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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李红霞:雪落无尘

原创作者:李红霞

图文编辑:阿拉善未来文化艺术传媒


雪落无尘

前几日,下了一场沸沸扬扬,轰轰烈烈的鹅毛大雪。据说是只有在秋末初冬或冬末初春时,才有可能下这样的雪花瀌瀌的雪片。同事们在维信圈里纷纷发来了自家的黛瓦白墙,金色一树都挤满了厚厚的白雪。元稹有诗云:才见岭头云似盖,已惊岩下雪如尘,千峰笋石千株玉,万树松萝万朵银。在芬芳清香的古诗词中。“素”代表着现代的白色,无色。《沁园春,雪》看红妆素裹。《水调船头、憔悴朔家种》淡妆素艳。王琪的《望江南,江南雪》轻素剪云端。轻为轻盈,简约。素为素净,喜色。不过人们惯用“雪白”二词来形容雪花纷飞,高白之貌。我想人们还是喜欢纯洁,美好,干净,醇香比常物所高出一截的世间风物吧。

年少的时候,喜欢二月春风似剪刀,黄梅时节家家雨,喜看稻菽千重浪,窗含西岭千秋雪。在这四个变化莫测的季节里。务农的人即盼着那“末若柳絮因风起”的雪花扬起,而又害怕那“撒盐空中差可拟”的雪花抛下。冬天到了春天还会远吗?因为一到霜降的时候育林工就不用出工了。大地和动物也都进入了冬藏状态。我们就能在家里的红泥小火炉上悠闲的烤着焦黄的热馒头吃了。一年之计在于春,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大量的垒坝,耕地,翻土,施肥,浇水,拉树种,育苗。繁重的体力活都堆积在了微风细雨燕子斜中。多年以后仍然怀念那段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劳作,火红的夕阳,像被点燃的勒勒车轮子,我们扛着锄头,戴着草帽,挽着裤腿缓缓地走在了野草寸生的田梗上。多年以后仍然清晰的记得,一夜大雪就把北京变成了北平,就把西安变成了长安,就把小镇变成了沙漠,那种由内而外的寸寸欢喜。多年以后仍然忘不掉那个被太阳晒得黝黑的脸颊,粗壮的骨节,裤脚上永远都沾满泥土,脖子里常搭一条白毛巾,土里土气的乡下人气质的年轻的自己。

中年而不惑。一句“白雪纷纷何所似”的诗对。咏絮之才便名垂千古。我还是偏爱谢朗的“撒盐空中差可拟”。因为我还是喜欢脚踏实地,能看的见,握在手里一些实实在在的东西。你不要小看这细微的冰青玉洁的小颗粒,它可是我们的安身立命之本。“它”养活了我的姥爷,我的父亲,还有我和我的孩子四代人。十几年前当我还是一名加碘工的时候,每当那白茫茫的碘盐穿指而过时,心中都会有阵阵的感动,寸寸的喜欢,久久的坚持。每天守在皮带前看着那渐宽渐窄的盐流。盯着那忽粗忽细的加碘管,数着那或大或小的吨盐货位。朝朝暮暮,冬冬夏夏,年年岁岁,反反复复,一城一池,静水流深。皱纹爬满了脸庞,青丝变成了白发,清亮的目光混沌起来,说话也语无伦次一副粗俗不堪的悲苦的农民工的形象。莫欺少年穷,莫嫌老来丑。雪花咂地,终究会变成一份泥土,一份空气,一份养分消失在了大地中。虚无縹渺的东西终归是质本洁来还洁去的。而我们只要付出了努力,辛勤劳动,就会换来一个坚不可催的天长地久。只要我们不忘初心,方得始终,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永远守住阳光自信,积极乐观,生机蓬勃的“向上心态”,我们就一定不会输!

蓦然回首,笔落为安。读了很多年的书,也看了很多作家的名篇。也学着别人写作的方法来调和自己写作的技巧和气息,终究还是写不出好文章。有人悟出了其中的根源:读书类似看正确的运动员作动作,看优秀的画家画画,看专业的舞蹈家起舞,告诉你什么是门道,什么是美的。但具体的动作尺度,画线的乾坤,舞步的弛张得自己反复练习,才能做到。这玩意没有捷径。写不了长的,就写短句。再不济,就照海明威说的“写一句最真实的话”。孙芊老曾问欧阳修,怎样才能写出好文章。欧阳修说:“无它术,唯勤读书而多为之,自工,世人患作文字少,又懒读书,每一篇出,即求过人,如此少有甚者,疵病不必待人指擿,多做自能见之”这话在苏轼的《东坡志林》里有注解。是啊!古往今来,读书有三重境界:书山有路勤为径,腹有诗书气自华,书到用时方恨少。我就是第三个阶段,还是欠读书,起笔一行,落笔一行,自见真功。惟有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勤奋,多能见之。

张九龄曾说:草木有本心,何求美人折。

生于现代社会的我们亦是如此,追求美好的品质本该是我们每个人的天性。不要因为浮躁的社会风气就轻易放弃自己的追求。不要因为一时的逆境就愤世嫉俗,做个不求上进的“佛系青年”,无论何时我们都要保持住自己阳光向上的积极心态。自然会有“林栖者”欣赏你。所谓“桃李不言,下成自蹊”也是这个道理。

【作者简介】

李红霞,阿拉善文学爱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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