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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菲律宾女人,拯救了成千上万的美国人,虽身挂勋章却染上梅病

导语:一个小个儿的菲律宾女人,微弯的背上背着一只皮囊,拖着沉重的步伐,趟在马尼拉以北的战场上。还没有走到哨卡,几个持枪的日本兵便喝令她停下,上去盘问。日本兵一看到她那臃肿和伤痕斑斑的棕色脸庞,立刻退缩回来,面对这些日本兵,她出示身上的皮疹,只要她说出两个字,轻轻地说一一“梅毒”,就再也没有人来纠缠她、检查她的背囊,没有人发现用胶布贴在她背上的却是一张日本军在马尼拉北部设防的地图。

这张地图准确地指出了布雷区的位置,这是正在前进中的美国军队所迫切需要的。在疾病的剧烈折磨下,玛丽·雷罗顺利送递了这张图,从而拯救了成千上万的美国人的生命,这仅仅是她为美军在菲律宾战场上的胜利所作出的巨大贡献之一。

在战时最聪明、最勇敢的女间谍中,玛丽被美国政府授以银制棕榈自由勋章,这是对一个公民战时服务的最高奖赏。但玛丽自己知道,这枚勋章是用她的一切的一切换来的,包括所染的这种让人作呕的病。

初试锋芒

玛丽是个非常漂亮的姑娘,大大的眼睛,富有弹性的皮肤在阳光下闪动着诱人的光芒,显得那么活泼可爱。在1941年冬天,她同雷那托·马利亚·雷罗博士结了婚。正当两人憧憬着未来的灿烂生活时,珍珠港袭击事件发生了。

不久,日本士兵大摇大摆地走上马尼拉的街头,强买硬夺,调戏妇女。一天,五个日本兵喝得酒气冲天,一步三晃,勒令玛丽和其他四个年轻的菲律宾妇女停步。一个猴脸的日本士兵歪斜着凑到玛丽跟前:“好漂亮的脸。”说罢就动起手来。玛丽躲闪着,其他几个妇女也惊叫着被另外几个日本士兵缠住。

正当这个猴脸日本兵把手伸向玛丽的时候,玛丽举起手中的阳伞,狠狠砸过去,这个日本兵满脸开花,血从鼻孔中流出,接着又是第二下、第三下……玛丽,这个只有五英尺高、一百磅体重的遭受侮辱的弱女子,利用一把阳伞,狠狠地教训了五个醉鬼,直到他们仓皇地逃走。那天晚上,其他几个妇女中的一个打电话给玛丽:“到我家来吧。”她说了这一句,就挂断了电话。

她朋友的丈夫迎接着玛丽。“像你具有这种精神的女人应当参加游击队。”他说。

玛丽一愣,过了一会儿问:“我不是不想参加游击队解放我们的家园,可我能做些什么呢?”

那个男人说:“你正是我们秘密工作所需要的人。”

玛丽这才清楚,她朋友的丈夫原来是游击队的谍报员。

玛丽说:“我没有经过训练,怕做不了这么重要的工作。”此时,玛丽被一种民族的神圣使命感所激动着。因为目睹了一桩桩日本兵残害同胞的事件,自己也惶惶不可终日。他说:“你一开始可以帮我们做些小事,过一段时间你若愿意从事这项工作,再继续做。”

玛丽点头:“好吧,我试试。”

他们给了玛丽一次试验性的任务:你住在一座日本兵营的对面,在以后的24小时之内,请统计一下有多少人进出这座兵营,是从什么时候、什么方向来的。对来往的车辆也作同样的统计。

在垂下的百叶窗背后,玛丽注视着从营房前经过的每一件事物及经过的时间。不仅统计了卡车装载的日本兵的数字,而且还观察到他们外形很脏,好像是刚参加过战斗一样。她带着一本记得满满的笔记本,到了指定的接头地点。

在那里,她在一份表示保守秘密和永远忠诚的宣誓书上签了字。她正式登记,参加了当时的所谓“我的悄悄之战”。从此,她开始为执行特殊任务而奔波忙碌,整整三个年头。

第一次执行任务是去海滨监视日本军营的布置状况。她的锐利的眼光在那里发现了隐蔽起来的日本高射炮群,她画了一幅速写,并把它藏在她所带的篮子里的一只挖空了的水果里面。为了便于行动,她仍穿泳装离开海滨,一个日本兵叫住了她。玛丽妩媚地一笑,那个日本兵口垂涎水地盯着玛丽,凑上前来,玛丽半推半就,惹得日本兵灵魂出窍,神魂颠倒。最后,玛丽把几个大的水果塞给日本士兵,才算脱身。

1944年9月,正在逼近的美国人轰炸马尼拉,彻底摧毁了玛丽这次在该图上标出的高射炮群阵地,避免了日军的封锁,给其以沉重的打击。

潜入敌腹

1944年10月的一天傍晚,玛丽又接到了一个神秘的电话。在指定地点,玛丽见到了马纽埃尔・柯雷可,她以前是山多・汤麦斯大学的一位教授,而今是盟国情报局的一名上校。玛丽愿意参加这个盟国情报局吗?

这可能意味着她有生命之虞,但是……

“我能做些什么呢?”她爽快地问。

“经我们考察,你有足够能力来完成这项任务。现在盟军急需进攻,但不掌握日军为防御马尼拉所作的准备情况。你要打入日军内部,这是一项危险而艰难的任务,你想试试吗?”上校说完,用审视的目光盯着她的眼睛。

“可,可我怎么活动,通过什么方式进入日军军营呢?”她问。

“这些我们可以帮助你。在卡尔大街的红灯区,经常可以见到日本军官,但这可能会让你付出更大的牺牲。”马纽埃尔说。

玛丽沉默下来,这意味着将开始另一种生活。出卖自己,是对女人最彻底的打击。玛丽的丈夫前不久已为菲律宾的解放献出了生命,这些,作为女人的玛丽,都默默地忍受了。

玛丽被送往盟国情报局活动中心,接受国际标准的谍报训练,并学习初级日语。在这里,玛丽大开眼界,开始使用现代间谍工具。比如一盒安全火柴,其中四根看上去和其它火柴一模一样,而实际上是小铅笔,写出的字眼睛看不见,事后用一种稀有药物溶剂,就显示出来。还有一种多用缩微胶卷,可把信件卷在丝线上,无法分辨。这些工具为玛丽日后从事活动,提供了方便。两个月后,玛丽的日语对话已基本过关,便回到了马尼拉,开始了高级间谍活动。

一天晚上,路灯昏暗的光笼罩着卡尔街。这是马尼拉的红灯区,经常有日本军官来这里寻花问柳,此时,玛丽正倚在路旁的一个角落里,像其他妇女一样,吸着烟,四处张望。不同的是她梳着学生头,围着纱裙,显得异常年轻和纯真,仿佛是一个刚出校门的高中生,大大的眼睛里,闪动着令人怦然心动的光,俊俏的脸庞稍有些削瘦,但显得更加矜持,这高雅的气质,是其他妇女无法攀比的。她们望尘莫及。

一个“地头蛇”凑过来,拍了拍玛丽的脸蛋,歪着脑袋上下左右看了又看:“新来的,爷没见过你,走吧,跟着爷走,亏不了你。”玛丽没动,这不是自己要的猎手。那个无赖一见,大骂:“你这女子,还挺倔的。”伸手要打。

正在这时,一个日本军官模样的人走过来,玛丽灵机一动,用日语喊了一声:“救命!”

那个军官一愣,站住了,因为在这异乡,乡音是那样令人敏感。军官走过来,那个无赖吓得哆嗦起来,挨了一个大耳光子,仓皇地逃走了。这个军官很年轻,目光刚毅而阴暗,蓄着八字胡,一身戎装穿在这个大个头身上,别有一种威武,举止间显出杀气。他就是马尼拉一带小有名气的日军的一个营长,叫山本伊次郎。

“你叫什么名字?”山本问。

“我叫胡佛,长官。”玛丽双手放在两腿间,有些局促地望着山本,显出敬畏和亲近的表情。

“你怎么会说日语?”山本问道,不动声色。

“我一直在日本坂田大学学习。”玛丽按照盟国情报局给她事先安排好的履历回答。

“那你为什么在这种地方呢?”山本问。

“我父亲叫坦尼尔・加利・胡佛,原是为贵国运送军火的商人,前几天,在你国的军火爆炸案中死去。我不得不中断学业,自己谋生。”玛丽的这些经历,都是在严密的盟国情报档案中经过专家编制的,没有一丝漏洞。

听到这,山本的眼睛一亮:“对你的父亲报效天皇这一行为,我和我的国家都十分敬佩,望小姐节哀自重。”山本心想,坦尼尔还有这么一个女儿吗?山本被玛丽的美貌和不幸所打动。

玛丽一见山本脸换笑容,便感到机会来了,她眼含泪光说:“长官,你认识我父亲。”

“半年前见过。”山本望着玛丽泪涟连的秀脸,像沾露翠叶。山本又问:“你现在住在哪里?就凭出卖自己谋生吗?”

玛丽用手一指:“就住在白楼下的那间房子。”

两个人来到玛丽的房间,玛丽使出浑身解数,两人云绕雾缘,曲尽其趣。事后,两人坐起,玛丽问:“将军能夜夜前来吗?”山本一摇头,因日军军纪甚严。过一会儿山本说:“我会找借口把你接过去的。”山本起身,给玛丽扔了些钱,并告诉她耐心等待,便转身走了。

山本更是精明,哪能这么信任玛丽。他和本土的情报机关取得联系,到坂田大学查了“胡佛”的档案。从本土返回的情报是:胡佛,原坂田大学自制科学生,学习成绩优异,在校担任学生联谊会干部,属亲日派。后因故辍学。

原来,胡佛及坦尼尔·加利·胡佛,都确有其人,后来坦尼尔发国难财,被菲律宾游击队炸死。其女胡佛在返途中,被美国联邦调查局掠去,调查军火一案。

山本接到情报,才放宽心。因“胡佛”及其父都是日军功臣,山本便以抚恤为名,把玛丽接到营部,并打报告说:欲训练其从事军事秘密活动。这样,山本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接触玛丽,与玛丽开始了半妻半妓的生活。玛丽并不急于动手,以掩人耳目。

过了一段时间,玛丽便可以随便地出入军部,并以日军秘密工作人员的身份接触其它日军军官。

一天夜里,她听见一声敲门的暗号,立即起身,进来是一位身穿同军制服的男人,他交给她的看样子好像是一口袋“蔬菜”。这个男人匆忙地低声说了一句:“这是葵雷罗博士慰劳军火库将士的“蔬菜”。说完就转身走了。

此后,许多个夜晚,敌人军火库接二连三地像雷鸣一样爆炸。这些军火贮存地,是玛丽和那些军官、士兵周旋时侦察到的。这些“蔬菜”就是用来“治疗”军火贮存站的。

窃取布雷图

1945年初,美国军队已由吕宋岛登陆,正向马尼拉推进,盟军已在备战场节节胜利。

一天,玛丽接到一张神秘的便条。她来到洗澡间,用药水把纸条浸湿。上面的字清晰地呈现在眼前,这是马纽埃尔·柯雷克传来的秘密指令:速将兵力防御和布雷区图取回。

玛丽知道最近日军为了抵御美军的进攻,进行了周密的部署。但要窃得这张防御图,是要冒最大的危险的。现在,最根本的是无法进入日军指挥部,问题严峻地摆在玛丽面前。

近日,她频频出现在军人俱乐部,由于玛丽美貌出众,加之内心机灵,几个月来在大小官员中备受青睐。经过一次次策划,玛丽掌握到作战参谋长独好茶道,已成癖瘾。于是托人捎来了上等好茶,偷偷购置一套高级茶具。

这一天,山本约作战参谋长来查海滨军防,中午,两人回到营部。

玛丽躬礼道:“听说大人特好茶道。”作战参谋长一笑:“胡小姐难道也好此道。”玛丽此时已听熟了“胡佛”这个名字,因为在这里一直被公开使用。

玛丽矜持地说:“只是爱好,在贵国求学时,有点粗浅的研究,让你这个内行人笑话。”说着,玛丽把受盟国情报局集训时学的茶道,娴熟地表演了一遍,因日本人好茶道,所以每一个要跟日本人打交道的间谍,必新修好这门课程。

玛丽的茶道让作战参谋长鼓起掌来:“胡小姐不但长得美,还如此多才多艺,佩服!”

玛丽谄媚道:“长官更是博学精深,我这是献丑了。”作战参谋长摇头笑笑。玛丽见缝插针:“最近我托朋友从外地捎回几包好茶,到时还望长官赏脸.不要不来呀!”

作战参谋长看着玛丽的眼睛,笑咪咪地说:“胡小姐赏光,怎么能不来呀!”

玛丽送走这两个人,心中早有了另一盘棋,下一步玛丽该怎么办呢?

一天黄昏,玛丽打电话给作战参谋长,邀他来房中品茶,说朋友送来几包好荼。过了半个小时,当作战参谋长拉开门,玛丽一下抱住作战参谋长,两人心照不宣,就在一起了。事后,玛丽心中大喜,总算与指挥部扯上关系了,这条大鱼总算上钩了,尽管用自己身子作诱饵。

这以后,她便频频周旋于山本和作战参谋长之间。参谋长缠绵在玛丽怀中。一天半夜,玛丽通过微型照相机,把参谋长的所有钥匙拍了下来,通过盟国情报局的制作,玛丽拿到了另一副作战参谋长的钥匙,现在的问题,是如何进入指挥部。

十月过去了,玛丽忽然感到身子燥热,身体出现淋巴结肿胀,玛丽立刻意识到自己染上了性病,在情报局时她就被警告过,注意性活动,防止性病。可现在情况紧迫,不容多考虑,玛丽不得不铤而走险,舍鱼而取熊掌。

近些日子,山本对作战参谋长与玛丽的关系特别不满,早就暗暗怀恨在心。玛丽利用这一矛盾,去进一步接触参谋长。

一天,山本与参谋长饮酒,两人都喝得醉熏熏的。玛丽有意坐在参谋长一边,用手搬着他的肩:“别喝了,别喝了”。娇声燕语。山本气得一拍桌子,抽出手枪,骂道:“我毙了你。”说罢,就要勾火。玛丽吓得躲在参谋长后面:“长官,快救救我。”参谋长喝道:“山本君,冷静点。”山本热往上撞,朝天放了两枪。

当夜,玛丽怕山本杀她,便以此为借口,跟着参谋长到了军部。几天之后,玛丽被送到另一个日军驻地,因军部规定,不准其他人进入。可就在这几天里,玛丽已经把防御图拿到了手。

原来,这几天夜里,玛丽用手中的那副钥匙,打开了军部的档案柜,用微型胶片摄下了那张图,然后又放回原处。玛丽来到另一驻地不久,便借口回日本,中途就下了车,取小道直奔游击队,可她找不到游击队的新驻地,只好冒险把这张关系到全局的地图送到马尼拉以北40英里卡伦比特地方的美军第30师总部。

一路上战斗正在进行,枪声不断。日本军队严守着每一条大道和小路,搜查每一个行人,车辆更不能通过。但是,一个小个儿衣衫槛楼而又勇敢的妇女,平静地走过来,她就是玛丽,这就是本文开头说的那个梅病患者。

最初,她趁着夜间走路,以免被认出,但没有睡眠使她更加虚弱,病情在急骤恶化。可玛丽坚强地忍受着,皮肤上的皮疹越来越多,玛丽知道。梅毒已到了第二期。在一个哨卡,一个日军军宫止住了她,走来要搜查,那张用胶布贴在她腋下的微胶地图似乎要烧灼起来。当这个军官走近,盯着她的脸,这张脸浮肿而长着点点红斑。他恐惧地退一步,很快一挥手让她走开。玛丽知道,她有一张可怕的,但能够帮助她安全通过的通行证一一梅毒。

在两昼夜的长途跋涉之后,她到达了美军总部,递交了这张地图。由于病痛和长途劳累而体力不支,她住进了医院。

不久,全面解放的战斗打响了,美军安全通过日军的雷区,并很快攻到日军军部,取得了全面胜利。

战斗中,马纽埃尔·柯雷克受了致命的重伤,玛丽来到床前看他,他躺在那里,已奄奄一息。他挣扎着抬起他那被剧痛撕裂的身子,低声说:“你干得很出色啊!总局会奖赏你的!”他只说了这一句,表示了最后的敬意。

二战结束时,玛丽的胸前挂上了最高奖赏的银制棕榈自由勋章,玛丽流下了幸福而痛苦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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