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内蒙古｜李宏杰：愿你，归来仍是少年

原创作者：李宏杰｜内蒙古赤峰市

随笔

愿你，归来仍是少年

嗨，八零后，你的记性好吗？

25年前的小学同学，你还能有几个叫得上名字并且一眼就认出来的？你还记得你上小学时和谁是最好的朋友吗？你还记得谁欺负过你，你和谁打过架吗？你还记得谁家的咸菜疙瘩好吃？谁爱哭鼻子吗？你还记得你的同桌就是你的小老叔吗？对！没错！就是大年正月十一，我正和儿子热火朝天的打乒乓球呢，一个陌生的号码来电：“喂，你好。”“你好，你是李宏杰不？”“是的，你是？”“我是孙宗辉······”迅速脑补，在我近四十的岁月里搜寻“嗯？”孙宗辉是谁？能知道我的名字，先假装认识吧，“哦，哦······”听出了我的疑惑：“我是你小学同桌啊！”突的一下就想起来，就是那个手上皴整整比我手上皴厚了一倍的小老叔。没等我反应过来，“一会儿，我建个微信群，把你拉进来昂。你还能联系上谁，都拉到群里来。我再联系联系其他人。”“额，好的，好的”“嘟······”小学同学，我掰着手指头“1997年小学毕业，到2007年、到2017年，20年，2018、2019、2020、2021、2022，艾玛呀，25年！”“啥25年？”，儿子不解“还打球不？”“打，打”白色的小球在桌子上飞来飞去，童年的记忆渐渐模糊又清晰，清晰又模糊，断断续续的回到25年前，甚至更早。

少年“妈，我不想上学了。”育红班刚上第一天，回家我就和妈反反。“刚上学就不想上了？不行！”第二天被扭送到校门口。第三天放学回家，“妈，我不想上学了！和我一桌那小孩老打我。”说着就抽泣起来。“不行，给我憋回去。”第四天，依旧被扭送到校门口。就这样，一天，一天，又一天······到了秋天再开学，因为我年龄不够要继续读育红班，打我的小孩，终于上了一年级。从此，小学生活便开启了外挂模式。许是育红班时被打出了经验，明白了一个道理，只要自己强悍，就没有人敢欺负你，甚至还慢慢学会了组队。听了育红班两年的天书，可算熬上一年级了，坐在二爷爷家的窗台上冲着院子里的二爷爷喊：“李华，李华，吃饭了。”一家人又好气又好笑，二爷爷眯着眼睛说：“我们家的蹲级篓子，都上一年级了，还没大没小的。”我管他三七二十一，拿起碗就开始扒饭。一年级的课堂和育红班可真不一样，一上课，老师就开始给大家往本子上写名字，指到谁，谁站起来报上自己的姓名。问到一个小男孩的时候，他脱口而出：“二蛋”，老师差点忍不住笑出了声，仔细端详了半天，温柔的问：“你哥哥是不是叫李晓杰？”“是的，老师”“那你叫李晓旭，行吗？”“嗯。”奇不奇怪，没有名字呢，都来上学了。叫了七八年的“二蛋”，自己都习惯了。刚开始谁也不在乎，到了三年级，有点自己的小思想了，“二蛋”就成了大家打架时的杀伤性武器。“二蛋”平时是个老实巴交的孩子，不知怎的就得罪了同样的老实人董天冉，两个人打了起来。“二蛋”一来气去找老师告状。老师看着两个好学生，询问起经过，只见“二蛋”委屈的说：“老师，董天冉说我叫'二蛋’，那我哥就叫'大蛋’呗！”······我站在不远处，已经笑的直不起腰了。后来，再后来，处理结果就模糊了。年级高一些，男生先开始拉帮派，包括“二蛋”在内的八个小子组成了一个小团伙，学人家梁山好汉拜把子不说，经常以多欺少的欺负女同学：李晓旭，胡杰，孙艳冰、韩志刚，乔晓军，乔晓艳，乔春雷，乔立志。搞笑的是，乔晓艳和乔立志，叔叔和侄子拜了把兄弟。我们女生也不甘示弱，为了能与男生抗衡，我和董天冉的两个小帮派合二为一：董天冉、李宏杰、赵晓会、乔海杰、乔亚娟、车美玲、张婷婷。其实我们七个里，都是些温柔、善良的女孩子，可能是让我给带跑偏了。今天谁碰了谁一下，明天谁瞪了谁一眼，这些都是要捞回来的。一段时间里，经常和男生打架，我妹妹一度用“打遍全村无敌手”来评价我，就这样一来二去的，没有男孩子敢再轻易和我们打架，当然也拉下不少“仇恨”。到了五年级，哪怕是当年欺负我的乔永强（乔二勇）又留了级再和我一个班，也不再敢轻易明着欺负我了。快毕业那一年的春天，一个普通的周二，值完日的我去倒垃圾，回来时，班级一个人也没有了。收拾收拾书包往家走，平时大家一起走习惯了，今天一个人，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好在学校离家不过百米，悠悠当当就到了家，打开书包准备写作业，一块砖头赫然出现在书包里······“哈哈哈”自己忍不住笑出了声，我知道这一定是胡杰干的。想看我笑话，我就偏不说书包有砖头，第二天，没事人一样继续上学。找到机会，这个“仇”一定要报的。1997年，香港回归了，我们也小学毕业了。几乎所有的同学都去了大木头沟中学，我去了松山蒙中。自此一别，25年。少年归来小老叔刚把我拉进群里，就看到我上育红班时的恶梦乔二勇正@乔晓军：咱俩离的近，有时间我找你。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东拉西扯，小老叔一边忙着催促大家改名字，又一边忙着欢迎老同学。乔立志还在那帮我回忆用的是哪个“宏”，我就把我的好朋友董天冉拉进了群里，有欢迎董天冉的，有给她问过年好的，有发红包，有谢谢发红包的，还有想不起来，对不上号的······还有小时候一定是没少挨我们拧的乔晓艳在那说：李宏杰，董天冉，想当年小学那会儿，那可了不得啊，是不是同学们。大家讨论着自己将近四十的年龄——是啊，我们都是甲子年，属鼠的。还是乔小艳的总结：咱们都是一窝。汇报了年龄，上传照片，上传完自己照片，上传各自孩子的照片，大家感叹着时间的飞逝，又报告上了各自工作、生活的位置······看着同学们你一句我一句的聊天，我实在插不上话，整了句“啥时候聚会？”“嗖”的就上去了，也许最直接的表达就是最好的话。平复了一下心情，翻出小时候的一张运动会前的运动员合影，还特意给自己P了个表情挡上稚嫩的脸，“嗖”，传了上去，大家开始努力回想照片上同学的名字，说到我育红班的恶梦乔二勇时：我：“他上学时，老欺负我”乔立志：你也没少拧人吧。我：我多温柔。乔立志：你和董天冉还给韩志刚还是孙宗辉，拖进过女厕所呢。我：天冉我俩能那样？可拉倒吧。乔立志：自己做过的事都不记得。肯定干过这事。董天冉：年代久远了。······好吧，还记得“砖头”的事吧，其实当时拖的是胡杰。几天聊下来，我最佩服的是乔立志，他知道车美玲家有大狼狗，知道张宝玉的的邻居是王金玉，知道我妈也姓李，知道乔二勇运动会参加的项目是铅球······许是这个话唠在天津憋闷坏了，他竟然能和群主聊四个来小时。微信群聊的不过瘾，聚会安排到日程上来。虽然周六下了半天雪，可是依然没有冰封住大家相聚的热情，大铁锅真就在“咱屯子”支了起来：韩志刚，华雪峰，孙宗辉，乔二勇，胡杰，董晓艳，刘晓兵，李宏杰。席间，大家一而再，再而三的盘点我那些欺负人、打架的名场面，我实在不好意思，只能以酒谢罪，期望着把他们喝多，能忘了我那些“恶行”。平静了两天，给老妈打电话，诉说了同学们对我的“控诉”，老妈很笃定的说：“可不是呗，你小时候就是那样的，你董大婶家晓艳，和我说过好几回了。”我：······又平静了两天，群里的热度渐渐消散，我给群主提了一个问题：你建这个群的目的是什么？你要好好想一想，不许发语音，用文字打出来。群主苦思冥想了半个小时，他说：我建群的目的就是让咱们回忆一下上小学时候的美好，在外面漂泊的二十多年的小学同学，有时间的时候，有一个聊聊天，说说话的平台。我追问：还有吗？一定还有。群主又苦思冥想了十分钟：这也是给老同学们提供联络感情的一个平台，不管是谁有什么烦心事，开心事，都可以来这里面说，老同学们永远都是坚强后盾！！！！！我挺坏，继续追问：不再想想还有没有其他的理由？追问无果的情况下，我知道群主他是想说：1、回忆过去。保留小时候的感情。2、有倾诉的地方。男生的家，女生的娘家。3、无论谁是小老叔也好，老姑也好，哥哥也好，妹妹也好，我们都还没老，都还有自己的一堆生活要过，大家要互相扶持、帮助 ，过的更好。这群人，是一辈子里情谊最深的一群人。有人说：有的人，用一生治愈童年，有的人，用童年治愈一生。我想说，亲爱的同学们：王  鹏  王金玉  车美玲  刘小兵  刘海江  孙宗辉  孙艳兵  孙艳杰  华雪伟  华雪峰  华晓波  乔海杰  乔晓艳  乔立志  乔亚娟  乔永强  乔小军  乔春雷  乔大伟  乔文彬  李晓旭  李宏杰  杨  敏  张宝玉  张秀梅   张婷婷  张永波  赵志强  赵晓会   胡  杰  徐  磊   温艳敏   韩志刚   董晓艳  董天冉你们是我一生中模糊的记忆，却也是我一生中最清晰的热爱。无论是25年，还是35年，亦或是55年，甚至更多年······愿你，归来仍是少年。

作

者

简

介

李宏杰，内蒙赤峰人，小学教师。普通的人，真实的事，用文字的温度记录小心情、分享小故事。

★★ 平台简介 ★★

【阿拉善文学】是内蒙古自治区阿拉善盟文学艺术界联合会“文艺两新”合作新媒体平台，为《阿拉善文学》期刊推选优秀作品及新人。该公众号不限年龄、地域，为作家、诗人、文学爱好者等提供原创文学作品免费编辑、分享发布、推广展示等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