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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阳古城的城池格局是怎样的?——五门三关内外城

揭阳古城在元代开始建设城防体系,外郭内城初具雏形。但是城防体系的完善和城池的扩大则在明清两朝,形成五门三窖,内外护城河的城市格局。城市轴线和城防体系的空间形态特征,成为旧城整体空间形态上的架构性特征。这些传统轴线和城郭遗迹也成为公共空间的重要构成要素。

南宋——东朝西市未设防

揭阳县治榕城宋元建设发展的文献极其匮乏,孙寒冰版《榕城镇志》事纪篇关于南宋城市建设仅纪述如下:“高宗绍兴十年(1140),是年,卜治址玉窖村,……是年,县治建学宫。是年,僧法山初创双峰寺于磐溪都桂岭之双山。至僧石山移建县治东门马山巷今址。”

康熙《潮州府志》卷三公署篇记述揭阳县公署:“在宣化街,北宋绍兴十年建。”南宋榕城的建设有记述的仅学宫、双峰寺和衙署的建设,而双峰寺此时也并非在县治之中,是后期(明)迁建。此时尚未有城墙等防御工事的建设。但从古迹、文物和聚落等,我们可以复原和窥见卜治前玉窖村及其周遭的地理情况。

榕城地势西南高而东北低。玉窖溪村民多傍玉窖溪以西聚居,即今榕江南北二河狭窄处的吊鳌桥向东延伸处。因居民多居住于玉窖溪西岸,因此榕城居民区和商业区一开始就布置于玉窖西岸并逐步发展,而城市的重要公共建筑学宫、县衙均规划布置在玉窖溪以东小丘高地,形成“东朝西市”的格局。

宋元之交,榕城因兵火而遭遇到毁灭性的破坏,繁华的榕城几变废墟,学宫和城外双峰寺等重要建筑均被破坏,居住人口急剧下降,社会经济、文化一度停滞甚至倒退。1352 年,揭阳外城开始砌筑,从史料看,此时的外城墙为夯土而成,外城周长仅 800 余丈(约 2500m)。

1353 年,在揭阳城内再筑内城。内城全部用条石垒筑、贝灰合缝,周长 200 丈,且有护城河环绕,历时四年方成,内城面积达两万多平方米,称其为“金城”,取其“固若金汤”之意。从残留金城城墙看,内城应是南方北圆之设计,取其天圆地方之意。达不歹对这座金城的寄予厚望,将其视为安全屏障。然而,就在交付使用之际,陈吊王的义军,就把抗元的旗帜插到金城上。

宋元之间,榕城已辟南北二市于旧城区,以做生活资料供需和农副产品集散之地。南市在今南门南市巷沿火烧地一带,北市即今西马路东段路首。南市(南窖南端)据记载为揭阳最早之集市,可知宋末至明初时期居民商贸区的发展应是以南北窖为东界,由南而北,由东而西发展。元代榕城最重要的城市建设是防御工事——城墙的建设,外郭内城的城市格局开始形成

明清——五门三关瓮城制

明一朝自朱元璋称帝起,就极度重视城市防御工事的建设。传说朱元璋攻克徽州后,一名朱升的隐士告诉他应该“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朱元璋颇以为然,他认为元一朝的快速灭亡和其城池建设的缺失确有莫大的关系,因此将城防建设作为其登基后的一项重要事务来抓。明朝初期,各地城池建设进入了一个高潮期,各府县普遍修筑和坚固防御工事。而潮汕地区明清流寇猖獗,榕城多次为流寇所攻克,不时发生的农民起义也使得社会动荡不安,这些都成了明清两代城池持续建设和加固的动因。

城墙——外扩高筑城渐固

外城扩建应是因明初人口剧增,城市迅猛发展,有外扩之需。明代扩建城墙后,榕城城墙主边界再无改变。城墙初砌仅余四门,即东、西、南、北四门。“成化间,流贼突入。按察史陶鲁命增筑之,甃(zhou)石为址,上垒以甓。未几,甓脱。明弘治十一年(1498年),知县敖辅将城墙砖以石代之,门楼、警铺均做整修,榕城城墙门楼面貌焕然一新。

城防——层层设防瓮城制

嘉靖年间,海盗猖獗,岭南道发文要求城门处增筑月城。月城又名瓮城,是为了加强城堡或关隘的防守而在城门外(亦有在城门内侧的特例)修建的半圆形或方形的护门小城,属于中国古代城市城墙防御系统的一部分。

瓮城两侧与城墙连在一起建立,设有箭楼、门闸、雉堞等防御设施。瓮城兴于五代北宋,但大量建设在明朝,全国州府县多有建设。但目前我们从残存的清朝县志地图中,并没有看到瓮城的形象,应是明代坍塌后未再复建。

陆门——进贤瑰丽五城门

榕城城墙外扩后,陆路初为四门,后增为五门,这第五个门就是城东进贤门。进贤门因居东北两门之间,虽然形制与其他门楼一致,但向外突出,在城墙间显得非常的瑰丽,成为各门中最受瞩目和重要的一个门。进贤门上的楼阁式建筑也是颇有特色,下层为长方形,其上为双层八角形亭式屋顶,楼阁两侧有卷棚顶抱厦,顶层亭内有大鼓。从进贤门外望,东面远山逶迤,景色秀丽,山上的双峰刚好成为进贤门中的框景。门建成后,谯楼晓角成为古揭阳八景之一。

水门——榕荫掩映三水关

因城墙跨越南窖、北窖及马山窖,因此设了横跨三窖之上的三路水关,为城内船只出入南北河之通道(据雍正县镇图,原城墙西南还留有吴西窖窖口,但未设计为门楼形式。但至乾隆县镇图可见吴西窖口已经封闭。因此后世一直只称水关三个,而不计吴西窖之关口)。其中北窖水关古榕成荫,且往昔北窖桥边有二株大榕树,株似鹤形,枝如连理,长势奇特,北窖水关掩映其中,景致宜人而被列入揭阳古八景——“玉窖乔榕”。

护河——内外城濠南北河

揭阳的防御水系是由榕江北河、南河以及东西护城河共同构成的。这种防御水系不仅是南粤其他地方所少见的,跟北方的防御水系相比,也很有自身的特色。历史城镇的护城河水系多是人工挖掘而成,与城墙平行缺少变化。而揭阳护城河是南方古护城河水系的代表,充分利用了自然水体较为发达的优势,形成了人工水体和自然水体相结合的特色。

护城河不仅是揭阳重要的城市防御工事,更是重要的水上交通环线,联通城内各窖溪。内护城河为石砌堤岸,沿城墙根局部有道路,因此也有各式廊桥跨于河上。外护城河的形态从谯楼晓角图所见应为自然土岸。内外护城河经常年填塞挤占,今仅余城东南小段内城河及东侧外护城河尚存。东侧护城河天福路以北一小段近年经过整修,入和口增加了鲤鱼雕塑,河边增加休憩设施和绿化,成为周边居民的休憩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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