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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行还能制造雷暴?科技是把双刃剑。

立夏节气过后,各地气温明显回升,雨水也多了起来。而乘机出行,最怕碰上流量控制,这意味着航班延误。尤其遇上夏季雷暴天,延误起来没完没了。本期盘点的空难,就与雷暴有关。



空难复盘

英国布里斯托直升机公司的56C号航班不是一般的商业航班,执飞航线为苏格兰亚伯丁——北海油田的某个钻井平台。



1995年1月19日,布里斯托56C号航班迎来了16名乘客,执飞机型是欧洲直升机公司的“超级美洲豹”。加上2名飞行员,机上一共18人。



北海油田位于英国与挪威之间,从英国最接近油田的城市亚伯丁出发,航程约230千米。航班一般先飞到距机场190千米的Gate,再去往目的地钻井平台。



因为直升机的飞行高度不到700米,而低空雷达在北海空域存在盲区,所以最后飞行段必须靠地面指引来完成。



该段航线一向天气恶劣,加上工作中会发生许多不可预知的危险,所以乘客们都接受过正规的逃生训练。比如在直升机坠毁时逃生,又比如在钻井平台事故中避险。



飞行前,天气预报显示有可能出现雷雨天气。不过综合评估下来,航班被允许起飞。



飞行至一半航程时,天气急转直下,天空的积云非常厚重。加上有强风,很可能引发雷暴。



飞行员当机立断,准备爬升到1700米高度,争取避开积雨云。但很快他们根据仪表显示的降雨预测情况,决定继续穿过云层。



此时冰雹袭来。一道亮光闪过,飞行仪表盘发出直升机损伤告警。



虽然没发现直升机损伤的部位,但是飞行员立刻向地面求援,并提示乘客准备应对可能的迫降。没了低空雷达保障,飞行员并不知道,他们当时离目的地Brae Alpha仅11千米。



与此同时,飞行员逐个测试直升机的舵面,机身开始打转、高度急剧下降。他们判断尾桨出现了问题,准备直接海上迫降。



在波涛汹涌的海上迫降,难度相当大。幸运的是,飞行员成功了。所有人登上同一艘救生艇,在海上等候救援。



此刻他们需要面对三大难题:救生艇超载可能引发的危险,在无失事信标器的情况下标记自己的位置,避免被即将沉没的直升机拖入海底。



最后,附近同公司的一架直升机确认了出事位置,并引导一艘船只救下了18人。他们除了疲累外,并无受伤。


事故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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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升机真的是因遭受雷击,引发尾桨失效造成的吗?针对飞行员的说法,事故调查员展开了调查。



经过几天的打捞工作,调查员通过潜水摄影设备拍到了尾桨叶片上有烧焦的痕迹。



调查组做了一个实验,研究被不同能量的闪电击中后,“超级美洲豹”尾桨的装态。



实验成功了。在积雨云中,当小冰晶集结成冰雹,结晶体会带电。直升机穿越云层时,旋翼尖端快速旋转并与结晶体摩擦,最终形成了闪电。这便是当天北海空域唯一一道闪电的成因。



可是飞行器遭雷击后,并不一定需要迫降。飞机的设计,其铝合金机体类似“法拉第笼”,有助于避免雷击造成重创。在北海空域,之前也未发生过直升机因雷击迫降的案例。



问题出在尾桨的建造材料上。当时的设计标准,着眼点是玻璃纤维叶片,而“超级美洲豹”使用了更轻、更硬的新材料——碳纤维叶片,边缘粘有金属防腐蚀条。



虽然碳是导电体,但散热能力远不及铝合金。被雷击中后,碳纤维叶片变得非常热,边缘防腐蚀条立刻脱落。


尽管防腐蚀条重100多克,但其脱落后尾桨无法维持动平衡。之后飞行员测试舵面性能时,尾桨的固定螺栓就被扯断了。幸好有两条连接尾桨总成的液压管,使得尾桨没有脱落,这才让机上人员奇迹生还。


事故影响

布里斯托56C号的悲剧,可能会在混用碳纤维与其他材料的飞机上再次发生。但欧盟并未更改直升机的安全标准。值得注意的是,如今碳纤维已被大量用在大型客机上。



事故发生后,“超级美洲豹”的尾桨叶片与防腐蚀条间,增加了固定强力螺栓。



同时官方要求,直升机飞行时应远离可能发生雷暴的积云。




风上风云|云端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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