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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母亲竟靠亲生女儿挣钱,害死自己毁了女儿!1991年河南弑母案

多少人曾真挚地讴歌母爱,崇仰母爱,甚至引喻为温暖的源泉、幸福的化身、完美的象征。然而今天记述的,却是一个母亲将亲生女儿推进苦海火坑的故事——一个既真实又悲惨的故事!

1991年11月,一个秋风瑟瑟、落木萧萧的日子,灰色的空中飘落着朦朦细雨,两名记者来到河南驻马店上蔡县女子监狱。

她,呆立在记者面前,头发凌乱,面容憔悴,迷惘的双眸里黯淡无神。她身材瘦小,被一件宽大的灰色囚衣罩住,更显得单薄,宛如一片枯叶在瑟瑟颤动……

她叫史俊花,时年19岁。可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要大得多,黑黄的脸没有光泽,额头过早地爬上了几条皱纹,只有生动小巧的嘴角还弥留着一丝少女特有的稚气。

“俊花,想念妈妈不?”

她缄默不语!

“怎么?你还恨妈妈?……”

“别,别说了!我不想她!我恨她!是她坑害了我啊……”紧闭的闸门突然被撞开,她“呜呜”地哭起来,消瘦的双肩不住地抽搐。

两个采访者面面相觑,一时竟不知所措……

哭声慢慢止住了,女孩儿仰起珠泪斑斑的脸庞,向记者讲述了她坎坷的过去……

史俊花的母亲是个农村妇女。她的丈夫很早就病死了,她嚎啕过后,就撇下4个儿女,只身嫁给一个普通农民,于是生下了史俊花。

史俊花的父亲住在河南驻马店新蔡县某村,她的父亲是个忠厚、老实的庄稼人,他从不存非分之想。八十年代的商品经济冲击波也没挤进他狭隘的头脑。眼看着别人都富了,他仍像一头牛似的终年把自己拴在贫瘠的责任田里,日出而作,日入而息。汗水浇湿了脚下的黄土,却赚不来大把的票子。虽然他们仅是个三口之家,日子却过得紧紧巴巴。

史俊花的母亲,唉!怎么说呢?她乖戾无常,自私放荡又好吃懒做。她压根儿就看不起老实巴交的父亲。打史俊花记事,家里就没安安生生过过一天日子。无论父亲怎样拼命干活,也讨不到母亲的欢心。她稍不称心,就冲着父亲和史俊花破口大骂,那些出自乡间的污言秽语,难听死人!谁若顶她一句,她撒起泼就像一头狂怒的母兽,把家里捣个天翻地覆、鸡飞狗跳。她还爱占小便宜,平素偷东摸西,玩牌赌钱,再不就是背着父亲和一些男人鬼混。

父亲无法容忍母亲的行为,他们常大打出手,后来又闹离婚,没离成,就干脆分居。可家里依旧是小吵天天有,大闹三六九。

那时,史俊花常孤独一人坐在门槛上,对着街上那些无忧无虑的小孩儿暗自垂泪,心想:我怎么就没一个幸福和美好的家呀!

到了上学以后。史俊花才能暂时忘却心中的苦闷。当她安静地坐在教室里和小同学一起游戏时,史俊花突然发现人生竟是这样的美好。在老师的教育下,史俊花也曾有过美好理想。史俊花曾把全部希望、追求都寄托在学习上。可是一回到家,她就像从峰巅跌入峡谷,心骤然凉了!

史俊花父亲虽然厚道,可他不理解自己的女儿。他没文化,也不看重知识。他常常让史俊花放下书本,甚至旷课去和他到地里劳动。不管家里地里多忙,史俊花母亲从来就不沾边儿。在这样的环境下,史俊花无法专心学习,成绩越来越差,史俊花也越来越感到失望。

人生的路,起步咋就这样难啊?

1988年的春天,史俊花正读初中。听亲戚说能帮她到外地找份工作,史俊花就辍了学,带着少女五彩缤纷的梦,怀着对未来美好的憧憬,到一个国营煤矿做临时工。

16岁的史俊花,头一次远离父母,不但不感到难过和陌生,反而暗自庆幸:我终于逃离了单调贫苦的农村生活,摆脱了令人窒息的家庭!

史俊花在矿工宿舍当服务员,住在矿外。一天下夜班后,有位熟悉的男工坚持要送史俊花回住所。那晚云黑月暗,路上静极了。史俊花胆子小,紧紧依傍着他。路上,史俊花觉得他身体在颤抖,呼吸粗重,他的手也悄悄伸向史俊花的前胸。史俊花突然感到惊恐,无暇多想就被伸出的双臂紧紧抱住……终于被他粗暴地钉在耻辱架上……顷刻间史俊花陷入巨大的痛苦之中,仿佛听到自己的心在汩汩流血,灵魂在低低哭泣……

事后史俊花想去告发他,可又怕把事儿张扬出去,会败坏自己的名声。自己还是个少女,即使法律惩治了他,谁又能还回我的贞操与清白?史俊花把羞辱硬是咽到肚里。不想几天后,他用同样的手段又一次强暴了史俊花……

史俊花仍没有告发他的勇气,就忍辱含垢回到家中。家里仍然是破房旧屋,一片狼藉。史俊花只好背起书包,重新上学。

史俊花17岁时,母亲给她定了门亲事。史俊花无法去爱那个相貌丑陋,呆头呆脑的男人,尽管他有一个在城里当大官的舅舅。母亲见不同意,就寻死觅活地大闹了一通。为了不再听她不堪入耳的咒骂,为了使她同意自己继续上学,史俊花被迫暂时应允下来。

史俊花家附近,有个粮站,主任姓刘,是个40来岁的男人。他老婆不在身边,只身住在粮站里。他模样和蔼可亲,与史俊花家很熟,常来串门儿,有时还主动辅导史俊花功课,慢慢史俊花对他有了好感。

一天史俊花到他那儿去玩,屋里只他们两个我,他看着史俊花的衣服关切地问:“俊花,你咋穿这样薄?冷吧?”

“不,不冷。俺娘没……没钱给俺买袄。”史俊花难为情地回答。

“这是五十块钱,拿去买件厚袄穿。”他掏出五张“大团结”,往史俊花手里递。

“不,不要。”史俊花不好意思接他的钱,连忙后退。

“拿着、拿着。傻孩子!”他长辈似的用温暖的大手抚摸着史俊花的肩膀,执意将钱塞进史俊花的衣兜。

这使史俊花大为震动,一股融融的暖流在心头涌动,连眼睛也湿润了。史俊花长这么大,还没谁对她知寒知暖呀。

史俊花临走时,他约史俊花晚上到他这儿来,说要帮她补习功课。

晚饭后,史俊花去了,他没提辅导的事儿,却天南海北给史俊花讲了许多社会奇闻,他懂得那么多,史俊花都听迷了。他还说以后要带史俊花到大城市开开眼界。不知不觉中夜深了。突然他拉灭了电灯,史俊花急忙摸到门外,又被他一把扯回。黑暗中史俊花的心狂跳不止,本能地躲闪后退。他却死死揽住史俊花,浑身颤栗着,嘴里还低沉地呼唤着“小天使……我爱你……”史俊花自知不是小天使,而是丑小鸭。但他那岩浆喷涌般的语言使史俊花眩晕不已,一种原始的躁动在她体内深处慢慢扩张翻腾,使她不能自持,顺从地被他拥到怀里,就像一块冰被慢慢融化了……

从他屋里出来,史俊花没有难过,也没有难过,也没有悲伤。因为她需要在一个男人的感情上寻求精神寄托,哪怕是暂时的,只要他真心待自己好,不管他有无妻室,不管他比自己大多少岁,也不管别人是怎样看自己。

他们的关系被母亲发现了。出乎意料,她并没有痛骂史俊花一顿,反而鼓励他们继续来往。后来史俊花才知道,母亲常背着史俊花向姓刘的索要钱财……天啊!我成了什么东西?

史俊花村子里有个干部,也姓史,原是史俊花村的支书。不知他怎样知道了史俊花和姓刘的关系,就像赖皮狗似的在史俊花身边嗅来嗅去,撵都撵不走。母亲看出他的心思,就暗示史俊花顺从他。史俊花不干,她又是哄骗又是威逼,被迫无奈,史俊花只好忍辱含屈……

母亲把史俊花当成了摇钱树,用史俊花的青春去为她挣钱。史俊花心里痛苦万状,甚至怀疑她不是自己的亲生母亲。有几次史俊花都想一死了之!那样她就彻底解脱了,再也没有痛苦和哀伤,没有烦恼和忧愁。可史俊花又犹豫了,我来到这个世界才几年啊!再说她也舍不下可怜的父亲,他一生太苦了,作为他唯一的女儿,史俊花还没报答他老人家,怎能去死啊?

说来史俊花真傻,真傻!对姓刘的,史俊花着魔似地把全部情感都给了他,可万没想到,他竟在玩弄和欺骗史俊花。当初他那炽热如火的感情逐步冷淡了,似乎还有意疏远史俊花。原来,他又在另一个小姑娘身上打主意!史俊花终于发现了他肮脏的“秘密”,顿时觉得天旋地转,脑海中空空荡荡,只剩下一片苍白!史俊花并不想篡位做他的妻子,她和他女儿同岁呀,史俊花只是恨他虚情假意,恨他卑鄙无耻!

在这沉重的打击下,史俊花欲哭无泪,欲泣无声,悲愤欲绝,万念俱灰!此时史俊花才感到后悔莫及!她太天真了,她不该过早地采撷原本不属于自己的爱的花蕾!悲痛中,史俊花感到在自己的视野里人原来都是这样龌龊、这样猥亵、这样狡诈、这样卑鄙!姓刘的主任,姓史的干部,自己的母亲以及自己,都是这样的一群!

迈出了歪歪斜斜的脚步之后,史俊花又在母亲和同母异父的一个姐姐“带领”下,先后四次来到附近某市,靠卖淫挣了不少钱,而钱全部进了母亲的口袋。

1991年5月18日,史俊花身体不舒服,在家里休息。母亲和那个姐姐又来带她出去“工作”,史俊花拒绝了,说自己这段时间不想出去,结果被母亲和姐姐打几个耳光,随后而来的就是各种辱骂。史俊花被亲人辱骂和殴打,心中的怒火被点燃了,她抓起床边的剪刀,扎向母亲和姐姐……

后来,史俊花在一家旅馆里被公安局抓住了……这时,才她知道母亲被她扎死了,那个姐姐受了轻伤。

1991年9月28日,她被驻马店中级人民法院判处无期徒刑。

她叙述完她的过去,脸庞上的泪渍早已不见了痕迹,只剩下一副麻木的神态。

她被带走了,押回到安装着铁栅栏的囚室里,就在上锁的一刹那,她蓦然回首一瞥,失神的双眸突然闪现出一束乞求的目光……

我们为女孩儿的沉沦而悲哀!她还是个孩子,可她失去了一切美好的东西。在她生活的狭窄猥陋的环境中,她的人格被扭曲变形了,她又扭曲变形着社会和人生!

我们更为女孩卑劣的母亲而悲哀!这是在长期经济文化严重落后匮乏环境中形成的、集合各种劣性于一身的女人。可惜这种女人在中国农村社会中,尤其在贫困地区并非罕见。这种女人怎能当母亲的称号?她玷辱了圣洁的母爱,在别人收获累累硕果的季节,她栽植的幼苗却枯萎了。

我们悲哀,但不是绝望!我只想通过史俊花的故事呼吁一声:动员全社会的力量,让这片古老而神圣的土地上,少一枝枯败叶,多一束斑斓花!

(因可理解原因,文中人名均为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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