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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球王国:自愿成为中国藩属国,吃穿礼仪都在模仿中国

在东海,有一条从日本九州一直延伸到中国台湾的琉球岛链,虽然全长超过一千公里,实际却只有几十座岛屿,因气候、语言、饮食、文化、习俗等各个方面都与日本有着明显的不同,因而又被誉为是“东海夏威夷”。

这条岛链沿琉球列岛由北向南,恰巧处在太平洋与东海分界线上,琉球列岛又分为冲绳群岛和庆良间群岛两个部分,与中国台湾的最近距离不过180公里,冲绳主岛与日本最近的直线距离则超过500公里。

在1879年之前,琉球列岛以独立王国的身份自愿成为中国藩属国,直至满清积弱积贫之际,日本突然发兵强占琉球,将琉球王虏至东京软禁,改琉球为冲绳。虽经百年文化与民族更替,岛民们仍然保留了浓重的汉文化,与日本政府之间的关系常年处于冰点。

二战末期,太平洋战场最为血腥的登陆战在冲绳打响,超过26万琉球原住民在此战役中丧生,其中绝大部分并不是被美军炮火炸死,而是死于日军之手(驻岛日军司令牛岛满策划了“琉球大屠杀”)。

被琉球岛民视为精神象征的首里城王宫,以及数百年历史的数万份古籍等等珍贵文物,全部因日军而毁于一旦。

有鉴于此,美军占领日本期间对琉球实行“差异化管理”,从而导致驻日美军在冲绳设立军事基地。按照2022年的美国防报告,美军在冲绳岛共设有41个军事基地,约占全岛总面积的20%(245平方公里)。

2020年,琉球列岛总人口大约有155万,原住民只占比10%,其余皆为原住民与日本人的混血后裔。但实际上,对外承认是日本人的常住岛民只有3%,近半岛民公开拒绝以日本人自称,他们通常以自己居住的岛屿来表示不同民族,例如冲绳人、琉球人、庆良间人等等“民族”。

由于历史仇怨、美军基地、中国文化、敌视日本等等诸多原因,琉球列岛一直被日本游客抵制,使得诸岛虽风光无限,旅游收入却常年位居日本最低。

那么,琉球群岛都有什么人文景致可以欣赏品味呢?

既然是琉球王国,当年的首都、现在的冲绳岛肯定是第一站,王宫首里城自然是第一个参观点。

首里城具体建于什么年代,至今未有定论,因遗址被多次焚毁、古籍又被日军销毁,琉球历史学家只能从中国史料中寻找佐证,目前已确认有文字记录的最早年份是1372年(琉球王自愿臣服明太祖朱元璋),以此推算已有650年历史。

琉球人按照中国史料记载的数据来重建首里城,在日本政府多次阻挠下,于2000年正式向联合国教科文组织递交申请,成功被列入世界遗产名录,相当于琉球列岛上的中国文化开始全面复苏。

首里城建在一块高约120米的石灰岩台上,全城东西长约350米、南北宽200米,第一道正门中山门(琉球人称“国门”),1908年被日军推倒,施令者被琉球人暗杀后,于1933年重建;第二道守礼门,牌匾题额“守礼之邦”出自万历帝册封琉球王的诏书,二战期间被毁,1958年修复。

首里王城分内外两部分,外城有专门迎接中国使者的欢会门(又称御门)、接受王位册封的继世门等四座城门,内城有瑞泉、广福、左/右掖、美福、白银等多座城门,皆仿照明代皇宫的布局由中国使者代帝赐名。

为了表示对宗主国的尊重,琉球皇宫的正殿面朝西方,琉球史书《中山世鉴》有载:琉球王每日上朝前,都会面朝西方为中国皇帝祈福;琉球王宫的所有柱梁浮雕皆为“四爪蟒(五爪龙)”,殿前屋脊则效仿闽风建筑摆放石狮。

除此之外,琉球王对中国文化的崇拜近乎痴迷,无论是日常饮食还是着装风格,处处都在模仿学习,例如一年一度的“御宴大典”就出自明太祖朱元璋宴请群臣,就连出场顺序、礼仪着装、奏乐舞蹈等等细节,也全部按照明朝使臣所形容的照办。

如果是春节期间前往首里城,不光可以免费参观琉球全部景点,还可以体验百分百还原历史的实景演出“御宴大典”:由原住民扮演的琉球王和王妃最先出场,感皇帝天恩、祈新年祝福后,进入歌舞表演环节,所奏乐曲是融入闽乐和中原曲风的琉球古乐,主奏乐器除了三弦,还有二胡、竹笛等等。

无论是参与演出的演员,还是聆听祈愿的琉球原住民,一律不得穿着日式和服,必须是唐风明显的琉球古装。

这也是琉球群岛被称为“日本最失败殖民地”的主要原因,毕竟,世界上还没有哪个海岛民族如琉球般,一言一行都在模仿中国。

“御宴大典”的压轴大戏就是赐茶、赐酒,茶叶只能选用福州产的铁观音(致敬闽人36姓的授业之恩),酒则以闽地盛行的“泡酒(蛇酒、药酒等等)”为主,偶尔也有琉球人自酿的甜酒。

在琉球王首肯后,四名宫女手捧茶酒缓步踏阶呈给众人,如果有中国来的游客,绝对是第一位受邀品茗的贵宾。

由于琉球列岛属于亚热带气候,日常温度比日本要高出很多,冬季也很少低于15℃,所以樱花也比日本开得更早,花期从1月中旬持续到2月末(如遇降温则会延长到3月初)。

首里城后宫花园里的二百余株樱花,最初也来自中国,经过改良后起名为“飞寒樱”,花瓣颜色更深、花期更长、香味更浓。最大的不同之处是,“飞寒樱”不是一瓣瓣的落花,而是整朵完好无损的落地(琉球人习惯把花朵带回家塞进枕头或制成随身携带的香囊)。

至于琉球群岛的饮食喜好与其他海岛景点,留待下一篇详细展示。

(彩蛋:琉球人最喜欢的一道菜是苦瓜炒蛋,最经常吃的佐餐小菜是豆腐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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