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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医人”到“医心”,不断前行的助人之路 | 心理咨询师初长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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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今天的「心理咨询师初长成」栏目中,我们想与你分享「简单心理Uni·心理咨询师培养计划」2018年秋季班学员刘昕的一篇文章。


她讲述了自己从一名医疗从业者到心理咨询师的成长之路。在「简单心理Uni·心理咨询师培养计划」的专业训练中,她逐渐开始理解助人的真谛:放下对自我的执念,全然地接纳和理解对方,用真实的自己去碰触另一个生命,在陪伴中与来访者共同成长。(文中涉及案例已作模糊处理)


学习心理咨询,

是我的另一种助人方式


文 | 刘昕

「简单心理Uni·心理咨询师培养计划」

2018年秋季班学员

医学生入学通常会有一个仪式,就是对着希波克拉底石像宣誓,其中有一句是:“我决心竭尽全力除人类之病痛,助健康之完美”。从进入本科学医而后成为一名医生,一步步理解人们生理上的病痛,到现在慢慢走在成为心理咨询师的道路上,学着理解心灵上遭受的苦难;从前,我所掌握的技能让我帮助一个生命得到寿命上的延续,而现在我在学着如何让一个生命感受到被支持被理解而获得成长的力量,这是我在助身体健康之完美之外,学到的另一种直抵心灵的助人方式。

与自闭症孩子的家庭工作,我在防御内心的虚弱与无力

由于工作专业方向的原因,日常接触的很多是自闭症儿童。我看到一个个身处困境的家庭:他们有一个“与众不同”的孩子,他们的孩子可能不会像其他孩子那样变得越来越懂事,别的孩子都能学会的,他们的孩子学不会;甚至随着孩子长大,他们体会到的“麻烦”可能会越来越多;家庭有时候会在这个痛苦的挣扎中变得支离破碎。

担心、无力、绝望的情绪充斥在我日常的工作中。有些家长在感到精疲力尽后放弃治疗,就再也没带孩子继续接受治疗。那时候,我常常会用情感隔离的方式来防御自己的感受。我常常不愿去听那些家长向我讲述他们的生活,我怕自己也被拉进绝望的深渊当中。我会在认知层面与家长一次次的谈论他们的孩子的症状和问题。我把自己的情感隔离在外,我以为这样我才能向外界展现专业的一面,实际却是一种自我保护。

防御过多,职业倦怠也悄然发生了。我开始怀疑自己的能力,感到疲惫。后来约了心理咨询师,经过一段时间的面谈,我慢慢体会到自己被一个人理解与接纳了,咨询师接纳了自己的无力感和虚弱感。

这种陪伴让我觉得心理咨询很神奇,我想到:为什么不能用咨询师的方式去助人呢?就这样,我报名了「简单心理Uni·心理咨询师培养计划」课程,开始了咨询师的成长之路。

什么是有天赋的心理咨询学习者?

不知不觉,「简单心理Uni·心理咨询师培养计划」的课程已经过半,在这期间我体会到了大学毕业多年以来久违的“成长”的感觉,那是一种从“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行”到“知道自己不行”的感觉。

在我看来,一个有天赋的心理咨询学习者,需要拥有在日常生活中主动且敏感地觉察自己内心议题的能力,而不是在被来访者唤起焦虑后才有所反思。

第一次意识到自己会被内心议题所打败,是在和小组同学相互练习共情的时候。当时,和我同组的同学抛出了一个关于职业规划带来困扰的问题,这个问题一下子就扰动了我的内心议题:“我过去经历过什么?那个时候我怎样度过的?ta这个问题是否和我曾经遇到那个问题一样?”… …心中升腾起对过去的联想,使我无法倾听对方,回忆中的一幕幕从脑海划过,我却没办法抓住它们。

最后的结果可想而知,这是一次非常失败的共情。晚上躺在床上,回想起练习,我感觉很羞愧,好像自己是因为走神而没听清病患的症状就直接开药的医生一样失职。对,那一刻,我体会到的就是一种因为失职而羞愧的感觉。

但我为什么会在听到这个议题后走神呢?我闭上眼睛,在安静的深夜去回想当时的感受,我看到一种对自我无能的担忧和不安。似乎这个不安和担忧过于强大,让我没办法完全投身在那个“此时此刻”,一下子关上了自己,丢掉了对面的人。 从那时起,我知道自己不行。在技术上的不足或许可以通过参加各种培训和不断实践来获得,但在内心层面上是否已经准备好打开自己,去拥抱来访,全然投入到来访的内心世界去探索他们的未知,是需要在不断的自我反思和自我探索中修炼的。

在「简单心理Uni·心理咨询师培养计划」初阶的热线实习中,不断面对新的来电者,去倾听各种议题,让我有机会在和他人互动中找到这种“此时此地”的感觉。每一次接热线,我都需要把自己关在一个安静的地方,先做几分钟的准备帮助我暂时关掉自己心理跃跃欲试的各种焦虑、欲望,与纷扰。关注当下,全然忘却自我。

带着心理咨询师的视角,与自闭症儿童和他们的家庭工作

慢慢学着忘掉关于自我的一切,去理解与接纳对方,也是带着咨询师的视角去观察人性、理解成长,并反思内心的过程。

曾经,我会质疑那些用我所认为不恰当的方式对待孩子的家长,认为他们不配做父母。后来,当我开始倾听,我会愿意慢慢理解每个个体的人性,以及他们的苦衷:或许对于他们来说,现实会消磨人的能量,让他们不再拥有强大的自我,甚至让他们非常容易被潜意识中脆弱的、黑暗的、渺小的“我”所侵袭。

但在倾听、共情和深入的同理后,我总是能在那些愿意带着孩子继续前行的父母中看到他们勇敢的力量:他们愿意继续来到医院寻求帮助,愿意面对这一切。这种发现是在我开始学着倾听他们的感受、卸下自己的防御,开放地给他们以理解和抱持之后才产生的。

有了这种支持,有些已经身处放弃边缘的家长们此时也会愿意多坚持一会儿。很多时候,在面对绝望时,陪伴所带来的力量往往比专业的理性的分析更有力量。

而对于他们的孩子来说,他们需要的不只是学会说话、串珠子、搭积木这些技能,他们更加需要的是被充满爱的土壤所滋养。这种滋养来自于高质量的陪伴,让他们体会爱与依恋;这种滋养也来自于敏锐的共情让他们感受着不同情绪;这种滋养更来自于坚定的支持,让他们有力量对抗成长道路上的挫折和敌意。

在从医生到咨询师的道路上走着,对自己保持开放,允许感受的流动,允许那些阴暗但真实的前意识流出来,是对自我的关照和抱持。用真实的自我去和来访者碰触,影响着另一个生命,是我所学到的另一个助人方式。我想学会这种方式大概还需要很久,但我认为这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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