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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沥尽心血将女友娶回,可为何洞房夜要手刃她?1991年辽宁杀妻案

1991年8月20日,夜已深了,恼人的秋雨淅淅沥沥下个不停。喧闹的辽宁沈阳渐渐平静,夜色给这城市蒙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在城郊一所偏僻的小院里,淡绿色的灯光柔和地从一间平房内射出。透过细细的雨帘,人们隐约可见窗户上对称贴着的一对剪成蝴蝶形的大红喜字和窗下散乱着的鞭炮纸屑。这是一间刚刚举行过婚礼的新房。

房内,灯光暗淡、静寂。新娘早已沉入梦乡,脸上还挂着幸福和满足的笑容。已是凌晨一点了,新郎却还毫无睡意,他坐在厅屋的长绒沙发上,心神不定地在抽烟。茶几上的烟灰缸里和地上撒满了烟头。突然,他从沙发上站起身来,狠狠地捏灭还没抽完的“555”牌香烟,甩掉披在身上的纯毛礼服,几步走到墙角,从摆放着大彩电的装饰柜底层,拿出一把匕首,一步一步向卧室走去。

他走到床边,猛地拉开那崭新的圆顶蚊帐,用匕首对着新娘的胸膛狠狠地刺了下去,一刀,二刀……然后又调转匕首,刺向自己的胸膛,闭上了绝望的双眼……

“啊——救命——”刺耳的惨叫声划破了寂静的夜空,惊醒了同院的邻居。人们用力砸开紧闭着的窗户进入屋内时,新婚夫妻已双双倒在血泊之中,带有腥味的鲜血染红了洁白的席梦思床,湿透了地上铺着的紫红色地毯。

事后,当有关部门对这桩案件进行调查追究时,终于从新郎厚厚的一本日记中找到了答案——

1989年最后一个周末的傍晚,在被青年们称之为“爱情圣地”的锦江河畔,恋人们三三两两在寻找自己的“领土”。在一棵阔叶棕树下的长凳上,面对面坐着一对青年男女。男的叫何军,是市郊某工厂的保卫干事,今晚他要与他的第四任女友进行最后一次谈判。

小何今年二十九岁,父母只有他这个宝贝儿子,去年电大毕业后被分配到厂保卫科当了内勤干事。按说各方面条件都不错,找个对象不会是什么难事。可美中不足的是,他稍矮了一点。一米五八的小伙子,在当时姑娘们流行的审美标准衡量下,属于不台格的“全残废”。虽然何军已快到而立之年,早已身于大龄待婚青年的行列了,但很遗憾,他至今也没能打开姑娘们爱情的大门。

小何为此常常苦恼,妈妈和姐姐劝他降低条件,早点结婚算了。可他说什么也不答应,发誓要找一个年轻漂亮、工作条件好、和自己一样高的姑娘为终身伴侣,给那些瞧不起自己的人看看,证明自己并不是无能之辈。然而在茫茫人海中要找一个如意的爱人,又谈何容易。虽然他先后也结交了几个女友,可要么是他自己看不上,要么就是对方不满意。三年时间过去了,何军还没找到一个合适的姑娘,心中不免暗暗着急。

夜深了,远处电报大楼的自鸣钟“当当”地敲了十一点,提醒人们该休息了。这时,天下小雨,同来的女友早已离他而去,消失在夜幕之中了、何军心绪烦乱,独自靠在长凳上埋头抽烟。一支接一支,也不知过了多久,竟把烟盒内的烟抽完了。他缓缓站起来,将最后一个烟头丢进在脚下流动的江水中,然后转身慢慢向十里外的工厂走去。雨越来越大,苍天也在为何军的痛苦流泪。

唉!又是一个难眠的雨夜。

“喂!”一声娇滴滴的女中音忽从身后不远的地方传来。

何军站住了,抬眼看了看,路上一个行人也没有。“哦,是叫我。”他这才转过身去。

透过细细的雨丝,只见在银灰色的水银灯下,一位衣着时髦、眼眉俊秀、身材纤巧的姑娘,提着一个小包站在街边避雨,

“喂,把雨伞借给我用一下行吗?”那姑娘说。

原来,何军只顾低头想自己的心事,竟忘了手中还拿着女友还给他的一把尼龙折叠伞。

“你拿去用吧!”说着,何军把伞递给了姑娘。

“你到哪里去?我们同路好吗?”也许姑娘害怕深夜遇上坏人,说完话不等何军同意,就撑开伞站到了他身边。

这姑娘叫徐莉,是市纺织机械厂的质量检验员,21岁,虽然说不上很漂亮,却也楚楚动人,一双眼睛像两颗黑宝石镶嵌在白净的瓜子脸上,时时闪动着秋波。她性格外向,活泼开朗,平时喜欢模仿电影中风流女郎的穿着举止,故而在厂里颇为出众,小姐妹们都叫她“业余明星”

就这样,他俩在雨夜中相识了。

认识了像徐莉这样漂亮风流的姑娘,对于刚失去女友的何军来说,就像在痛苦的黑暗中,看见了一线幸福的光明。何军暗下决心,这次一定要成功,不能再让来到身边的爱神又飘然离去。无论付出多大代价,也要将爱情的小船驶向幸福的港湾。

何军与徐莉,一个在城东工作,一个在城西上班,相距二十多里地。为了讨好徐莉,何军每天都骑车到城西的纺织机械厂门前等她下班,然后送她回家,风雨无阻。然而何军的一片苦心却没能得到应有的报偿。一个多月过去了,徐莉对他依然冷若冰霜、毫无情意。她需要的不是抽象的爱,而是那能满足她物质享受的实实在在的爱。经过一番苦思冥想,何军终于明白了徐莉姑娘对自己不感兴趣的原因。

转眼间已是1991年春节了。虽说早春二月还残留着冬天的寒意,可年轻的姑娘却穿上了色彩艳丽的春装。

正月初七,是徐莉的生日,吃过早饭,何军就骑上自行车上街去为徐莉挑选生日礼物。他想,可不能错过今天这个好机会。便从城南到城北,从城北又到城南,不知不觉就是一个上午。当何军将一套纯毛西服、一双牛皮高跟鞋、一条项链和一盒精美的生日蛋糕放在徐莉面前时,徐莉竟掏出散发着香水味的手帕,为他擦额头上的热汗,第一次向他投去了温柔多情,令人销魂的眼波。

金钱物质是爱情的催化剂,它神奇的力量在短时间内就发挥了作用。打那以后,何军与徐莉的关系在同事们惊讶的目光中,迅速加温升级,很快就达到了爱情的顶峰。看电影,逛公园、进舞厅、下饭馆、远足郊外,形影相随。1991年初夏的一个夜晚,在锦江河畔林荫深处的草地上,他俩在爱情的帐簿上,预支了一笔现在还不应属于他们所有的欢乐。

然而,人世间靠金钱和物质维持的爱情,是经不起时间的考验的。一旦没有了钱财,爱情也就失去了存在的基础。

一个星期天,省城最大的综合商场举行夏季服装展销。何军与徐莉一早就随着熙熙攘攘的人群来到了展销厅。在女装柜前,徐莉让售货员拿出一件样式新颖、色彩鲜艳的套裙,对着镜子反复比试。她转身问何军:“样式好看吗?”

何军连忙点头。

“我穿这颜色漂亮吗?”徐莉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漂亮。”何军从她的目光中明白了是在叫自己掏钱。

他低头看看标笔上用红笔写着的价格:二百四十七元,又摸了摸衣袋里早上才从大姐手中借来的二百元钱,然后把套裙递回售货员手中,转身用商量的口气对徐莉说道:“莉,今天是不是就…….”

“哼!”徐莉脸色一变,不等他说完,转身就向商场门只走去。

“徐莉,你等等呀,我又不是说……”他想对她解释说,今天钱没有带够,等下次再买。但徐莉头也不回,径直走了。

“难道就这样结束了吗?”望着徐莉远去的背影,何军心中暗暗叫苦。

不到半年时间,自己好不容易积蓄起来的三千元花光了不说,另外还借了八百元。这样高昂的代价,是难以长久下去的。何军自己也知道,与徐莉相爱,前途凶多吉少,不会有真正的幸福。然而,此时他已深深地堕入了情网,不能自拔。

变态的心理使他难以当机立断,结束这场畸形的爱情。他怀着侥幸的心理想:也许等结了婚,徐莉就不会这样吧。可眼下要使爱情维持下去;需要的钱又从何而来?

第二天一早,何军进厂上班,打开抽屉,突然,一块黄灿灿的东西印入他的眼帘。“哎呀,差点忘了这还有一件宝贝!”何军险些叫出声来。原来,在前年九月打击刑事犯罪分子活动中,保卫科配合公安局没收了本厂几名罪犯的赃物。在清点姓物时,何军偷偷将一块重达一两二钱的金砖私自藏了起来。下班后,何军换了件米黄色风衣,戴了一副能遮住半边脸的宽边墨镜,来到黑市交易市场。

谁知事情办得格外顺利,两小时后,当他乘上电车踏上归途时,已经是腰里揣着三千元现金,手里提着双卡收录机的小富翁了。回家后,他又急忙骑上自行车给徐莉送去了买衣服的三百元钱。这晚,他便在徐莉室内没有再出来。

事后,何军虽也胆战心惊,害怕被人发觉,但几天过去了,风平浪静,也就心安理得了。是啊,爱情这东西有时真像一个披着漂亮面纱的魔鬼一样,诱使人铤而走险,踏上死亡的绝路。

在物质和金钱这特殊养分的滋润下,何军与徐莉的爱情之果也成熟了。为了使婚礼办得热闹隆重,不在小姐妹们前丢脸,徐莉给何军下了最后通牌:不准备齐彩电、冰箱、收录机、金戒指、金项链、家具等全套结婚用品,就推迟婚期。要备齐这些东西,起码需要五千元钱,这样大的一笔开支对于年轻的保卫干事来说,谈何容易。他好不容易东拉西借了一千元,但还差四千元。怎么办?

为了使婚礼如期举行,使这代价高昂的爱情不至于夭折,他决定再度冒险。在不到一周的时间内,何军又连续三次从自己负责保管的仓库内,私自拿走了价值五千元的金条、银元等正待上交的赃物,挪用了科里准备用来维修办公用具的一千五百元公款。

何军在犯罪的道路上越走越远,已不能自拔。

1991年8月16日,离预定的婚礼只有四天了。吃过早饭,何军与徐莉就一起去给亲朋好友送结婚请帖。印着金色双喜字的大红请帖一张张从他们手中飘了出去,换来了朋友们一句句美好的祝福。下午,何军又一个人骑自行车进厂,请科里同事光临自己的婚礼。

四点钟,正当他准备回家时,科长叫住他,告诉他说:“局工作组本月二十五号要来厂检查安全保卫工作,同时清收封存的各种赃物。你认真清理一下,到时向工作组办好移交后,再去旅游度蜜月。”

何军一听,脑子里“轰”地一声,如同平地生惊雷。科长见他突然脸色苍白,站立不住,连忙伸手扶住他,关心地问道:“小何,你怎么啦?是不是这几天累病了?”

“有,有点不太舒服。”他掏出手帕擦了擦头上的虚汗,掩饰着内心的惊慌。

回到家中,何军坐在沙发上长吁短叹,埋头抽烟。徐莉给他端上一杯热茶,上前问道:“明,是不是在厂里遇上了不高兴的事?”何军摇摇头,只是苦笑,什么话也不说。徐莉哪知道何军此时的心情。他作为一个保卫人员,监守自盗,卖掉了几十件赃物,用掉了几千元公款,这样的罪行是不能得到法律的宽恕的。但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他一想到再过几天出了新房就会进牢房这一可怕的现实时就不寒而栗。

天慢慢黑了,街上的路灯又亮了。何军和衣躺在床上陷入了绝望的寞想之中…………他想到了母亲慈祥的笑容,想到了与徐莉在一起时的甜蜜与痛苦。突然,他又看见身穿警服的公安人员提着手铐威严地站在自己面前……

看来只有以死来洗清自己的罪恶了。可自己死了,徐莉怎么办?他是为她而犯罪才落得今天的下场,他不能让她再投入别人怀中,再去害人……一个自私可怕的计划,突然间在他脑海中形成。

1991年8月20日晚上,婚礼如期举行。前来祝贺的人络绎不绝,鞭炮声、嬉笑声闹成一片。新郎新娘胸前戴着红绸花,站在门前招呼来宾,迎接客人,接受人们美好的祝福。婚礼之后,在新房前的院子里举行了热闹的舞会。只见那新郎新娘和几十位来宾翩翩起舞。也许是苍天已预见到了这对新婚夫妇将会有不幸的结局,舞会开始还不到一个小时,天就下起了细雨。客人们只好辞别主人各自归去。

送走了客人,新郎新娘进入洞房休息,一番夫妻恩爱之后,新娘带着满足的微笑和甜蜜的回忆渐渐沉入了梦乡。何军便起身披衣走到厅屋,点燃了一支烟,拿出日记本,记下了自己生命的最后一页……

于是,两小时后,凌晨一点二十九分,便发生了开头的那一幕悲剧。

贪慕虚荣是爱情的大敌。虚荣在很大程度上就等于包装。为了虚荣就得拼命地包装,这样才不会叫别人小瞧了。虚荣心男女都有,但总的说来,女孩的虚荣心比男性强。因此,虚荣心带给女孩的痛苦比男性大。

实际上虚荣心很强的人,为了追求面子,打肿脸充胖子,内心是很空虚的。表面的虚荣与内心深处的心虚总是在斗争着。因此有虚荣心的人,至少受到来自两方面的心灵折磨,一是没有达到目的之前,为自己不尽如人意的现状所折磨;二是达到目的之后,又被唯恐真相露馅而恐惧所折磨。因此她们的心灵总是痛苦的,是没有幸福可言的。

女孩不要太在乎虚名和物质,更要懂得“虚名是假,家人才是真的”的道理,如此才算是豁达有智慧的女孩,才能拥有幸福快乐的人生。

(因可理解原因,文中人名均为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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