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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包打听”到督察长,黄金荣为何升那么快?从一起绑票案说起!

旧上海的大亨黄金荣,发迹前曾在法租界巡捕房当“包打听”,只是个为洋人跑腿的不起眼的小角色。后来,出人意外地升了官,被法国佬提拔为巡捕房督察长,成为举足轻重的人物。

这其中有什么奥秘呢?这还要从一起绑票案说起。

1923年5月5日黄昏。

一列从上海出发北上的火车,正在山东峄县境内行驶,因为前面快到临城,速度逐渐慢了下来。在软卧车厢的一间包廊里,有个戴金丝边眼镜的法国老头,打了个呵欠,然后撩起窗帘朝车外张望了一会。

他名叫裴于松·雷狄,是上海董家渡天主堂的主教。此人可不简单,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因冒险为法军送情报,使一场战役获胜,得到法国政府颁发的“勇士奖”;后来,鉴于他是“中国通”,法国教会便派他到上海以传教名义“为政府工作”,他为方便活动给自己选了中国姓,人们称之姚主教。这次姚主教带了几箱银元,准备到天津再建一座天主教堂。

“呜——”随着一声长呜,黑漆漆的火车头缓缓地在临城车站停下了。平时,车站里只有几个巡警维持秩序,今天却多了一队大兵。姚主教见此情形,心里笃定起来:有这一队“黄狗”守站,匪徒是不敢自投罗网了。他放下窗帘,躺在软铺上养起精神来。

不一会,软卧车厢里响起脚步声,随即有人“嘭嘭”敲姚主教包房的门。姚主教有点不耐烦:“别敲,我现在不用餐。再来打搅,我找车长教训你!”

这时,只昕“砰”一声枪响,门锁被打坏,外面的人拉开了门。姚主教见门外站着几个大兵,不由着了慌,刚伸手要往腰里摸防身武器,但被一个挎小手枪的麻脸汉抓住了手腕。麻脸汉迅速从姚主教腰间搜出一支法式短枪,冷笑一声:“你这洋和尚的手枪,倒比老子的强多了。”麻脸汉把枪往腰里一插,吩咐道:“弟兄们,给我搜!”

姚主教连忙说:“各位老总,我是法国神父,有神圣使命在身,你们不能乱来的!”

麻脸汉跺了跺脚道:“俺就是从车长那里查到有你这位'贵宾’在软卧包房,才下令火车多停几分钟,特地来请你去做客的!”

那几个大兵七手八脚地扛起放银元的箱子,押着姚主教下了火车。姚主教知道自己是碰上了散兵了,不敢再惹怒他们,只得乖乖听从吩咐,被蒙住眼睛乘上一辆旧卡车。这时,他未免有点后悔,上海法租界巡捕房华人探长黄金荣当初曾建议自己带几个华探随行,自己却为了显示胆量婉言谢绝了。

在暮色中,这辆绑架姚主教的车子很快在灰沙飞扬的公路上消失了。

上海公馆马路口,有一座红砖两层洋楼,它就是法国驻沪领事馆。这幢建筑顶部中央耸起,呈圆形,意在象征半个地球,在这半个地球上挂起红白蓝三色法兰西国旗。

这天,法国驻沪领事刚坐到办公桌前,侍者送进来几份当日的报纸。他信手拿起来浏览,突然《字林西报》头版一条消息使其目瞪口呆:“有名望的法国裴于松・雷狄神父,日前北上天津途中,在临城被番号不明的兵卒绑架……”

他不由急得团团转。这件事如不尽快妥善解决,法国政府和教会中有些意见不合者肯定要借题发挥,说不准还会趁机将其心腹推荐来接替他目前占据的肥缺位置。况且,姚主教平时与自己往来密切,在上海法租界具有幕后操纵实力,如不迅速搭救,以后肯定也要发难。经考虑,他认为盘踞山东的是吴佩孚、张宗昌的军队,属于北洋政府节制,于是立即电告北京法国驻华使馆,请公使出面向北洋政府施加压力,让其命令山东的两个军阀协助调查。

谁知,吴佩孚、张宗昌接到急电后,对部下稍加询问后都很快答复:此案非部下所为,也许是伪装的匪徒干的勾当,实在无能为力。北洋政府对各地军阀的节制是极有限的,只好如实把这个情况通知法国驻华使馆。

法国驻沪领事无计可施,便找法租界巡捕房警务总监来想办法。警务总监耸了耸高鼻子说:“北洋政府帮不了忙,只好靠自己了。中国人有句成语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咱们就悬重赏请人破案吧。”

“好吧,也只有走这步棋了”,领事托着尖尖的下巴,“悬赏一万元大洋,工部局、巡捕房各承担一半。”

巡捕房警务总监离开领事馆后,马上将在巡捕房当探长的黄金荣叫到办公室。黄金荣刚进门就嚷着:“当时我就建议派几个得力的华探为姚主教护驾,但他执意不肯,谁知偏碰巧被绑架了。现在,上海滩到处在议论这件事,这可怎么是好!”

警务总监用生硬的汉语说:“唉,这也怪我太大意了,我原以为中国人不见得敢绑架外国神父。现在召你来,就是要你具体落实悬赏营救姚主教的事。”黄金荣听了总监的打算后,表示立即就去办,一有眉目就来报告。

黄金荣奉命在外忙碌了几个钟头,回到钧培里黄公馆时,天已经黑了。佣人打水让他洗脸后,便将七八样菜肴和一瓶花雕酒放上餐桌。他时常晚回来,所以大小老婆都已先用好膳玩麻将牌去了。他今天的情绪特别好,嚼着油汆花生,喝着花雕,不时得意地晃动脑袋。那脸上的点点麻皮在灯下泛着红光。他觉得临城的绑票案,是老天爷赐给自己的升官发财机会,只要设法找回姚主教,飞黄腾达当然不在话下。

在临城郊外有个叫抱犊崮的山村。这里附近没有像样的公路,上山要攀登悬崖峭壁,所以十分闭塞。

在村西溪边有两间旧屋,因主人前几年携全家逃荒去了,空关了好久,最近突然住进了几个挎枪的大兵。大兵们轮流在屋前站岗,不许好奇的村民走近,行动有点鬼鬼祟祟。原来,姚主教被绑架后就关在这里。

姚主教到底平时享受惯了,自那天被大兵们从软卧包房扯下来,在旧卡车里颠簸了几个小时,天黑下车后又被架着在山路上穿行很久,浑身骨架都快散了,在草铺上躺了两天都没全恢复过来。

这时门上的铁锁开了,麻脸汉走进屋来:“洋和尚,俺们督战处处座来瞧你了。”

姚主教从草铺上撑起身,打量着麻脸汉身后那个穿军官制服的矮个子,说:“你身为军官,竟绑架法国神父,不考虑后果吗?”

“哈哈,话别说得这么难听,俺王四身为张宗昌将军的督战处副处长,怎么会和匪徒一样呢!”王四说到这里。故意将身体挺了挺,甩手摸了摸盒子枪,“要是说什么'后果’嘛,半个山东归张将军做主,他就是这里的皇上,俺是他的把兄弟,你说俺怕谁呀?”

“既然你们不是绑架,那就归还银元,放我回去吧。”

“银元嘛,俺当作见面礼收下了。你想回去很容易,只要为俺办件事。俺干这个空头处座腻了,想当带大队人马的团长。张海军说了,只要有本事搞到人、枪,他马上就发委任状。现在人已招得差不多,枪还缺一大半,请你来就是想解决这个问题。”

“你别自费心计了。我是上帝的仆人,一直为拯救人们灵魂而工作,决不会向任何人提供凶器。我相信,你们当局对此次事件不会袖手旁观的!”

“别装腔作势,俺那兄弟身上新添的手枪原先不就是你用的吗?你不愿帮忙也可以,那就看看有谁来救你吧!想通时还可以找俺。”

“咔嚓”一声门又锁上了。

郑家木桥的聚宝茶楼,是旧上海比较热闹的一个场所。当时地方上的店铺老板、流氓头目和外埠来沪的生意人等,常云集在这座茶楼,打探市场行情。

黄金荣在法租界巡捕房里虽不是大角色,但在市民中很能吃得开,他走进茶楼后,有人马上献殷勤道:“吆,黄先生来了,真是难得!”

黄金荣心里有事,懒得与闲人多啰嗦,“嗯”了一声就自顾自挑了靠窗的空位子坐下。茶楼老板笑嘻嘻走过来问:“黄大哥是不是还像上次那样,来壶碧螺春?”黄金荣抬头吐了个烟圈,看着它散去,才答腔:“可以。”

黄金荣今天悠着一肚子火。为了探听姚主教的下落,他派了两个很机灵的小流氓到临城悄悄打听,谁知,这两人在街上奔波时,引起了驻军巡逻队的怀疑,被抓去不分青红皂白毒打了一顿,他们幸亏咬着牙没泄露身负的使命否则恐怕就回不到上海了。黄金荣听了汇报,感到事情不像自己想象的那么容易,不禁有点沮丧。偏偏巡捕房的悬赏告示公布后,又一点没反应。他不甘心坐失良机,便决定到三教九流混杂的茶楼里来探探线索。

也许是黄金荣心不在焉,今天的碧螺春茶喝了许久还未品出味来。茶楼里的茶客愈来愈多,但那些人宁愿坐在其他桌子边挤挤,也不敢坐到他独坐的桌前来。要是在平时,这一定会使他感到得意,而现在却令他感到孤单。

正在此刻,有个穿长衫的外地佬跨进茶楼,见黄金荣这边空着,便不知深浅地过来一屁股坐下,还微微点了点头。在四目对视之际,两人都怔住了:原来是熟人。

来者是吴佩孚手下的一个参谋,名叫袁云浦,早先曾和黄金荣合作贩过黄金。黄金荣不由眼睛一亮:“幸会幸会,袁老兄啥时从山东到上海的,有何贵干啊?”

袁云浦犹豫了一下,说:“唉,近来闲着,想在上海买几套高级服装穿穿,因为新搭识的那个开小饭馆的女相好说我土气。谁知下了火车刚到街上,装在肚兜里的一百元大洋就被人扒去了。真倒霉!”

黄金荣暗想,吴佩孚和张宗昌同驻山东,双方的部队相距不远,袁云浦肯定有办法打听到姚主教的情况。于是,他马上打了个电话叫人送两百元大洋来。

黄金荣让茶楼跑堂重新沏了一壶好茶,同袁云浦边品边聊。时间不长,两百元大洋送到了。黄金荣立即塞给袁云浦。袁云浦感激涕零:“这叫我怎么报答黄先生呢?”

“朋友嘛,何必说报答。”黄金荣假惺惺地说,“不过,倒是有件事麻烦,最近我正在查办姚主教被绑架一案……”

袁云浦一听,忙说:“不久前我到临城公干,听说了此事。当地巡逻队的队副蔡胖子和我喝酒时说,那是张宗昌的督战处副处长王四指使手下人干的。至于,法国神父关在哪里,当时没打听。”

黄金荣顿时来了劲,要袁云浦买好衣服速回山东,尽快将姚主教的关押地点搞清告诉他,届时另赠一千元大洋酬谢。袁云浦觉得这大把的银洋太好赚了,表示十天之内必送准确消息来。

自从姚主教被绑架后,法国驻沪领事心情很烦躁,每天都要挂几个电话到法租界巡捕房询问破案情况。这天中午,他又准备挂电话时,电话铃却先响了,话筒里面传来警务总监的声音:“领事先生,我们有姚主教的下落了。领事馆里进出人员多,有所不便,您是否到巡捕房来见见一个人?”领事思忖片刻,表示同意。

警务总监、黄金荣和袁云浦已在巡捕房密室交谈多时,忽听外面传来小汽车嗽叭声,知道领事到了。便站起来恭迎。领事带管翻译走进密室,在沙发上坐定后,他急不可待地问警务总监:“姚主教究竟是什么人绑架的?”

警务总监将侍从送来的热咖啡递到领事面前的茶几上,说:“领事先生,巡捕房华人探长黄金荣通过他的朋友,喏,就是这位吴佩孚的参谋袁云浦,打听到姚主教系张宗昌的督战处副处长王四指使部下绑架的,现被软禁在临城郊外抱犊崮一所民房里,身体尚未受到伤害。”

“哈哈,原来如此。”领事气呼呼地说,“我马上向公使阁下报告,请北洋政府让张宗昌放人!”

黄金荣一听急了:“领事先生,张宗昌本人不一定知道此事内情,不久前也已否认其部下绑架过姚主教,如果现在将真相揭露于众,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军阀为了推卸责任,必然令部下撕票毁尸掩盖罪行。这样一来会使事态变得更加严重!”接着,他谈出了自己的营救计划。

领事听了黄金荣的话觉得很有道理,便拍拍他的肩膀:“你好好干,到时候我会向公使阁下汇报你的成绩……”

送走领事后,警务总监按黄金荣的要求,命帐房给了袁云浦一千元大洋酬金,并说:“袁先生,等救出姚主教时,巡捕房再赏你两千元大洋。

袁云浦接过大洋,连连哈腰:“在下愿为总监大人效劳,决不敢有丝毫怠慢。”

黄金荣叮嘱袁云浦,到临城时先买通一名有姿色的青楼女粘住城内督战处的王四,使他与部下隔绝;然后从巡逻队队副蔡胖子那里高价买几套军服,放在约定会面的旅社里;另外,再向熟悉的大商号借一辆卡车备用。

袁云浦一口答应,当天下午就急匆匆乘上北去的火车。

两天后的傍晚,黄金荣带着八个青帮小兄弟扮成生意人模样来到临城。

由于在火车上没有好吃好喝,这时个个都饿得肚子咕咕叫。他们走进了车站旁的一个小饭馆。老板娘殷勤地问:“诸位喝点啥酒?”几个小兄弟正要搭腔,黄金荣瞪了他们一眼,说:“不喝酒,只要上些好菜和米饭。”老板娘只好照办。

等黄金荣他们吃饱了饭赶到城南一家约定的旅社时,穿军服的袁云浦已在门口等候。进入客房,大家都换上了“黄狗皮”,然后一边喝茶一边交换情况。不一会儿,旅馆后门响起三声短促的嗽叭。袁云浦说:“我借的卡车来了,咱们走吧。”

卡车载着黄金荣等人出城时,照例遇到检查,但岗哨见车上都是穿“黄狗皮”的,马虎地问问就放行了。卡车先是拐入郊外弯弯曲曲的沙子路面,继而又开进坑坑洼洼的狭窄泥土路,最后在山脚下停住了。黄金荣和小兄弟们在袁云浦的指点下,弯着腰往险峻的山路上走去。

月色朦胧,四野寂静。来到抱犊崮,已是夜半时分,整个山村处在沉睡之中。软禁姚主教的民房前,一盏汽油灯闪着微光,有个兵卒抱枪坐在屋檐下打盹。黄金荣在树丛里打了个手势,一个小兄弟手握匕首悄悄窜出来,不料一脚踩在牛屎上滑倒了,那个兵卒被惊醒,见状大叫着逃进房内。

房内的小头目麻脸汉和其他三个兵卒闻声冲到门前张望,发现有人来“劫案”,立即朝黑影开枪。那小兄弟一个打滚,躲进了树丛里,但肩上已挨了一枪。黄金荣一边叫人撕布条为他包扎,一边对着那所民房喊道:“喂,房里的弟兄听着,我们是吴大帅的特工人员,奉命前来接回姚主教。'识时务者为俊杰’,快放人吧!”

麻脸汉让兵卒们捅开土墙,把隔壁的姚主教从墙洞里拖过来,操着鸭嗓子嚷:“别放屁了,吴佩孚与俺爷们不相干,他凭什么来要洋和尚?现在老子正揪着洋和尚的衣领,你们敢上前一步,俺就崩了他!”

黄金荣眼珠一转,又喊道:“房里的弟兄们,你们为王四卖命,到头来一人分不到十元大洋。如果肯放人,我给你们每人五百大洋,请考虑一下吧。”

沉默片刻,又传来了麻脸汉恶毒的谩骂。黄金荣的一个小兄弟气得正要拔枪冲出去,骂声突然中断,房里发出异常响动,分明是有人在撕打。随着“砰”的一声枪响,有个瘦子走出门说:“树丛里的人听着,俺已把组长干掉了,这个不把兄弟们当人的家伙早就该死了。现在这里还有四个兄弟,如有诚意先派一个人送两千元大洋过来,俺们马上放了洋和尚。”

黄金荣心想,五百元大洋能买三十多头牛,这是一笔不小的财富,对一个穷当兵的肯定有强大的诱惑力,对方的话是可信的。于是他喊话表示同意,接着让袁云浦将钱袋送过去。

瘦子一边用枪顶住袁云浦的脑袋,一边将钱袋扔进屋。当他听清点者说银元一元不缺,便让袁云浦带走了姚主教。

姚主教有点稀里糊涂,搞不清这是怎么回事。直到他进入树丛,听到黄金荣说:“我是上海法租界巡捕房华人探长,专程来救您,快跟我们走。”他总算放了心,听凭黄金荣的小兄弟背着往山下走。

当东方地平线上露出微微晨曦,黄金荣等才一脚高一脚低地走下山。卡车开近临城,天已大亮。袁云浦取出一套备用的军服给姚主教换上,让他装扮成外国军事顾问。进城后,黄佥荣到邮局用暗语往上海发了个电报,然后不敢多停留,径直到火车站跳上了往南开的早班车。

黄金荣抵达上海时,神气得简直像一个出生入死的大英雄。法租界巡捕房警务总监亲自到车站迎接。法租界公董局也派出代表和乐队,在火车进站时吹吹打打以示欢迎。这是沪上有租界以来,第一次洋人恭迎华人的盛举,轰动了整个上海滩。

数日后的庆功宴会上,法国东亚事务全权代表、安南总督授予黄金荣一等金质宝星,并破例提拔他为唯一的巡捕房华人督察长。警务总监则奖给黄金荣一万元大洋,甚至心血来潮称之为“租界治安的长城。”

从此,黄金荣在洋人面前名声大噪,身价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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