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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社】瞌充梦东丨严善錞对话宋陵

瞌充梦东——宋陵个展

2019.5.18 - 6.17

策展人:刘畑

地点:池社

主办:新世纪当代艺术基金会


 严善錞对话宋陵 

对话时间:2018年6月

严:你最近画的这批手术器械,有点刺激。我喜欢看,但不会这样去画。现在很少有人会这样去画,它画起来蛮辛苦,看起来也蛮“冷酷”。

宋:我暂时将这批画命名为《虚构》,画中的这些图像虽然来自现实,但我做了些造型上的变异,都有点虚幻的东西加在里面,有点超现实主义的意思,也有点形而上绘画的意思。我比较喜欢老子的那句话:“恍兮忽兮”。他是用它来说“道”,说一种看不见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意思,我也不太懂。我是把它用在对一个“器”的观察和描绘上。我想“器”这个东西,到底有没有“象”,有没有“物”,是不是有“精”,是不是“真”,可不可“信”。也就是说,有没有“常象”、“常物”、“常精”、“常真”、“常信”。反正也就是这样一种任意的想法,没有什么理论根据。画画就是这么回事,不想不行,想多了也麻烦。

《虚构 20号》丨Fabricated No.20

172×90cm×3,纸本水墨  ink on paper,2019

《虚构 19号》丨Fabricated No.19

172×90cm×3,纸本水墨  ink on paper,2019


严:你是怎么会对画这些器物感兴趣的。今天,大家很少有兴趣对这类图像作如此细致的刻画,不论是用油画、水彩还是水墨。

宋:现在有一个现象,大家一直纠缠水墨画的概念不放,先是谈水墨的形式问题,后来是谈水墨的精神性。如果说水墨画概念是由于和油画相对而成立的话,那么我们是不是也要谈谈油画的精神性问题。我觉得画画应该从自己观察事物的兴趣出发,包括对历史的兴趣和对现实的兴趣。我在大学期间读的是中国画专业,主攻是水墨工笔。但是就自己对图像的偏好来说,喜欢的是冷漠、静态的一类,尤其是那些现代工业的造型,这与我所受的专业教育距离很大。在传统的教学里,强调的是“自然”和“有机”的形态,不论是工笔还是写意,都是一个样。就连画那些建筑和器物,也要画出生命、画出气韵来,即便是一条直线,墨色和速度都要有变化。我想,大家对水墨画的概念,最后就落实到了这样的一种味道上。

虚构 3号丨Fabricated No.3

55×85cm,纸本水墨 ink on paper,2015

虚构 15号丨Fabricated No.15

85×55cm,纸本水墨  ink on paper,2017

严:每个人画画都会有自己的一个兴奋点,我现在越来越觉得这与自己的身体状态有关,和自己对事物的反应和接纳有关系。作为一个画画的人,对于有些人来说,他的生活状态和画画状态是一致,有些人是分离。

宋:我觉得我的生活状态和绘画状态是比较一致的。我是一个在感觉上喜欢有规则的人,这和“理性”可能不是一回事。我喜欢比较几何化的造型,我画画也喜欢按步骤来画。我画完稿子后,就基本上设计好了这张画的最终效果,以及实现这种效果的具体方法,画的时候我的脑子基本上是空的,我只是专注地把效果呈现出来,没有什么偶然性的东西需要去捕捉。有人说这种空是一种禅的境界,我想可能不是,要不然我那么多年画下来,早就功夫成片,早就开悟了。但是,这种空虚和没有杂念的感觉确实对我的身体来说非常舒服。

临摹 10丨Study No.10

74×74cm,纸本水墨 ink on paper,2017(有章)

临摹 02丨Study No.02

40×40cm,纸本水墨 ink on paper,2017(有章)

严:你现在画的都是一些医疗上的手术器械,你为何会喜欢表现这样的一些内容?

宋:我选择去画的任何一个物体它首先必须在视觉上对我有冲激力,手术器械对我来说特别神秘,因为它们要深入到人的体内,而人体的器官复杂和神奇是无法想象的,不是我的知识所能认识的。它的造型必定和人体器官的 结构相匹配,这样才能操作。它们的各种孤线,都是我们在日常生活中无法看到,甚至无法想象的。这种坚硬的材料和挺括而流畅的线条,对我来说有一种不可抗拒的诱惑力,尤其是当它们放在手术台上时。因为在那种氛围中,我或许还有一种身体的感觉在里面,有时甚至会觉得自己的某些器官与它们之间有一种感应。但仅仅如此而已,我不会去过度联想。我是一个比较有节制的人,喜欢有点超现实的东西,但相对达利来说,我更喜欢籍里科和马格里特的东西。这种差异很难用一种语言来表达,但只要面对画面,你马上就会明白我这话的意思。我最开始,或者说最终对这种手术器械的兴趣,还是在它的造型上。我觉得它本身就像一件雕塑,非常完美,如果将它放大的话,不论是作为一件雕塑作品,还是作为一个装置放在博物馆,都能让人产生审美甚至敬畏的感觉。所以说,“美”、甚至说艺术这个概念有时真的说不清楚。我想设计这些手术器械的人,完全是基于功能考虑,不会有美学的念头在里面。这些器械经历了漫长的发展,它的功能和造型,也在不断地合理和精致。今天大家都会说人类史前或者早期的一些器皿有很多美学的价值,我想这大都是附加上去。在我看来,凡是合理的生活器皿,都有它的审美价值,手术器械无疑是最精彩的一种,因为它要在人的器官里自由地行走。几乎所有的人看到它,都会觉得这是一种非常冷酷的工具,甚至感到害怕,但是,许多人、甚至包括我们周围的亲人,却往往又是靠它们而得到了生命的延伸。所以,它又似乎是一种给人以希望、甚至是温暖的工具,真不知道有没有哲学家去思考过这个问题。

 严:在传统的中国画中,几何形几乎是被排斥在外。近代的一些书画家开始用几何形来谈绘画乃至书法,显然是受到了西方的影响。记得李叔同就用图案的观念来谈过结字,潘天寿也经常用三角形的概念来谈论构图,但他们都没有把几何形直接表现的画面上,只是将它作为一种隐藏的结构。

宋:这确实有点奇怪,这种对几何形的兴趣,我好像是与生俱来的。我小时候就非常喜欢一切有棱有角的东西,喜欢造型鲜明的器物。记得在大学的毕业创作时,几乎所有的同学都是去农村体验生活,只有我选择了工厂。我喜欢工厂的那些巨型的管道和器械,喜欢厂房的那种硬朗的空间。这也可能和我学工笔画有点关系,但更主要还是自己对物象的一种偏好。

器件丨Instrument

55 x 40cm x 10 ,纸本水墨 Ink on paper,2015

严:我也不知道,这看上去好像要比思考梵高的靴子有意思。一个哲学家或一个艺术家,从自己专业的角度出发,对一个事物予以特别的描绘或阐述,究竟有什么质区别,真还说不清。大家总觉得哲学家是说出了一个真理,而艺术家只是画出了一些意见。谁也不会认为塞尚的苹果有真理的价值,但牛顿的苹果就不一样,因为它是科学家。哲学和科学还是不一样的,但艺术和哲学就不好说了。

宋:我是画画的,偶尔看看书,比较喜欢的还是文学,就像海明威、黑塞、马尔克斯那样的作品。哲学就看不懂了,也不太相信。科学我虽然不懂,但我非常敬畏它,中学里学过数学和物理,就知道上一步不懂,就不可能懂一下步,一步算错,就全部都错。哲学这个东西绕来绕去的总好像说不清楚。

严:看你的画,会想到那些标本、甚至产品说明书里的插图。这又涉及到图像的类型问题。在今天,除了绘画以外,我们接受的图像,基本上有这样三个类型,一是标志性的图像,包括广告标志、物品样本、以及启蒙学习用的那些看图说话的图像,它们是用尽可能简洁的形象给人提供一些必要的信息。二是摄影,它基本上是没有人工取舍的,和我们的眼睛看到的基本一样。第三类就是今天的电脑图像,尤其是3D图像,它既可以做得和照相那么真实,还可以把我们个人的趣味和意图加入进去。

宋:这个问题很有意思,我也经常会遇到,但好像真的说不清,一是没有系统地想过,二是艺术和实用的图像之间真的不好划一个界限。我个人的经验里,我从小就非常喜欢一些机械产品的说明书,全是结构性的图像,非常耐看。这种耐看的感觉,和我看艺术品的感觉一模一样。直到现在,我还是特别喜欢汽车的结构图,我喜欢它们的造型,它们的空间关系。我曾经去过保时捷的修理厂,那些挂图真的非常精彩,尤其是那些内部的结构,那些密密麻麻的管道,实在太漂亮了。我甚至画过一些,但后来发觉太复杂,就放弃了。当然,我最喜欢的还是那些3D动画。我曾经去一个工厂看那些设计师做的一些机械零部件的3D动画,真的神奇。它们虽然是平面的,但由于你可以从各个不同的角度去看,而且,由于背景单纯,你就会把注意力完全集中在它的造型和质感上,它的那种光洁度和线条的流畅度,是摄影做不到的。事实上,不要说这些图,那些器械本身就非常漂亮,你几乎可以原封不动地把它们拿到博物馆里去展览,西方的静物画家,会去精细地刻画一条鱼,一只蛤蜊,甚至是一把铜壶,但他们不会去画一台金属的机器,不会去画一台钟的齿轮,这可能就是我们读书时老师常常说的“入画”的问题。好看的东西未必好画,就像你说的画西湖的问题一样。另外,好像杜尚搞了小便器之后,就将“现成品”上升到了观念的程度,反而把我们的眼睛给堵上了,这有点遗憾。

模拟丨Simulation (局部)

25-40cm,高密度树脂 high density resin,3D打印 3D printing,2019

严:传统的中国画表现金属造型的很少,只是有些女性的饰品,一些小型的什物,没有什么细节的刻画,更不用说是去表现它的质感。“博古图”到是一个另类,那与金石学的兴起有关,但它们还是拓片形式居多,再在上面加几行字,添几枝花。赵之谦到有些笔绘的作品,但还是着力表现它的轮廓和纹样,表现感觉就谈不上了,他至多只是用那种北碑书法的线条来比附一下这些器皿古拙的气质,好像潘天寿也有几张类似的作品。潘天寿对青铜器的造型是花过工夫的,我看过他用铅笔画的一些写生稿,很有意思。

 宋:我对青铜器这类古物不太有感觉,我的兴趣还是在工业化的东西上,无论是造型和质感上都喜欢。

严:你对这种金属感的偏好,和你的生活有否关系。

宋:有点关系,但并不是说,我的整个生活环境都要有这样的一种氛围。我只是希望有这样一种点缀或者提神的东西。比如,我非常看重自己厨房里的水龙头,一定要质量好,造型好,我觉得在生活空间里有这样一个器物会使人觉得有精神。当然,对于一些特别好看的机械,我也有一种收藏的欲望。我收藏过旧的电影放映机、旧的打字机。它们每一个部件的造型都非常完美,整个的结构又非常合理。事实上,我对于机械的工作原理是一窍不通的。我对它们的兴趣,就是它们的那种复杂性和坚实感,它能让人产生一种视觉上的满足感,也可以说是耐看。

严:对我们这代人来说,触发我们在绘画中发现机械美学价值的,可能是法国画家埃利翁(HELION EN AHINE)。记得1980年的时候,上海引进过他的一个展览,对我们影响都很大。虽然此前我们在画册上看到过比他名气更大的莱热的画,但看了原作后感觉就是不一样。

宋:他们的画,其实也影响了我的毕业创作。我喜欢他们的那种冷静,甚至我觉得他们画得非常优雅。他们把人、机器甚至天空和云彩组合成一个美学的整体,非常协调。这又回到了我在大学毕业前后的一些想法。我是学人物画,在大四的时候,有一个工笔或写意的专业选择。就自己的兴趣来说,我选择了工笔,这可能与自己的父亲也是画工笔的有关。1985前后,我放弃了宣纸,用水彩纸来画画。宣纸在线条的清晰度呈现方面是有欠缺的。那个时期,我非常着迷于超现实主义几位画家的画,我到并不是要模仿他们的风格,而是想表达他们的那种感觉,我用籍里柯的长投影来表现黄昏的那种神秘感,用马格理特的那种稚拙圆浑的造型来描绘人物。我觉得这种表达方式非常接近工业文明的气质。我另外非常喜欢的一个画家是美国的霍伯,他的技法也是非常含蓄、甚至有点笨拙。我虽然是学中国画出身的,现在回想起来,那些年来,对自己的创作影响比较大的,可能还是西方的绘画,或许是对中国画太熟悉了,从那个环境里长大的,有点“审美疲劳”。我在大学期间喜欢拉斐尔,尤其是他的素描,觉得他的线条不仅表现形体优美感,还是在皮肤的质感方面,都比中国画有说服力。很多中国画的线条流于表现,内在的东西少了一点。早期人物画就很好,比如李公麟画的线条就很厉害,后来越来越程式化,好像是在炫技。就像我喜欢乔托稚拙的造型和那种沉郁的气质。相比文艺复兴后的那种“生动”的宗教画,他的画更有神圣感,与宗教的氛围特别契合。另外,当年沃霍尔对我也有些影响,尤其是那些重复的形象,能产生一种意义上变易和拓展。我在85’时期画的那些羊,也有点这种意思。

严:你觉得用水墨纸本的这种材料来画这样的一种器械,与油画的摄影的表现有什么区别?从直观的效果讲,那两种媒材也许更容易表达器物的质感。

宋:这也是经常在想的一个问题。摄影是我喜欢的一种艺术形式,但它毕竟是一种瞬间的表达手法,我还是喜欢表达自己对事物整体的身心体验过程,我从一个局部、一个局部,一个层次、一个层次地来慢慢地展示这种体验,这种感觉本身就是作品的一部分,当我最后看作品的时候,我不仅看到它的结果,也会去重温当时自己画画的过程,也就是说,在画的过程中,我是如何去观察和感受这些物的变化,这种感悟过程的时间性对我来说非常重要。

严:你的作画过程是否和传统的工笔画差不多,画一张画大概要花多少时间?

宋:整个作画过程,和传统的工笔画几乎一样。先是画等大的白描稿,然后拷贝到宣纸上,接着是勾勒、染色,当然,仅仅是染单一的墨色。我的作画过程非常明确,最后的效果也是预设好的,每个部位要染多少遍,我心里非常有数。通常都要宣染二十遍左右,没有这样的层次,是达不到那种沉着的效果的。所以,许多人是受不了的,因为当你在某一个局部里去反复地一层层染,很容易厌烦。而且,你非常清楚,现在画的这一层,只是为下一层打个基础。从这个角度上讲,它确实像一种单纯的技术活。就像钳工锉一个零件一样,必须一刀一刀慢慢地锉,才能达到它的精度。画也一样,只有一层一层慢慢地染,才能达到它的那种温润和厚实的效果,这和古典油画差不多。从画面的质感来说,我每染一层,实际上也是将纸上的纤维打磨一次,这样一次次的打磨,待到纸的表面慢慢地开始起“沙”后,墨色也就自然沉郁了。这个过程真有点像参禅打坐,没有捷径。在作画方面,我比较有规律,也是比较有耐心。我一般都是早上九点画到下午两点,晚上从来不画,每天画五六个小时,我可以非常准确地知道一张画还要画几天,像那张三联画,我是用了三个月才画完的,你做版画也是很注意制作程序的。

严:我将版画是分成两个程序,一个是创作,一个是制作。制作方面和你一样,完全没有反复,也不允许反复,比如印刷和粘贴,基本上是个体力活。但是制版就是一个脑力活了,尤其是我现在采用的这种硫磺粉的腐蚀法,偶然性很大,要不断地去捉摸和修改。所以,对我来说,这样两种活正好是个调节,脑子累了,感觉迟钝了,就去印画,画印烦了,就去制版。我的创作不像你那么有规律,我是一个兴趣主义者,兴致来了,可能连续画上几个月,没有兴致了,就一个月甚至一年不画。记得2011年在深圳观澜版画基地做画的时候,我基本上是每天睡五六个小时,因为那里的生活服务非常很好,可以整天泡在工作室里,但两个月后就发现自己的精神要出问题了,觉得桌面上的空手套里好像藏着一只只手,都要动起来了,我就马上离开那里。现在想起来也有点可怕。

宋:我也会画一些写意作品,调节一下自己的状态,比如在2012年到2014年,就画了一批写意作品,长年累月地画工笔,也会有点气闷。

无题丨Untitled

70×50cm,纸本水墨 ink on paper,2013

严:除了纸以外,你是否还用过其它的材料,比如绢或布。

宋:我在1985年左右的一些画就是用绢画的,画了一段时间后,我觉得它不是我想要的效果。绢的质感要比纸坚实,它有经纬两种肌理,也很好看。但是,也许就是这种肌理过于明显,往往会影响我们对形象的观察。况且,它的吸水和着墨的效果,也不如纸好。如果只要有足够的耐心和控制力,我们完全也可以在纸面上画出与绢一样的有棱有角的造型来。

“瞌充梦东”展览现场

严:你最近画的这批画,好像有白底和黑底的两种,我觉得黑底的有点神奇,让人感觉到里面有什么东西,有点戏剧效果。白底的就好像更单纯,接近与你说的那种“物”自身的感觉,没有给人提供什么想象的空间。

宋:我自己也有这种感觉,但事实上,我在画画的时候,不管是白底还是黑底的画,脑子里好像也不完全是空白,总会有些杂念,尤其是看着笔下的这些图像,会去想象它们的变异可能性。比如像有些器械的头端,我就会将它与一些禽兽的图像结合起来,有些器械,我结合了一些生物学的概念,想像物体是不是也有异化的过程。这种想法虽然是在画稿上就预先设计好的,但我在画的过程中,也总是会把自己的这种联想时的心理感受溶入进去,所以,要说做到纯粹的、无情感的制作,几乎是不可能。所以,我就也常常会想到老子的那句话,“恍兮惚兮”。我总是想寻找和表现那些器物的“常象”和“常真”,但最后总觉得有一种无名的力量,迫使我会去扭曲和改变它们。

严善錞

1957年出生于杭州,1982年毕业于中国美术学院。艺术史博士、国家一级美术师,曾供职于湖北省美术院、深圳画院,曾任“深圳国际水墨双年展”总策划。现生活在杭州、深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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