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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张兆明:夜听《成都》

原创作者:张兆明

图文编辑:阿拉善未来文化艺术传媒

夜听《成都》

第一次听到的《成都》是降央卓玛演唱的,歌名简单干净,歌词质朴真诚,曲调委婉回旋,在《同桌的你》之后很少听到这种让人心动的歌曲了,立刻就被深深地吸引了,颇有点相见恨晚的味道。不否认降央卓玛的演唱深情、醇厚,可总觉得缺少点什么,但又说不上来,听了赵雷的原唱后,才发觉少的是那份亲身经历的忧伤感,而惟独这种情感是无法复制的。许多人听着歌声就回到了记忆中的画面,同相爱的人手挽手,漫步在自己曾经的城市街头,仿佛演绎的就是自己的昨天,引出的故事好长好长。

听不同人不同版本的《成都》,或是不同的心情听同一首《成都》,都会衍生出不尽相同的心绪,今生有幸的人会沉醉在甜蜜的梦中,无缘相逢的人则有诉不尽的千般惆怅。每一次的倾听,造生出的执迷有几分,失望有几分,落寞有几分,也只有曾经经历过的个中之人才能触及这种细腻的变化,这或许就是一首歌的魅力所在。

除了睡前看书的习惯外,由此又多了一个爱好:夜听。一个人闭目静卧,让歌声在耳边流淌,任由思绪飞扬,仿佛已超然于这俗尘之外,渐渐地遁失在无歌无我的佛境之中。歌声悄然的停了,尚不知晓,直待梦醒了,再重新回归到现实,找回真实的自我。

当然听得不只是《成都》街头徘徊的思恋,有在雪域高原上,《拉萨夜雨》中洗涤灵魂,一意求佛的虔诚之心,还有在《送亲》路上撕心裂肺的无奈与呐喊,只可惜在这黄土之地很少有小桥流水,自然也就搭讪不上《桥边姑娘》了。《哥哥你不是个人》自然体谅不到《点歌的人》说不出口的苦衷。

因为一首歌会爱上一座城,也会因为在一座城中付出的太多,而用歌的形式去怀念它。有人调侃说:听了郝云的《去大理》去了趟大理,听了赵雷的《成都》就去了成都,始终不敢听腾格尔的《天堂》,生怕一不小心就真的去了天堂。这也是一首歌的影响力、感染力所致,只为寻找歌中的意境,抚慰心中的忧郁。

其实大多数的寻觅都是茫然的,那里没有你往日的足迹,自然也就缺失了耐人寻味的触景生情,而我们追寻的或许就是这种似曾相似的感觉,在别人的哀伤里探寻共鸣,在自己的生活中谋求快乐。不管怎样,总会有那么几首歌或几个曲调会让你痴迷的,动容的,会搅动你沉淀的酸苦,或激扬你的斗志。

虽然不会唱歌,只要一张嘴跑调就跑到几公里外去了,但还是蛮喜欢听歌的,却从来不会像追星粉一样,不管好赖就吊死在一颗星上,只要是他(她)的歌,就莫名的照单全收。我听歌从来不问英雄出处,完全跟着感觉走,对卯了就认可,不喜欢就放弃,一点也不拖泥带水的。想一想华晨宇、毛不易们想要得到认可还真是不容易。

不喜欢并不是就意味着反对。我的车载U盘里有几百首歌,大多数是我们那个年代的歌,从《昨夜星辰》《妈妈的吻》的《童年》到《驿动的心》《相约98》后《2002年的第一场雪》,我听的津津有味,儿子总是:换、换、换的,如同多年前,父亲喜欢放二人台的磁带,我则备受煎熬一般,不同的只是角色置换了,我从儿子变到了父亲。我们在失去的岁月里寻求欢乐的记忆,孩子们在奔跑的现实中探索激励的动力,没什么可大惊小怪和谴责的。毕竟有着二十多岁的差距,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主流,何必非要在他的天地中划下我的印迹。

因为疫情,雨儿回不去呼市,我在家办公的这段日子,除了新闻外,其他时间大多都是雨儿在操控播放投屏,我会和他一起观看,了解他的喜好,尝试着走入他的世界,尚才发现他对很多的知识都有着广泛的涉及,我们于音乐的认知也有着诸多相同的看法,虽然也有分歧但并不影响我们的交流、沟通。

音乐和绘画一样,是世界性的通用语言,不需要翻译,任何人都会被喜欢的音乐感染,所不同的只是审美的观念,欣赏的角度和接受的程度。秦始皇兵马俑在我眼中只不过是些残破的陶器制品,可在历史学家、考古者眼中却是骇世之宝,那是因为我不明白它的价值所在,是以不敢牵强附会,而更愿意徜徉在山川的自然之美中。

音乐与音乐又有所差异,无论交响乐、歌剧、民歌,亦或是流行歌曲、摇滚音乐,人为的划分高雅与低俗实无必要,平日里就很讨厌这种给人随意定级的做法。或许是对音乐的造诣限制了许多人的欣赏格调、水平,但和个人的能力、人格、觉悟无甚关系。不是听着高雅音乐就能高尚起来的,也不能因为你欣赏不了深层次的音乐艺术,就怀疑别人在附庸风雅装清高。音乐代表着对待生活的态度,也昭显着人们的追求。喜欢什么样的歌,爱听何种音乐,更多的源于人们的生存环境与经历,只要能够给你带来享受上的快感,船工号子也会震三江。

云是天的歌,水是山的歌,你是我的歌。无论何种形式的音乐都有它存在的空间,相比存在即合理的说法,我倒是更倾向于存在是因为有需要,不同阶层、不同行当的人们需要用某一种独特的音乐形式来表达、传递他们的复杂情感,释放他们的生活压力。音乐对于人们来说,如同五谷杂粮一样不可缺少,秦腔一吼信天游,黑土地二人转转不停,一把吉他,一把二胡,一个唢呐既可从早唱到晚,从南唱到北,这些都是身为高雅艺术的交响乐、歌剧们所不能覆盖和替代的。

因为需要而存在,因为存在而喜欢,每个人都以自己的方式表达着对音乐的认可,喜欢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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