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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退山:汉人应有重建东亚汉本位文化和政治秩序的雄心

(文/李退山)人类社会有这样一种现象:以地理及气候条件为前提,各民族在固定区域的长期生产和生活中往往会形成一种与其他民族迥然不同的、成体系的文明,简称文明体。文明体兼有包容和排他两种属性:各文明体在力量制衡的前提下往往有选择地吸收外来文化;同时,各文明体又努力维护本民族文化的个性,抗拒着对方的同化,并在扩张与反扩张的竞争中相互制衡。两个军事上势均力敌(如宋金对峙)、或距离上足以自保(如唐日交流)的文明体之间往往呈现出一种互通有无的和平交流景象;而当这种势均力敌或足以自保的均衡局面被打破之际,就是另一方覆水出瓮之时。

【东亚农耕文明区与游牧文明区示意图】

文明的扩张呈现为两种方式:一般情况下,先进文明能够凭借自身成熟的文明成果归化周边各后进文明,在潜移默化中完成文明的扩张,此之谓顺向同化,中华文明在朝鲜和日本的传布就是这种情况;另一种情况,某些后进文明可以依靠强有力的军事占领对先进文明进行征服改造,从而完成文明扩张,此之谓逆向同化,比如满洲游牧、渔猎文明对中华文明的殖民化改造。

【剧照·华夏中国】
【新闻照·顺向同化——日本以夏化夷】
【老照片·逆向同化——胡清以夷变夏】

当一个民族及其文化在足够强大、自信之时,能凭借其璀璨的文明赢得异族的仰慕,进而吸引异族通过变法革新等方式归化到这个文明体系之中,如北魏孝文帝汉化改革和日本大化革新即是如此。在这个过程中,归化民族取得与文明创始民族相一致的价值观和世界观,这个归化的过程实际上就是在文化上,甚至在血统上尊奉创始民族的的过程。比如发轫于先秦的汉民族及其文化,经过汉、唐、宋、明的发展,以其无与伦比的魅力使鲜卑、日本、朝鲜、琉球、越南等众多异族纷纷归化。在纷纭而逶迤的历史长河中,这些民族出于保持本民族血统和文化个性的天然期许,也曾局部抵抗归化,但总体上却无法抗拒这一潮流,最终获得与汉民族趋于一致的思维方式和文教信仰,形成共尊中华的东亚文化和政治格局,也就是以汉为本位的文化和政治秩序。

【汉本位中华文化圈示意图】
【剧照·朝鲜王国的中华衣冠】
【插图·日本平安宫廷中秋宴饮中贵族所着的中华衣冠】
【新闻照·琉球中秋宴的汉式传统服装】
【老照片·越南19世纪汉式传统服装】

文化本位的价值观和世界观最终将导向文化创始民族的利益。历史上的鲜卑、日本、朝鲜、琉球和越南都不是汉民族,但这些民族的文化都是汉文化本位,他们的价值观和世界观已经认同了汉民族主张的华夷体系,因此,必然会走向汉民族本位,从而形成共尊中华的国际格局。这种状况等同于当今伊斯兰世界的情况:皈依伊斯兰教的民族越多,伊斯兰教的创始民族——阿拉伯人在伊斯兰世界内部的地位就会越高。(李退山于2016年11月1日)

【中国传统国际观——华夷之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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