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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奇案:未经他人苦,莫劝人从良!为财挑是非,落得人财空!

民国时期,有个扬州人叫王福寿,自幼在扬州拜师傅学理发,他精心学艺,很快学满出师,独自开设一家理发店。因为手艺非同一般,生意相当兴隆,家财也日渐殷富。五十九岁那年,他突然雄心大起,想到上海来闯一闯,圆个发财之梦。

来到上海之后,他果然大发起来。在理发同行中,王福寿有一项特别手艺,就是最善于做“女活”,无论中外的女式发型他都会做,这在日益国际化的大上海是十分受欢迎的。

有位女客,年岁虽说已经四十多,但是十分讲究时髦,每次来店都要王福寿给她烫最新式的发型。至于费用,她不在乎,王福寿开价多少就付给多少。最初,王福寿并没有注意她,因为常常来光顾,自然也就由生变熟。不过,只是说说话而已,王福寿对她的来历、身份依然一无所知,只是猜测她身份特殊,十分富有。

“以后我要是歇了业,就去做你的私人理发师。”一次,王福寿开着玩笑说。

“啊呀,我可是使用不起,你以为我家财万贯?可不是呢,干我们这一行,都讲究外表,除了吃饭,薪水都得用在穿装打扮上。”

四十多岁。还要这样下本钱打扮,到底是干哪行的?王福寿不敢贸然发问,只能往好处猜:“我知道了,是名伶,对吧?唱沪剧,还是越剧?”

“说出来,你别笑话,”那女客终于透露了自己的身份,“四马路的飞红馆,听说过吧,我就在那儿做事。”

王福寿知道,飞红馆是家青楼,难道她在那儿工作?不会,这样的年龄不会。

“当领家是得注重仪表,”王福寿不知道该说什么,敷衍着,“打扮打扮,应该。”

“你可真高抬我,什么领家?我只不过是个伺候姑娘们的佣人,不瞒你说,我连个正经名字都没有,多少年来,人家都叫我小纲子。”

王福寿和小纲子日益熟识起来,不久,她便知道他还没有娶妻,他也知道她还没有出嫁,就这样,两个人几乎同时都产生了结成百年之好的愿望。

很快,他俩举行了结婚仪式,是在王福寿的理发店里,没有一点声张。

小纲子有了家,便离开飞红馆,帮助王福寿操持理发店的生意。转眼又是几年过去,王福寿年老体衰,腰腿不便,长时间站立为人家理发已是难于坚持,好在家里还有不少的积蓄,只好歇了手。

1930年夏季的一天,突然有客人来访,王福寿开门一看,是同乡人薛广信。

一落座,薛广信便问:“法租界八里桥街执中里有座三层小楼刚刚翻建好,听说了吗?”

王福寿摸不着头脑,只能如实说:“没有听说。”

“老兄整天在家闲坐,难道不想再谋点事做吗?”

“哦,”王福寿很是好奇,问,“你有什么好主意吗?”

“咱哥俩何不把那座小楼租下来,你开理发店,我开成衣店,是不是挺好?”

这薛广信是裁缝出身,一直是以成衣为业。

王福寿告诉他:“老弟有所不知,我上了年纪,再干理发,已是体力不支,所以才罢手歇业。”

既是如此,薛广信也就没再勉强:“那我就再去找别人搭伙吧。”

薛广信走了之后,王福寿和小纲子唠叨起租小楼的事来。

“你的脑筋可真死,”小纲子想了想说,“你年岁大,干不了,我还行呀?”

“怎么,你想学理发?”

“干吗要费那事?”小纲子说,“我有我的本行,找熟识地干,不就成啦?”

王福寿觉得很意外,问:“你想开青楼吗?”

“那可是能赚大钱的行当呀。”

王福寿想,既然小纲子有心干那就干呗,能多赚点钱,总是好事。

王福寿立即找到薛广信,答应与他合租十九号的小楼。

薛广信喜出望外,道出了自己早已酝酿好的安排:“我在一层开成衣店,你就占上面两层吧。”

小楼租下来,王福寿夫妻立即动手筹备,首先取了个诱人的名字,叫“春红馆”。两个人说好,由小纲子主持诸项事务,王福寿协助干些杂事。

物色姑娘是首要的一步,没有姑娘来合作,就无法开门营业。小纲子跑回原来的地方,去找老熟人求得援助。正好飞红馆最近生意萧条,姑娘们人浮于事,小纲子一去便有人前来应招。小纲子一看,都是半老徐娘,用这样的人来壮门面怎么能成?说来也巧,正好有一个刚人道的女孩儿因为领家太苛刻而闹着要离开。小纲子借着老关系,和领家商讨一番,硬是把那个女孩儿挖了出来。

这个女孩儿名叫小玉香,十六岁,相貌极其俊丽。小玉香一到,“春红馆”立即在执中里挂牌营业。

小纲子果然有眼力,这小玉香确是魔力非凡,虽说是新手,但十分老到,没出几天,便拉住十多个回头客。小纲子把她看成摇钱树,像珍珠一样珍爱她。养护她。

春红馆生意好了,小纲子又到同行那里去挖人,很快便聘来三个,都是十几岁的。

桂喜最大,十八岁;桂香次之,十七岁;桂红最小,十六岁。她们三个和小玉香的差事有所不同,每天傍晚到酒吧、跳舞场、游乐场,甚至街头巷尾去招揽客人,把他们引到春红馆来。

三个姑娘到四处揽客,果然比坐等上门生意好得多,客人不但纷纷而至,春红馆在上海也有了些名声。

由于房租昂贵,姑娘们的身价又要得很高,经营了两年多,尽管王福寿和小纲子拼出了全部心血精力,但所赚的钱依然十分有限。

1933年夏天,小纲子不慎染上霍乱,上吐下泄,一病不起。王福寿花了大量钱财给她治病,但未见痊愈,不久便撒手而去。

这时,正好小玉香合同期满,离开了春红馆。春红馆依然还在营业,但王福寿一人已无力支撑,桂喜、桂香、桂红三个姑娘便各自行事,利用春红馆的名声,瞒着王福寿到外面去揽客赚钱。

春红馆的生意一落千丈。一天,王福寿一结算,竟然欠下房租一千七百多元。正当他提心吊胆之时,房主找上门来。

执中里的房产属于同仁辅元堂,房主聘请律师吴宝地到第二特区法院起诉,向王福寿索要房钱。王福寿无力支付,法院判定将王福寿的全部不动产拍卖,以偿还债务。王福寿无奈,只好将家具衣物全部交出,拍卖之后只抵三百多元,还差一千三百多元。法院只好将王福寿拘押起来。

王福寿在押两个多月期间,多方求人,借得一千多元,偿还房主,总算得以释放。

为了偿还借款,王福寿又在敏体尼荫路八仙桥恒茂里十五号租了一处房屋,重操旧业。桂喜、桂香、桂红三个姑娘应王福寿之邀,再次与之合作,重新将春红馆的生意支撑起来。

不久,王福寿发现有个客人天天到春红馆来,而且是专门奔桂香而来。此人四十八岁,山东人,名叫王玉和,家住徐家汇徐镇路二百二十七号,是徐家汇一家烟纸店的老板。

这家烟纸店以经营有道而远近闻名,门面虽然不大,但是品种多、备货全,在别处买不到的它这里都有,所以买卖异常兴隆,顾客天天络绎不绝,资产也日益丰厚。

老板王玉和已近知天命之年,积蓄着丰厚的家产干吗?他生出尽享人间欢乐的念头,于是便开始涉足烟花柳巷。

不久前,他来到春红馆,桂香接待了他。桂香为人温存,惹人动情,只一次便把王玉和迷住。自那开始,王玉和天天都来找桂香寻欢,宛如夫妻一般。王玉和还几次劝桂香从良,答应把她带出去,做自己的老婆。桂香嘴说“愿从君愿”,但始终也没见行动。

这天,王玉和又来到春红馆。每天他都是晚上关了店门吃完晚饭之后到,这天,他偏偏一改习惯,中午过后就来了。

谁想,进了桂香房间一看,她正和一个干瘦的男人搂在一起。王玉和气得不成,上去掀开被子,把那人拉到床下,拳脚相加,暴打一顿。

“他是什么人?”王玉和问。

“他是客人,和你一样。”桂香答。

不过,一再逼问之下,桂香还是告诉了他,那客人是安徽人,也经常来找桂香。

从此,王玉和经常来春红馆大闹,为的是逼桂香同意嫁给自己为妻。王玉和不断来吵闹,大大影响了春红馆的生意,客人日益稀少,桂香对王玉和愈加厌恶。

1934春节过后的一天,王玉和又来找桂香。

“你已经年近五十,我还不到二十,我还能快乐几年?”桂香说的是实话,王玉和无话可说。

几天后的一天傍晚,王玉和来到春红馆,对桂香没有再提私奔的事。他从腰间掏出一个小玻璃瓶,里面装满红色药水,对桂香说:“这是我托人从美国买来的营养药,喝下去,身体能强壮百倍。”

“干吗要买这?”

“你不是说我年纪太大吗?经常喝点儿这,不就强壮啦?”

“那我也不跟你走。”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王玉和说,“我带来,是想让你尝尝,喝下去,身体强壮了,你也好做生意呀?”

桂香很好奇,接过来,打开盖子,一仰脖子,喝下去半瓶。而后,便与王玉和上了床。谁想,没一会儿,她肚子骤然疼痛,越来越剧烈,接着又大口大口地呕吐起来,进而陷入昏迷状态。

王玉和忙叫来王福寿,将桂香送进医院。医生诊断为食物中毒,采取了洗胃措施。

第二天桂香逐渐清醒。

王玉和前去慰问,告诉她,对谁都不要说红药水的事,还答应赔付全部医药费用,双倍地付给营养费。桂香一听,钱给得很是不少,就全都依从了。

此后好多天,王玉和都没有再来春红馆。

三月十日傍晚,王玉和又来找桂香寻欢。

“不许再提要我从良的事。”一见面,桂香便说。

“请放心,我是来向你致谢,和你告别的。”王玉和微笑着说,“人各有志,谁都不能强求,你陪了我好几个月,我很知足。”

“好聚好散,谁也不要强迫谁,这是我们这行的规矩,”桂香说,“既然你这样说了,我也就不再计较以前的事,就跟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好吗?”

王玉和掏出五元钱,递给桂香:“出去买些酒肉来,咱们好好吃上一顿。”

桂香从命,到街上买来一瓶白酒,两包干果、熟肉。两个人同桌对饮起来。

晚上七点,两个人都已酒足饭饱,桂香伺候着王玉和上床休息。

第二天早晨已近八点,王玉和应该回烟纸店去开门营业,怎么还没见出来?王福寿上楼去招呼他。

“不好,不好,出人命了。”王福寿呼喊着跑下楼来。

桂喜、桂红和两个客人听到喊声,连忙奔上楼,一看,桂香斜躺在床上,脖子上勒着一条细绳,胸上满是鲜血,舌头伸出老长。上去一摸,浑身冰凉。

再看王玉和,倒靠在木椅上,胸上也是鲜血淋漓,血流不止。

桂喜跑出门,去给捕房打电话,说是出了两条人命。

法国捕房立即派督察长金九林,正探目张子楹、钱裕民,副探目蒋长文、周耀庭、周步广、杨以隆多人前来勘查。探捕认定,桂香是先被人勒住脖颈,而后以锐器刺中心脏而死。

王玉和的胸部也有锐器创伤,伤势不轻,但依然有轻微气息。探捕叫来黄包车,连忙将其送进广慈医院救治。

锐器是什么?探捕在床下找到一把带血的剪刀。桂喜、桂红都说,这剪刀是桂香的。 ’

探捕们推测,两个人是被同一人、用同一凶器所刺杀,只是一死一伤而已。

谁的嫌疑最大?只有王福寿,于是,将他拘押到捕房。

王福寿对杀伤两人之事矢口否认。

捕房将破案的希望完全寄托在负有重伤的王玉和身上。几天之后,王玉和大见恢复,头脑已清醒,道出了事情的原委。

桂香与王玉和关系甚密,曾有“永以为好”的盟誓。在此期间,桂香向王玉和借款三百元,王玉和慨然答应。后来,桂香听信了王福寿的劝告,说王玉和年纪过大,嫁给他恐怕没有什么幸福,不如虚与应付,乘机多多赚取他的钱财。

后来,王福寿给桂香引荐了一个年轻的安徽人,是个渔贩,家财丰厚。桂香果然移情于那人,打算与他同去芜湖成家。很快,这事被王玉和知悉,他决定去捉双,便在那天中午突然闯进桂香的房间,果真见到了那个安徽人。

王玉和气愤不已,向桂香索要先前借去的三百元。她抵赖不还,还说了许多绝情的话。王玉和于是便起杀心,先是找来一瓶含毒的液体,蒙骗挂香饮下,没想到,她没被毒死。后来,他又生出同归于尽的想法,三月十日,与桂香欢度一夜之后,乘着她还熟睡,偷偷将其脖颈勒住,而后又在她房间的抽屉里找出一把剪刀,将其戳死。最后,自己也以剪刀刺胸,以求一死。

探捕讯问王福寿:“王玉和说的可是实情?”

“报告长官,我实在难为,”王福寿没有否认,交待说,“我身上有沉重的债务,我只想多多赚钱。那个安徽渔贩答应出大价钱为桂香赎身,王玉和却吝啬得多,所以,我很希望桂香能随那个安徽人去,同时,我又不愿意放弃王玉和这个财路,于是,便一面挑拨桂香与王玉和之间的关系,唆使她与王玉和解除以前的白头之约,另一面还得让桂香拉住王玉和,多赚些油水,没想到,竟然引出这样一桩同归于尽的惨案……”

真是:未经他人苦,莫劝人从良!为财挑是非,落得人财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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