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有人说,人的一生会有两次死亡,一次是生命的消逝,一次是存在被彻底遗忘。我想,也许感情同样会有两次消亡,一次是别离,一次是不再想念。
我又来到了这个北方的城市,在别离了三百多天之后。拉着行李箱,背着双肩包,我从拥挤的地铁中艰难地钻了出来,来到了新公司的所在地,清河。
来北京的第一夜,我在一个深藏在居民楼里的民宿里度过,破旧而又摇晃的双人床和窗外不远处街道上的车笛声让我在北方的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地方感觉到异常的清醒,我知道,今晚看来是睡不着了。于是起身,从颤颤巍巍的床梯上下来了,和守在门口的昏昏欲睡的店老板打了个招呼,便出门了。转出这个小区,沿着小路来到了大街上,旁边的全家便利店还开着,其他的店都已经关了。我进去买了泡面泡了热水出来,端过来坐到了门旁的椅子上。
北方的深夜还是会比南方的深夜凉很多,我哆嗦着掏倒出根烟,点火猛吸了一口,这才觉得身体稍微暖了一些。抬头望去,路灯上方的无月天空没有半片云,我却怎么都找不到一颗星星。
第二天入职,在公司附近找了租房,很近,都不用坐公交,只需要步行十多分钟就到公司。周末抽空在附近逛了逛,在清河边上走走,看看公园里锻炼着的老人,在角落的石椅上坐下,恍惚间好像听到了贝斯声,转头一看,却发现是几个学生模样的女生聚在草地上欢笑地弹着吉他,静静坐着看了一会后,便起身离开了。
渐渐的,因为工作繁忙的缘故,每天只能三点一线的按部就班着,开始带起了新人,项目还是会延期。每天的放松机会只有夜晚半个小时的跑步时间,沿着清河慢跑,看着对岸与河面上相叠的花火不断后退。抑或,去超市买菜回来和室友一起做饭,一起在这陌生的城市里聊着陌生的话题。
那天,我和往常一样早起上班,一个人在公司楼下等电梯,电梯门开,我走了进去按楼层准备关门,“等一下!”一个女孩的声音从远处传了过来,我抬头一望,看到了一双望向我的慌张而又晶莹的眼睛,下意识地按住电梯。然后这个穿着青色长裙的女孩便如风一样地钻进了电梯。我下意识地笑了笑,转身问,
“你跑这么快,是怕我不等你吗?”
“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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