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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谦:文官打仗,跨界打劫的壮举

于谦故居(陵墓)——杭州

编辑/大长腿大李

大李于于谦故居窄小的巷子里请保安帮拍照

故居地址:浙江省杭州市上城区清河坊祠堂巷42号

主要景点:故居、陈列室、清河坊景区、西湖、胡雪岩故居

坐车路线:长沙南-杭州东高铁二等座405元,火车硬座128.5元,北京南-杭州东高铁二等座538.5元,火车硬座192元。然后坐公交8、60、195路或208、216路(夜间线),高银街东口站下沿高银街或河坊街走至祠堂巷拐弯向北至尽头即到apple维修

自驾:导航于谦故居

门票:免费

陵墓(祠)地址:浙江省杭州市西湖区三台山路161号

景区级别:3A

大小景点:陵墓、祠堂、西湖、岳飞庙

坐车路线:同上到杭州后,乘游6线/y6路到于谦祠站下车,或乘4、308、599路公交车到赤山埠站下车,然后步行前往

自驾:导航杭州于谦祠

门票:免费

地处杭州西湖边的于谦祠

【旅行笔记】文官于谦“跨界打劫”的壮举

文/图:大李

在历史上,有三个人,彼此各占一个朝代,然,却如此相象,如此交叉。

他们是于谦、岳飞、曾国藩!

于谦和岳飞,一个打外藩的蒙古,一个战外藩的金国。虽然一个在宋朝,一个在明朝,一个是文官,一个是武将,都加封少保官职,事业都在战番邦。因而,他们的事迹是典型的民族英雄的模板。但,屌鬼的是,他们的命运竟然都是被皇帝搞死,被小人陷害,都死得悲壮而凄切!

再看于谦和曾国藩。俩都是文官,也都做过兵部侍郎。历史惊人相似的是,都在危难之际,以文官的身份从事武将的事业,按现代人的说法,是跨界打劫。而且,“打劫”非常成功。一个保卫北京,从而延续了400年大明王朝;一个开创“湘军”,让大清又苟延残喘多活了几十年。

让大清又苟延残喘几十年的曾国藩,功成名就,子孙发达,善始善终。但让大明王朝江山永固到几百年的于谦却被朱家斩杀,子孙后代远比不上曾文正公那样枝繁叶茂。

唯一其死,和岳飞一样悲壮。

虽然历史相似又相异,并相异中诡异,但与岳飞一样相似和悲壮的于谦,后人给他的记忆和歌颂,却又相差十万八千里。

因此,大李认为,对于谦不公平,于于谦委屈。

说委屈,不是他比岳飞死得更悲哀,而是他像岳飞那样骑上战马,像曾国藩那般举起指挥刀的那一时刻,那个地位,那一无人左右乾坤,国家快分崩离析的时候,而力挽狂澜。

这力挽狂澜的一点,超越了岳飞;不是兄弟骨肉残杀,战的是外邦,这一点,更是超越曾国藩。

然而,就因为这,对待他的不是公平,故,他应该委屈。

“江山也要伟人扶,神化丹青即画图。赖有岳于双少保,人间始觉重西湖。”诗人袁枚这样描绘西湖,这样歌颂他和岳飞。

这种歌颂,很微妙地告诉人们,于谦和岳飞一样英雄,而不是岳飞和于谦一样英雄。换一句话就是,于谦和岳飞一样了不起。

几乎所有的文章和影视都告诉大家,岳飞远比于谦。

真是这样么?

非也!

岳飞带兵打仗,从事他的抗金事业,本就是分内之事。因为按现代的官阶划分,岳飞应该属于军区司令的级别,和中将、少将的军衔。军区司令不就是打仗的么!而于谦呢?当时仅是兵部侍郎。也就是说,相当于国防部副部长。现时的国防部,属于国务院,古时的兵部,也属于内阁。总之,都是实实在在的文官。虽然有总揽、调度和参与军事活动的权力,但只是为战时提供一切军务服务,而并不直接指挥军事战场。

可于谦偏偏参与了,而且是直接指挥。

他跨界和多管闲事了?

也不是。

他虽然跨界,但不是多管闲事,更不能说狗拿耗子。

因为那时......且听大李我慢慢道来:

大家知道,大明王朝是做过乞丐的朱重八,即朱元璋打下来的。朱元璋不按规矩出牌,皇位不传儿子,偏偏直接传给孙子。皇子们都有意见,最有意见的是驻扎在北京的燕王朱棣。朱棣能文能武,且最能武,老子一死,便从文弱的侄子手里抢了皇位。朱棣也最有个性:我的发迹在北京,我的皇都也理应在北京。于是,抢皇位成功后,首都就建在了北京。不过,朱棣还照顾老子朱元璋的面子,除北京一班大臣,南京也还保留一班大臣,只不过,南京的大臣没什么作用而已。

于谦是朱棣即朱成祖当朝时的进士。

于谦不是一般的人,七岁时,有个和尚惊奇于他的相貌,说:“这是将来拯救时局的宰相。”八岁时,他穿着红色衣服骑马玩耍。邻家老者觉得很有趣,戏弄他说:“红孩儿,骑黑马游街。”于谦应声而答:“赤帝子,斩白蛇当道。”不但下联对仗工整,而且显露出他非同寻常的气势。

他在宣宗时期就出名了。因痛斥朱棣的儿子朱高煦,被宣宗升了官。朱高煦是朱棣的二儿子,有小聪明,当然也是帮助老子朱棣“靖难”的功臣,但不堪大任。因此,朱棣定了大儿子朱高炽为太子,后朱高炽又当了皇帝。老子一死,朱高煦就造反,第一次造反是想从哥哥手中抢皇位,没成功,被哥哥平复了。哥哥朱高炽叫仁宗,也确实仁义,没有杀他。但仁宗命短,当皇帝没几年就死了。朱高煦命长,待朱高炽的儿子自己的侄子朱瞻基继位后,又再次谋反,想学老子朱棣,从侄儿手中抢皇位,然而又没成功。皇帝宣宗是朱高煦的小侄,当叔叔出来投降时,聪明的朱瞻基让御史于谦口头数落朱高煦的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于谦是突然接招,没有参加过演讲班,也没有事先写好稿子,但他“义正辞严,声色俱厉,声音洪亮,语言流畅”,更不可想象的是,一生傲慢得不行的朱高煦,当时竟然浑身战栗,伏地连称罪该万死。

可见于谦的口才了得。

那么,于谦是怎么跨界成了战争的直接指挥者的呢?

这得从九岁就继位的英宗皇帝说起。英宗叫朱祁镇,是宣宗朱瞻基的大儿子。朱瞻基和他的父亲一样,虽然人好,也发挥了能力治理国家,但都短命。好在朱祁镇这小子继位后的前一部分,有“三杨”内阁辅政,国家政通人和。这三杨是杨士奇、杨荣、杨溥。但三杨过世后,该死的太监王振忽悠皇帝,国家就开始小人专权了。朱祁镇22岁那年,蒙古国瓦剌挑衅并入侵。王振为炫耀自己的牛逼和厉害,怂恿年轻气盛的朱祁镇亲征。他们带着20万大军,浩浩荡荡从北京出发,但在一个叫土木堡的地方,被瓦剌包围,竟然全军覆没,朱祁镇这小伙子被俘,王振也死无葬身之地。

说到这里,大李想问,不知大家看过马丁的《冰与火之歌》小说和根据其改编的电视剧《权力的游戏》没有?当中蓝礼在哥哥面前炫耀自己的兵力强于他几十倍,让哥哥史坦尼斯不敢贸然行动,但后来史坦尼斯通过邪术将弟弟蓝礼的头割下后,蓝礼几十万军队当即瓦解,几乎全部投到了史坦尼斯的麾下——这就是群龙无首后的结局。

大明王朝一下子没了皇帝,是不是全乱了?对!全乱!当时,在京都的朝堂上,怕死的想投降;没那么怕死想着保国家的说要学宋朝迁都南方;有点勇气但没什么脑子的又嚷着要去跟蒙古硬拼,救回皇帝;还有的想趁机作乱,捞好处......总之,国家到了分崩离析的地步。

除非,除非有人力挽狂澜!

还真有。

这个人就是于谦!

于谦一个兵部侍郎(兵部尚书跟着皇帝和大太监出征了),他临危受命。他不胆小。他有历史眼光,他有领袖韬略。

他首先站出来大喊“安静——镇静”。大家知道,于谦向来声音洪亮,能达到镇静剂的作用;然后他对以徐有贞为首的提出的迁都一派严加呵斥,说:难道你们不知道宋朝是怎么分裂怎么灭亡的吗?并建议谁再言迁都就斩谁;再然后向监国朱祁钰,即成王建议,布置兵力迎战进犯的蒙古军也先部队。

可是,当时京师最有战斗力的部队、精锐的骑兵都已在土木堡失陷,剩下疲惫的士卒不到十万,人心还是震惊惶恐。于谦请调南北两京、河南的备操军,山东和南京沿海的备倭军,江北和北京所属各府的运粮军,马上开赴京师。

当然,这时的于谦,“火线入党”,升为兵部尚书。

外边,军队在调动,有条不紊;内边,言官请求将王振灭门九族。而王振的党羽叫马顺的,出来斥责言官。于是给事中王竑在朝廷上打马顺,大家都跟着你一拳我一脚。马顺当场被打死。朝上秩序再次大乱,卫卒声势汹汹。朱祁钰没见过这样的场面,害怕得要站起来走开,于谦推开众人走上前去扶住朱祁钰不要起来,而且告诉朱祁钰宣谕说:“马顺等有罪该死,不予追究。”大家才安定下来。于谦的袍袖因此全部撕裂。退出左腋门,吏部尚书王直握着于谦的手叹道:“国家正在倚赖你呢,今天虽然一百个王直又有什么作用!”

接下来,于谦带领大臣们进谏:国家没有君主,太子年幼,敌寇将至,请皇太后立成王即朱祁钰为皇帝。但朱祁钰一再害怕地推辞。这时,于谦再次发挥他洪亮嗓门,大声说:“我们完全是为国家考虑,不是为个人打算。”

朱祁钰虽然胆小,但毕竟读过书,知道都这个时候了,再推辞就是作秀,也是不负责任了。于是受命。

朱祁钰即帝位为景帝后,于谦脑子依然清醒,他在进去回答了皇帝的问话后,情绪激昂地哭着说:“敌寇得意,留住了皇上。必然轻视中国,长驱南下。请命令各边境的守臣竭力防守遏制。京营士兵的器械快要用完了,需要马上分道招募民兵,令工部制造器械盔甲。派遣都督孙镗、卫颖、张辄、张仪、雷通分兵据守九门重要的地方,军队驻扎在外城的外面。都御史杨善,给事中王竑亦参与这些事,迁徙外城附近的居民进入城内。储存在通州的粮食,令官军自己去支领,用装足的米作为代价,不把粮食留给敌人。文臣轩倪这样的人,应该用为巡抚。武臣石亨、杨洪、柳博这样的,应该用为将帅。至于军队里面的事情,我自己承担,没有成效就判我的罪。”

皇帝哪有主意,自然全都认真接纳。

好在,代宗接纳的是一代名臣于谦,而不是一代昏君朱祁镇接纳王振。朱祁钰接纳于谦,国家稳住了;朱祁镇听馋王振,自己被俘了。

果被于谦料中,一个月后,也先挟持着上一个皇帝朱祁镇攻破紫荆关直入,进窥京师。当时,石亨建议收兵固守使敌兵劳累衰竭。于谦不同意,说:“为什么向他示弱?使敌人更加轻视我。”马上分别调遣诸将带领二十二万兵士,在九门外摆开阵势:都督陶瑾在安定门,广宁伯刘安东直门,武进伯朱瑛朝阳门,都督刘聚西直门,镇远侯顾兴祖阜成门,都指挥李端正阳门,都督刘得新崇文门,都指挥汤芦宣城门,而于谦自己和石亨率领副总兵范广、武兴在德胜门外列阵,抵挡也先。

于谦直接当上元帅和指挥官了!

他把兵部的事交给了侍郎吴宁。

他此时,还是文人吗?简直就是岳飞,张飞和草上飞!

谁说文人怕死?谁说文人没有担当?谁说只有武将才能上战场?!

也许认为于谦是逞一时之勇。可你不知道,他从小阅读兵书,他为官几十年,始终把文天祥的牌位像祖宗一样摆在家中堂屋。熟读兵书,使他对战争的胜利有着把握;敬仰文天祥,使他心中的勇气从不缺乏,对死从不怯惧。

于谦下令:临阵将领不顾部队先行退却的,斩将领。军士不顾将领先退却的,后队斩前队。

于是将士死战,没有不听命令的。

这时的于谦,哪是斯文的文官哪!

简直就是徐达,简直就是常遇春!

蒙古的也先部队深入,以为早晚就可以攻下京城,及至见到明朝官军严阵以待,有些丧气。叛变了的宦官喜宁教唆也先邀明朝大臣迎接上皇朱祁钰,索取黄金和丝织品以万万计;又邀于谦及王直、胡滢等出城谈判。于谦上奏朱祁钰皇帝不准许。

于是,也先更加沮丧。

此后,也先部队窥伺德胜门。于谦令石亨在空屋里设下埋伏,派几个骑兵引诱敌人。敌人用一万骑兵逼近,副总兵范广发射火药武器,伏兵一齐起来迎击。也先的弟弟孛罗,平彰卯那孩被炮打死,也先部队转移到西直门,都督孙镗抵御他,石亨亦分部分兵力救援,敌寇撤退。

相持了五天,也先的邀请没人理他,作战又失利,知道不可能达到目的,又听说各地勤工的部队马上要开到,恐怕截断了他的归路,于是拥着朱祁镇由良乡向西,灰溜溜回去。

这次保卫战,以少胜多,以弱胜强。于谦被加封为少保,总督军务。可这个傻气的文人于谦却说:“四郊多保垒,是卿大夫的耻辱,怎么敢求取赏赐功劳呢!”坚决推辞。皇帝朱祁钰知道于谦的功劳太大了,坚决不准。

各位,想一想,岳飞打胜仗,那是因为他身经百战,本来就是军区司令,打仗是经常的事;再想一想,曾国藩打了胜仗,没有他这样坚辞封官,还暗地里支持弟弟曾国荃把南京的金银财宝运回湖南。

而于谦,一个从来没有打过仗和指挥过战斗的文人,却在沉着冷静、指挥若定中,赢得了看起来无丝毫胜算的北京保卫战,何等了得;而且,还坚辞封赏。

这,一样的精忠报国,却是远胜于我们的岳大元帅啊!

这,一样的和曾国藩书生出身,一样的带兵打仗,一样的功勋卓著。甚至,我们可以这样说,他比曾国藩更理直气壮,更值得称颂。因为,他打的是民族保卫战,他更有民族大义!

——可这个更值得称颂的于谦,却在被他着手救回来的朱祁镇小子杀了头。而曾国藩却封侯拜相,成为封疆大吏,还子孙绵延受封。

悲乎!冤也!

公平在哪里?

在自私的世界里,是没有公平可言的。

更悲哀的是,自私一直在延续。如今曾国藩热潮不减,曾国藩书信,曾国藩心学,曾国藩儒学,曾国藩为人处世,一班人趋之若鹜,他们不知道,一个残杀自家兄弟的人,一个功成身退、明哲保身的人,如何又能与“要留清白在人间”的于少保相比!

现代人的低下,在于一心求财保命,在于所谓的功德圆满,而这些,曾国藩的人生哲学能够给予,而耿直、豪气、刚正不阿的于谦,显然没给世人留下那些。他的命数中,迁都讨论时,首先得罪了徐有贞,然后在战争的问题上又得罪了石亨,以及还在宫廷诸多事物中得罪了太监曹吉祥。于是,此三人联合,设计陷害,让英雄命丧黄泉。

“千锤万凿出深山,烈火焚烧若等闲。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年少时创作的《石灰吟》,正是他人生的真实写照!

于此,大李认为,即便是赤胆忠心、精忠报国的岳飞,因为单纯的武将思维,也难以和智慧、文武双全的于谦比。

于谦一样的赤胆忠心,他甚至,从推出第二个皇帝朱祁钰那一刻起,就已经预知了自己的死亡。一个预知死亡又有着非凡智慧的人,是完全可以化解所预知的死亡的。但他赤胆,但他忠心,但他一腔热血,没有阴谋,没有诡计,没有圆滑,照样迎回朱祁镇;他也没有在治理国家的问题上,在搞好人际关系上,像张居正那样来点与太监的暧昧,与大臣们的火热,与各方势力的妥协和权衡。

他都没有。

他傲然待人,他炽热暖心;他不求私利,他赤胆忠诚;他,一如既往地坚持清白做官;他,一腔热血地忠于任何一个皇帝。

然,皇帝是自私的。被重新迎回来的皇帝,始终咽不下当年拥立弟弟当皇帝的这口气。

就这样,于谦和大学士王文一同入狱。王文要争辩自身的冤屈,于谦却非一般坦然:“这是石亨他们的意思,争辩又有什么用?”其实,于谦何尝不知,这也是朱祁镇的意思,争辩更是没有什么卵用。

于是,又一天,天暗了,乌云翻滚了,大地哭泣了——于谦死了。

他的死,留得了一身清白在人间,也留住了千千万万知识分子对他的敬仰。

如今的人,推举厚黑,讲究圆滑,甚至,衍生到诈骗大行其道。在西湖边,参观有钱人胡雪岩故居的络绎不绝,而一街之隔的于谦故居和江对面的三台山下的于谦祠,却是冷冷静静,甚至,在2016年9月30日大李专门打车赶往于谦墓祠的那会,明明看到一伙年轻的小伙子姑娘们从祠前经过,他们却对于谦置若罔闻,嘻哈着在门前坦然,连瞄一眼的心思都没有。也许,你不能怪他们,他们不知道呢!

那么,是谁让他们“不知道”的呢?

不就是社会大众对金钱的疯狂追求造成的今天么?

想想打车时出租车司机把于谦的《石灰吟》背得滚瓜烂熟,却在明明知道我半个小时后要赶着上火车,也照样学着所有的坑蒙拐骗的人那样把我撂在主干道上,而不从分道开进去一公里——西湖景区内,每一条道都清洁干净,畅通无阻——让我节省十分钟时间。我知道,这是这个社会的环境告诉他:你即便误车,你即使回不去老家,又跟他何干?

虚妄的社会,坑骗的天下。

如此,于谦无人问津,有何奇怪?

但在忘记西湖不痛快的回程路上,我还是念念不忘于少保。我也学着袁枚样,来一首对于谦的吟诵:

西湖三杰首推汝,

岳飞有知也认输。

带领十万病弱残,

京城报捷哪是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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