中还是首次采用。通过机组实际运行和筒形阀静水、动水、带负荷关闭试验,证明筒形阀关闭、开启灵活,操作自如,安全可靠,特别是应用在多泥沙河流电站中,对减少机组磨损更是有利的。
  在漫湾电站建设过程中,还成功地解决了左岸坡坍滑治理、厂房基础无压重固结灌浆、大吨位预应力锚索设计与施工以及全年大坝纵缝灌浆等重大技术问题。 相关信息  由于漫湾水电站附近缺乏粉煤灰作为掺和料,在电站建设过程中经过大量科学试验,成功的以凝灰岩代替粉煤灰作为掺和料,而且掺量大(电站混凝土共约掺10万t),在水工建筑物中,较 好地简化了混凝土的温控措施,保证了质量,节约了水泥,降低了工程造价,加快了施工建设。
  1993年6月第一台机组提前投产发电时,按设计要求,库水位必须要蓄至978m以上,方能形成厂前挑流水舌跃入厂后水垫塘,不致砸击厂顶与尾水平台。但由于1993年汛前表孔弧形门不具备安装条件,表孔弧形门不投入使用,就无法将水位蓄至978m,当大坝表孔泄洪时水舌将会碰击厂顶,对厂房安全有较大威胁。经过水工模型试验、结构计算分析、保证了电站建筑物的安全,同时又实现了电站提前半年投产的目标。

漫湾历史

  卖掉裤子也要修漫湾水电站[1]
  
已退休的云南电力局原副局长谢昆生抽出两大本像册,他边翻动像册边说:这里面藏着云南电力不少故事。1982年,滇中遭遇百年大旱,供电两大主力以礼河、西洱河电站急电频传:水位偏枯、蓄水不足!直接导致两大电站比平时少发电7.9亿度,此时云南工农业百废待兴,用电量增长7%。云南人要过上好日子,不能被电力封路,要建漫湾水电站。
  要翻番建漫湾 
  就在这一年,在国家提出的第六个五年计划中,电力建设被放在鲜明位置,而云南也提出到20世纪末国民生产总值比1980年翻两番。谢昆生回忆,为此,云南电力局提出了这样的目标:到20世纪末,云南年发电量由1980年的52.9亿千瓦时增加到244亿千瓦时。老局长岳世华召开动员大会:要翻番建漫湾。早在1957年,昆明水电勘测设计院的普查组就发现漫湾确是修电站的好地方。1979年,百万千瓦装机容量的漫湾水电站初步设计图已经绘成。
  当时水电建设还停留在计划经济体制,所有大中型水电工程都依赖国家拨款,资金相当短缺,只有挤进国家重点建设项目,漫湾电站才能早日获批开工。由于国家资金迟迟不能到位,漫湾未能立项。
  鼎力上漫湾项目在上世纪80年代初是全省上下关心的大事。1983年夏天,普朝柱刚任云南省省长不久,赶紧前往北京专门就漫湾向中央相关部门反映情况,他认为云南过去在电力决策方面搞得过散。“云南电力还是要集中搞澜沧江梯级电站,首先是搞漫湾水电站。”在回忆录里他写道。
  普朝柱找到国家计委要求支持上漫湾项目,然而计委领导反问:你们云南有多少大工业,修150万千瓦的大电站有没有必要?对方甚至下此结论:由于国家经济还比较困难,资金紧张,投资顾不过来,你们的项目肯定排不上队了。
  修电站谈不成,但普朝柱没有立刻回去,他又找到国家有色金属总公司和化工部,想向中央推介云南丰富的资源,希望有色金属总公司与化工部支持云南开发资源,搞几个大一点的冶炼项目以及化工项目。尽管普朝柱汇报得相当详细,中央部委领导也相当认可云南的资源优势,但上这些项目不得不面对这样的现实:不管是冶炼行业还是化工行业全是“电老虎”,但云南年发电量不足60亿度,连基本的生活供电都成问题。于是,开发资源一事谈吹了。
  建电站没有大工业,搞大工业又没有电,怎么办?云南发展之路似乎就此堵住。普朝柱的北京之行尽管没有给漫湾立项带来实质性进展,但给云南省电力行业专家提出了另一种思路。昆明水电勘测设计院建议磷电结合,为此他们专门展开相关论证:云南不仅是水资源大省,也是磷矿储备大省,探明储量13亿吨,其中富矿达3亿吨,远景储量过百亿吨。若能在建漫湾的同时搞黄磷开发,将相得益彰。这一提法很快被省政府采纳,并得到国家计委原副主任林华支持。
  但是国家资金如此紧张,项目迟迟排不上队怎么办?在一次北京开会期间,普朝柱专程找到水电部部长钱正英,她早就在关注此事。在大河谷中建大电站,搬迁少、占地少、投资少,钱正英预期:它将是全国百万千瓦大电站中投资最少、效益最好的,技术上没有太复杂的难题,该修!但电站初步预算最少要10亿元,国家拿不出钱来怎么办?钱正英提出一个大胆的想法:部里和云南省共同拿钱,电站修好后按投资额分享效益,如果总投资要10亿,部里出7亿,云南省看能不能拿出3亿。部省合资,是条新路。普朝柱一口答应下来。钱正英仍有顾虑:“你们这个穷省要拿3个亿,拿不拿得出来?”“咱们云南人老实,说话算数,就是卖掉裤子我们也要把电站修起来。”普朝柱保证道,“你只管放心,部里暂时拿不出钱也不怕,先用省里的,后用你们的。”
  五华山“筹钱”会议
  在第六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第二次会议上,云南代表们让不少人感动了。为了让电站尽快上马,普朝柱和人大代表联名提交提案“请将漫湾水电站列为‘七五’国家重点建设计划案”。在会上普朝柱正式提出:云南拿出3个亿与水电部合建漫湾。话音未落,四座皆惊,地方出钱参与国家项目,这是从未有的事。
  提案终于有了回音。不久,云南省政府办公室接到水电部正式答复文:“漫湾水电站是云南省开发条件优越、前期工作比较落实的水电站。目前,国家‘七五’计划正在编制中,漫湾水电站将根据云南有色金属、磷矿等开发的用电需要和国家投资的可能统筹考虑。”没有完全肯定,答复相当委婉,事情好像有点扑朔迷离。
  1984年8月2日晚,岳世华家中响起急促的电话铃声:“我是普朝柱,水电部要求派人去北京商谈漫湾合资建设的事,你去吧!”捏着话筒,时任云南省电力局局长的岳世华感到又惊又喜又紧张。
  3天后,普朝柱将全省计划、经济、建设、交通、电力、物资等部门主管全部叫到五华山,一场围绕漫湾项目的讨论热烈展开。
  “3亿,云南到底拿不拿得出来。”岳世华首先发问。
  “这两年收支相抵,每年还要吃国家补贴几个亿,钱肯定一次拿不出来。但是,我省每年可获得8000多万能源建设基金,就把这笔钱投到电站上怎样?”省计委主任钟其庆说。
  “每年筹8000万,3年也才2.4亿,差的怎么办?”普朝柱问。
  财政厅厅长赵华拍拍胸脯大声道:“剩下的6000万,我再难也拿了。”末了还幽默一句:“中国人说话是算数的。”大家都笑了。
  “那架设电线所需的1万吨钢材怎么落实?”普朝柱又问。
  话音刚落,物资局的负责人说:“保证按规格供给。”相当干脆。木材、水泥、运输、征地移民等一系列围绕漫湾水电站的重要问题纷纷有了着落,省政府所有相关部门倾其全力,支持建漫湾。
  讨论结果很快形成会议纪要迅速呈报国务院、国家计委及国家经委的相关负责人。一项重大使命落在岳世华肩上:带着纪要去北京,找水电部、国家民委、财政部、化工部、有色金属总公司、水电建设总局等。
  8月,北京正值酷暑,已年过六旬的岳世华不敢有丝毫松懈,整整11天,把中央相关部委所有负责人都找了个遍。所有努力没有付之东流,这个项目终于在当年12月挤进国家“七五”重点建设工程。
  全面实行招投标 
  项目获批,漫湾建设迅速展开。此时鲁布革水电站正在建设中,其试行的新管理方式已显现出巨大能量,漫湾水电站工程管理局自组建之日起,就开始借鉴鲁布革经验,在电站所有工程中全面实行招投标。
  为落实责任,云南省电力局作为项目业主,与水利电力部和云南省签订投资包干合同,负责电站建设的贷款、还款以及生产运行;为了加强对合资建设的领导,成立了由云南、水利电力部领导为首的工程建设领导小组;为了确保工程顺利进行,成立漫湾水电站工程管理局,时任省电力局副局长贺恭任管理局局长。
  漫湾水电站工程规模巨大,部、省两级领导对它寄予厚望,把第一台机组的发电时间由原计划的1992年提前至1991年。工期提前了,施工任务也加重了,若整个工程作为一个总标,招标难以形成竞争,难以实现提前发电的工程进度。为此,工程管理局灵活采用分项招标的方式,引进更多施工队竞争,通过竞争来保证工程质量与进度,降低工程造价,缩短工期。于是在漫湾宽广的施工战线上,出现了多个施工单位进点作业的热烈场面。
  由于实现分标承包,工程管理局与施工、设备物质制造、设计单位、地方政府、监理单位分别通过合同契约签订相应的经济合同,建立良好的横向关系,全面实施合同制管理。
  通过分包招标,在施工初期立刻显现出良好的效率,但在合同执行后,怎样管理合同,以确保电站建设进度、质量、投资控制?工程管理局有人提出引入社会监理单位,以第三方管理合同,让业主与承包方摆脱琐碎的合同事务纠纷,集中精力搞好建设。
  “在中国,这行不通,现在刚刚搞改革,社会上还没有独立的监理单位。”有人立刻提出异议。
  “干脆管理局来管合同算了,省事。”有人说。
  “我看这样,可以在管理局中成立监理工程师处,这个处只能留小部分管理局的人,向外聘请大量专业技术管理人员。在行政上,隶属于工程管理局,从业务上,独立行使职权,经济独立核算,这样既保证监理质量,又保证公正性。”工程管理局一位领导提出。
  新创的建设监理制,很快得到上级批准,漫湾水电站也被列入建设部、能源部工程建设监理的试点单位之一。
  为解决移民难题,漫湾筹建期间,完全改变由建设单位负责移民的传统工作方式,省政府专门成立省支援漫湾建设办公室,包干所有移民工作。同时,电站所在地州州长成为移民专员,相关县也成立援漫办,由副县长坐镇指挥,在全省各级政府协力下,移民工作第一次超过工程建设进度。经过7个月的准备,征地、移民、电线架设、通电、通路等各项准备工作基本就绪。1986年5月1日,漫湾工地锣鼓喧天,导流隧洞和泄洪洞作为电站主体工程正式开工。“预示着万古奔流的澜沧江将被拦腰斩断。”在岳世华的回忆录中记录着这样的文字,其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从投资到筹备到建设,漫湾创造了全新的体制,被业界称为“漫湾模式”,它第一次实行部省合资办电,打破了过去几十年来大型水电工程依赖国家投资的单一格局,充分调动了中央与地方两个积极性,探索出地方政府包干负责征地、移民的新办法,广受中央与社会认可,漫湾被誉为“八五”计划期间中国水电建设的“五朵金花”之一。
  上下一心大江截流 
  然而,漫湾建设并非一帆风顺。1986年7月下旬,天空仿佛被捅破一般,暴雨袭向漫湾,久久不肯离去,降水量显示的数据将旧记录不断刷新,工地房屋倒塌,至当月31日,漫湾交通完全中断,5000余名建设者被困,漫湾告急。
  当天凌晨,岳世华向省政府汇报灾情,电话经临沧、保山、下关三地辗转至夜间两点才传至昆明。第二天一早,来自漫湾工地的紧急报告摆在时任省长和志强办公桌上,一场关于漫湾险情的救灾会议紧张召开。在多个部门和当地人民的努力下,5000余人终于被成功救出。
  一波刚平一波又起,1987年,漫湾被再次推到风口浪尖,洪水再次泛滥,左边山上导流洞坍塌十来万方。为保大江截流,省长和志强召开动员大会,现场办公解决问题。国家水电部副部长陆佑楣亲往漫湾工地,与省领导联合召开现场办公会。资金、物资、气象服务、现场综合治安管理等所有事项负责人全部现场协调。和志强鼓励大家:全省各族人民团结一致,为保大江截流争作贡献。在各方支持下,水电职工们凭着顽强拼搏的精神,硬是夺回了被耽误的3个月工期。
  1987年12月19日晚,许多人激动得难以入眠,重大的历史时刻终于来临,次日上午6点10分,漫湾水电站截流成功。
  “正是凭着敢想敢干的精神,我们才能在非常困难的时期,不等不靠,在全国率先由部省共同投资建设百万千瓦级的漫湾水电站。它是当时全国仅次于葛洲坝的第二大水电站。”普朝柱在其回忆录中这样写道。从主体工程开工到截流,仅用了19个月,创造了中国百万千瓦级水电建设新水平。1997年底,水电部部长史大桢视察漫湾时感慨地说:“想不到,在云南边疆还创造出这样先进的管理模式,对云南我刮目相看了!”
  1993年6月30日,漫湾第一台机组投产发电。漫湾电站装机容量占整个云南电网系统容量三分之一,极大地缓解了云南电力的紧张局面,对促进云南经济的腾飞和边疆繁荣稳定起到十分重要的作用,开启了兴滇富民时代,并促进“西电东送”和“云电外送”格局的形成。
  云电东送 
  谢昆生永远忘不了1993年8月3日,这一天,漫湾第一度电通过高压输电线路直达广东,云电东送迈出历史性的一步,然而这在此前曾引起广泛争论。
  正当漫湾筹建时,昆明勘测设计院与云南省电力局就有人提出“云电东送”的想法。“当时我在昆明勘测设计院工作,对‘云电东送’这个事,院里争论相当激烈。”云南省经委能源处处长张春红回忆。谢昆生也表示,在电力局,也有一部分人不支持这种做法。
  “云南东部是煤、西部是水,这是老天爷赐给我们的宝贝,一定要用好,水力电能不能储存,只要漫湾150万千瓦全面投产,汛期来临,云南电力肯定富余,云电东送是一条不错的路。”谢昆生说,这代表了“云电东送”支持者的观点。
  反对者则认为,云南电力相当紧张,应该先满足本省工农业发展需要。开发澜沧江,可大力发展一大批高耗能工业,加快矿产资源开发,发展有色金属、黄磷、盐化工等工业。
  “云南工业基础薄弱,又限于经济基础、技术水平、交通条件等因素,在短期内大量发展大耗电工业,在速度上、规模上会受到制约,要想加速云南电力发展,应该考虑电力外输。”时任昆明勘测设计院院长段荣国撰文反驳道。
  上世纪80年代后期,争论平衡木向“云电东送”倾斜。国家在“七五”计划中这样写道:把东部地区的发展和中、西部地区的开发很好地结合起来,使它们互相支持,互相促进。而中国能源研究会在《中国能源政策研究报告》中指出:水电丰富的西南、中南和西北地区,应尽可能多建水电站,除满足本地需要外,逐步进行西电东送。
  牵手广东 
  1988年,国家能源投资公司总经理姚振炎牵头,与能源部副部长陆佑楣、广东省副省长匡吉一起来到云南,希望滇粤双方能形成合作。当时,广东制造业集群正在形成,用电时常捉襟见肘。此时,云南省开发澜沧江的步伐正在全面推进,大朝山、小湾、糯扎渡、景洪4座共装机容量超过1000万千瓦的水电站正在有序规划中,但四大电站涉及资金几百亿,单凭云南财力根本无力承担。
  对于澜沧江开发,匡吉表现出浓厚兴趣,四方领导就“云电东送”签订意向协议:广东愿意联合云南、国家能源投资公司用20年到25年时间完成四大梯级电站的开发,作为向广东输电的后续能源基地。“但事实上,双方对于这个协议并不感到踏实。”谢昆生说,广东担心云南在电力紧张时不按协议送电,而云南则担心广东投资云南水电建设诚意不足。
  1991年4月,合作终于有了实质性成果。在当时云南省省委书记普朝柱、副省长李树基邀请下,陆佑楣、姚振炎、匡吉再次来到云南,他们顺澜沧江中下游,考察小湾等电站造址,历时8天最后到达景洪。至今被谢昆生珍藏的那张相片,将那个激动人心的时刻定格:四方领导为《关于合资开发云南澜沧江中下游梯级电站的原则协议》和《关于云南向广东输送季节性电能的协议》的诞生兴奋得互相碰杯。协议明确,广东省出资60%,国家能源投资公司出资30%,云南省出10%,共同开发小湾电站;以同样的合资方式,三方共同开发糯扎渡电站;对于大朝山电站建设,广东省也以一定比例进行投资;此外,广东省出资60%、国家能源投资公司与云南省各出20%合资建曲靖火电厂。另一方面,自1993年到2012年,云南向广东输送季节性电能,并从电量、电价、供电方案、线网投资等各个方面作详细规定。参与起草这两份重要协议的谢昆生说:“这是部、省联合办电后又一种新的联合办电形式,显而易见,协议对粤滇双方意义重大。没有漫湾就没有云电东送,没有云电东送就没有云南电力如今的繁荣局面。”谢昆生说。

漫湾移民历史与现状

  漫湾电站移民二次搬迁安置实施规划工作
  2003年8月,云县、景东、南涧等县移民提出要求解决后期扶持资金、生产生活困难等问题。云南省人民政府高度重视,于2003年9月8日由省政府副秘书长雷毅主持召开会议,专题研究漫湾水电站移民的有关问题。省计委、省水利厅、省扶贫办、省移民局、云南华能澜沧江公司、云南电力集团公司、国家电力公司昆明勘测设计研究院等单位参加了会议,形成了《云南省人民政府专题会议纪要》。
  昆明勘测设计院受省移民局的委托,开展漫湾水电站移民二次搬迁论证工作。在省移民局的牵头组织下,昆明院会同地方政府共同进行了漫湾水库移民生产生活状况调查、移民二次搬迁选点论证等工作。在调查分析论证的基础上,昆明院于2003年12月提出了《云南省澜沧江漫湾水电站水库移民安置遗留问题处理方案论证报告》。2003年12月24日至25日,云南省发展计划委员会在昆明主持召开了上述报告的评审会。[2]
  湄公河:漫湾水电移民返贫谁之过?
  作者:刘晓星 | 来源:中国环境报发布时间:2009-10-29
  20多年过去了,漫湾水电站的建设让5万移民中的多数沦为贫困户,他们的命运并没在一代人身上终结,而是在几代人身上延续。
  在中国大西南的崇山峻岭之间,湍急的河流在上百万年间不断地切割山脉连接之处,最终切割出了今天具有几千米落差的大峡谷。陡峭的高山、复杂的地形、多变的立体气候,孕育出了西南地区独特的高山峡谷景观和丰富的水电资源。
  世界水电在中国,中国水电在西南。从上世纪七八十年代开始,水电巨头们齐聚这里,上演了一场西南水电开发的"百团大战","跑马圈水"、"遍地开花"、干支流"齐头并进"已成这里的常见现象。
  而在水电开发的大潮中,有这样一个特殊的群体----水电移民,他们被迫离开了世代栖居的家园,放弃了祖祖辈辈耕种的土地,改变了传统半耕半渔的生活方式。
  水电开发给移民们带来的究竟是富庶还是贫穷、是改变还是依旧闭塞,外界并没有多少人清楚。日前,记者走进重重大山,踏访那些依旧在和贫穷与闭塞抗争的移民,以期真实记录他们这个特殊群体的生存现状。
  改变:从"农民"变为"无业市民"
  漫湾水电站开发之后,田坝村村民变成了城镇居民,世代以耕作为生的村民们吃上了"平价粮",然而这种幸福感只是昙花一现。仅仅1年之后,由国家按计划供应平价商品粮的政策便自行消失了,移民开发公司的经营也遭到了失败,大部分人家陷入贫困状态。
  当早晨的第一缕晨曦升起来的时候,云南省云县漫湾镇上的早市已经是人头攒动。
  位于澜沧江中游的漫湾镇,是漫湾水电站的所在地。建于1986年的漫湾水电站于1993年投产发电,现归属云南华能澜沧江水电开发有限公司。
  在漫湾镇上,一个宽约10米、长约20米的狭窄通道不知从何时起成了简易的菜市场,通道两旁摆满了当地居民自家地里种植的各种应季蔬菜,来得稍晚一些的摊主就在这块很小的范围内来回走动叫卖。
  穿行在人群中,记者注意到,这个小小的菜市场真实地折射了这个特殊小镇的百态人生:那些带着期待眼光不时叫卖的摊主大多数是漫湾水电站的移民,而那些穿着时尚服装或是白衬衫的女人和男人们自然是电厂的职工或家属,也是这里最主要的消费群体。当有轿车开进这个狭小的通道时,马上就受到摊贩们的"围追堵截"。
  在市场中,60岁的郑大娘是这些摊主中最活跃的一个,她不时地走到通道中间,与那些走来的老客户们攀谈一下,这样她的蔬菜才能有希望在中午之前卖出去。如果到了中午还有很多菜滞留在菜篮里,那就意味着她不仅要花两元钱打车回离镇上两公里远的田坝村的家,而且一天的收入也会寥寥无几。
  "怎么都想不通,原来殷实富裕的生活怎么变成了这个样。"郑大娘自言自语地低头走向她的菜篮。当记者和她攀谈起来时,她告诉记者,自己的儿子儿媳远在深圳打工,平时家里的生计就全靠卖菜维持着。
  记者了解到,漫湾水电站建设之前,田坝村因田地多、土质肥、牧场宽、山林多,又靠近214国道,曾是云县新村区最富裕的一个自然村。
  而在田坝村的居民看来,生活现状发生逆转的原因就是与他们仅有一路之隔的漫湾水电站的建设。
  漫湾水电站建设初期,因田坝村刚好坐落在大坝以下,因此被列为库外区,没有被纳入移民范围,也没有明确的搬迁和扶持政策。
  但是让村民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伴随着水电站的建设,他们赖以生存的土地一点点地被征用和吞没。漫湾水电站采取了"边用地、边征地、边解决"的措施,到1988年,由于村中的大部分旱地和部分林地被淹没,全部水田、部分旱地和原宅基地被电厂征用,村民既失去了土地又失去了安居住所。
  原本富庶的田坝村村民也变成了移民。之后当地政府正式对全村实行就地农转非政策,所有村民都转变成城镇居民。
  这一政策的主要内容是:全村人就地后靠建房居住,全村人集体农转非,由国家按计划供应平价商品粮以解决吃饭问题,再用国家赔偿的土地征用费组建移民经济开发公司,通过发展第二、第三产业来保障村民的经济收入。
  世代以耕作为生的田坝村村民吃上了"平价粮",然而这种幸福感对于他们来说只是昙花一现。
  随着市场经济改革的逐步深入,粮价逐步放开。仅仅1年之后,由国家按计划供应平价商品粮的政策便自行消失了。与此同时,移民开发公司的经营遭到了失败,从市场获取经济收入的设想也落空了。
  田坝村成为我国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转轨这一特殊时期的牺牲品,村民处于丧失劳动对象、成为"无业市民"的尴尬境地。
  为了生存,田坝村许多人家一度沦为拾荒户,并上山开荒种粮,少数基础好、脑子灵活、社会关系较多的人家通过借债买车跑运输而有所发展,大部分人家则陷入贫困状态。
  在田坝村一位罗姓村民家中,记者看到他家房顶上覆盖着油毡,整座房子十分破旧,而其隔壁用泥巴砌成的房子在风雨中更显得凄凉。
  与同龄人相比,这位40岁的男主人要苍老许多。已是两个孩子父亲的他告诉记者,在漫湾水电站建设之初,他才19岁,当时电站如火如荼的建设景象让他异常兴奋,他对未来美好的生活充满了无限的遐想。但20多年之后,每况愈下的生活让他体会到了生活的艰辛,"一直以来我们夫妻俩不嫌脏不嫌累地在外面打零工,赚钱维持生活。但现在连温饱都成了问题。"老罗忧心忡忡地说。
  经济危机也让常年在深圳打工的妻子有了与家人团聚的机会。"给我们照一张全家福吧!还不知道以后会搬到哪去呢!"老罗全家人不约而同地站在房前,露出了久违的笑脸。
  记者了解到,老罗还有个女儿在昆明上大学,暑假期间本应回家,但因为家境的原因,不得不利用假期在外打工以贴补家用。因此,这张具有特殊意义的"全家福"也因此多了几分苦涩。
  记者在采访中了解到,田坝村二次移民的方案正处在征询意见阶段。何时搬?如何搬?搬向哪里?仍然没人说得清。
  矛盾:生存、发展与资源环境的约束冲突
  在漫湾水电站开工后,大坝的建设淹没了江边村的全部土地和大部分山林牧场。在政府的协调下,全村人就地后靠,搬迁到丙寨界内定居,这时的江边村就从一个土地、山林、牧场和水资源都十分丰富,生计来源多样化,生活日趋富足安乐的村寨,一下子变成了土地紧缺、山林狭窄、没有牧场、人畜饮水和灌溉用水十分困难的贫困村,生计紧张,连温饱都难以维持。
  重重大山,是封闭和原始的最好注解。
  也正因为大山的阻隔,这里的人们才有更多的时间与山和水独处,形成了独特的田园风光。
  景东县漫湾镇安乐村委会江边村,原本是一个近乎于与世隔绝的原始村落,正是漫湾水电站的建设改变了村中每一个人的命运。与那些远离故土的人相比,这些人是幸运的。就地后靠的移民政策,让他们在搬迁之后仍保持了传统生产生活方式的连续性,因而不存在生产和生活的适应困难。然而和田坝村一样,水电移民并没有给他们带来生活上的富裕,相反却因此走上了贫困之路。
  今年60岁的柳阿姨是地地道道的布朗族,她告诉记者,在搬迁之前她的家就位于澜沧江边上,开门就是公路,交通十分方便。每年到收获的季节,村里的人三五结伴地去收割庄稼,能歌善舞的姑娘和小伙更是不时对起山歌,每年收获的谷子装满粮仓,一家人三四年的粮食就有了着落。
  在漫湾水电站开工后,大坝的建设淹没了江边村的全部水田、旱地、轮歇地、宅基地、公共设施和大部分山林牧场。在政府的协调下,全村人就地后靠,搬迁到丙寨界内定居,这时的江边村就从一个土地、山林、牧场和水资源都十分丰富,生计来源多样化,生活日趋富足安乐的村寨,一下子变成了土地紧缺、山林狭窄、没有牧场、人畜饮水和灌溉用水十分困难的贫困村,生计紧张,连温饱都难以维持。
  应该说,移民村寨的祖先经过千百年的生产生活实践最终选定的村寨定居点,都是当地最适宜人类生存和居住的地点。由于就地后靠政策本身的限制,移民搬迁点只能就近在本乡本土的狭窄空间范围内选择,注定很难找到一块能与老家相媲美的居住地。水、土地、森林、牧场等自然资源的刚性约束,导致就地后靠移民、在较长的时间内很难恢复到原有的生活水平。
  就地后靠之后的江边村,地处海拔五六百米的半山腰上。颠簸的山路给村民们的出行带来了极大的不便。一位李姓村民告诉记者,生活在这里最大的困难就是"守着江边没水吃"。每家每户的壮劳力每天都要到山上5公里远的地方去挑水,每次骑摩托车往返大概需要1个小时的时间。
  记者走进这个小村庄时,整个村子显得格外寂静。那些在雨中随时都可能倒塌的泥巴房屋格外破旧,仿佛在讲述着生活在这里的人们的艰辛。记者仔细一问才了解到,江边村的第二次搬迁正在进行中,很多人家已经搬到了距离这里很远的移民安置点。这位李姓村民和68岁的老父亲决定等收获完庄稼再搬到新的安置点上。
  说起那个地处平原地带的新安置点,这位68岁的老父亲脸上现出不舍:"如果这里有水喝,我还是愿意生活在这里,这里是祖祖辈辈生活的地方啊。"
  水资源的匮乏仅仅是自然资源刚性约束反映出来的一个现象。放眼望去,村庄安置后靠20年来,江边村依靠传统农业的生活和生存方式,导致低海拔山区和山坡上的原始次生林变成了一块块被称作"大字报"的耕地,而且这些耕地正在向更高、更陡处延伸。
  从四川到云南,一路走来,记者注意到,由于受地理条件的限制,约占97%的人们随着山势散落栖居在高山峡谷两岸旁的大山深处。在一定海拔内,适应人类农耕活动的区域都遭到了严重破坏,在三江并流区域,河谷地带在海拔700米~2000米的区域内,人类经过上千年的生产活动,目前已经被列为生态恶化区;在怒江,海拔1500米以下的原始森林已经荡然无存,而被次生林所替代。
  怒江从下游到中游有750公里,在750公里长的区域内,江水落差将近1200多米。在这样一个长度和宽度的空间内,放眼望去,许多土地已经开发成了农田,比如玉米地、水稻田,有些则开发成了经济林,比如芒果林、板栗林。
  为了生存,当地老百姓不得不向公共资源伸手。资源和生存压力使生态环境被破坏的的范围正从低海拔向高海拔地区延伸。在怒江州大约1.4万平方公里的国土面积中,仅有70万亩耕地,其中,坡度在25度以上的耕地占到76.6%,这样导致的一个后果就是地越种越"瘦"。
  老百姓要生存、要吃饭,只有靠毁林开荒、陡坡地广种薄收以满足基本生存,远让本来就脆弱的生态环境变得更加脆弱不堪。水电开发移民安置如何综合统筹自然资源禀赋和环境容量的关系?如何通过一系列政策措施,来调整流域水资源开发与保护的关系,走出一条符合当地实际的生态保护之路?有关生存、发展、保护一系列错综复杂的难题摆在了决策者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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