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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夫鬼混竟捆住妻子让她看,绝望妻子火烧丈夫,1997年济南杀夫案

导语:她回家撞见了丈夫和女人在床上,她转身想走,丈夫扑过来把她捆到了门上,让她眼睁睁地看着他和那个女人办事……

1997年5月7日,马兰以故意杀人罪被判处死刑。

5月16日,济南电视台播出了此案的庭审纪实。马兰过去的和现在的邻居、同事,看着电视上的那个唯唯诺诺的女人,他们熟悉的马兰,把她与杀人纵火案联系起来,好半天缓不过神来。

庭审时她穿了件宝蓝色的上衣。整个人眉眼都很清秀。但是关于自己的一切她都说不清楚。她嗫嚅的声音里夹杂着一声接着一声的深重叹息。

她的律师认为她杀人是因为长期受暴虐,绝望中基于义愤心理而致。

庭审时的许多提问她都理解不了,她只有小学三年级的文化程度。法庭让诉说受虐的事实时,她始终沉默着。

马兰的嫂子在事情过去了很长时间之后,私下里说——“马兰有一次哭着告诉我,她回家撞见了丈夫辛盛和女人在床上,她刚想掉头走,辛盛扑过来把她捆到了门上,竟然无耻地让她眼睁睁地看着他和那个女人办事……”

还有许多事情是在她死后,人们才慢慢知道的……

马兰与辛盛结了婚之后,辛盛才告诉她自己有过一个女儿,跟她母亲生活在一起。

“她母亲?”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辛盛和她好了多长时间,又为什么没有娶她?这些问题一定紧紧地缠绕过马兰,但是她没有告诉任何人。

马兰纵火案发生后,辛盛从前的一个哥们找到了马兰的家人,对他们说:“我与辛盛从前经常在一起吃喝玩乐,他常常让我帮助他打架。我因打架斗殴1974年被捕。我被捕后辛盛与我妻子文某鬼混,生下个女孩。我被捕3年后,妻子与我离婚。为什么妻子与我离婚后没与辛盛结婚,因为辛盛经常打骂文某,并在外与别的女人鬼混。我释放回家后,妻子想和我重归于好,但是我没答应。”

辛盛的这个哥们蹲监狱时,将妻子托付给辛照看,辛将哥们的老婆照看到了自己床上,并且公然生下了一个孩子。文某没有与辛盛结婚的原因是辛盛经常打骂她,还有他不间断地与新遇到的女人鬼混。

马兰以一种什么样的心情接纳了辛盛的女儿辛冬,她的第一次挨打因为什么、发生在什么时候,她从未向别人提起。她是个内向的女人。

1982年,马兰生下了一个女儿。而辛盛希望的是一个儿子。没出月子、马兰就挨了打,于是回了娘家。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家里的人知道了辛盛打老婆。在怀孕、生产这段特殊的日子里,女人受到丈夫的冷落和虐待,内心的痛苦和委屈是最难以释怀的吧!

马兰结婚后住的是婆婆的房子,那是一个小小的独院。但是她经常回不了家,因为院子的门时常从里面锁住了,她进不去。她知道里面有女人。

调到趵突泉扫街的时候,那里有一间供工人们休息的活动房,就在这里住下来吧!马兰在这里很冷静地考虑了一下离婚。

辛盛把她拽回去捧了一顿,说老婆住在外面给他丢了脸。

这年的4月发生了一件事,马兰决心离婚。

马兰在诉状上写道:“原告婚前对被告了解不够,被告隐瞒了婚前与一妇女非婚生一女孩……婚后,被告恶习不改与该妇女(已婚)继续保持着不正当的关系……1986年4月22日晚,原告回家适逢被告与该女人鬼混……”

这是马兰第一次亲眼目击自己的丈夫与别的女人缠绕在床上。第二天她去了法院。

辛盛不同意离婚。他写下了一份“保证书”。“通过法院领导对我的教育和工作,使我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我保证做到以下两条:忠于夫妻感情,在任何情况下不动手打骂妻子。”

最终,法院没有判离。

辛盛的母亲到马兰的娘家,给老太太赔礼道歉,辛盛跑在丈母娘的眼前说尽了好话,马兰的心软了。她不知道那个与丈夫藕断丝连的文某,并不是丈夫在外面唯一的女人。

辛盛的一个邻居说:“辛盛住我们的后窗,两家窗户对着窗户,说话声听得很清楚……辛盛一夜能换三个女人……我们就听见一个女的说怀孕了,怎么办?辛说我会给你一笔钱去流产,闹了好几次……听见一个女的走了之后,不多长时间又敲门又来了一个……”

邻居们不愿意多事告诉马兰。

辛盛的“保证书”和下跪显然是起了作用,他也一定信誓且旦地表示断绝和文某的来往。

不久,环卫局分给马兰一套住房,她没想到春节时提出的要求,领导会这么重视。

11月,这对和好了的夫妻搬进了新家,宽供街53号。

辛盛不上老婆扫大街,找关系把她调到了天桥宾馆。马兰的工作条件比过去轻松了不少,但是她很少露出笑脸,辛盛的老毛病又犯了。

新单位里有同事常常看到马兰脸上和身上青一块肿一块,问她怎么回事她也不说。马兰怕丢人,她特别要面子。

辛盛打起老婆来是越来越放肆了,他的哥哥曾经看到:“弟弟双手抓着弟妹的头发,猛撞铁床腿多下至晕,弟妹跪在地上仰着脸哀饶,弟弟又是一阵雨点拳脚,打着弟妹搭拉求饶的头,弟弟又用脚猛踢弟妹垂着脸,弟妹才瘫倒下去,痛哭失声。我没敢管。”

纵然是马兰爱面子,极力维护着自己的一点自尊,她的挨打也保不住密了。

同住在宽供街53号院的邻居曾经无数次地看到辛盛打老婆:1990年一次夜里两人打架,辛盛一脚把马兰踢到西屋门口一棵石榴树上,当时马兰的眼就青了一块。

马兰只有小学三年级的文化,她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虐待”和“家庭暴力”。就是偶然听到了这样的名词,也无法与眼前的丈夫和自己联系在一起。在她的选择中只有两条路:或者离婚,或者熬下去。

1990年,马兰正在准备第二次离婚。

辛盛刚从大西北回来,在刘家庄给弟弟开了一家饺子馆。找了两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帮助,刚开业一星期就与其中的一个勾搭上了。

马兰带着女儿楠楠去了趟刘家庄,推开门刚好看见丈夫搂着那个姑娘……

这是第二次了,第二次亲眼看着自己的丈夫和……她以为自己永远不会愤怒、永远不会悲伤、永远不会痛苦、永远不会在意了。但是那一刻她的心,她那颗已经碎过一次的心仍然胀满了泪水。

1990年3月19日,马兰向法院再一次递交了离婚诉状。

1991年宽供街拆迁,房管局又分给马兰一套两室一厅的单元房——泺河小区10号楼5单元203室。

搬到这套单元房,对于马兰来说是一个灾难,辛盛又开始明目张胆地往家里领女人了。因为这儿比宽供街那个好几家共住一个的大杂院方便多了。

小区的居民说:“我们在楼下休息和玩的时候,经常看到辛盛在马兰上班走后,领一些不规矩的女人回家,关窗、拉上窗帘,鬼混多时。有的时候,在晚上能听到辛盛打老婆的叫骂声和马兰的痛哭。”

女儿楠楠在出了事以后告诉姥姥家的人:“一个星期一的早上,我在姥姥家准备上学,可是没找到校服,心里一想是被妈星期六拿回去洗了。我只好骑车赶到泺河小区,当时是八点多了。我来到家中打开门,看见爸爸匆匆忙忙地从卧室里出来问我,你回来干什么呢?不去上学。那时的语气和平常的语气不一样。我说,我回来是拿校服的。我往外走的时候,隐隐听见卧室里有人说话,无意中向卧室看了看。没想到,在我父亲和我母亲的床上竟躺着一个我没见过的女人,但没看清她的模样,只见床上很乱。我没把这件事情告诉我妈妈,害怕她再难过。”

楠楠上学去了,她把自己看到的锁在了心里。如果不是后来出了事,她一辈子都不打算说出来。

辛盛对马兰说女儿大了,住在一起不方便,以后还是让她到姥姥那儿住吧。马兰不愿让孩子看到自己挨打,就同意了。她不知道辛盛真正的动机。

辛盛又搞上了一个姓苗的女人,回到家里再看到马兰就更烦了。

马兰就是在这个时候撞上了丈夫与姓苗的女人在床上。

这对于她已经不是第一次了,除了伤心、除了痛苦,她不知还能做些什么。她想走开了。

但是辛盛扑了过去,把她绑住手脚、绑在了门上,然后,让她眼睁睁地看着他与那个女人……

马兰那一刻真的是想到了死,想到了杀了这个令她遭受极度羞辱的男人。除了死,她的脑子里已经是一片空白了。

她被放开时,整个人已经死了一半了。

她找到了那女人的丈夫。

随后,辛盛来到了马兰上班的地方,在大庭广众之下辱骂她。很多路人驻足观望,单位的同事也都跑了出来,连旅客都围了上来。

曾经是那么爱面子的马兰俊在了那里,她感到脸面让丈夫一把一把地撕扯了下来,裸露出了她那活得毫无尊严的、无处躲藏的、可怜的心。

1994年1月,马兰第三次向法院提出离婚请求。

辛盛找到了庭长,让再原谅他一次。法院的同志对辛盛就不这么打骂了!转过头来对马兰说再原谅他一次吧!

历下区法院依然没有判离。

离不成。马兰对同事说糊弄着过吧。

马兰诺诺地说,只要俺孩子进门有个亲爹亲娘就行了。俺还有80多的老娘,别让娘再为俺担惊受怕,就这样忍着过吧……

1995年夏天,马兰和同事坐九路车去段店为单位购物。汽车行驶到经七纬十二路的南北马路上,马兰和同事都看到了辛盛用摩托带着那个姓苗的女人。马兰脸都变白了。同事催她回家去堵,她苍白着脸,没有说话。人们看出她怕挨打,就说你叫派出所的民警到你家去堵。她身子颤抖着,还是不说话。她只是往家里打了个电话,辛盛在家。马兰什么也没说就放下了。同事说:“可怜的马兰只敢打电话了。”

马兰再也不愿意看到那些她见过多次的场面了。她无力阻止什么。只有增加一次对自己的折磨和伤害。

这以后她就常说:等辛盛老了我就熬出来了。他老了没力气搞女人了,也就安稳了,我也就不吃他的气了。

1996年的夏天特别热。女人们都换上了裙子。辛盛嫌马兰的腿太细,“没有女人味”,逼着她下班后回家里练“骑马蹲档式”。

1997年元旦过后,同事们看到她的右手整个都肿了起来,都乌青乌青的了,就知道她又挨打了。

1997年1月14日下午,马兰下班后包了些水饺,等辛盛回来吃。她先给孩子煮了一些。

10点多了,辛盛还没回来,她才给自己煮了一点儿吃了。给辛盛留了大半盖帘,自己坐在沙发里打毛衣。孩子们都先睡下了。马兰没有睡。辛盛回来她也怕,不回来她也怕,她不知自己该等还是该躺下,她不敢。

12点了,她犹犹豫豫地上了床。

半小时之后辛盛回来了,一进门就摔摔打打的,马兰一惊就坐了下来。

“这又是为了什么呢?”马兰心里很害怕。

辛盛骂马兰不该找苗的丈夫——还是那档子事儿,马兰更怕了。

现在弄得苗有家也不能回了,辛盛边说边扬起手来抽了马兰两上耳光。然后辛盛给苗的家打一两次电话,冲着话筒骂街,两次对方都挂断了。

辛盛更气了,摸出匕首冲马兰说:我看你娘们是活腻了,早晚非捅了你!他写了张纸条“我要杀人”,夹在门厅的风铃上。

骂声渐渐地小了。

马兰蜷缩在沙发上,一声都不敢吭。

她已经40多岁了,从20多岁起就挨打,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呢?以后真的就有好日子过吗?还能熬得到以后吗?……

这天晚上,她一夜没有合眼。

过去的一切,丈夫与那些女人缠绕着的、翻转着的、变换着的姿态,像翻了胃一样,全部涌现出来……如果辛盛在这个夜晚醒来,将会看到了兰眼底透彻的绝望。

杀机已经四伏了……

清晨,了兰把孩子们叫起来,打发她们上学去了。

送走了孩子,她一阵心慌,当她看到依然熟睡着的辛盛,心就定了下来。她到厕所倒了大半盆汽油,往外端的时候,觉得太多了点,于是又倒出来了一些。

马兰将汽油泼到辛盛的身上时,辛盛醒了,猛地站了起来。惶恐至极的马兰点燃了打火机。火,烧起来了……

马兰关上门,跑到派出所报了案。她编了故事,说火是辛盛放的。这是她昨天晚上想好的。

人们手忙脚乱地把辛送往医院。在途中他就死了,下午两点,派出所传唤了马兰,没费多少口舌,马兰就交代了。

这天的晚报登出了一则消息:“本市发生一起纵火案,12小时告破。”

家庭暴力作为普遍存在的社会现象乃一种痛疾,它的基因在于人类文明的日益畸形化。家庭暴力有硬暴力和软暴力之分。硬暴力的着眼点在外,在肉体上的损害;软暴力则在内,在精神上、心灵上,甚至在语言、文化之中。然而,无论是硬暴力还是软暴力,它们都是一种反人道的行为,是一种类似条件反射的积累致疾的病症。特别是软暴力,它披着健康的外衣,以爱和关怀为借口,向自己的亲人们施暴。我们在网上看到家庭暴力相关的新闻,无论谁都会赫然发现里面的弱者大多是妇女,儿童和老人等弱势群体。

那么遇到家庭暴力的受害者应该做呢?当暴力第一次发生时,应该态度坚决,不能迁就、心软,否则后患无穷;注意收集证据,以求法律援助;严重受伤害时应向有关机构报案;尽量避免孩子目击现场;要冷静、细心、大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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