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术临终前,对金熙宗说:“南宋今非昔比,士兵战斗力强,而金国则没了往日的雄风,皇帝不要轻易用兵。国家能生存,也是张、韩、刘、岳不和睦,此乃天佑。”
兀术,也就是完颜宗弼,是金熙宗时代首席大将,以及辅政大臣。兀术多次与宋军交战,经常被岳飞吊打,不由发出“撼山易,撼岳家军难”的感叹。
韩世忠,也是一代名将,与岳飞并列。韩世忠的8000兵马,就能困住完颜宗弼的十万大军,如果不是宋军有叛徒,金军不能顺利北上。
1127年靖康之变,金军乘势南征,宋军一败涂地。宋高宗赵构,为了躲避金军的追击,一度在海上漂浮几个月,狼狈不堪。
赵构昏聩,没有北伐中原,收复失地的志向,而是一味对金国妥协。但是,南宋却奇迹般在“满万不可战”的金兵压力下,保存了半壁江山,这都是中兴将领功劳。
但是,宋元之际的学者马端临,对岳飞、韩世忠、张俊、刘光世的评价并不是很高。马端临看来,所谓的“中兴四将”,都是平庸之辈。
史载:“张、韩、刘、岳之徒,究其勋庸,亦多是削平内难,抚定东南耳;一遇女真,非败即遁;纵有小胜,不能补过。”
马端临在历史研究中的地位,不言而喻,他《文献通考》被誉为“三通”之首,其成就比杜佑、郑樵还要高很多,对历史的论述非常精辟。
马端临认为,“中兴四将”很平庸,许多战功都是跟镇压起义军有关,击杀杨幺起义、曹成等流寇而已。一旦遇到金军,不是失败,就是溃逃,即便有胜利,也是小胜,于事无补。
连兀术都自愧不如的岳飞,马端临却无视“岳家军”的战绩,实在是有意思。那么,为何马端临会有这样的想法呢?
客观说,除了岳飞,南宋“中兴四将”的水分确实不少。张俊负责淮西战场,几乎都是失败居多,尤其是凤阳之战,宋军一败涂地,金兵抵达长江北岸。
刘光世就不说了,被誉为“南宋七王”之首,却名不副实。用一句话来形容刘光世,就是“不是逃跑,就是在逃跑的路上”,但刘光世首先拥戴赵构,站对了。
韩世忠,也算是一代名将,与金军作战,互有胜负,却敢于战斗,很了不起。
岳飞,在“中兴四将”中属于后起之秀,他在平定杨幺、曹成起义中,以及抗击“伪齐”南下时立下赫赫战功,并训练出一支精锐。
1139年,岳飞北伐,正式与金国进行全方位交战,面对面厮杀。郾城之战、临颍之战,宋军在阵地战中击败金国,不但以少胜多,还是以步兵战胜骑兵,让兀术十分畏惧。
岳飞的遗憾,在于赵构、秦桧掣肘,他没能继续北伐,直捣黄龙,取得更大的战功。
马端临的评价,用于刘光世、张俊还可以。岳飞、韩世忠则是实打实的名将,尤其是岳飞,他的军事水平与吴起、白起、韩信、李靖、徐达等不相上下,是国家柱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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