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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之后,世界还会流行什么?
      咖啡的故事就是一粒褐色种子的旅行故事,这个过程可追溯至1000多年前,和地球上发生过的许许多多事件一样,至今仍包裹在迷雾中。我们每次喝咖啡,就是在做一场关于时间与植物、人类迁徙与开拓、情绪与大脑化学反应相互交织的奇妙旅行。

今天,咖啡早已成为人们生活中的日常饮品。北美和欧洲每年人均咖啡消费大约是400杯,日本每年人均咖啡消费大约是360杯。即使是在茶文化一统天下的中国,咖啡消费量也有每年约20%增长幅度——当然,国人咖啡消费起步较晚。

漫步在任何一座城市,都能闻到咖啡的香气在飘荡:从富丽堂皇的购物广场,到绿树灯影摇曳的街旁拐角;从城市精英的办公室,到家庭主妇的餐桌厨房;这粒小小的种子,不但用香气吸引了人的嗅觉,也丰富了人的精神生活(多少浪漫的故事发生在咖啡馆啊),更创造出无数的商业传奇: FolgersMaxwell House、雀巢、星巴克……嗯,也许还能加上最近的黑马——瑞幸咖啡。

经过1000多年的旅行,这粒褐色的种子从埃塞俄比亚的羊群到阿拉伯半岛的修道院,从宗教到医药,从禁品到饮品,从贵族到平民,从“黑色金子”到日常消费品,从非洲大陆到欧洲、美洲、亚洲,终于将自己的族群传播到:陆地上能种咖啡的地方都种上了咖啡树……

从生物的角度而言,咖啡的基因得到了广泛的传播,取得了极大的胜利。这是基因的胜利,也是自然法测的胜利。而另一种植物,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这种植物,叫卡瓦。

有关咖啡的最早传说,据信来自于公元前400年的东方。

虽然欧洲与阿拉伯的历史学家采集了许多神秘的口传故事,但就流传下来的文字记载来看,只知道在15世纪前,咖啡已是众所周知的植物,民众也会喝咖啡。在1671年的第一篇咖啡专论〈健康的饮料〉(DeSaluberrima potione)中,安东尼奥·福士托·奈罗尼(Antonio Fausto Naironi)修士讲述了埃塞俄比亚牧羊人柯迪(Kaldi)的传说:

传说,约在公元600年左右,某天晚上柯迪的羊群没有从牧场回来,他便出门寻找。隔天他发现牠们蹦蹦跳跳的、正在一丛结满鲜红果实的嫩绿树丛旁大嚼豆子。这名牧羊人被羊群奇特的行为勾起了好奇心,于是尝了这种野果,发现果实极具兴奋作用。柯迪因此展开漫长的旅程,前往位于阿拉伯半岛南端叶门境内的Chehodet修道院,将他的发现告诉修士。一名神职人员表示:“这是恶魔在作怪!”便将这些红色果实扔进火里,果实立即散发出让人垂涎的特殊香气。他们随即将这些豆子收集起来,磨成粉倒入装满热水的容器里,世上第一杯咖啡就此问世。修士发现这种苦涩的深色饮品能让他们不眠不休专心祷告。这种美味饮品富有神奇效果的消息在修道院之间流传,咖啡开始被视为真正的上天赐礼。

与此同时,在茫茫的太平洋中,一个叫瓦努阿图的小岛上,一群黑皮肤的原始人正在挖掘一种叫做卡瓦的植物。他们如何发现卡瓦的根茎可以食用目前还没有确切的文字记载,只能猜测原始人采集植物后也像神农尝百草一样,把植物的根、茎、叶全都试了一遍。至于卡瓦这种植物在瓦努阿图岛的重要性,则是正像上帝把石油给了阿拉伯一样,他把卡瓦给了瓦努阿图。

至于浩瀚的太平洋孤岛上怎么会有了人类,这又是另外一个故事了。感兴趣的朋友可以看一部电影《孤筏重洋》,挪威学者索尔.海尔达尔重现了公元五世纪的印第安人用简陋的木筏横渡太平洋,越洋四千余海里,从南美洲漂流到波利尼西亚群岛,向全世界证明了大洋洲波利尼西亚群岛的原住民最早是由南美洲漂流而来,而不是来自理论上所说的更近一些的亚洲。

卡瓦的食用方式与咖啡有着显著的不同。卡瓦的可食用部分是根和茎,就像咖啡一样,它也是一种独特的情绪饮料。只不过,它的作用与咖啡正好相反:咖啡另人兴奋,而卡瓦则另人沉静,身心放松,心情愉悦,进入一种冥想状态。所以卡瓦的拉丁语名称为Piper methysticum,又称令人陶醉的胡椒

如果说咖啡的作用就像一个精力充沛横冲直撞的小伙子,卡瓦的作用则更像一个温柔可亲的姑娘,耐心的抚慰着人们疲惫焦虑的灵魂。

卡瓦的传统制作工艺相当独特,由村里男性集体完成。先用弯刀将卡瓦根切成小块。再用力咀嚼卡瓦根块,或用珊瑚石杵将卡瓦根块捣碎。将嚼碎或捣碎的卡瓦放入由植物纤维制成的过滤器中(在传统中是处女的裙子),一边倒水一边揉洗挤压。揉洗后的类似泥水的混合物,就是味道独特的卡瓦酒。

卡瓦酒看似泥浆,喝时需要一口饮尽(笔者不厚道的揣测是因为太难喝,喝起来有花椒水味和苦涩味),喝后舌头发麻。一般人喝了,会觉得身心放松,心情愉悦,疲劳顿消。敏感者,一会儿便会双眼发沉,昏昏欲睡,进入一种冥想状态。

在南太平洋群岛上,卡瓦不仅仅是一种饮品——它即是饮料,也是药物,更是宗教信仰中心的圣物。

部落酋长通过饮用卡瓦,带领村民与先祖对话。在这一神秘仪式中,酋长率先端起第一碗卡瓦,在空地上走上一圈,然后转向森林深处,很快将其喝下,并将最后一口大声喷出,与林中先祖对话,再回到人群。之后其他人依次喝卡瓦,并与祖先对话。慢慢地,人们感受到了卡瓦的效力,聆听到了先祖的回声。部落以此向先祖致敬,并传承本部落的文化。

饮用卡瓦的目的并非追求感官刺激,而是为了借着食用具有神经活化物质的植物,来与鬼神沟通,而其背后的动机是要维系与祖先之间的关系,汲取智慧。

在南太平洋群岛的传统部落里,喝卡瓦是一件大事:它承载了部落的庆典、聚会、祭祀、医药的全部功能。(在夏威夷,偷喝卡瓦是要被处死的)。即使到了现代,卡瓦仪式也是太平洋岛国的最高规格仪式,部族结盟、仇人和解、勇士出征、婚丧嫁娶等民间活动,驻瓦使节递交国书、节日庆典、迎送贵宾等官方活动,签署协议、签订合同等商业活动,都少不了它。

人们相信,卡瓦是引导人们进入梦幻般神圣殿堂的使者,是承载太平洋岛国悠久历史文化的圣根。

随着岛上部落原住民的迁移,卡瓦被从瓦努阿图带到了斐济、汤加、萨摩亚、夏威夷等南太平群岛,并在这些原始岛民的医药、饮食、宗教、文化、战争中起到无可比拟的重要作用。

但是,茫茫的海洋虽然保护了太平洋群岛的原始部落,也阻断的卡瓦这种植物的传播路径。

因为投胎技术没有练好(投生在了太平洋孤岛),卡瓦这个苦孩子与咖啡这个投生在大陆上的幸福孩子(虽然卡瓦才叫幸福饮料)有了完全不一样的命运。

13世纪时,埃塞俄比亚军队入侵也门,将咖啡带到了阿拉伯世界。

根据伊斯兰民间传说,奥马尔酋长(Sheikh Omar)是第一位发现咖啡并将咖啡豆制成饮品的阿拉伯人。他是医生也是神职人员,因违反道德规范而与信徒一起被流放到阿沙布(Assab)的沙漠地区。奥马尔和他的同伴为了止饥,采集了生长于不知名灌木丛中的野莓果,并将这些果实煮沸后喝下汤汁。据说这个主意是他们从梦中得来。奥马尔有一些患者为了继续接受治疗,跟着他一起进入沙漠,这种植物想必对他们的病情有所帮助。等到这些被流放的人回到家乡摩卡(Mocha)之后,他们将这种新饮料的神奇特性告诉其他人。当地人于是建了一座寺庙纪念奥马尔,并奉他为这座城市的守护神。

13世纪的谜样人物沙兹里(al-Shadhili)率先将咖啡豆制成饮品。沙兹里的追随者及后代子孙是苏菲教派的信徒,他们在宗教仪式上使用咖啡的习惯(例如在跳著名的旋转舞时喝咖啡)让其他较正统的教派颇不以为然,因为伊斯兰教明令禁止使用任何引发兴奋情绪的物质。苏菲神秘教派利用咖啡提神,让自己投入格外漫长的祷告仪式,并在仪式中达到宗教狂喜的状态。

此外,据说苏菲派信徒(生活在阿拉伯南部叶门沙漠地区的苦行僧)也熟知这种提神饮料。他们会举行宗教仪式颂扬真主的荣耀,有时这些仪式会持续超过700个夜晚,在这种长时间的聚会中,他们就会喝咖啡来保持清醒。虔诚的信徒在白天也会与朋友一起享用咖啡,以及享受咖啡因带来的提神效果,第一批咖啡馆于是应运而生。

因为伊斯兰教义禁止教徒饮酒,也明令禁止使用任何引发兴奋情绪”的物质,宗教界人士认为咖啡这种饮料刺激神经,违反教义,因此禁止咖啡的销售并关闭了所有的咖啡馆。

但咖啡幸运的遇上了埃及苏丹,他认为咖啡不违反伊斯兰教义,因而解除了对咖啡的禁令,咖啡饮料迅速在阿拉伯地区流行开来。咖啡Coffee这个词,就是来源于阿拉伯语Qahwa,意思是“植物饮料”,后来传到土耳其,成为欧洲语言中这个词的来源。咖啡种植、制作的方法也被阿拉伯人不断地改进而逐渐完善。

在西元15世纪以前,咖啡长期被阿拉伯世界所垄断,仅在回教国家间流传;当时主要被使用在医学和宗教上,回教医生和僧侣们承认咖啡具有提神、醒脑、健胃、强身、止血等功效;15世纪初开始有文献记载咖啡的使用方式,并且在此时期融入宗教仪式中,同时也出现在民间作为日常饮品。因回教世界严禁饮酒,因此咖啡成为当时很重要的社交饮品。

16世纪初,咖啡开始从叶门的修道院传至各大都市(首先传到开罗),吸引了各行各业热衷此道的人。这种黑色饮料大受欢迎,到了大约1523年,土耳其的结婚协议中甚至新增一项条文,规定丈夫必须确保妻子有适量的咖啡可饮用,违者必须离婚。

1570年,土耳其军队围攻维也纳,失败撤退时,有人在土耳其军队的营房中发现一口袋黑色的种子,谁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一个曾在土耳其生活过的波兰人,拿走了这袋咖啡,在维也纳开了第一家咖啡店。16世纪末,咖啡以“伊斯兰酒”的名义通过意大利开始传入欧洲。

相传咖啡在刚刚传入欧洲时,有些天主教宗教人士认为咖啡是“魔鬼饮料”,怂恿当时的教皇克莱门八世禁止这种饮料,但教皇品尝后认为可以饮用,并且祝福了咖啡,因此咖啡在欧洲逐步被认可。

1617世纪,通过威尼斯商人和海上霸权荷兰人的买卖,咖啡这种充满东方神秘色彩、口感馥郁、香气迷魅的黑色饮料受到贵族们的争相竞逐,咖啡的身价也跟着水涨船高,直至产生了“黑色金子”的称号。当时的贵族流行在特殊日子互送咖啡豆以示尽情狂欢,或是送给久未谋面的亲友当作礼物,有财源广进、祝贺顺遂之意,同时也是身分地位象征。

17世纪咖啡的种植和生产一直为阿拉伯人所垄断,因此在欧洲价值不菲,只有上层人物才能饮用咖啡。直到1690年,一位荷兰船长航行到也门,得到几棵咖啡苗,开始在荷属印度(现在的印度尼西亚)种植成功。1727年荷属圭亚那的一位外交官的妻子,将几粒咖啡种子送给一位驻巴西的西班牙人,他在巴西试种取得很好的效果。巴西的气候非常适宜咖啡生长,从此咖啡在南美洲迅速蔓延。因大量生产而价格下降的咖啡开始成为欧洲人的重要饮料。

有“海上马车夫”之称的荷兰的贸易商自17世纪初期就开始从非、亚两洲出口各种货物(薰香、檀香木、丝绸等等),他们很快便意识到这种新商品的潜力,也急于让咖啡栽种更为普及。到了18世纪,在欧洲强权统治下,适合栽种咖啡的区域,全都开始改种咖啡。全球第一批咖啡园在赤道地区如雨后春笋般兴起,除了锡兰岛与爪哇岛外,也遍布于苏门答腊岛、西里伯岛、帝汶岛和巴里岛。

随着风起云涌的大航海时代来临,借由海运的传播,全世界都被纳入了咖啡的生产和消费版图中。

我们再看看倒霉孩子卡瓦。

太平洋群岛与欧洲文化的接触始于18世纪头十年晚期,这种接触彻底地改变了土著人的生活方式。

寻找财富并热衷传播基督教的西班牙探险家是最早到达波利尼西亚的欧洲人。阿尔瓦罗·德·孟丹努厄·德·雷瓦拿(Alvaro de Mendana de Neira)在1595年登陆马克萨斯群岛,佩德罗·费尔南德斯·德·吉洛许(Pedro Fernandez de Quiros)则在1606年发现了土阿莫土群岛与北库克群岛。葡萄牙人在不久之后也到达这里。塔斯曼(Abel J. Tasman)在1642年发现了新西兰,之后又发现了汤加群岛。英法两国对波利尼西亚的探险始自1767年,当时英国航海家沃利斯(Samuel Wallis)发现了塔希提岛,而法国航海家布干维尔(Louis-Antoine de Bougainville)也到达了塔希提岛,他随后又发现萨摩亚群岛。英国海军军官及探险家詹姆斯·库克(James Cook)船长在17691770年环新西兰的两个主岛航行,绘下海图,并在之后抵达了塔希提岛。科克在1778年登陆了夏威夷群岛,并将它命名为桑威奇(Sandwich)群岛,以表示对海军大臣桑威奇伯爵的敬意。几乎所有的岛屿土著部落都曾展开对欧洲人的反抗行动,标枪对洋枪,结果不言而喻。

1898年美国兼并了夏威夷;法国在1880年兼并了马克萨斯和社会群岛;智利在1888年提出它对复活岛的主权;英国在1840年兼并了新西兰,又在1901年兼并了库克群岛;汤加则始终保持独立王国的地位(但从1900年开始受英国的保护)。到19世纪末所有的南太平洋岛屿都落入欧洲列强与美国的控制之下,第一次世界大战后,战败国德国的太平洋利益被战胜国瓜分。西属萨摩亚在20世纪获得独立(1962);1929年美属萨摩亚成为美国的领地;1959年夏威夷成为美国的第五十州;1947年新西兰获得独立,成为大英国协的一员;库克群岛政治上依赖于新西兰;马克萨斯群岛、社会群岛及土阿莫土群岛则共同构成了法属波利尼西亚(法国的海外领地)。

殖民者和基督教的传教士(尤其是后者)在向太平洋群岛土著人灌输西方信仰系统与生活方式的同时,成功地铲除了土著人本土的传统与习俗。大部分传统的生活习惯不是被西方的生活习惯所取代就是与之混合。萨摩亚和汤加是所有的波利尼西亚岛屿中传统文化保存较多的两个地区。在别的地方,西方文化的影响几乎显著地随处可见,尤以消费品最明显——咖啡对卡瓦取得了压倒性的胜利,卡瓦被压缩回部落,成为传统与落后的代名词,只在1882年出版的第9版《大英百科全书》上,留下了一小段文字记录①。

卡瓦重新被这个世界所认知要等到二十世纪晚期。

1973年,联合国禁毒办发布了 “卡瓦胡椒及相关物种的化学和药理学报告”②,卡瓦以另一种面貌走进了西方世界。随着学者们对卡瓦研究的增加及现代医学和草药学的发展,1990年,德国联邦卫生局批准卡瓦胡椒用于治疗焦虑症。世界各国对卡瓦医药功效的研究就此展开。1995年卡瓦胡椒成为德国销售最好的20味草药之一。同时也是美国最畅销的16种草药之一。

卡瓦可放松生理和精神,可作为利尿剂、生殖泌尿道的杀菌剂、胃肠的滋补药,减轻肌肉痉挛和疼痛。对焦虑性疾病、失眠、压力造成的疾病、更年期的症状和尿道感染都有较好的疗效。

有消费者在描述自己饮用卡瓦后的感觉时说:‘我感觉到我的大脑发生的变化,但与咖啡因,尼古丁,酒精或大麻的影响方式不同。我个人将我所经历的变化描述为:从信息的直线处理到更强烈的存在和满足感。记忆似乎得到了增强,而周围的环境特别是在光线,运动,噪音等干扰方面,数据输入似乎被减弱了。和平与安静对于保持内心的宁静感非常重要。我的感觉似乎异常敏锐,即使是低语声也似乎也很响,大声说话的声音和动静会让我不愉快。

在饮入适量的卡瓦饮品后,受试者达到快乐无忧,幸福和满足的状态,没有身体或心理上的兴奋。受试者谈话轻柔,轻松惬意,能够感知微妙的声音和视觉。卡瓦舒缓了受试者的气质,不像饮酒者那样生气、不愉快、大声争吵或吵闹。

饮用卡瓦后,人的意识和理智得到加强。尽管它具有精神作用,但卡瓦并无成瘾性,饮用它不会导致药物依赖性④。

2016年世界卫生组织的报告论述称:适度饮用卡瓦饮品(以其传统形式,即以卡瓦根研磨后的根粉浸泡在水中的饮品)被世界卫生组织视为“对于健康是可接受的,并且只有低风险危害。”

近年来,卡瓦胡椒被欧美国等广泛用于精神营养补充剂。德国植物药委员会依据其应用历史、安全与疗效,把它定位为治疗焦虑、紧张和焦躁不安的非处方药。在英国,卡瓦胡椒被收入了《植物药典》,新版的《美国药典》也把它列为了抗焦虑、抑郁草药偏方。

卡瓦胡椒在欧洲和美国作为精神心理补充品越来越流行。

卡瓦的医药价值和安全性虽饱经曲折和各种质疑,但经过近百年的医学研究与临床试验,渐渐为西方社会所认知并最终得出结论:根据现有科学资料,可以推断卡瓦酒作为传统饮料对人类消费是安全的。

目前,卡瓦因种植面积较少(目前只种植于南太平洋诸岛),且成长时间较长,其产品的销售价格较高,制成饮品的程序复杂,并未能大规模流行。

    我们观察咖啡在世界的流行规律可以发现,当咖啡大面积种植并成为平民用品后,咖啡快速进入百姓之家经过了三波浪潮。

第一波(1940-1960年)咖啡速溶化----快速便捷是战时和战后重建期的最大需求。

速溶咖啡在二战前后以惊人的速度成长,速溶咖啡首先占据美国市场,并进军欧洲,拉丁美洲,亚洲和南非。美国成了速溶咖啡最大的市场,并成就了咖啡巨头雀巢。美军和美国人民功不可没。

  第二波(1966-2000年)咖啡精品化----社交(第三空间)和装B需求为蒸蒸日上的中产阶级的最爱。

  最典型的代表是星巴克。在咖啡馆的带动下将第二波咖啡文化普及至全世界。

  第三波(2003-至今)咖啡美学化----嗯,颜值即正义的时代,集美貌与才华于一身才是真理。

美国精品咖啡协会的倡导下,第三波咖啡文化在近几年迅速点燃升起。其中主要依靠优质生豆,优质筛选,优质烘焙以及优质冲煮来充分诠释咖啡的产地风味。

综上可知,咖啡是随着宗教、军事、生产劳动中对人们长时间、高强度工作的需求而被开发、广泛使用传播,并沿着饮用的便捷性---饮用的社交作用---饮用的审美方向发展。

而卡瓦,虽然在产地有1500年的饮用史,但因被困在太平洋孤岛上,其广泛传播的人群尚小,传播的时间也未足百年,更未有强势的文化输出。目前更多的还是用于医药领域。作为一种大众饮品,其制作的便捷性通道尚未打开:卡瓦饮品的制作仍然极为复杂,便捷的速溶卡瓦饮品尚末被开发出来。

自十七世纪以来,科技大爆炸、地理大发现、工业大发展,人类社会的组织形态几经变换,其间更经历了两次上千万人死亡的世界大战。人类在狂奔了300多年后,需要安静下来审视自己的内心,抚慰自己焦灼不安的灵魂。

而卡瓦,就是上帝为人类准备的另一剂良药——咖啡陪伴着人类开拓进攻,卡瓦温柔的抚慰人们的心灵(No Hurry No Worry)

尤其是随着整个世界都弥漫着焦虑和不安的情绪,具有安神助眠、身心愉悦功效的饮品必将大行其道。

卡瓦的流行,只需要时间的积累和技术的创新

咖啡和卡瓦,一张一弛,文武之道。

咖啡向左,卡瓦向右。

 "Kava" . Encyclopædia Britannica. 14 (9th ed.). 1882.14 (9th ed.). 1882.

"UNODC - Bulletin on Narcotics: The narcotic pepper - The chemistry and pharmacology of Piper methysticum and related species". United Nations Office on Drugs and Crime. 1973. pp. Issue 2. Retrieved 19 February 2014.

③ Jump up to:abcdefghijk Lebot, Vincent; Merlin, Mark; Lindstrom, Lamont (1997). Kava: The Pacific Elixir: The Definitive Guide to Its Ethnobotany, History, and Chemistry. Inner Traditions / Bear & Co. p. 58. ISBN 978-0-89281-726-9.

④Lewis-Kraus, Gideon, I Traveled to Vanuatu, an Island Nation in the South Pacific, to Report on Discoveries in Ancient DNA, The New York Times, nyt mag, Thursday, January 17, 2019 [1]

⑤Lebot, V.; Lèvesque, J. (1 January 1989). "The origin and distribution of kava (Piper methysticum Forst. F., Piperaceae): A phytochemical approach". Allertonia. 5 (2): 223–281. JSTOR 23187398.

⑥Sarris, J.; Stough, C.; Teschke, R.; Wahid, Z. T.; Bousman, C. A.; Murray, G.; Savage, K. M.; Mouatt, P.; Ng, C. (1 November 2013). "Kava for the Treatment of Generalized Anxiety Disorder RCT: Analysis of Adverse Reactions, Liver Function, Addiction, and Sexual Effects". Phytotherapy Research. 27 (11): 1723–1728. doi:10.1002/ptr.4916ISSN 1099-1573PMID 23348842.

⑦ Jump up to:a b Kilham, Christopher (1 June 1996). Kava: Medicine Hunting in Paradise: The Pursuit of a Natural Alternative to Anti-Anxiety Drugs and Sleeping Pills. Inner Traditions / Bear & Co. ISBN 97808928164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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