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淅川文化散文之十五 “交农”一哥黄从书

  

黄从书,李官桥核桃园村人,出生于一个富户农民家庭,黄家男丁稀少,三门守一。因黄父欠债外逃,由黄母和伯母供养上学,就读至18岁,后在家耕种和榨油;联络村人筑土寨、买枪也自制土枪、土炮,以御匪乱劫抢;个人练得能双手使枪百发百中、神枪手远近闻名。



淅川文化散文之十五

“交农”一哥黄从书

  文/朱吉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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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查衙门”事件
黄从书,李官桥核桃园村人,出生于一个富户农民家庭,黄家男丁稀少,三门守一。因黄父欠债外逃,由黄母和伯母供养上学,就读至18岁,后在家耕种和榨油;联络村人筑土寨、买枪也自制土枪、土炮,以御匪乱劫抢;个人练得能双手使枪百发百中、神枪手远近闻名。
20岁,在其任李官桥预备营长的叔父黄化亭部下当兵。后得知陈重华有蓄谋撤换黄化亭职务、杀害自己的可能,即出走到内乡曹文甫的九团任职。在九团的7年,黄因作战勇敢、打匪有方,成为当时有名的剿匪能手。
27岁,黄从书从内乡归家过年,乡民父老向此诉说,自从任泰升的侄子任应吾当了李官桥区长后,税捐多如牛毛,并且还横行乡里,鱼肉百姓无恶不作。黄听后,约好友杨建基、阮益廷等发动串联周围群众,并征得黄化亭部的支持。
2月12日夜里,2000多农民手持枪、刀、长矛、木棍、杈把扫帚从大东门、小东门冲进李官桥把区政府围住,瞬间水泄不通、枪声喊杀声震天。任应吾从梦中惊醒,慌乱指挥令守备队与农民队伍激战。
黄从书见任作负隅顽抗,和杨建基兵分两路,一路将事先准备好的土炮(农民叫将军炮)推架到高处,并高声大喊:“狗日的不开门,我们就用将军炮打死你们!”一路带领农民全力攻击区政府大门。
见守备队被打伤不少,大门也被攻破,在群众响彻天空“打倒任应吾”“任应吾滚出李官桥”的愤怒呐喊声中,任只能出来求饶带着他的残兵败将回县城去了。迫于民愤和众怒,陈重华不得不无奈撤换任应吾,派尚宗林到李官桥任区长。
“查衙门”事件后,时任内乡民团九团团长曹仲珊借故撤了黄从书的连长职务。不久,金宣周营调防李官桥,黄化亭的预备营被解散,黄含恨而死。
黄从书收连黄营的旧部人马同“查衙门”时的农民武装,拉起千余人、几百条枪的势力。为扩大武装,黄从书开办兵工厂、自造武器。

2跟着党,要革团阀头子命
1938年,中共地下党员周尚杰由延安抗大毕业,回到淅川从事革命活动,有意结识了黄从书、杨建基、石尧等黄的武装队伍骨干。周向其说明了自己的身份和对革命的认识。在周的指导下,黄在老河口印制了“陈重华任小秃的十大罪状”“打到陈任团阀 解除农民心头恨”的标语、落款“淅川内乡锄奸团”在南阳、内乡、镇平四处张贴。李官桥的革命浪潮风生水起,农民武装发展到两千人、一千多支枪。
黄从书领导的农民武装革命活动,触怒了淅川、内乡、邓县的团阀。1939年,刘顾三、别光汉、陈重华、曹仲珊带了团丁乘3辆汽车开进李官桥,欲以开会为名杀害黄从书等人。
黄得知消息后,根据周尚杰的分析和意见,制定了相应对策:一是黄与杨建基带两名精干随从与刘等人面对面斗争。二是石尧组织600人农民自卫队武装在外围保卫区公所见机行事。三是在李官桥公路上堆放障碍物、阻碍通行。一切准备就绪,黄杨等人器宇轩昂地走进区公所。
刘顾三一见面,就质问:“黄从书!你是野人,李官桥搞得这么乱,宛西自治的金字招牌叫你们给糊些屎,你们是怎么自治的?”黄反问道:“李官桥的农民饥寒交迫、民不聊生,主要是陈重华、任小秃苛政重赋造成的;再说,为什么有钱有势的人不出壮丁、不出粮款、杂税?老百姓活不下去才起来抗粮抗丁,这错在哪里?”刘顾三听后暴跳:“把黄从书给我捆起来!”
杨建基见情况不妙,把枪一端,“老狗日的不想活了,谁敢动一下我黄大哥,我就打死谁。”正好巧合,杨话音刚落,在外边包围区公所的教师徐启兰的枪走了火,吓得刘顾三等一个个狼狈不堪乱作一团往穿堂里缩。
后来,还是黄在内乡当兵时的团长曹仲珊由穿堂出来求情,“胡子哥(群众称杨建基为红胡子),误会!误会!不要发枪,把几个老汉打死有什么作用,会议暂停,下次再开!下次再开!”说罢,刘顾三等人夹着尾巴灰溜溜地离开了李官桥区公所,由于路上事先设置了障碍,刘等人的汽车不得不边清障边开进。
经过这次斗争,黄等人对周尚杰更加佩服和信赖,与周结为拜把兄弟,发誓“永远跟着共产党,如有变心,天打雷击。”1940年年底、1941年年初,黄从书、杨建基、石尧加入中共地下党,并统战驻防李官桥的民团常备营营长金宣周。金表示:“如有三心二意、死在乱枪之下”。

3助暴动,黄家父子同赴难
1941年1120日,黄根据周尚杰的指示,带领李官桥农民自卫队1800人兵分两路配合支援宋湾农民暴动。
由于暴动计划被叛徒胡连科事先向宋星白告密,暴动领导又擅自提前了暴动时间(11月19日)而未告知黄,李官桥自卫队在横山凹、关防滩遭到任小秃和刘顾三团猛烈阻击被打散,李官桥又被曹仲珊团占领。
为了保存实力,黄只能接受了周尚杰的指示,解散部队、暂作隐蔽。宋湾暴动失败,团阀大肆反扑。黄从书一岁多的儿子黄治业落入其手,双脚被绑在两棵树上,一松手撕成两半。
1942年7月,当团阀爪牙张忠义、李永浩探听到石尧隐身老河口的消息后,伪装自己身受陈、任迫害出走在外,接近石尧骗取信任,乘饮酒之机将石尧灌醉,用菜刀杀害。
黄、杨得知石尧被害的消息悲痛欲绝,用杨建基贩布赚的钱购置枪支弹药,组成一个四十余人的精干队伍,连夜拉回李官桥,在民团部和区公所与敌激战,毙敌连长两名、兵士200多人。
几昼夜的战斗,黄的胳膊受伤、腿重伤,杨派人送到老河口福民医院治疗。杨则带领余部与敌又周旋数日方解散隐蔽。
不久,陈重华得知黄在福民医院的消息,用3亿元(美元关金票)买通医院医生、邓县小韩庄人韩更三,给黄注射毒针。黄从书的时间停留在194318日,这位李官桥的“交农”英雄牺牲时年仅43岁。
让我们记住受宋湾暴动所累、惨烈身死的黄从书、黄治业这对父子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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