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一碗“辣”烩面
今天是个凉爽的阴天，天上飘着似有似无的毛毛雨，细小的雨滴飘在脸上让人感觉既凉爽又舒适。这是入夏以来的第一场雨，结束了前几天气温近40度的酷热天气。季梦溪要趁着天气凉快多送几单。季梦溪干这个工作已有两年了。 两年前季梦溪生意失败，虽然没有赔多少钱，但却失去了基本的收入来源，为了养家糊口才干起了现在的工作––送外卖。虽然比较辛苦，但收入还算稳定，解决了一家人的吃饭问题。不过这几天季梦溪却被一个小问题困扰，让他很头疼。就是他眼前的这碗烩面––乳白色的肉汤，玉带一样筋道爽滑的面片，粉色的羊肉，青葱碧绿的青菜，这一切看起来和这家店每天卖的几千碗的烩面一样，没什么特别之处。季梦溪在家店吃饭也有几年了，每次中午送完午高峰的外卖他都会在这吃碗烩面再回家。作为一个河南人，烩面始终是他的最爱 。以前他总是喜欢在烩面里放点店里面特制的油泼辣椒，这样一来烩面汤独有的鲜美和辣椒面特有的辣香完美结合，形成一种特殊的味觉享受，刺激着他的味蕾仿佛潜入了鲜美香辣的海洋，这种温润的舒适清爽的感觉让他飘飘欲仙，沉醉其中而不能自拔。但是在这几天季梦溪犯了胃病，一点辣都不敢吃，所以今天的烩面他一点辣椒都没敢放，可是一喝汤，咦？明明是一碗乳白色的肉汤，为什么还会有一点点辣味呢？他又喝了一小口，用舌头仔细的品味，的确是有一点辣味，一种很特别的辣，既不是辣椒面那种香辣，也不是胡椒的辛辣，有点像喝汽水时无数个气泡在嘴里炸开的感觉，但这是肉汤，又不是汽水。也前汤里总是放辣椒，也没喝出来这种怪味。季梦溪想这汤是不是放坏了，不新鲜。于是他冲着饭店服务台喊了一嗓子:“老板，来看一下。”老板在柜台正忙着算账，没有抬头。季梦溪等了几秒钟，一看没反应，于是又喊了一声:“老板，结账！”一听说结账老板立马应了一声:“中，中，中，老弟稍等。”半分钟后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出现在季梦溪面前，黑硬的头发理成板寸，本来拥有一张国字脸和浓眉大眼，还有不错的五官，搭配起来应该是比较帅的，不过由于多年的饭店和后厨的工作老板发福了不少，方脸快变成圆脸了，五官也随之被撑了起来，就像被吹起来的气球。季梦溪说:“老板，这碗烩面汤有问题。我没有放一点辣椒，为什么这汤会有辣味。”老板一听，眼珠子一转说到:“老弟，咱这汤是用上等的嫩羊肉和羊骨头炖勒，炖汤的时候要放几十种香料祛膻增鲜，其中就有一点胡椒，所以会有一点辣味。”季梦溪根本不相信老板的这套说辞，他说道:“胡椒的辣味我很清楚，不要拿胡椒来糊弄我。你们的汤肯定是有问题，你要是不解释清楚我就端着这碗汤到食品卫生管理局去化验去。”老板一听这口气知道这位是个不好糊弄的主于是便向四周望了望，因为已过了饭点，饭店里只零星坐了几个顾客，离季梦溪他们最近的一位也隔了三张桌子。于是老板拉开了椅子在季梦溪对面坐了下来，压低声音说到:“老弟是个内行，我也不瞒你了。咱这汤是有辣味，你就是不放一点辣椒它也有，而且这辣味很特别，我早就注意到了。而且我早就拿汤到食品卫生管理局做了化验了，汤里面所有东西都正常，没有问题。我们全市卖烩面和羊肉汤的老板有个自发的行业协会还专门开了个会说了这事。结果发现不但每一家的羊肉汤自带辣味，就连牛肉汤也一样是自带辣味！” “怎么会这样？”季梦溪看老板的表情不像是在撒谎，好奇的问道。看季梦溪相信了，老板来了精神，瞪大眼睛又说到:“更奇怪的在后边，我们协会开完会没两天就有两个人来店里找我，你猜这两个人是哪单位勒？国家安全局！还让我看了工作证。” “什么？国家安全局！”刚才季梦溪还只是奇怪，现在则是吃惊了。“是，就是国家安全局，我看了他的工作证不像是假勒。他们说羊肉汤自带辣味这事事关国家安全，一定要严格保密，一旦泄密就会坐牢勒。” “什么？国家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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