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学,经历了基督教一千余年的压制和禁锢,终于到了破茧而出的时刻。
1637年,西方现代哲学思想的奠基人勒内·笛卡尔提出,“我思故我在”。
这个口号的提出,正式宣告了哲学将不再为基督教背书,将独立发展,走出探索世界真理的道路。
至此,哲学与西方神学分道扬镳。
笛卡尔提出的“我思故我在”,意思是“我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我思考这件事情是真实存在的,而其他的一切都是可疑的,不可靠的。”
其他的一切,包括神学、经院哲学,是可疑的;也包括古希腊哲学,柏拉图哲学、亚里士多德哲学,是可疑的;当然也包括红的花、绿的叶,世间的万物,是可疑的;甚至人的本身,都是可疑的。
(当然如果在东方,孔孟之学、老庄之道都是可疑的。)
哲学,在笛卡尔这里,不但是向西方神学宣战,同时也向之前的哲学宣战。
宣战的目的是什么?
将之前的观点、观念、思想(包括神学的、玄学的、哲学的)全都拿来审视,符合客观现实的,视为真理;不符合客观现实的,则予以推翻。
战斗的武器是什么?
哲学的方法论,包括但不限于亚里士多德的形而上学、逻辑学、物理学。同时笛卡尔还提出了自己的方法论,《正确思维和发现科学真理的方法论》,提出了检验真理的方法。
于是,笛卡尔成为“欧洲文艺复兴以来,第一个为人类争取并保证理性权利的人。”——笛卡尔墓志铭。
后续的哲学家继续高举哲学的火把,完善方法论,以哲学方法论为錾子,一錾一錾地錾去蒙在客观世界、客观规律上的乱石浮尘,让客观世界、客观规律露出它们本来的面目。
于是,物质世界:细菌、分子、原子......陆续被发现;客观规律:牛顿力学、电磁学、量子力学、化学、生物学......陆续建立;世界改变:蒸汽机、内燃机、计算机、宇宙飞船.....有如雨后春笋。
自文艺复兴以来,哲学的进步带动科学的进步,科技进步突飞猛进,一日千里。
哲学,接过了神学、玄学的接力棒,推进人类文明向前发展。
而西方神学,则与哲学达成妥协,将认识世界、改造世界的职责让位于哲学、科学。
但西方神学并没有退出历史舞台,相反,在西方道德和伦理规范的维系,公正与平等理念的倡导等方面依旧起着重要的作用。
哲学科学与西方神学最终走上了并行不悖、各安其好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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