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畸形的爱恋导致未婚夫杀了姐夫,究竟谁的错?91年陕西郭村情杀案

1991年5月,正是绿肥红瘦的初夏时节。陕西省渭南市赤水镇郭村的父老乡亲们刚刚忙完地里点瓜种豆的活计,难得时令交替之际的养息时光,孰料一桩惨不忍睹的凶杀血案将人们推入了震骇惊悸的氛围中。

1991年5月7日早晨6点,当郭老大一如往常去宅基后边小解时,一拉开后门,只见招赘女婿刘玉良横卧在门口,血染面门,气断身亡。近前一看,下身处血肉模糊,器官被割,郭老大一惊,差点没背过气去。说来这老汉还算胆大,吃惊归吃惊,倒未乱了方寸。他返身跑进屋,叫醒老伴和两个女儿,把情况一说,娘仨吓得魂不附体,浑身颤栗,大女儿翠翠因这突然的打击,竟然昏厥过去。一家人好一阵手忙脚乱,总算掐醒了她。惊魂甫定的郭老大对老伴说:“事到如今,怕有啥用,让我赶紧找支书去。”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古人云:不孝有三,无后为大。62岁的郭老大,整天少言寡语,长吁短叹,为自己膝下无子犯愁。虽说两个闺女日渐长大成人,出落得花儿一般可爱,可女儿家毕竟是一门客,迟早是人家的人。期间虽不乏好心人建议郭老大为女儿招婿,无奈这老汉眼头儿高,心数儿多,方圆九村十八寨,他能看上眼的小伙儿不多,即便有的小伙上门来,郭老大倒担心近村近邻,嫌日后麻烦事多,思前想后,他把招赘的宝押在了外地。

1988年春上,一位在商州工作的本家兄弟给他带来喜讯,有个叫刘玉良的小伙,二老双亡,在家受不了嫂子的闲气,愿意给人上门。小伙子今年25岁,身高1米75,相貌堂堂,高中文化,人品极好。郭老大和老伴听罢,觉得这位后生的条件倒挺合适,只是两个女儿到底给哪个招婿,却让老两口犯了难。

长女翠翠,年方23岁,虽然只上了三年小学,家务活样样精到。论模样,也是鼻子眼儿的样样长在地方,适中的身材,丰满的体态,俨然画廊仕女,招人喜爱。只是女儿气太重,性格内向,凡事怕抛头露面,温柔有加,却显得胆小软弱。而小女翠花呢,正值19岁妙龄,人生花季,高考落榜后待字闺中,性情浪漫泼辣,喜爱打扮,平日里我行我素,想入非非,不屑与姐姐学做家务。当然,她深知自身的价值——父母给了她超高的颜值。当地的小伙子管她叫“勾魂女”,而她的父母却唤她“疯丫头”。

两相比较,一番计议,郭老大两口子觉得长女翠翠为人厚诚沉稳,是个居家过日子的料儿,再说论长幼,也应先安顿好大闺女。于是,他们便将此事定了下来。

1988年中秋节。金风送爽,谷熟果香。郭老大家喜气盈门,正在为相婿款待之事忙得不亦乐乎。临近中午时分,介绍人终于带着刘玉良来到了郭家。遇到这种场合,长女翠翠窘得早就躲进了闺房。可小女翠花却异常兴奋,见客人到了,也不管农村人家那一套尊卑长幼的规程,头一个风风火火地迎出了门。只见她大大方方地走上前,主动伸出纤纤玉手,拉住刘玉良说:“不用问,你就是我未来的姐夫啦!”说罢,她又上上下下将刘玉良打量一番,不无赞赏地说:“蛮帅的嘛!”刘玉良初来乍到,给她说得满脸羞红,七尺男儿,倒被一个姑娘娃戏弄得乱了阵法,只是机械地点头,憨憨地笑,却不知如何回话。

郭老人一把将翠花拉到一旁,嗔怒道:“没皮没脸的,胡来!”赶忙过来将介绍人同刘玉良让进了客厅。

一顿盛情款待,几番细语长谈,郭老大老两口笑口难合,十分满意。长女翠翠也对刘玉良印象颇佳,而小女翠花更是有她独到的见解:这个刘玉良,虽不敢说貌比潘安,却绝无山里人的猥琐卑微。依我看,至少咱郭村没小伙能比上他。你看他那双眼睛,忽闪之间透一股灵气,再听他讲话,言谈之中含百般机敏。说到后来,她毫不掩饰内心爱慕之情,竟然慨叹一声说:“我姐好福气哟,只是小妹担心姐将来驾不住他这匹野马,妹子我还差不多呢!”

她母亲听了骂道:“你这刁姑,嘴里就没个正经话!”说归说,骂归骂,郭家老小一家人依然沉浸在喜悦之中。

1989年正月初四,他们终于喜结良缘,共渡鹊桥。郭老大心中的一桩大事总算得以圆满了结。

自从进入郭家门后,刘玉良感到自己真正找到了一个好归宿,无时不体味到人间的温馨。郭老大两口待他亲如父母,情胜亲生,连他多干点活都觉得心疼,整日围着他问寒嘘暖,关怀备至。妻子翠翠对他更是体贴入微,四季衣着,添减适时,一日三餐,饭热菜香,连对他讲话也总是软声细语,疼爱之心溢于言表。而小姨子翠花似乎对他也是亲热有加,胜过同胞,还时不时逗他乐他。一家人和和美美,日子过得舒怀可心,常常听到郭家院里热语喧喧,笑声朗朗。

星移斗转,转眼到了1990年春节。当刘玉良在正月十五为喜得贵子百日纪念宴请了乡党亲朋后,他同全家又为实现自己的宏伟蓝图——在距家5里外的镇上开一家布店在积极筹划。他提出由翠翠把孩子带到满周岁后,交给母亲带看,然后叫她在布店里掌立门面专管营业,自己主要跑业务联系进货。在这之前,暂由父亲郭老大经管。

谁知小姨子翠花却坚决反对。她提出由她经营布店比她姐条件要好:一是自己有文化,账目清;二是自己性格活泼刚强,能顶得住外面世界的风雨;三是经过几年摔打,可以为自己日后成家经商致富积累经验;再者也可趁此为自个置办嫁妆攒点私房钱。不过这后一点她没说出口罢了。

姐姐知人疼人,觉得妹妹说得不无道理,就撺掇丈夫刘玉良表态同意。既然孩子们商量好了,郭老大同老伴就点头同意了。

布店开张后,生意居然兴隆。翠花果然不负众望,接人待客微笑服务,挑拣随意百问不烦,到月底一结账,净赚近千元,把个翠花女高兴得扭起了“迪斯科”。当姐夫从外头走进店里,翠花张开双臂紧紧拥抱。接着又是一个响响的吻。这一突如其来的举动,带着女儿家软软的温香,搞得刘玉良心儿惶惶,既怕又爱。

7月的一天,又是一个热浪扑面的天气,连鸟儿都被太阳赶回了窝巢。刘玉良骑着摩托车从外面进布料回来,汗流浃背,赶忙跑到里间擦洗。翠花一见,拿起毛巾给姐夫就搓。搓着搓着,突然紧紧地依偎在他的背上嘤嘤哭泣。刘玉良感到蹊跷,转身问道:“翠花,你这是咋啦?”

翠花哭得梨花带雨,哽哽噎噎,等了一阵子才轻声细气地说:“玉良哥,我是怕以后离开你。不知怎么搞的,每当我一个人在店里时,一想到自己都21岁的大姑娘了,就有一种孤寂难熬的感觉,老怕有人上门把我娶走。”

刘玉良笑道:“真是大孩子,不想嫁就帮哥卖布算了!”

“真的?不许骗人!”

刘玉良从她的美目流盼里,从她举手投足中深谙一个情窦洞开的少女的隐秘心事。精明的他为此伤起了脑筋。

是啊,21岁的女孩子该找个男朋友了,何况像翠花这样成熟得早又热情奔放的姑娘呢?刘玉良想得更多的是,若不早早安顿好翠花的婚姻大事,对她对自己对家人都不利。一来作为姐夫哥,应为翠花负责,否则,就是失职;二来应帮翠花找一个理想的心上人,否则,就有负于郭家二老,未尽为父母分忧的责任;三来如若任由她放纵感情地发展下去,说不定有一天要出事。尤其对这一点,刘玉良似乎有一种可怕的预感,他时时在提醒自己切莫为男女私情所左右。为此,他多次与二老商量,征得父母的同意,主动承担起了为小姨子物色“郎君”的重任。他把与自己有交往比较了解的小伙子进行了反复比较,最终,把眼睛盯在了一个名叫秦轲,家住本镇的汽车司机身上。

提起秦柯,说来也算是镇上的一个人物。他以2分之差高考落榜后顶着父亲的班在县运输公司开车。这几年,他停薪留职,仗着年轻力壮,多跑西北远线,收入颇丰,手头上足有10万元存款,成了远近闻名的“新富”。小伙子正处26岁的英年盛期,1米80的个头,国字脸膛,浓眉大眼,真可谓一表人才,风流倜傥。他为人豪爽仗义,不染酒色,不入赌场,除了秉性刚烈,得理不让人的毛病外,也算得上是一个不错的后生。这些年虽说有不少人给他提亲,也有不少姑娘向他求爱,但秦轲自有他择偶的标准。他不在乎女方有没有工作,家居农村还是城镇,只要人长得标致出得了台面就行。

说来也是有缘,一个偶然的机会他认识了刘玉良。后来在玉良布店,秦轲见到了翠花姑娘。这一见不打紧,秦轲真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心想,这女子怎么长得如此迷人?自己这几年跑车极少回家,找对象把眼睛老盯在县上和外边,不曾想自己苦苦寻觅的心中佳丽就在家门口。秦轲完全为翠花的美貌倾倒了。

刘玉良看在眼里,喜在心上,当秦轲一走,他就问翠花:“刚才这小伙咋样?”

“不怎样,我看长得粗傻冒一个,就是少了你那种灵气劲哟!”翠花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说。

刘玉良严肃起来了,问道:“翠花,别贫嘴了,若中意,哥给你牵线。”

翠花只是笑而不语,问得紧了,她才说:“玉良哥,让人家再想想嘛!”

刘玉良一看有门,就不再追问了。

翠花心里明白,姐夫是为了自己好,不能辜负了人家一片苦心。虽说她难割断对他的情意,可她也懂得放纵感情是可怕的。最终,翠花在一种隐隐作难,纷乱杂沓的情绪中还是答应同秦轲交朋友。刘玉良一颗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

光阴如梭,转眼半年过去了。秦轲同翠花的关系随着交往的增多也逐渐亲密起来。然而,此时的刘玉良心中却有一种难以言表的异样的感觉,准确地说,是一种失落感。作为姐夫,他一直恪守兄长的准则,从不敢越雷池半步。但是,世上有好多事尤其是男女之间的事有时真让人无法说清。在同这位如花似玉的小姨子天长日久的接触时,他似乎越来越无法抗拒男女私情的诱惑。每每同她独处时,她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眼神甚至每一次呼吸,都让他过目难忘,心旌摇动。眼下虽说她与秦轲相爱,看得出,翠花却依然对自己爱心灼灼,浓情不减。对此,一向理智的他却变得难以把握自我,清醒的心因为情欲的纠缠失衡了,他处于感情的煎熬之中。

俗话说:“影儿处有鬼。”越怕越出事。

秋末冬初的一个早上,刘玉良从县城回来都8点了,翠花还未开门营业。他敲门喊翠花,翠花听到姐夫的叫门声,懒洋洋地走出来开了门。翠花只穿内衣!刘玉良发直的眼神荡漾着异样的光,精灵的翠花在这无语的瞬间捕捉到了平日正经的姐夫的心态神情。

翠花关上了店门,娇怯地对姐夫说:“玉良哥,我胃胀,你给我揉揉好吗?”

刘玉良犯难了,心里嘀咕:“这怎么行?这样会让人说闲话的。”可他的耳边又响起甜甜的女儿声:“玉良哥,人家有病嘛,你都不心疼?”

刘玉良又想:“也不是外人,给她只揉揉胃,只揉揉胃……”他脱鞋上床,坐在翠花身旁,可双手愣是不敢伸出来。翠花眼噙泪花,双目直视玉良。这眼神、分明是一种深深的期待;这眼神,搅得刘玉良心神难宁,他伸出了手……

……赤水镇不复存在,世界也不复存在。初冬的天宇上,两朵云儿在飘荡,好浪漫,好快活,好惬意……

上午10时,冬日冷清的赤水镇上才稀稀落落有了嘈杂之声,玉良布店前,两棵尚未脱绿装的梧桐树在沙沙作响,像一对耳鬓厮磨的恋人在低喁。突然,一阵疾风吹来,落吹萧萧,飘落满地,真是“天凉好个冬”!

“咚咚——咣!”店门里裹进一股风,翠翠抱着娃立在了床前。“这……”眼前的情景,使她变得傻愣、呆滞、继而便大放悲声。

翠翠的突然出现,使丈夫刘玉良和妹妹翠花陷入了难堪窘迫之中。翠花吓得躲到床角,使劲将被子往身上扯。而刘玉良更是狼狈,昔日的干练潇洒荡然无存,惊骇之下,竟然忘记了穿衣服,赤条条跳下床,抓起皮鞋就蹬。翠翠又气又急,抓过衣服摔过去。刘玉良这时才回过神,穿上了衣裤。

人常说:“兔子急了也咬人。”是的,好人不轻易动火,一旦发怒不啻于母虎护崽般凶猛。此时的翠翠正是这样。她将发烧的娃儿往床上一放,一耳光扇过去,妹妹翠花顿时口鼻出血。她又扑上前,一把撕住丈夫刘玉良,骂道:“你个没良心的东西,勾引我妹子,我今天和你拼了!”说罢,伸手朝刘玉良脸上抓去。店门口,围满了看热闹的人群。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刘玉良和小姨子的风流韵事一时间成了赤水镇茶余饭后的新闻。

郭老大家,如同风雨飘摇中的孤舟,承受着八面风浪,四方压力,再没了往日的欢笑声。

作为翠花的男朋友,秦轲当然也很快知道了此事。当他对未来所抱的美妙构想被残酷的现实击碎后,半天一语不发,但见他牙齿咬得“咯嘣”响。秦轲在同这位任性的“美人”的接触中,金钱使她成了他的“战利品”,而人在俘虏她的同时,也被她的美貌所征服,他做了她石榴裙下的臣子。就在这种征服与被征服中,刘玉良却成了“螳螂”之后“黄雀”,这是秦轲所始料不及的。当他得知自己朝思暮想的恋人同别人有了私情,这位年轻气盛的“新富”绝对接受不了这一残酷的现实,他一改往日的“绅士风度”和铜臭堆砌的潇洒,两眼因火攻血涌而发红发紫,双手因愤怒冲动而青筋暴凸。

这一系列不同寻常的情感骤变,正像一场暴雨来临之前先行的山风一样,正在逐渐积蓄力量,等待着施展它的暴虐。

玉良布店在经历了一场“桃色风波”的冲击关闭了三个星期后,终于重新营业了。不过,店铺里站的不再是年轻貌美的翠花,而是郭老大的外甥。

刘玉良不是个糊涂人,他深知自己的处境。为了挽回面子,他将全部罪过背了过去,甚至不惜洒泪向父母及妻子下跪请罪。女人是大度宽容的大海,女人,尤其是善良的女人则是泥捏的堤坝,任凭有着再大的恩怨过结,再坚固的情感防线,在男人那沉雄悲嚎的泪水轰击下也只有哗然坍塌。

郭老大和老伴饶恕了玉良,翠翠也原谅了丈夫,不过她给他约法三章:一不准同翠花单独相聚;二、不准在外面同其他女人交往;三、不准在外过夜。刘玉良一一答应了。

对于自己的妹妹,翠翠在冷静之后想到,既然玉良承认了他应负的主要责任,也大可不必对亲妹子记恨在心,她是个有心数有文化的厉害女子,若抓住她不放,内外施加压力,势必会将她从精神上摧垮。她毕竟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呀。想到此,翠翠的心里也豁亮了,轻松了。

一个月明星稀的夜晚,翠翠来到妹妹的房里。翠花一见姐姐终于从痛苦中走出,高兴得扒在姐姐肩上哭道:“姐,都是我不好,害得你和全家受苦作难!是我勾引了姐夫,不是他拐带了我。不管姐夫怎样替我担待,那是他深知自己的特殊处境,这一点姐要明白的呀!他是个好人,能干的大好人。从心里说,我从看到他的那一瞬就爱上了他。不错,当初开店时我所以争着去,就是想能同玉良哥经常相处。后来,玉良哥察觉了,他很有心计,就把秦轲介绍给了我。平心而论,我也爱秦轲,可总不能像爱玉良哥那样爱得深沉,爱得动情。虽然自己知道这样做将会出现什么后果,但内心的欲火烧得我寝食不安,茶饭不香,最终才做出了这场丢人的丑事。姐,你骂我打我吧,这真不能怪姐夫,都是妹子我作的孽呀!”

说完,翠花已经哭成了泪人。本来就心肠软的翠翠,听完妹妹一席肺腑之言,还能说什么呢?她只是陪着翠花一起流泪,一起伤心。想了一会儿,翠翠对妹妹说:“翠花,你也不小了,有空找秦轲谈谈,能成就年底结婚,不成再找也来得及。好妹子,你有文化,应该比姐活得有滋味,有奔头,可不能再任性,懂不懂?”翠花抱住姐姐,姐妹俩湿漉漉的脸紧紧贴在了一起。

当翠花送姐姐走出房门时,一轮圆月跃上中天,好高好高的天,好清爽好清爽的夜!

“布店花案”很快过去了几个月了,到了1991年的春夏之交。

一个花香鸟语的晴好日子,秦轲约翠花来到了县城北的响水河畔。互相看一眼经历了一场感情劫难的恋人,彼此都觉得找不到谈话的头绪。翠花面向东,无声的泪在滴落,单薄的夹袄裹不住她苦涩的忏悔。少顷,她抬起头,说:“秦轲,这几个月来我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里,思前想后,觉得我活得好累,活得好没趣味。作为一个女子,一个漂亮的女子,我感到了自己的轻率和幼稚。脸蛋造就了我的价值,同样脸蛋也毁了我的存在。秦轲,你为我付出了许多,可我……。我知道,真正的爱不需要回报,然而,我却把你这种纯情的爱当作了挥霍无度的存折,取之随意,掷之随便。我是一个没有廉耻的女子,我对不住你,对不住你呀!秦轲,你另找一个好姑娘吧!”

说罢这些,翠花倒显得异乎寻常的平静。而秦轲呢,却激动得无法控制,他说:“翠花,我知道了您不仅美丽,而且懂得人生,那些道理,从您这个瑕不掩瑜的女子口里说出,我认定了您已不是昨天的翠花,而是一个全新的翠花,对于您我心依旧,不改初衷!”

临分手时,一阵久久的吻又一次拴住了两颗相爱的心。

请不要忽视这样一个事实,在这场不同寻常的相会中,秦轲和翠花始终没提刘玉良一个字。这正常吗?事实最后给了郭村人一个愕然惨然的答案。

1991年5月6日晚10时,经过跟踪盯梢的秦轲在打探到刘玉良晚上要回家的消息后,顶着浓重的夜色,怀揣一把藏刀隐蔽在郭村的芦苇壕里。这芦苇壕恰好与郭老大家的后门仅一路之隔。

晚上12点过5分,刘玉良骑着自行车回来了。就在他刚走进后门的当儿,躲在暗处的秦轲举起砖头猛朝他的头上砸去。刘玉良在遭到突然的击打后,只“啊!”地一声便昏死过去。接着,凶残的秦轲又朝刘玉良的头上砸了一砖,当他确认刘玉良必死无疑后,竟然灭绝人性地扒下刘的裤子,将其器官割掉,然后,飞快地溜进了夜幕之中。

公安机关接到郭老大的报案后,迅速出动,经过24小时的连续侦破,很快将杀人凶手秦轲抓获。秦轲对自己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讳。

请看他的供词:

“秦轲,你为什么要杀害刘玉良?”

“因为他糟踏了我的未婚妻。”

“你既然已答应要娶你的未婚妻,为什么还不放过刘玉良?”

“我是有意迷惑郭家的人和刘玉良。我早下狠心要杀了刘玉良,当然,我也没打算活。”

这就是杀人者的“理由”,多么可悲又多么可恨,神圣的法律在秦轲这个杀人狂眼里如同儿戏,他至死都在扮演着一个多么可怜又多么丑恶的角色,硬是眼睁睁地一头撞进法网,自毁人生,自取灭亡,这值得吗?这又能怪谁呢?

1991年9月29日,一颗呼啸的子弹结束了一个罪恶的生命。秦轲因触犯《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132条,犯有故意杀人罪,被依法处决。

天风依然浩浩,鸽哨依然悦耳,阡陌人家,熙攘世界,一切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不过,人们时常听见从郭家院里传出悲悲戚戚的女人的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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