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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明大楼的耻辱:美军集体侮辱30位武汉名媛,被告席上都是中国人

1948年夏季,在东北、华北战场的军事战斗激烈,但处在中原腹地的武汉,却依然灯红酒绿,呈现一派“繁华”景象。

7月22日下午,江汉歌舞厅的乐队指挥、菲律宾人赛拉劳,突然接到美国驻汉空军少校乔治・林肯的电话,说有笔生意要交给他做,请他速来商量商量。

接到电话,赛拉劳喜不自禁,能和美国人做生意,那真是求之不得的好事。他不敢怠慢,当即赶到林肯下榻的美国空军招待所的驻地景明大楼。

景明大楼位于汉口鄱阳街的青岛路口,这是一栋漂亮的欧式建筑,它以前是英国人开办的“景明洋行”,抗日战争时,英国人撤走,这景明洋行就停办了下来。抗日战争胜利后,景明大楼成了一座外国侨民在武汉的公寓,英国人、犹太人、美国人多下榻于这座大楼。后来美国驻汉空军看中了这栋大楼,就把招待所设在这里,于是这里又成了美国军人寻欢作乐的场所。

乔治・林肯一见赛拉劳,就急迫地说:“喂,朋友,我们要办场盛大的舞会,你能接下来吗?”

赛拉劳讨好地笑笑,说:“乔治少校,我不仅是江汉歌厅的乐队指挥,还兼任天星歌厅的乐队指挥,一场舞会只是小意思,小意思,包在我身上。”

“NO,NO!”乔治摇摇头说,“我不仅要乐队,还要舞伴,舞伴,懂吗?”

“没问题。”赛拉劳说,“这两个歌厅的舞女多得很,不但舞跳得好,人也个个长得漂亮,都具有东方美女的特征。”

“NO,NO。”没想到乔治依然摇头说,“歌女的不行。这场舞会很隆重的,舞伴需要有教养的。”

“哦?”赛拉劳一愣,问:“乔治少校,可以告诉我,你们举办这舞会的主题吗?知道了主题,我才好找舞伴呀。”

乔治说:“美孚公司汉口分公司的大班利赛先生,昨日他接到公司的调令,即将离开武汉高升。利赛先生是我的朋友,我们想为他举行一场告别晚会。除了我们美国空军外,还有美孚公司的职员、英国江汉关水上视察赫达先生等。这都是有身份有教养的绅士,你说一般的舞女能行吗?”

“我懂我懂。”赛拉劳说,他惟恐做不成这笔生意,忙说:“乔治少校,这事就交给我,你放心,我认识一些中国的贵夫人,她们不但有教养,也同样美丽动人。”

“好,这事就交给你了。”乔治高兴地说。

赛拉劳在乔治·林肯面前夸下了海口,离开景明大楼却犯难了。他虽然在中国混了多年,但结识的中国女人,多为歌舞厅的舞女,什么贵夫人,他根本没资格结识,那不过是为了接下这笔生意而吹的牛。

虽然是吹牛,但赛拉劳却不愿放弃。他忽然想起他的同胞克劳兹。这克劳兹比他早来中国,对中国的了解比他深,更重要的是,克劳兹的情妇章月明是个能干的女人,她不仅能说会道,而且交际的范围很广,相信她一定有办法。

果然,一听说有这样的好事,克劳兹和章月明都十分兴奋,特别是章月明,表现得分外热心。她想,这事若办成了,不仅可赚美国人的美钞,而且可以结识不少美国人,这可以提高自己的身价,同时,有了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又可以在一些官太太面前大大的露一露脸。

章月明立即开始了物色舞伴的活动。她先后找了江汉歌厅茶房的领班杨玉麟及刘宝山,让他们物色舞伴。江汉歌厅的茶房以环境优雅而著称,一些闲得无聊的太太小姐,时常到这里来消磨时间。作为领班,杨玉麟和刘宝山当然认识这些人,通过他们俩,章月明相信一定能很快物色到所需的人选。

听章月明说明来意后,杨玉麟和刘宝山满口答应下来。参加美国人办的舞会,这是很有面子的事,如今自己把这么有面子的机会给那些自以为高人一等的女人们,自然就更有面子了。这种好事何乐而不为呢,何况还有钱赚。

事情正如章月明所预料的那样,杨玉麟和刘宝山刚把这消息告诉了两个熟悉的太太,很快就在这些阔太太和贵小姐们中间传开了,谁也不愿放弃这赶时髦的机会,纷纷自己找上门来,要求参加这个舞会。

刘宝山有个旧相好曹秀英,曾当过舞女,后来因为年纪大了,没人点她的舞,只好闲在家里。听到这个消息,也不甘寂寞,找到了刘宝山。

“宝山,你这个没良心的人,有这么好的事,怎么就忘了我?”

“你也想去?”刘宝山诧异地问,“人家美国人眼界可高啦。”

“不就是舞伴吗?”曹秀英不屑地说,“谁不知道,我年轻时是舞会皇后,现在的那些娘们,哼,哪个的舞有老娘跳得好?”

刘宝山暗暗好笑,舞跳得好又怎么着?你今年已经32岁了,半老徐娘一个。但他不好明说,就推托说:“人家美国人说了,请的是夫人、小姐那些有身份有教养的人。万一……”

“哪个脑门上还写着身份不成?”曹秀英不耐烦了,“我就不信,那些什么太太什么小姐,跟我有什么不同,不都是女人。”

刘宝山有点心动了。的确,曹秀英的年龄虽然大了点,但化化妆,舞厅的灯光又不强,美国人不一定看得出来,何况她的舞确实跳得好。

见刘宝山心动,曹秀英说:“只要让我去,我还负责为你叫几个人,那可是名副其实的夫人,不但人长得漂亮,舞也跳得呱呱叫。”

刘宝山想想,答应了。

曹秀英很高兴,在刘宝山脸上亲了一下,说:“我就知道你会帮我的。宝山,好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你再给我家小兰弄一张吧。”

刘宝山吃了一惊,“小兰,她还小啊。”

“不小啦。”曹秀英说,“她虽然只有15岁,但个子高,舞也跳得好呀。”

曹秀英来找刘宝山的真正目的,是为了女儿小兰。她想,这是个机会,女儿若能找个美国人,将来嫁到美国去,自己的后半生就什么也不用愁了

经不起曹秀英的软磨硬缠,刘宝山也只有答应了。

听说曹秀英母女搞到了入场券,莎莉、巧巧等本来认为自己不够资格的歌女舞女很不服气,分别找章月明、杨玉麟等人理论。都是老熟人了,不好太驳她们的面子,章月明只好松了口气。这些想赶时髦的女人,千方百计争着要参加这个舞会,她们做梦也没有想到,她们挤破脑袋争着去的地方,竟是耻辱的豺狼窝。

8月7日晚上7点钟,为利赛饯行的晚会在景明大楼的5楼举行了。为了能参加这个炫耀身份的晚会,应邀的中国女人都作了精心的打扮,或浓妆艳抹,或薄施粉黛,或明艳照人,或清素淡雅。衣着上更是颇费了一番心思,都把自己最珍贵的衣服穿了出来,配上各式首饰,真是珠光宝气,充分体现了东方女人美的特征,使整个晚会成了美女大展示的舞台。

曹秀英带着女儿小兰来了。家贫没有好衣裳,曹秀英只好找人借了件旗袍,经过精心妆扮,倒也显得婀娜多姿,只是没有首饰,只好搞了条镀金的铜项链套在脖子上。

晚会的男宾没有一个中国人,清一色都是洋人,其中尤以美国人居多。这些洋人或身着燕尾服,或穿着美式军装,一个个衣冠楚楚,潇洒倜傥。

最先开始的是鸡尾酒会,当那些闪耀着绚丽色彩,点缀着水果的鸡尾酒端上来时,女宾们兴奋起来。洋人们就是不同,连喝酒也这么讲究。她们大多有着大开眼界的兴奋感,刚才的羞涩也随着兴奋而迅速消散。

曹秀英是风月场中的老手,有着与各式各样男人周旋的丰富经验和技巧,今天这场合,给了她大显身手的好机会。她举着酒杯,脸上洋溢着幸福而迷人的微笑,穿梭于这些洋人之间,与一个个洋人调笑调情的同时,如电的目光也在搜寻着心目中的目标。

最后,曹秀英挑上了年轻的美国空军上尉马丁。

“这人可以当我的女婿。”曹秀英想着,立即迎了上去,施展起她的交际功夫,不一会儿就把马丁上尉逗得哈哈大笑。

曹秀英这才把目光投向女儿小兰,只见她神色紧张,正不知如何摆脱一位中年美国佬的纠缠。曹秀英见状,对马丁上尉说:“马丁上尉,我可以把我的女儿介绍给你认识吗?”

“十分荣幸,夫人。”

马丁高兴地说着,随曹秀英走到小兰的身边。他一见小兰,马上发出惊呼:“上帝啊,夫人,你的女儿真漂亮,能认识这样漂亮的小姐,我真是太荣幸了。”

“真的吗?”曹秀英心中乐开了花,“我相信她也会像你一样感到荣幸。”

正缠着小兰的那个美国佬是美孚公司职员克里斯,他狠狠地瞪了曹秀英一眼,恨恨地离开了小兰,去寻找新的目标去了。

随着酒会的深入,那些一开始表现得彬彬有礼的洋人开始不安分了,言语之间变得粗俗起来,举止也开始大胆起来,有的干脆拿女人身上的敏感部位开起玩笑,一时间,淫声浪语充塞在整个大厅之中。

除了少数几个中国女人有了不祥的预感外,大多数女宾都以为这是洋人们的习惯,只好尽力克制,她们盼望舞会早点开始,好摆脱这越来越尴尬的场面。

晚上9点半钟,盼望已久的舞会终于开始了。西洋管弦乐队演奏出美妙的音乐,一对对舞伴滑入了舞池。

参加舞会的男宾是20多个外国人,而女宾们由于争相参加的缘故,却有30多人。早在舞会开始前,这些洋人就选中了自己的目标,音乐一响,他们就各自拥着自己选定的舞伴跳了起来。男少女多,于是就有好几个女人因没有舞伴而遭到冷落,她们只好以羡慕的眼色看着别人翩翩起舞。

曹秀英就是遭冷落的女人中的一个。尽管她来之前经过了精心的化妆,尽管她依然保持着良好的身材,但毕竟岁月不饶人,在众多的年轻佳丽面前,她只有相形见绌了。

曹秀英虽然很失望,但她还是有一丝慰藉,那就是女儿小兰。可以看出,马丁上尉对小兰很感兴趣,从开始交谈,他们俩人就一直在一起,现在他们两个人也跳得正欢,而且搂得是那样紧,谈笑是那么欢。这是一个好的开端,曹秀英希望女儿能够把握住机会,有个好的结局。

直到乐队奏到第五支乐曲时,才有人请曹秀英跳舞。曹秀英认出此人就是刚才缠着小兰不放的中年美国佬克里斯,不管怎样,总算有了下场跳舞的机会。曹秀英抖擞起精神,一举手一投足,都显示了当年的舞会皇后高超的技艺与扎实的基本功,所以刚刚才跳了一会儿,克里斯就忍不住喝起彩来:“太太,你的舞跳得真是太妙了,妙极了!”

本来,克里斯请曹秀英跳舞时就没安着好心。在鸡尾酒会上,他看中的是小兰,没想到曹秀英引来了马丁上尉。他自感比不过年轻气盛的马丁,只好遗憾地让步。舞会开始后,他看到曹秀英那失落的眼神,心中忽然产生了报复的念头。

就在这时,舞厅中开始有些女人发出了尖叫声,原来有些洋人等不及了,开始在舞伴身上动手动脚了。克里斯的大手开始抓向曹秀英,毛茸茸的大手在她身上拼命撕扯。很快,曹秀英的旗袍被撕开了,她的上身一览无遗地暴露在众人面前。

曹秀英吓坏了,拼命挣扎,发狂般喊叫,但这一切都无济于事,反倒更惹起克里斯的兽性。

小兰眼见母亲受辱,哭喊着向母亲扑去,马丁抓住了她,一下把她压在地板下,充满酒气的嘴巴把小兰小巧的嘴堵住了。

与此同时,其他洋人也开始对自己的舞伴展开了进攻,瞬时间,舞厅变成了屠宰场,惊叫声、哭喊声与野兽的淫笑声响成一片。有些女人挣脱了魔爪,发狂般向电梯逃去,谁知逃到电梯门口,却发现电梯门被无情地锁住了。

原来在舞会一开始时,早有预谋的利赛就命令刘忠泉锁死了电梯。

逃不脱,又不甘受辱,豺狼与羔羊在舞厅里展开了追逐。除了少数人找到了太平门而侥幸逃脱外,其他中国女人纷纷落入了洋人的魔爪之中。

忽然,一声尖利的口哨发出了行动的命令,舞厅内的灯光一下熄灭了。

就这样,在中国的土地上,一群外国野兽针对中国女人的有预谋的令人发指的兽行上演了。

侥幸逃出的女人中,有江汉舞厅的歌女巧巧。想起刚才发生的一切,这个可怜的姑娘虽侥幸逃出了魔爪,但还是禁不住浑身发抖。

惊魂稍定,巧巧忽然想起自己的好姐妹莎莉未能逃出来,她一下慌了,想也不想就往莎莉家跑去。

莎莉的母亲刘氏已经睡下,一阵慌乱的拍门声把她惊醒,她开门一看,发现是头发蓬乱神色慌张的巧巧,她马上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问:“巧巧,怎么啦,莎莉呢?”

“伯母,快……快去救……救莎莉。”巧巧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刘氏吓得腿都软了,问:“莎莉怎么啦?”

“洋人在强……强奸……”

“妈呀!”刘氏吓得一下就瘫坐在地上,接着号啕大哭起来,“我的女儿呀——”

巧巧一把拉起刘氏,急切地说:“伯母,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快去找警察呀,快去找警察。”

刘氏一下被提醒了,与巧巧冲出了门。两个女人跌跌撞撞来到了汉口市警察局,此时已是午夜12点钟了。

值班室中,一个中年警察正在打盹,刘氏与巧巧的报案中断了他的好梦,他不耐烦地问:“深更半夜的,报什么案?有什么事明天上午来。”

“不行啊,你快救救我的女儿。”刘氏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她正在被人强奸。”

“强奸!”中年警官一下来了兴趣,脸上也露出了古怪的笑容。他站起来,边往外走边问,“在哪?我这就去。”

“景明大楼。”巧巧说。

“景明大楼?”警官一下站住了,转身问,“怎么会是景明大楼?那不是洋人住的地方吗?”

“就是洋人。”巧巧说,“他们假借举办舞会,把中国女人骗去后,突然——”

警官吓了一跳,问:“你是说,是洋人在强奸中国女人,而且……而且是集……集体……”

“是啊是啊,是集体强奸。”巧巧急了,说,“警官先生,快去啊,再晚了怕来不及了。”

中年警官呆了,他怔怔地发了好一会儿呆,又回到房内,说:“这事我管不了!这事起码得请示我们局长。”-

“那你快去找局长呀,快呀。”刘氏哀求道。

“好,好,我帮你们去找。”

警官说着,一溜烟跑了出去。

刘氏和巧巧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在值班室团团转。

时间一分分地过去,已经过了大半个钟头了,那警官还是没有回来。刘氏急得心如油煎,她不停地跑到门口看,但哪有那警官的身影。又过了一个小时,那警官还是音讯全无,刘氏绝望了,不由得放声大哭起来。

刘氏撕心裂肺的哭声穿破了夜色,在武汉的上空飘荡,很快,警察局的人甚至街上的巡警都被吸引到值班室来了。刘氏向他们哭诉着事情的经过,哀求他们尽快去救自己的女儿和那些被糟蹋侮辱的中国女人。

听了刘氏的哭诉,这些警察或怒不可遏或扼腕长叹或深表同情,但就是没有一个人敢去捉拿罪犯。

刘氏彻底绝望了,她破口大骂起来。面对刘氏与巧巧的责骂,这些警察无言以对,有些人悲愤难平却又无可奈何,只好垂着头溜出了值班室。

直到凌晨3点多钟才有消息传来,说已派警察第六分局的巡警马步云去现场了。想到时间已经过了几个小时,洋人的罪行只怕早已结束,这时才派人去,不啻于是马后炮。刘氏除了悲痛的哀哭外,已没了任何希望。

事实也如刘氏预料的那样。

马步云奉命来到景明大楼五楼的作案现场,却早已人去楼空。只见整个大厅内,一片狼藉,东倒西歪的沙发尚未扶起,满地都是撕破的衣服碎片,甚至还有完整的女人内衣内裤,血迹、痰迹及烟头酒瓶更是随处可见。别说是个巡警,就是稍有头脑的人也可看出刚才这里发生了什么。

结果,在中国的土地上,中国执法的警察被无理地赶出了景明大楼。

虽然马步云在犯罪现场调查无果而返,但中国妇女遭集体强奸的消息还是很快传了出去,最先得到这一消息的《中国晚报》记者杨钰采访了最先报案的巧巧,她是这一事件的侥幸逃脱者。接着,他又采访了几位受害者,获知这些洋人犯罪的全过程。铁的事实激起了他的愤怒,他以一个记者应有的良知,当即赶写了一篇揭露外国殖民者罪行的文章。

他把文章拿给报社的社长看,社长看后,拍案而起,当即决定:立即发表,哪怕有再大的风险也要把事实公之于众。

当天,这篇名为《景明大楼的狂舞宴》就在《中国晚报》上刊登出来。

一石激起千重浪。第二天,《华中日报》也以《景明大楼骇人听闻,太太、舞女集体被奸》的醒目标题揭露了美军的兽行。接着,武汉大大小小的报纸都把景明大楼事件作为重点,纷纷发动记者四处采访,把这一事件从不同的角度不同的层面作了进一步的报道。

景明大楼事件的曝光,在全国引起了震动,举国哗然,不少外地报纸都派记者到武汉采访,一时间,全国民情激愤,人人都以极大的义愤谴责美军这一人类罕见的丑恶行径。

消息传到国外,海外侨胞也无不义愤填膺,他们纷纷打电报回国,要求国民政府为这些受害的中国妇女撑腰,严惩这些衣冠禽兽。

最令人感动的是,荷属东印望加锡华侨小学的周海利、张文正、简得智、梁赖芳4个小学生,远隔重洋,直接写信给汉口市政府,对美军的暴行提出抗议,要求国民政府维护中华民族的尊严,严惩罪犯。

一场举国上下的抗议逐渐演变成反美爱国的潮流。

然而令人愤慨和痛心的是,面对这一举世奇案和全民族的抗议,当局充分暴露了他们的卖国本性。他们强奸民意,称民众的抗议影响了“中美邦交”,不但不敢对罪犯采取措施,反过来对新闻界施加压力,采取了卑鄙的手段。

首先,汉口警察局以此案罪犯系外国人,不便质讯为由,下令警员不得调查此案。此令一下,举国哗然,再次掀起了抗议浪潮。

警方见事态越来越严重,不得不采取措施,他们不敢得罪美国人,不过菲律宾人是用不着害怕的,于是下令逮捕赛拉劳。然而赛拉劳早在事情败露后,就情知问题严重,早已逃到香港去了,这一逮捕令又是一纸空文。

无奈之中,汉口警察局便推卸责任,将该案移送到汉口地方法院受理。

汉口地方法院受理后的第二天,就接到汉口市长的电话,指令首席检察长,称景明大楼一案要严守秘密,不得追究外国人的刑事责任。

首席检察官冥思苦想,终于想出了一招,以案件情况不明,受害妇女不愿当堂作证,因而无法传讯罪犯为由,把这一案件拖了下去。

但是拖下去终究不是最后的办法,于是他们使出了更卑鄙的一招。

1948年年底,章月明、杨玉麟、刘宝山被逮捕,甚至那个母女都遭侮辱的受害者曹秀英也以“妨害风化”的罪名被抓进了监狱。当局的意图很明显,他们需要几只替罪羊来平息民众的愤怒。

1949年4月1日,汉口市地方法院秉承国民党当局的旨意,对曹秀英、章月明等人进行了审判,分别以“妨害风化”和“意图盈利”的罪名判处了一到三年的有期徒刑。

有罪的依然逍遥法外,无罪甚至受害者却要被惩处,当局这一颠倒黑白的手法使这一举世奇案更以奇判而告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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