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兰生于深林,不以无人而不芳;
君子修道立德,不为穷困而改节。
——《孔子家语·在厄》
“道德”是人类文明的基石。它对人类社会的稳定以及个人安身立命的意义是不言而喻的。“道德”为什么有如此重要的地位与作用?它的内涵是什么?还是让我们从文字中去寻找答案吧。
“道”的含义,我们在前文《你真的“懂”“道理”吗?》中已经分析过了,这裏再简单回顾一下:
“道”的本义是指地面上人们(包括车马)所共行的“道路”。
引申表示宇宙中万事万物存在、运行所遵循的“规律、法则”及“真理”之类的含义。
进而引申表示人类行为所应遵循的规范、准则之类的含义。
那么“德”呢?
德,表示的是两个字的含义:
其一,甲骨文(一形)是直在行(háng ㄏㄤˊ,四达的大道)中形,表示遵道直行的质性之意;后(二形)“行”省为“彳(chìㄔˋ,‘行’的省文)”,表意不变;金文一形承接此形大同。
其二,金文二形承接前形另加意符“心”(即“德”),表示心正行直的质量之意。
也就是说,“德”的最本质的含义,是指万物合于道的质性。或者说是“道”的特性与功用在万物身上的体现。如:
“德者道之舍,物得以生。”(管子·心术上)
“孔德之容,惟道是从。”(老子·第二十一章)
“道生之,德畜之,物形之,势成之。是以万物莫不尊道而贵德。”(老子·第五十一章)
“德”的第二层含义,是指纯正端直的品性、节操。如:
“惟德动天,无远弗届。”(书·大禹谟)
“德无常师,主善为师;善无常主,协于克一。”(书·咸有一德)
“君子之德,风(像风);小人之德,草(像草)。草上之风(风过草上),必偃(草必随风而倾)。(论语·颜渊)
“道”、“德”合用,则“道”指自然规律与化生万物的机制、机能,“德”则是“道”在万物上的显现。所以对于人类社会而言,“道德”就成了人们共同生活时所应遵循的理法、规范、准则。
“道”既然是自然规律,是自然化生万物的机制、机能,所以万物包括人类要想稳定、和谐地存在与发展,自然应该顺应于道、同化于道。
而顺应于道、同化于道的程度,就成了“德”的不同表现。既然是一种“表现”,那就一定是以一种物质形式为基础。所以“德”在本质上是一种物质存在形式。因为是一种物质存在,所以中国古代有“积德”“守德”、“损德”“缺德”的说法。顺道而行的,就可以守德与积德,背道而行的,则是缺德与损德。
对此,古人有很深刻地认知,十分值得今天的人类借鉴:
自天子以至于庶人,壹是皆以修身为本。
——《礼记·大学》
勿以恶小而为之,勿以善小而不为。惟贤惟德,能服于人。
——三国·蜀·刘备《遗诏敕后主》
道德和才艺是远胜于富贵的资产,堕落的子孙可以把贵显的门第败坏,把巨富的财产荡毁,可是道德和才艺,却可以使一个凡人成为不朽的神明。
——莎士比亚(1564~1616,欧洲文艺复兴时期英国作家、戏剧家和诗人)
把“德性”教给你们的孩子:使人幸福的是德性而非金钱。这是我的经验之谈。在患难中支持我的是道德,使我不曾自杀的,除了艺术以外也是道德。
——贝多芬(1770~1827,德国作曲家、音乐家)
(刘冰清编辑制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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