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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声2】行走之外的美丽

罗红:绵阳市石塘小学高级教师,知行社资深会员,绵阳市优秀教师,涪城区城优秀教师,优秀班主任,从教28年,多篇教育叙事发表于《教师博览》《福建教育》《北京教育》《优秀班主任教育叙事66例》《中国教师报》,喜欢在教育中观察思考和记录。本次教育行走在《寻找和发现未知的自己》沙龙上做闪电演讲《成长,从不停息》。


行走之外的美丽

最后下定决心要去厦门参加第三届“教育行走”,其实是源于厦门这个城市,源于在这个城市的附近有一个叫王木春的老师。

初识木春,是在2010年南通的“生命化教育”的会议期间,那时作为一只被刀哥带出去的菜鸟,第一次参加这样的教育盛会,第一次认识那么多有趣的教育人。在餐桌上,我认识了一直微笑着却很少言语的木春。他的话不多,但是说出来的总还是很有趣,让人一下子印象深刻。

后来在“1+1”的教育论坛上,常常读他的文章,对于他的教育中的思考与疼痛感同身受,而且很喜欢他的叙事风格,于是在这样的阅读中,熟悉了他的故事,他的经历,记住了他的学校里的木棉树,记住了他在年轻的时候还曾在课余时间去学过粉刷的活计,还记住了他喜欢满含感情地为学生朗诵文章。虽然他头顶特级教师的光环,可是我在他的叙述与描写中只看到了一个教育人的真诚与忧思,看到了一个精神明亮的老师所展示出来的最诚挚的情怀。他和刀哥的文字常常是我在“1+1”里必读的文字。

再见木春,是在2011年的暑假,他带着方老师和女儿苇航,来到绵阳刀哥家做客,同行的还有一个可爱的小同事妹妹。在真实的世界里认识他的爱人和女儿,因为此前多次行走在他的文字里,所以一见到他的家人,我也是倍感熟悉和亲切。我熟悉他和方老师的恋爱时的那些故事,也熟悉他们刚到单位成立新家的窘迫和艰辛,一下子把文字里的描写与生活里的真人相对照,我感到方老师和苇航都是我最熟悉的朋友。就是那一次,木春认识了很多绵阳的人儿,其中包括凯哥。或许是一种惯常的礼貌,木春邀请我们到东山做客,我们也乘势应答了。于是就有了心理上的“木春之约”。

在过去的六年里,我们的心里一直记掂着这样的约定,一直计划着去遥远的天涯海角赴约。其中有一年大家都买好机票了,最后还是因为特殊的原因,取消了行程。所以当得知“教育行走”落脚在厦门时,我和凯哥都想到的是,我们可以顺道去赴“木春之约”。于是才有了计划中的第三届“教育行走”。临到出发,凯哥又因为特别的事情再次取消了行程,他把自己的心愿委托给杨杨,让杨杨代为完成。因此,在奔赴厦门之前,我和杨杨都约定好,我们一定要去东山,去看木春的东山,还有木春的家人。这是一种亲戚般的走家门,是一场心灵上必须奔赴的亲情之约。

不曾想,同行的人群里,知道了我们的东山计划,知道了我们要去拜访的是木春老师,大家都说跟着去,要去亲近一下这个我们口里神奇飞扬的名字。于是,原计划中的走亲戚的微访,变成了一个浩浩荡荡的粉丝团,我们同行的都有八大两小,更别说还有年年必去的刀哥一家三口早已先行一步抵达东山。想到这个队伍有十三个人,我暗自思忖,这会不会太过叨扰?可是,谁让木春这个名字如此有吸引力呢?

这是我未到东山之前的所有思想轨迹,恕我孤陋寡闻,我不知道东山还有美丽得足以傲视厦门的大海,我也不知道东山有如画的美景,我更不知道东山有一群热情得让我们感动得一塌糊涂的人儿。去之前,我只知道东山有王木春,以及我喜欢的方老师和苇航。除此之外,我没有任何的期待和奢望。

不曾想,在前往东山的路途上,我们就被司机小哥的介绍和沿途的风景所迷醉。原来,东山有真正的大海,湛蓝澄澈,可以自由地在水里嬉戏;东山还有正宗的海鲜,远海静水里的海鲜,美味而便宜;东山还有香火旺盛的关帝文化,灵性通透;东山还有毛阿敏演唱的著名歌曲《美丽东山岛》;东山还有著名的三剑客:王木春、林茶居和朱永通。

在马銮湾的沙滩上,木春带着新朋友张华东给同行的美仁煮功夫茶,聊天,能下海的早就迫不及待地投入大海的怀抱,去泼洒内陆人见到大海的狂热激情。碧海、蓝天、阳光,沙滩,是东山带给我们的第一个惊喜。踩着细软的沙滩,吹着凉爽的海风,呼吸着没有粉尘的空气,我瞬间明白了木春对家乡的眷恋与热爱。原来,东山如此具有诱惑的魔力,而这,是我在之前阅读木春的文章里所没有读到的东西。我读到了他的深情,却没有读到这魔幻的美丽,他一本正经地说:“好东西得藏着。”哈,他真是个能藏宝的人啊!

在露天的花园餐厅里,我们认识了木春在东山的好友,一个此前若干次在网络上看见的名字——剃着光头的诗人林茶居老师,还有木春的学生端妹,爱慧,当然也看到了一直想要拜会的方老师和苇航。就是这么一大群人,满满地挤满两桌。在东山的海鲜美味中,芳香美酒中,绵阳人,东山人,就这样奇妙地交融在一起。美食、美酒、放歌、吟诗、插诨打科的段子,兴致正好的人儿,让一群绵阳人深深感动了。在这里,有很多都是初识,却因为刀哥,木春这两条神奇的线,把我们紧紧地连在了一起。我们彼此都没有陌生感,不论是纵声高歌,还是低吟浅唱,也不论是举杯抒怀还是热情相拥,我们都被这样的夜晚点燃了,我们也都被这份热情迷醉了。忘却了时间,忘却了身份,也忘却了身在何方。

原来,东山的真正魅力不仅在它的碧海蓝天,海鲜美食,更在于这样一群情深义重的东山人身上。

烈日下,木春摇着纸扇,汗水湿透衣背,却依然不厌其烦地为我们做风动石风景区的向导,而同样的地方,前一天他刚陪刀哥一家游览过。在海边的长廊上,一群迷恋海风的绵阳人不舍离开,他就耐着性子陪伴与等待。

同样的烈日下,华东,这个我们初次相识的弟弟带着我们在市场挑选购买当地土特产,他跟老板讲价钱,他为我们托运东西,一次又一次地往返于市场和饭店之间,而他的爱人——端妹,则张罗着为我们挑选适合四川口味的餐馆,为了我们能吃到辣的食物,他们居然委屈自己来适应我们的口味。

而那个新近喜得宝贝的林茶居老师,居然为了陪伴我们,舍下家里的娇妻和幼女,在凌晨的夜里,兴致盎然地为我们讲授诗歌,朗诵诗歌。他还以腿为琴,为我们激情满怀地高唱《国际歌》。

还有那个温婉美丽的爱慧,虽然每次的餐桌上,她都是最后赶来,但我们知道,她为了赶来,一定克服了很多的困难,她用甜美的闽南语给我们唱当地歌曲,让我们一下子感受到闽南语的魅力与神奇。

而木春老师的爱人方老师,则用自己的行动诠释了闽南女人的温良淑德,她让我们知道,木春老师之所以能够成为今天的木春,一个特级教师,并取得正高的职称,同时还是一个学者,有自己的多部专著——我最熟悉的就有《身为教师》、《先生当年》、《过去的课堂》,这一切都是因为他有一位全力支持他的好太太。还有可爱的苇航,虽然已经是复旦的研究生了,可是她依然有一颗童心,她在餐桌上把弟弟妹妹照顾得周到体贴,在众人面前落落大方,气质优雅。

看到他们一家人,我更能体会到为什么木春老师常常含着笑容,淡淡不语,他该是有多幸福和满足,才能常常这样满含笑意啊?

在东山的每一个时刻,我们都被这样的感动和幸福所包裹。直到离开东山,看到那样一群可爱的人儿在烈日下站成一排与我们挥别时,那种感动瞬间化成不舍,短短两天时间,我们的心被东山征服了。东山变成了一剂上瘾的毒品,我们会时时回味和记掂。

在回来以后,我将《美丽的东山岛》的歌曲下载下来,一遍又一遍地听:

“天涯海之角,有一个美丽的东山岛。每一缕炉香都是传说,每一处景点都是民谣。 

天涯海之角,天涯海之角,美丽的东山岛。

天涯海之角,天涯海之角,每一块石头都是奥妙。 

天涯海之角,东山海阔地生宝。每一片沙滩都是画卷,每一行脚印都是诗篇。 

天涯海之角,天涯海之角,美丽的东山岛。

天涯海之角,天涯海之角,每一朵浪花都是欢笑。 

天涯海之角,东山山青人不老。每一颗小草都是情缘,每一道彩虹都是鹊桥。

天涯海之角,天涯海之角,美丽的东山岛。

天涯海之角,天涯海之角,每一对钟鼓都等归人敲。”

在天涯海之角,有一群美丽的东山人,将成为我们一群绵阳人的永久记忆,或许也是永久的亲人。

这是行走之外的美丽邂逅,与教育无关,也有关。在行走中,我们遇见美丽的风景,还有美好的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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