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顽皮和伍爷一块儿去捉蝎子,不慎被蛰。伍爷只得放弃捉蝎子把我背了回去。
如豆的灯把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原本在老李头家唠嗑的奶奶正坐在庭院等我回去。远远的听到我哭,便急急的迎了过来,伍爷说了缘由,又嘱咐奶奶让她用牙膏,清凉油给我敷一下。
听奶奶说昨夜我说了一夜的话,“奶奶,疼。妈,我要回去。”反反复复的几句话絮絮叨叨得说着。到了后半夜还再提醒她“奶奶,下雨了。衣服收了吗?”
第二天早上,昨夜的雨水还未蒸发,湿润的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和青草的芳香。“扣扣扣”敲门声打断了鸟儿的歌唱,伍奶奶带了一升的糊汤糁来。 厨房里的两口锅派上了用场,一口加足了水煮汤,一口用来烙饼。奶奶便揉擀了面,又在厨房外的一方小坛里掐了把翠绿的小葱,剁成细细的碎末洒在饼胚上。又在厢房拿了几根摆得整整齐齐的柴火塞在锅炉里生火,烙饼。
随着炉子里火光的跳动,热腾腾的焦黄的烙饼端上了桌,香甜的糊汤汤也按耐不住沸腾的心不断得翻滚着。
咸香焦脆、外硬里嫩的烙饼配以清爽可口、回味无穷的糊汤汤抚慰了昨晚受伤的小心灵。等奶奶端来一碟腌的小咸菜落座后,我便大快朵颐起来。
那个夏天,甜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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