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能是运用知识定理操练,形成对知识定理的敏感性。教育界普遍认为,技能思维代表知识的智力方向,成为考试的对象。
思想是以知识为原料创造的新观念,是知识与自我相关经验碰撞融合的智慧结晶,是对知识独特的解释。知识+经验=思想(即新知识)。
比如,自我在历史学习中建构的历史观,在数学学习中建构的数学观,在语文学习中建构的语文观等等。
技能是运用知识的能力,但基础教育中所学知识,极少在未来工作中运用,技能有什么发展意义呢?技能是狭窄的模仿能力,跟创新能力无缘。
思想是创新知识的能力,又融入人格,未来能迁移到工作中,不仅提供世界观的方向指引,更表现为发现和解决问题的能力。比如,历史观积淀的文化素养便是潜在的工作才干。
如果技能是砌砖工人的技术,思想就是建筑师的创新能力。无论技术多么熟练,工人都无法设计出高楼大厦。建筑师也许不会砌砖,但无损他的创新才能。
如果技能是农民耕种的技术,思想就是农业科学家的创新能力。无论耕种技术多么熟练,农民都不法创造新的植物。科学家也许不会使用家具,但无损他的创新才能。
如果技能是将羊群赶到圈定的草地放牧,还加上牧羊犬,那么思想就是将羊群放归山野,让其自由奔跑。
如果技能是教师教学的技术,思想就是教师塑造生命的创新能力。无论教学技术多么熟练,也与塑造生命不可相提并论。
如果技能是以知识为程序,沿着程序规定的思维轨道运行,形成对程序的高度敏感性,那么技能思维本是狭窄的模仿,不仅与创新无缘,反而禁锢思维。
解数学难题很霸道的学生,不仅与数学创新思维无缘,反而阻碍数学创新思维。这就不难理解,为什么数学那么霸道的孩子并没有成为数学家。
反之,思想却是以知识为原料,与自我相关经验进行比较,既有相似产生的共鸣,也有对立产生的碰撞,思维是开放的,兴趣是浓厚的,可以创造丰富多彩的新经验,没有标准答案。
数学家创造一个新定理,用语言表述为一个新思想,在整个创造过程中,都忌讳用技能思维(即模仿思维),而是用逆向的创新思维。尽管证明新定理要用技能思维,可创造新定理却排斥技能思维。所以,数学典型的思维聚焦于创造新知识,却与技能思维无缘。
以语文为首的文化学科,本应是思想生长的沃土,可因为理科技能的影响,文科也技能化。语文本是以语言为载体培养爱和思想的核心素养,历史本是培养治世做人的文化智慧,政治本是培养治世济民的文化智慧,也就充满探索自我生命的盎然之趣。
然而,由于考试制度的制约,培养认识自我智慧的文化学科,也沉浸于冰冷的海量操练。法国和美国的高考命题很可以借鉴,研究人家怎么考查思想的核心素养,也就找到科学的选拔方式。借鉴他人,远比囿于狭窄的观念更利于改革。
一篇作文定天下,是科学的选拔,为什么搞得极琐碎?莫非就为了与爱和思想的核心素养背离?为什么高考60分作文,也人为地缩小区分功能,使师生都不重视作文?
高考有20分的语言运用题,语言本是思想的最佳载体,却以这种技能题抹杀思想。比如,修辞格的反复训练形成的是技能,与爱和思想的核心素养疏离;压缩语段是典型的阅读题,更是纯粹的技能题;就是语言的衔接题,看似与文段内蕴的思想有关,其实,也不过是技能题。
总之,技能和思想都能使知识向智力方向发展,可比较而言,思想才代表创新思维的方向,标志未来高考的改革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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